豐扶策開路。

進去之前,他將手背後。

“牽著,免得你摔了,砸到我。”他側首說道。

白稚兒鼓起粉腮,一把將小肉手放進他的掌中。

“給你窩的手手,牽好遼!”

豐扶策收緊五指,把軟乎乎的小手抓著。

手感捏起來像一個麵糰。

陰暗潮溼,還帶著濃重血腥的臭氣撲面而來。

白稚兒小眉毛皺了皺,小手頓時捏住自己的鼻子。

“好臭吖!”

楚平跟在最後面,舉著一盞燈引路。

他常年在修羅衛裡,自然知道是血味。

他面上一改先前調笑的神情,轉而變得嚴肅。

“侯爺小心些。”他出聲提醒。

然而,當他們走下樓梯以後。

楚平手裡的燈燭,卻照亮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鐵籠子。

裡面關著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之所以能勉強辨認出是人,是因為對方露在外面的手和腳,雖鮮血淋漓,但依舊能辨認出輪廓。

白稚兒立刻躲到了豐扶策背後,小手抓緊了他的衣裳。

“他死了嗎……”小奶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和害怕。

豐扶策淡眸一掃,便道:“還有氣息。”

楚平靠近觀察。

就算他常年接觸酷刑,也覺得籠子裡的人太慘了點。

“打的血肉模糊,這難道是鄭津的仇人?”

豐扶策抿唇,他抬起長眸看了一眼鐵籠上的門。

只見他伸手握住上鎖的鐵鏈,緊接著猛然一拽!

那看似粗重的鏈子,在他手中猶如脆弱的豆腐。

直接斷成幾節。

鐵門沒有了鏈子的束縛,輕輕一推,便“吱呀”一聲開啟了。

豐扶策想要邁步走進去。

卻發現自己的衣袖,被人死死的拽緊了。

他回頭一看。

白稚兒兩隻小手都揪著他的袖子。

“扶策哥哥,窩害怕,要你牽著才敢進。”

這個時候,小傢伙倒是撒起嬌來了?

豐扶策冷眉微頓,反手抓緊了她的小肉手。

白稚兒幾乎是貼在他身旁跟進去的。

籠子裡的人聽到動靜,也悠悠轉醒。

汙垢結塊的頭髮後,他睜開一雙清亮的眼睛。

卻帶著虛弱,看向了來人。

楚平手裡的光,剛好藉助他辨認清楚。

這是三張陌生的臉。

然而,當他看見躲在豐扶策身側的小人兒時。

雙眼瞳孔驟然一緊,佈滿血絲的眼中,好似要噴出一陣火光來!

“你是……你是……”他掙扎著起身,腿骨受損嚴重,使得他幾乎是爬著靠近。

然而,還不等碰到白稚兒。

豐扶策已經抬靴,將他踩在了腳下,制止了他的接近。

白稚兒緊緊抱著豐扶策的胳膊,看著這個人。

她大眼睛撲朔著烏光,小臉白淨粉潤。

這般的眉眼輪廓,像極了景佳!

男人不顧回答豐扶策的問題。

他用沙啞的嗓子大聲問道:“景佳……是你什麼人?”

白稚兒在看清楚他是個人以後,心中的懼怕被驅散些許。

她聲音軟糯:“是我孃親,你也認得她嗎?”

男人呼吸急促,他雙手微微顫抖,身上綁著的鐵鏈也跟著作響。

“她真的是你娘?”

小傢伙點點頭:“你是誰?”

男人忽然狂笑幾聲,彷彿終於等到了甘霖一般大喜。

“有生之年,終於見到您了!我,是許連舟!”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雲絳

反正不火乾脆擺爛

被迫閃婚後,我成了豪門唯一繼承人

摸窩墨

一人之萬法道祖

北海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