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寧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眉頭不禁皺起,這是傳說中法國空運來的頂級紅酒?味道怎麼不太對啊。

算了,可能是她不懂欣賞,還不如路邊的扎啤好喝。

齊悅寧心中嫌棄,卻不好說出口,她看向身邊大口喝酒的程珂,試探得問。

“你覺得這酒好喝嗎?”

程珂點頭道:“酸澀適宜,酒香濃郁,確實是好酒。”

程珂見她問起以為她還想要喝,便端起酒瓶,作勢要給她倒酒。

“是不是不夠,我再給你倒上。”

齊悅寧連忙護住杯子,尷尬的笑了笑。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我一會兒還想嚐嚐香檳。”

豈止是夠,簡直是夠夠了,她怎麼覺得這麼難喝,難不成是她的味覺出問題了。

蔣菲見齊悅寧喝了酒,露出會心一笑,她雖然十分想留下親眼看齊悅寧出醜,但以防萬一,她還是躲開的好,於是乎,她趁上廁所的功夫便悄默默的溜了,反正桌上也沒人注意到她。

齊悅寧又喝了小半杯,覺得實在是喝不下去,便把剩下的都倒進了旁邊的空杯子裡,可半杯酒放在那兒著實有些顯眼,別人一看說不定就能猜出來是她倒的。

想到這,齊悅寧心生一計,拿起紅酒瓶,打算直接給倒滿了。

就在此時,身旁的空位上突然坐了個人,齊悅寧下意識的抬眼,跟來人對視。

好死不死,正對上司遠冷峻又帶了點兒訝異的眸子,齊悅寧手一抖,差點兒把酒倒灑了。

她以為旁邊沒人呢,沒想到居然是司遠這貨,事已至此,她只能硬著頭皮說。

“就知道你快來了,給你滿上了。”

司遠當然不信齊悅寧會這麼好心,可還沒等他開口,新郎新娘就過來敬酒了,司遠可是許安的親外甥,不幹一杯都說不過去。

等他一飲而盡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這酒……

齊悅寧見他酒杯空了,作勢又要給他倒,卻被司遠果斷攔住了。

司遠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香檳,心中腹誹:他就說許安不懂酒,這是買到假酒了吧。

……

今天的來賓太多,敬酒的重任自然要分擔開來,司遠坐下吃了幾口菜,趕緊跟上去幫許安頂酒。

按理說,司遠平時也經常喝酒應酬,自認為酒量不錯,可今天,才喝了半圈,他就覺得頭暈目眩。

司遠覺得,大約是因為沒吃飯的原因,他向來是知道深淺的,既然喝醉了便不會硬撐,他跟許安說了一聲,便打算回去吃飯。

可走到一半,他就覺得身體燥熱,難受的不行。

司遠抬手解開領結,胡亂的扯開兩顆釦子,突然改了決定,他得回房間。

去電梯廳的路上,司遠強撐著最後的理智,給爸媽發了資訊,說他有些醉,先上去休息了。

到了電梯廳,司遠眼疾手快的按開電梯,令他意外的是,齊悅寧居然在裡面。

齊悅寧靠在電梯一角,臉頰紅彤彤的,明顯也是喝醉了。

司遠邁步上前,佔據另一個角落,同樣一言不發。

他們的房間都在頂樓,88層。

今天,酒店都被許安包了,客人都在大廳參加婚宴,所以樓上的客房幾乎沒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電梯平穩上升,空氣卻越發的稀薄。

在逼仄的空間裡,一切感官刺激都被無限放大,男人和女人的荷爾蒙不斷糾纏,他和她抑制著,忍耐著,終於,在某一刻徹底爆發。

當電梯門再次開啟的時候,齊悅寧已經成了司遠的貼身掛件,她的手指無意識的鑽進他的襯衫衣襬,口紅黏在他的唇上,耳邊,喉結處。

他們跌跌撞撞走出來,當司遠把齊悅寧抵在對面的房門上時,齊悅寧包裡的感應門磁“滴滴”作響。

下一秒,兩人踉蹌著進了房間。

不多時,房門自動閉合,隔絕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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