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芙是認識鄒珩的,但是並不熟,這些年一共見過的次數應該也不超過十次。

在她的印象中,鄒珩一直都是少言寡語的型別,像個長輩,跟他待在一起,司芙瞬間緊張起來,甚至連大聲說話都不敢了。

不過她總喜歡偷偷看她,司芙一直覺得鄒珩給人的感覺很特別,少年老成的明顯,氣質總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鄒秉坐在司芙身邊打遊戲,注意到司芙的視線後,用胳膊肘懟了她一下,張望著往外瞅,不甚在意道,“看什麼呢,這麼聚精會神,快上線給我打輔助,我快掛了。”

司芙聽後心中警鈴大作,耳根都熱起來了,她這次沒跟往常一樣嘲諷鄒秉的遊戲技術,反而急忙掏出手機,配合著說,“奧,來了來了。”

到了目的地後,司芙跟兩人道別,快速溜了。

等鄒珩把鄒秉送回去,再折返回家時,時間已經不早。

他走近客廳,一眼就看見了等候多時的母親,鄒珩腳步一頓,冷冷道,“媽,您還沒睡?”

鄒母雙臂環胸,忿忿的瞥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今天不是安排你跟姜家小姐吃飯,你怎麼放人家鴿子。”

鄒珩一早就猜到她會興師問罪,疲憊的按了按鼻樑,聲音淡淡的說,“我今晚有事,早就跟她說過了。”

鄒母冷哼一聲,“每次都這麼說,人家姜小姐可跟我抱怨了,說你平時對人家愛答不理的,每次約你你都推脫沒時間。”

說到這裡,鄒母眼睛微眯,突然站起身來,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他,“而且,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去幹嘛了嗎?就那個小野種,還值當你親自去接他?你真是越發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了。”

鄒珩皺眉,“媽,你能不能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他又沒怎麼樣你。”

鄒母見他頂撞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打他,可她忘了,鄒珩早就不是小時候那個任她打罵的小男孩兒了。

鄒珩毫不費力的截住鄒母揚起的手,隨後一把甩開。

鄒珩本來就心情不佳,此時更是忍耐到了極限,一聲不吭就要回房間。

鄒母仍不肯罷休,追在他的身後說,“你跟姜鈺珊的婚事是板上釘釘,勸你別打什麼小算盤,姜家背景深厚,姜鈺珊的手段更是不錯,將來嫁過來肯定會輔助你管理好公司,你聽見沒……”

“砰!”

回應鄒母的只有一道劇烈的關門聲。

進屋後,鄒珩沒有開燈,徑直走到窗邊拿出煙,十分熟練的夾在指尖。

猩紅的光忽明忽暗,他看著外頭,面無表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發現煙盒空了的時候,才有了點兒反應。

鄒珩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右手伸進西裝褲的口袋,下一秒,他從裡面掏出了一個粉色的夾子。

這是他剛才在汽車後座上發現的,應該是司芙剛才坐車時落下的。

不過雖然他知道夾子的主人是誰,卻並沒打算還給她。

鄒珩轉身,把夾子放進了床頭櫃的抽屜裡,擺在了一根粉色頭繩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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