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歆簡單直接的答。

“他是我兒子的父親。”

她的回答有點兒繞,但許烈還是聽明白了。

司堯他老婆?

在知道答案的那一刻,他是有一瞬間的錯愕的,而後,他突然笑了出來,感嘆道。

“司堯真是下本了!”

老婆都拿出來換,一般男人都幹不出來這種事。

許烈坐直了身體,長腿大喇喇的敞著,像獵鷹一般的雙眼盯著馮歆看。

“他讓你做什麼?”

他一直問問題,讓馮歆有些懵,她回憶著司堯的話說。

“他說你喝醉了,讓我照顧你。”

司堯說有個醉酒的合作方,讓她幫忙照顧一下,後邊還習慣性的跟著一句打壓她的話,他說她是服務員出身,應該很擅長。

照顧?

許烈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裝傻,他站起身,走到馮歆面前,俯視著馮歆那張無辜的臉,語氣跟他的氣質一樣惡劣。

“怎麼照顧,陪我睡覺?還是讓我在這兒辦了你。”

說起來,許烈對馮歆的印象不錯,乾乾淨淨的,畫的畫…雖然他不懂,但覺得很好看就是了。

剛才在樓下看見馮歆的時候,他心中是有點兒異樣的感覺。

許烈不是沒見過年輕漂亮的,但比她年輕的沒她那種感覺,跟她同齡的又沒有那種純的像白水的狀態。

一個詞概括,就是:夠味兒。

只是沒想到她跟別的女人也沒什麼區別,不惜為了利益出賣自己。

馮歆聽後一臉震驚,他看起來有四十歲了吧,跟她加一起都快一百歲了,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馮歆就跟過司堯一個男人,從沒想到自己還會有被男人調戲的時候。

她低著頭,許烈看不見她的表情,繼續輸出自己的觀點。

“而且我不喜歡有夫之婦。”

話音剛落,隨著馮歆的動作,許烈突然退後兩步。

馮歆把滿滿一杯醒酒茶都潑在他臉上了,她氣的渾身哆嗦,罵人的聲音依舊軟綿綿的。

“你有病吧。”

許烈滿臉都是水,滴滴答答落在襯衣前襟上,這副落湯雞的樣子,襯得他的土匪氣質都弱了幾分。

他抹了一把臉,氣的紅了眼,在監獄裡他都沒受過這種氣。

許烈爆了句粗口,毫不猶豫的把兩人之間的窗戶紙捅破了。

“艹!你他媽…潑我幹什麼,是我讓你來的?孤男寡女的,你以為你男人把你送來是幹什麼的。”

馮歆只是腦回路比較慢,並不是傻,只不過,她哪知道自己這個年紀還會遇到這種事。

委屈,失落,不甘,一瞬間湧上她的心頭。

別人的孩子都有父有母,她不想讓司炎沒爸爸,為此不惜不止一次試圖緩和父子倆的關係。

司堯說讓她搬到老宅,讓司炎也回去,安安穩穩的做二少爺,馮歆答應了,可司炎不願意。

後來司炎做出了一番成績,司堯又說她身份低微,只會給司炎丟人。

馮歆一次又一次的聽司堯的話,每回讓司炎去老宅,都會惹的他生一肚子氣。

在司堯的耳濡目染下,她還以為,那是她的問題。

馮歆覺得難堪,不再去看許烈,她哭著跑出去,正好在樓梯間碰到正在四處找她的沈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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