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人間體江城
“第二個貝利亞？”江城抬起頭。
希卡利所提及的問題，其實納瑞說出過他的答案，江城對此相當認同。
即，光與黑暗的力量其實是內心意識在外界的彰顯，說到底是對自身意志和信仰的懷疑。
倘若真的明晰道路，光芒自會顯露其本來的色澤。
只是希卡利似乎有不太一樣的想法。
“很多光之國的戰士都會被派往一些類似地球的星球，成為所謂的星球文明監視員。”
“不過，說是監視，但我們其實更希望那些去往諸多文明的戰士，能夠對弱小的文明感同身受，發現那些弱小生命身上的閃光點，瞭解生靈存在的意義。
這種領悟將會讓很多具備強大力量的奧特戰士正視自身的力量，思考具備力量的意義。”
說到這，希卡利突然搖了搖頭，有些惋惜道：“重要的不是力量，而是具備力量的意義！在託雷基亞開始探索的力量本質的時候，路其實已經錯了。”
聽對方這麼說，江城自然知道希卡利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誤入歧途。
又或者說，對方是在提醒他，掌控力量的前提，其實是掌控自己，明悟自己追尋力量的意義。
不過這一點，江城早已經明晰。
真理與慾望只是江城不斷前行的目的與自然而然會產生的結果，但更重要的，其實是這一趟難得而又奇妙的旅途。
感受著江城從未變化的眼神與堅韌而清澈的意志，希卡利突然有些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得到奧特之王的青睞了。
這是一個比之曾經的光之國人類更加純粹且優秀的人類。
對方所走的路，其實正是光之國所經歷過的道路。
只是，比起那次偶然和光之國整體所做出的努力，江城更加孤獨，但也更加純粹，這大概就是對方的光。
一種對於真理，對於宇宙未知的超乎好奇。
即便是比起自己，希卡利也感覺江城更像是一個研究者。
至於他，其實更像是一個武器製造商。
這種難得的情緒共鳴讓希卡利起了一個心思，心中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他繼續道：“你應該也知道，光之國的人數眾多，但名聲真的能夠響徹宇宙的卻不多。
尤其是近些年，很多新生代的戰士都並非來源於光之國。”
江城對希卡利的話勾起了興趣，好奇道：“這點我也很好奇，你們明明能夠群毆，但卻時常在被群毆，這點著實古怪。”
希卡利聞言卻面色古怪道：“雖然你這麼說，但資料統計，大型戰鬥的時候，我們其實群毆的次數更多。”
“是這樣嗎？”江城也有些錯愕，但仔細想想，貌似他所知道的劇情中的確如此。
不過，江城考慮的是全域性，總覺得光之國不可能像劇情中那般。
希卡利繼續道：“雖然等離子火花塔始終如一地閃耀著光芒，但隨著一代代光之戰士的意志逐漸削弱，新的戰士實力正呈現下降趨勢。”
“溫室裡的花朵？”
希卡利搜尋了一下人類文明資料庫中關於這個名詞的描述與解析，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形容的非常貼切。”
“賽羅那樣能夠得到奧特之王以及雷歐兄弟訓練的人相當少，而且，他一出現，就遇上了光之國的大事件，否則未來也未可知。”
“更多的光之國戰士其實並不知道宇宙的險惡，即便是光之國宣揚著無數曾經戰鬥過的可怕敵人。
但就好像人類的歷史一般，他們知道，卻難以感同身受。”
說到這，希卡利不由得嘆息道：“光之國正在試圖改變這種環境所帶來的影響，用榮耀和危機感去激起那些新生代光之戰士內心的力量。
但沒有真正經歷過一些事情的人，是無法體悟那種感覺的。”
“說起來，正是因為貝利亞對於光之國的不斷突襲我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因而才有了奧特膠囊的出現。”
“當然，這其實是我的部分看法，也有一些研究者認為光之國的戰士有些類似於你們人類文明歷史當中的龍族。”
“隨著時間的流逝，龍族的血脈會因為繁衍逐漸被稀釋，力量也會逐漸削弱。他們認為，光之國或許也存在類似現象。
因此，對於光之國曾經的人類是如何變成奧特戰士的，也存在一些正在被研究的課題。
這裡面涉及到了許多基因的問題，你的出現或許會有很多人感興趣，我自身也希望能夠得到你的資料，用於後續的研究。”
說著，希卡利話音一轉道：“聽說你此前已經嘗試性和捷德融合，想必也可以承載我的力量。
不如在這段時間裡，你就作為我的人間體，或許我也可以為你的進化提供一些建議，同時也讓你感受一下我們光之國一族的真正變化。”
“另外。”他看向一直在等待與他戰鬥的納瑞扎姆夏，“能夠和扎姆夏再次共同戰鬥，也是我內心所向往的事情。”
“可以嗎？”江城有些驚喜，但也有些意外。“那芹澤呢？”
他記得，對方應該就是希卡利的人間體，沒道理一個奧特戰士同時可以和兩個人間體融合吧。
“其實芹澤的意志已經與我融合，共同承載我體內的光，我們兩個就是一個人。”希卡利解釋道。
江城若有所思。
他接觸的人間體不多，小陸是一個，但對方本就不是地球人類，自身就算是奧特曼。
令人和凱也是人間體，但兩者卻存在明顯不同。
令人其實更像是工具人，賽羅與之融合並不會使其本質出現變化，最多存在對體質的提升。
而凱更加獨特，他本質上已經成為了歐布的意志，變成了真正的奧特戰士。
芹澤和凱目前看來似乎是類似的存在，只是並非代替，而是融合。
又或者可以說，希卡利接納了芹澤的記憶，並將其當做自己的一部分，如同自己所經歷過的一樣。
想想也是，人間體作為人類，終究會老去。
屆時，恐怕還是光之意志作為軀體的主導，長久地存在。
不得不說，希卡利的想法確實切合了江城自身想法。
只是，他之前更多的是將自己的目標放在賽羅的身上，這才有了此前與對方的交流。
令人畢竟是一個地球人，而且是一個父親。
即便是賽羅救了對方一命，也沒道理讓對方因此豁出性命與他一起冒險，對抗貝利亞。
這恐怕也是賽羅願意答應江城的原因之一。
雖然只是短暫的融合，但擁有一個女兒的感覺確實讓賽羅有些奇妙，自然不希望對方因此冒險。
不過，對於江城而言，希卡利的確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他體內的力量相當繁雜，雖然在紅球心想事成的能力下詭異的共存，並且可以短暫激發出來。
但長久如此，卻是必須依託於奧特戰士，這對於江城而言，其實非常不利。
而希卡利卻能夠在接下來的融合當中對江城的身體進行分析，或許可以給他一些幫助，讓他短暫具備屬於自己的光。
即便這些光有些類似於歐布或者捷德，是融合得來的，也能夠對他未來帶來些幫助。
起碼等到面對扎基的時候，他也有了反擊的力量。
而且，對於希卡利的融合與研究，也會幫助江城清晰未來的道路。
種種念頭一閃而逝，江城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答應。
隨著騎士氣息出現在江城的右臂手腕處，江城瞬間感覺自己的意識空間出現了一個光團。
那光團正是希卡利所化的光，以獨特的憑依能力與江城完成融合。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和上次與捷德融合時不同，這次紅球竟然產生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