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線人
春熙路，阿華狗肉館。
現場拉起了警戒線，警車停在附近。
林洛菲和李子正在詢問狗肉館的老闆，另一邊一個下水道邊地上，放著一副擔架，擔架上面躺著一個死人。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狗肉館的老闆阿華嚇死了，努力的分辨死者不過是來自己的狗肉館吃過一頓飯，因為死者吃飯那天喝酒很多，又待到很晚，所以有印象，至於死者怎麼死在下水道他就不知道了。
現場勘查，狗肉館封了。
林洛菲一行回到派出所，腦子有點亂。
“洛菲，需要你的線人來一趟。”
李子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撥號之前說道：“我現在通知報案人來辨認，死者的死因還不明確，你問問你的線人，發現死者的時間和過程。”
林洛菲答應一聲，通知方寧來派出所。
方寧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林警官。”
方寧知道這一趟是少不了的。
林洛菲準備做筆錄，開口詢問道：“方寧，現在你需要詳細說一下發現死者的經過。”
“好的，”
方寧想了想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是找狗發現的......”
小電影他還是沒說，他下午已經想好了比較科學的說辭。
“你的嗅覺天生靈敏？”
“對，非常靈敏。”
“你的朋友在垃圾桶找到了狗繩，你想透過味道找到狗，從而無意間發現了下水道的屍體？”
怎麼味道有點不對呢？不是應該狗鼻子靈敏......林洛菲滿是狐疑。
她看方寧的直播，知道方寧在直播間說的話，方寧說過，地溝油的線索是他“吃”出來的。
現在又來了一個嗅覺靈敏，所以林洛菲方寧說假話。
“對，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當時我很害怕，所以我給你打電話後就走了。”
方寧說完，林洛菲的筆錄也記好了。
林洛菲沒有揭穿方寧，因為“吃”出線索這件事，就連她爸爸都不信。
他們剛做完筆錄，走丟男朋友的女孩來了，經過她的辨認，死者確實是她的男朋友。
報案人極力說明，她的男朋友不會自殺，一定是他殺。
可是，警方並未發現死者身上的錢物丟失。
無巧不巧，狗肉館附近的監控壞了，沒有拍到死者死亡的過程。
因此在沒有新的線索出現之前，警方將狗肉館的老闆控制起來。
八點多的時候，方寧才從派出所出來，差點耽誤晚上的直播。
林洛菲下班，開著坦克500回家，到家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菲菲，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下班？”
楚娟和林天來正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一臺平板。
“加班了，累死了。”
林洛菲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你們看什麼呢？追劇嗎？”
她很好奇，從來不追劇的爸媽今天竟然一起看平板，不過追劇不是用電視更好嗎？
她探頭看了一眼平板，“呃，直播......，你們看方寧直播？”
“怎麼，我和你爸不能看直播？”
楚娟沒說關心未來女婿，找個藉口，“那天不是說這個主播能吃出線索麼？後來怎麼沒有看到他直播，你爸不信，我覺得蠻有趣的。”
說起這個，林洛菲來了興趣：“爸，我覺得這不是推理，今天我們所轄區發生了一件命案，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就是我的線人方寧。”
“命案？你不是民警嗎？怎麼還要處理命案？”
楚娟第一個關心的就是女兒的安慰，“老林，當初要菲菲學醫你非不肯......”
“放心好啦，複雜的刑事案件都會另外有人處理。”
林天來一陣頭大。
“這還不復雜嗎？”
楚娟火大，當場發飆吼道：“線人都出來了，菲菲才轉正幾天，你平時不讓我過問你的工作，辦案的事情我不懂，但電視劇我總看過吧？哪個民警有線人？”
林天來無語，他說不過老婆，忙求助女兒。
“媽媽媽，別急，事情是這樣的......”
林洛菲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給老爸林天來解圍。
聽完，楚娟就對案子本身沒什麼興趣了，她好奇道：“又是這個方寧，嗅覺靈敏，真的假的。”
由於方寧在直播間說的和外面說的差距很大，加上林天來的科普，林洛菲有心相信方寧具備奇特的能力，但在這個情況下，她也不敢打包票。
這時，方寧正在直播間點評：
“各位水友，經過我的品嚐分辨，這款大火的骨頭湯不正宗，並不是經過8小時熬製出來的，而是採用‘四花淡奶’勾兌的，這個‘四花淡奶’的出品方是‘江城味業’，不信的水友可以買來試試，效果應該不會差......”
林洛菲和楚娟面面相覷，又吃出來了？
“爸，這個怎麼說？”林洛菲問。
“這個......”
林天來皺眉，“有可能是他提前瞭解過這款調味品，做過實驗也說不定。不說這個，說說案子，這個是你接手的第一個大案。”
林洛菲詳細的將案件說了一遍，並徵求林天來的看法：“案件的性質還沒有確定，爸你看呢？會不會是刑事案件？”
“資訊太少，監控又壞了，不好說。”
......
某小區。
一身魚腥味的魚檔老闆瘋騾子陳啟勝拿著手機看直播，手機畫面中的主播正是方寧。
自從地溝油事件之後，他就一直在關注方寧。
幾天來，方寧的直播都很正常，陳啟勝並未看到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
可是今晚，當方寧直播說出‘四花淡奶’和“江城味業”之後，陳啟勝的臉色就變了。
“這個傢伙真有匪夷所思的能力？”
陳啟勝喃喃自語道：“讓他這麼播下去，大嫂就危險了。”
他放下手機，好好的洗了個澡，將一身的魚腥味洗得乾乾淨淨出來，光著身子撬開一塊地板，露出裡面的一個黑色箱子。
一個多小時後，外表斯斯文文的陳啟勝摸樣大變。
地溝油事件後，他一直在關注方寧，密切的關注方寧，對方寧的行蹤瞭如指掌。
完成變裝後，陳啟勝走出小區，躲避著一個個攝像頭......
此時的方寧還沒有下播，他爆出‘四花淡奶’之後，直播間一片譁然：
“主播，‘四花淡奶’是什麼東西？”
“這是黑科技？一碗清水加入‘四花淡奶’立即變作味道鮮美的高湯？”
“是不是真的，要是這樣我們江城誰還煨湯，筒子骨熬出來的湯還香嗎？”
“明天我試試小寧哥說的這個‘四花淡奶’。”
“......”
看著彈幕，方寧哭笑不得道：
“友友們，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科技與狠活了解一下，吃多了可能倒沫子，跟大家說件事，春熙路有一家狗肉館，狗肉館附近的下水道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的死因還在調查，說不準死者就是‘四花淡奶’吃多了倒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