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人都昏迷了,還重重一腳跺碎他的肋骨.”
下手如此狠辣,明擺著不想讓林書明活。
說起父親的傷勢,林妙雪美眸也溼潤了。
“儘管救護車來的很及時,但他們都說爸傷得太重,不能隨便挪動.”
“蕭陽,你快救救他吧!再這樣流血,爸會死的!”
蕭陽點點頭,“我來了,就不會讓爸出事!”
閻王爺也休想跟他搶人!蕭陽走過去示意醫生護士讓開,“讓我扎幾針就能給他止血.”
“你誰啊!小說看多了是不是?針灸就能給人止血的話,醫院手術室怎麼只要麻醉師不要針灸師?”
大半夜來急救的醫生看著很年輕,張嘴就不耐煩呵斥道。
護士看了一眼蕭陽的神色,急忙拉了拉他。
“張元!人家好歹是傷者家屬.”
“家屬怎麼了,不是專業人士別添亂!”
張元還頭疼呢,他就業以來還沒遇到這種詭異的傷勢!這人傷口嚴重程度,像是被大貨車正面撞完碾壓一般!渾身多處骨折,臟腑破裂大出血!這種傷勢,他們出診的時候完全低估了,導致現在人手不夠,根本沒法輕易挪動傷者。
可就地施救,一樣困難重重,他連手術刀都沒帶,當場手術也做不了!“不行,還得再叫人來!我導師和師兄應該還沒睡,趕緊給他們打電話!”
張元臉色沉重,人命關天,這傷者再耽誤幾分鐘,流血都能活活流死!蕭陽沒那個耐心跟他廢話,一把將他拽起來推到後面。
“你幹什麼!你還真敢下針!?我警告你人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家屬也得負全責!”
張元又驚又怒,在後面大呼小叫。
邊說還要氣急敗壞衝過來,阻撓蕭陽下針。
蕭陽眉頭一皺,冷冷掃了眼左右為難的護士。
“看好你們的大夫!妨礙我救人,他幾條命都不夠賠!”
護士被蕭陽那一眼凍得渾身一哆嗦,僵硬地點了點頭,趕緊拉住張元。
“行了人家家屬都沒說什麼……”“他這是草菅人命!家屬沒分寸,我們是大夫難道也看著他胡來!?”
張元迭聲怒吼。
可不管他怎麼折騰,蕭陽指尖金芒一閃,針走如龍,直刺林書明周身各大要穴。
雄渾真氣以他為源頭,金針為媒介,持續不斷地灌輸進林書明四面漏風的身體。
全身止血,修復破裂臟腑,排出碎骨……每一樣都是十分精細的工作,蕭陽臉色緊繃,始終不敢放鬆。
林妙雪一邊盯著父親,一邊焦急看著蕭陽的臉色。
她發現隨著時間流逝,蕭陽本來就顯憔悴的病容,愈發難看了。
“蕭陽,你的臉…”都青白成這樣了,可別父親沒治好,蕭陽先倒下了!“我沒事.”
蕭陽嘴唇發白,到底把掙扎在生死線上的林書明拉了回來。
抬手收功,蕭陽身影雖然穩如泰山,他自己心裡卻清楚。
九天酈珠融進身體,本來是能推延幾天反噬,但自從跟炎家天宗一戰,又耗費真元搶救林書明。
推延的時限,又開始向前鬆動了,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
“我先回別墅,妙雪你別聲張,忙完爸的事來找我.”
蕭陽深深看了林妙雪一眼,叮囑道。
“我知道了!”
林妙雪連忙點頭,觸及蕭陽炙熱的眼神,臉頰一燙,忽然不敢跟他對視。
蕭陽手撫著胸口,一點點走出了公司。
原本他還能根據現場遺留的血腳印,去追溯打傷林書明的兇手。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必須儘快閉關運功,穩住即將發作的身體。
蕭陽沒忘記,震懾了一個炎家,還有個擎天藥業背後的聖約翰家族等著他。
蕭陽走後,林妙雪趕忙去看父親的情況。
“爸,你怎麼樣?爸,我是妙雪啊!您睜開眼睛看看女兒!”
張元和護士們站在一旁,滿心不敢置信。
“那個人就下針紮了幾下,又抓著傷者的手停滯了一會兒,這就能把人治好?”
“開什麼玩笑!”
張元不屑冷笑。
“我學醫快十年!要一個類似車禍的重傷患分分鐘能這樣治好.”
“我當場表演一個倒立拉稀!”
聞聽此言,薛紅梅都不禁用看勇士的眼神看著他,表情一言難盡。
哪怕再嫌棄蕭陽那個混蛋,她也沒法昧著良心說蕭陽的醫術不好……昏迷的林書明在林妙雪一聲聲呼喚下,到底眼皮動了動,手指一勾,長舒一口氣,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啊?嘶,渾身怎麼這麼痠痛,像被車碾了一樣.”
他懵逼地睜開眼睛,竟是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