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位面戰爭的開端，學派武裝的興起
“什麼，辛維拉？
“位面之門！”
眾人聽到，盡皆震驚。
“形勢竟然這麼快惡化至此？
竟然連辛維拉那邊的位面之門都要告急了……”
安東尼亞道：“請大家務必重視。
辛維拉那邊的位面之門是連線外域與主物質世界的關鍵通道之一，如果他們失守，勢必會影響到所有物質位面。
唇亡齒寒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
賽里斯語的引入，為這個魔法宇宙新增了大量的成語和典故。
安東尼亞無需多說別的，一句唇亡齒寒，就已經道明關鍵。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我怎麼覺得，他們是故意的？”
有奧術委員不禁說道。
“挾位面之門以制諸世界，諸世界就不得不馳援。
那樣一來，辛維拉反而得救了！”
“那些可惡的傢伙，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蠢事來！”
諸人附和。
根據辛維拉過往所作所為，他們完全有理由這麼懷疑。
換成他們，大多也不肯獨自承擔起抗擊深淵軍團的重任，甚至還有可能養寇自重。
但事已至此，好像也拿辛維拉沒有什麼辦法。
抱怨歸抱怨，該援助的還是得援助。
安東尼亞是通知他們準備戰爭之事，該商討的也是參戰這個大前提下的內容。
這一次，就連羅蘭這樣卸任賦閒的奧術委員都被留了下來，參與這場會議。
不過他並不是戰鬥法師方面的首腦，也和掌管兵馬錢糧之事的職位無關。
他所曾掌管的發展部，更多責任在於開發和研究各種各樣的新奧術，促進相關課題與專案。
委員會要求，加大力度扶持那些與戰爭相關的奧術專案，暫時把大部分資源向戰鬥力傾斜。
……
“什麼，向戰鬥力傾斜？”
“我們已經上馬的基礎研究怎麼辦？”
“最近還有好些發展專案需要開設呢。”
不久之後，羅蘭設法和遠在萊納世界的諸人取得聯絡。
包括安娜，列伊，布萊茲，莫雷拉，彭多斯等人都被召集議論。
其他人聽了，不免各自驚訝。
“大家不用抱怨，大勢如此，不可更改，想辦法合力渡過難關，甚至化劣勢為優勢，才是最重要的。
說起來，我們已經非常幸運了，之前的十多二十年，完全是趕上了好時機。”
羅蘭以熱情積極感染眾人。
“是啊，之前的那些年頭，的確運氣不錯。”
這句話把眾人從當前的困局當中拉了出來，回想過往，也是深感贊同。
和平時期，亞特萊茵也是非常注重基礎理論研究和相關設施建造的。
例如賽里斯語的試點教育，賽里斯符文的構建和發展。
還有萊納世界的兩座法師塔以及相關的教育經費。
當中“百字一期”，“一字萬金”的符文之語專案，幫助羅蘭獲得了奧術之星獎的那個成果，就是花費幾千萬金幣堆積起來。
它至今仍然還在持續不斷燃燒經費，預計將會達到上億金幣的級別。
再算上其他與之相關的專案，比如說符文之語的開發運用，魔法牌的推廣普及等等。
總開銷就更多了。
“既然大家都認同，亞特萊茵給予了我們發展的機會，我們也已經將學派發展經營到了可稱成熟的地步，那麼脫離政策扶持，也只不過是遲早之事。
自力更生，艱苦奮鬥，這才是長久之計嘛。”
羅蘭一席話把大家從回憶之中拉了回來。
“那，我們接下來都做些什麼呢？”
安娜透過位面通訊詢問道。
“響應號召便是。”
“能夠往戰鬥力發展方向靠的，儘快靠攏，無法靠攏的理論專案，基礎研究，也做好面臨寒冬的準備。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就是這麼簡單。”
羅蘭簡單交代了一下。
“我明白了，我們占星學派自有生存發展之道，既然是戰爭，那就往刀兵劫，兵兇戰危的預測之術靠攏。
戰爭大勢，戰略部署，天氣預報……很多事情也是需要我們支援的。”
“那我們的魔法牌專案，元素符籙專案，甚至偃者道途的機關傀儡專案，都可以及時轉型軍火集團。
賽里斯流武學就更不用多說了，早就已經和軍部合作，被選入戰鬥法師必修課程……”
眾人談及這些，還是頗為樂觀的。
“等等，那符文之語的基礎研究怎麼辦？”
“你傻呀，不會搭便車嗎？”
“學學人家彭多斯先生，一個‘爆’字元引領符籙新風潮，戰爭領域也多的是機會呢。”
“可我研究的是音樂魔法相關的專案……難不成先從戰歌或者吟遊詩人的加持手段入手？”
“那當然，騙經費……不對，申請經費這種事情，就是要這樣儘量靠攏，實在不會寫報告的話，多找幾個擅長文字表達的，我就不信了，堂堂符文學派，會找不到幾個妙筆生花的的筆桿子！
再說了，羅蘭閣下雖然已經卸任發展部的差事，但發展部上上下下都是我們的人，難道正常的財政渠道沒有經費，就連發展部的特殊撥款都弄不到不成？”
“羅蘭閣下，您不會這樣丟下我們不管的，對吧？”
眾人議論起來。
羅蘭乾笑幾聲，沒有多說什麼。
但，其實……
這種事情還真不太好說。
發展部是有獨立於常規預算之外的特殊經費審批權，這的確不錯。
但常規預算要向戰鬥力傾斜，特殊經費難道就不用？
大家今後還真得要好好想想辦法了。
當然，魔法卡牌專案和元素符籙，賽里斯流武學這些，早就已經實現了自力更生。
它們都是賽里斯魔法大家庭中的成年孩子，其他領域的老大哥。
不僅不用家庭供養，反而還能賺錢養家。
羅蘭琢磨著，是否要給它們加加擔子。
全學派一盤棋嘛，總不能各自為政。
……
“關於學派內部結對幫扶的倡議書……”
“符文之語、賽里斯醫學、賽里斯語魔網化等基礎專案維持發展的必要性……”
“《賽里斯演義》，《萊納大典》，賽里斯文化輸出，賽里斯語普及教育，簡體字和白話文推廣運動不能中斷的重要性重申……”
接下來的日子，亞特萊茵這邊展開戰爭準備之餘，羅蘭也接連在共研會的官方平臺發表文章，對學派成員統一思想進行引導。
“順從外界大勢，做好戰爭準備是大前提，但在這之餘，我們自己的發展節奏也不能亂，基礎建設更加不能中斷！
這兩者並不矛盾，而是相輔相成的。”
羅蘭是這樣私下裡對安娜，列伊和布萊茲等人解釋的。
“我們收到了來自亞特萊茵的通知，作為屬國，必須派遣一支精銳部隊接受指揮，進入位面戰場。”
就在這時，東萊娜的女王蘿莎也發來訊息，向羅蘭打探。
“嗯，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才瞭解到。
委員會的解釋是，歷來的慣例都是如此。”
羅蘭向她確認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蘿莎詢問道。
羅蘭明白她的意思。
作為屬國，派遣兵力支援宗主國的軍事行動，乃是慣例。
但這件事情也有不同的做法。
積極主動一些，就是派出真正的精銳，投送到位面戰場去為自己的國家爭取利益。
如果能夠在這件事情當中打出名堂，打出威風，又或者從其他國家那裡獲得各種軍事裝備以及技術上的援助，很容易就能把萊納世界的力量發展起來，確立中魔國家的地位。
但這件事情當中蘊含的風險就是戰敗。
不僅僅只是普通的戰敗，還包括精銳全部損失，乃至一蹶不振。
消極被動一些，就是隨便徵召人手，送過去充當炮灰。
主打的就是一個應付了事。
那樣有可能儲存自己國家的實力，但也不見得能夠撈到什麼好處。
“你自己是怎麼想？”
羅蘭並沒有著急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詢問蘿莎。
“我倒覺得，應該派遣精銳過去。
至少前期應該如此。”
“哦？”
“辛維拉那邊雖然催得急，但實際上，形勢應該還沒有惡化到太嚴重的地步。
就算真的嚴重，前面也有高魔世界的百戰精銳頂著，他們才是決定戰爭走向的絕對主力。
我們派出精銳，可以獲得應有的利益。
當然，這麼做的前提還得是有您照看。
學派的力量，加上東萊納的力量，應該足以爭取不錯的戰略位置。”
蘿莎說話還是非常謹慎的，所謂“不錯的戰略位置”，就是指精銳軍團和炮灰之間的區別對待。
萊納世界（大部分情況下，特指東萊納王國）和賽里斯學派利益捆綁的話，必定能夠避免淪為炮灰。
這樣就可以擺脫絕大多數屬國的可悲命運，至少爭取到一些中魔以上的待遇了。
“然後隨著戰爭形勢的發展，精銳也可以輪換……”
這意思就是說，要把位面戰場當成練兵和增長見聞的場所，刷出一些百戰精銳，爆出一些“副本裝備”！
“實在事有不豫，也可以及時止損。”
（後面派上去的新兵，普通部隊，損失就損失了，反正便宜已經賺到了）
從封建專制君主的角度，蘿莎這般的思量無疑是合格的。
“我贊成你的計劃，就這麼辦吧。”
羅蘭對她說道。
“我可以保證兩件事情，一是派出精銳之後，萊納世界不會有後顧之憂。
伱無需擔憂西萊納以及黑龍王朝，赤沙軍團各部的攻擊，因為他們也同樣得被徵募，上位面戰場。
第二是在位面戰場的守序聯軍當中，爭取到中等以上待遇，不用淪為炮灰。”
這當然也是為了學派發展的根基考慮。
蘿莎想要練兵，賽里斯學派難道就不想嗎？
“那真是太好了，我即刻就去準備。”
“好。”
結束通話這邊的通訊之後，羅蘭略作沉吟，給東萊納法師塔發去通訊。
“徵募駐塔法師及野法師，組建護塔法師團，護塔騎士團，召集喬尼斯傭兵團，召集聖裁騎士團……”
學派也要有自己的軍事力量，也要確保歷練和成長！
……
在羅蘭的指示下，東萊納法師塔實行一系列的內部改革，成立了以駐塔法師為主，在外徵募的野法師為輔的護法法師團和護塔騎士團。
這實質上就是學派自己的武裝力量。
大抵上略高於團練，略低於軍閥的性質。
說起來，這還是得益於學派的發展。
前些年間，依靠賽里斯魔法牌，賽里斯卷軸（符籙）等物，以及賽里斯語，賽里斯魔法培訓等等產業，積累了大量的資金。
學派內部已經實現了產學研一體的正向迴圈。
自然而然，也就有些餘錢組建軍隊。
而戰爭大勢，加上東萊納作為屬國，遠懸海外的特殊性質，也讓學派擁有不亞於過往總督府的自主之權。
羅蘭可是三分顏色開染坊的人，自然要利用這些自主之權。
他現在暫時還沒有成為軍閥的野心，但是武裝學派，尋求亂世自保，也是合情合理的需求。
亞特萊茵對此並無絲毫反對意見，反而還大加鼓勵。
畢竟在他們看來，東萊納王國最多也只有中魔級別的潛力，還得是自家人的武裝力量才可靠。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羅蘭所徵募的駐塔法師和野法師們，絕大多數都是亞特萊茵人和萊納世界的混血兒。
現在距離萊納世界大開放已經有二十多年過去，第一代移民喬尼斯等人，好些都已經成為了當地的貴族領主。
他們和當地貴族，買辦資產以及中產以上階級聯合，成為了東萊納的新生政治主力。
而在這些年間來，萊納世界也源源不斷的有低階法師，中低階武者過去，形成了數量龐大的混血種。
這些都是中產階級和冒險家。
為此，蘿莎女王可是沒少頭疼民間的治安以及諸多隱患問題。
現在倒好，戰爭大勢一起，羅蘭把那些人都約束起來，倒是解決了好些問題。
東萊納王國權杖上面的荊棘和硬刺，直接就被羅蘭給藉機擼禿了。
……
又過了一段時日，新建的軍團被編入聯軍，相繼透過印記城的萬界之門前往辛維拉世界。
他們將在異域展開對抗深淵軍團的遠征之旅。
羅蘭也從亞特萊茵出發，親自前往辛維拉世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