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不惜代價得出成果
《奧術評論報》：“據悉，知名奧術師羅蘭閣下與加洛閣下各自展開符文學派領域內相關研究，涉及到精神時光類大型魔法應用……”
《奧術通訊報》：“歷史上同類研究創意撞車時有發生，不過連名字都相同確屬罕見。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有意思的巧合，讓我們來關心一下他們各自的進展……”
《涅維斯日報》：“兩種「黃粱一夢」，兩類不同法術，各自發端，卻又殊途同歸，如今竟然都已經統合至夢境推演以及灌輸知識的領域，實在讓人好奇，最終得出的結果究竟會是什麼.”
《霍米爾學報》：“兩位閣下同時邀請本塔奧術師交流訪問，這是本塔的榮幸，我們已經派出相關領域的頂級專家以及傑出青年代表各自助陣……”
魔網上面同樣各有評論。
對於羅蘭和加洛兩人的恩怨，眾人早已有所耳聞，但更多的還是歸結於所在學派與法師塔之間的競爭，而不是之前那場晨星獎的意外截胡。
說來讓加洛都有些暗惱的是，大家早就已經忘記之前那屆晨星獎了。
人人都只記得，羅蘭以橫空出世的姿態，直接拿下了那一屆的晨星獎，鋒芒之盛，令得群星都黯淡無光。
不要說加洛自己，就算是同一屆的其他晨星獎得主，都被徹底壓了下去。
“話說回來，你最近這段時日除了值崗就是訓練，會不會太辛苦了？要不然，乾脆給你放幾日假.”
發出這慘叫的，是一個身穿學徒服裝，但卻雞皮鶴髮，如同老嫗的女子。
不過，確實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知識，那並不是他現階段應該掌握的東西，依照同樣的學力，至少也得幾年之後才能推匯出那些符文的變化形態.”
他剛剛以自己已經熟練掌握的「死者交談」詢問了試驗之中死亡的同學幾個問題，發現些許異常。
阿塔莉道：“訓練是我們的天職，你不也一直都在學習和研究嗎？”
那上面什麼人都有，一通胡說八道，當不得真。
“那，接下來不用太多試驗了吧？”皮耶羅猶豫了一下，帶著幾分試探道。
加洛訓斥了一聲，旋即出了個主意。
皮耶羅，我授權你任意支配所有非精英級別的學徒，一定要不惜代價，儘快拿到更多資料，把最後的那些迷障也掃清！”
這得益於羅蘭閣下所營造出來的寬鬆氛圍，儘可能的鼓勵各人發揮自己所長，而不是拼命內卷搞爭鬥。
一旁的蘿莎公主還在忙碌。
但就如何以分散注入的方式完成這一點，還是奧術界尚未解決的難題，那些鍊金術師們最多也就只能做到在一片空白的機械大腦內注入人工靈魂.”
但就算這樣，因為各方面和羅蘭對接的事務繁多，羅蘭又是那種精力旺盛，熱衷工作的人，也漸漸的感覺有些吃不消。
《薩瓦蘭日報》：“薩瓦蘭地區首屆幻影魔法牌大賽如期舉行，來自格林領的蘇米爾·格林子爵贏取總冠軍！”
“好的，我會盡快處置.”
羅蘭接過清單，簡單看了一下，當即對他說道。
這些全部都是奧術界的動向，對於萊納世界的眾人而言，接下來的幾個月都一片風平浪靜，無事發生。
“那可不是嗎？就連華生大法師都以賽里斯語作為祈願術的突破口……”
阿爾德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呵，這居然都已經把幻影魔法牌比賽舉辦起來，而且布萊茲居然輸了？”
如果將來羅蘭有望進入委員會核心，成為大法師的話，在亞特萊茵實行的政策也會寬鬆一些吧.”
所以，就算是這一次的熱議，風向也是討論羅蘭的研究為主。
羅蘭欣然鼓勵道。
“啊，這……”
等到周圍無人之後，一直都跟隨在他身邊的阿塔莉感慨道：“這動輒就是幾萬幾萬的開銷，不知不覺，已經有小100萬花出去了。
早就已經有大量實證表明，知識的習得，是可以藉助這些外力手段來進行。
“說實話，我還是喜歡這邊多一些。
在這同時，他也掌握了一些常人所難獲取的禁忌知識，所獲成長堪稱巨大。
這關係到學徒生們對待教師還有魔法的態度。
他現在已經嚐到了大手筆大投入的甜頭，不受限制的資源支配，還有詳實的作用於人體的試驗，能夠為他的論文提供最為直接有力的支撐。
突然，淒厲的慘叫驚醒了皮耶羅。
“我們這邊是多民族多物種的地區，治安不算怎麼好，但法師塔內倒也平靜，就是這塔裡的規矩，有一些叫人難以適應.”
最大的不同，應該就是塔內的氛圍本身。
比試的專案，文比由亞特萊茵方面裁決，以各大期刊發表成果和對應的影響因子，引用次數為準。
就連在亞特萊茵，也稱得上當之無愧的天才。
不過，嚴格說起來，倒也不算完全無事。
“不錯，曾經魔法帝國的時代，把作為法術和知識的容器，透過抄錄卷軸等技術來傳承、學習。
之前就已經擬定了把賽里斯魔法牌作為發展的方向，再加上光明神教的大力支援，或許還真有機會發展出一整套萊納特色的魔法體系。
皮耶羅皺眉看了學妹，擺擺手，便有兩名法師塔內的護衛走上來，一把將那其鉗制住，然後粗暴拖了下去。
“你在說什麼胡話，都到了這地步，當然是加倍努力，安排更多去驗證呀！
“什麼情況？”
“羅蘭，你要求我們搭建的精神時光屋，主體部分基本已經設計完成，這是接下來可能要用到的魔法材料清單。
幾天之後，亞特萊茵，《魔法》編輯部。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兩座法師塔內，第二批的學徒生也逐漸成長起來。
皮耶羅微愕，但卻還是隻能恭敬應是。
我們希望確認一下這邊能夠提供的材料，還有預算資金，看看是否要進行擴建或者壓縮.”
萊納雖然是個低魔世界，但是這塔裡的學徒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
西萊納法師塔，實驗室中。
……
這真的能行嗎？
皮耶羅道：“已存的靈魂和意識，確實很難承受得住灌輸式的知識傳承.”
羅蘭笑嘆道：“你說得沒錯.”
還真的是如同傳聞之中那般燒錢呀.”
不過這般簡單交流之後，她又認清了羅蘭過去所不曾表現出的另外一個特質。
他想了想，對自己的同學回覆道。
結果卻是意外得知，那裡規矩和這邊大不相同。
院系辦公室自有自己的秘書處，她一直以來都是作為羅蘭的私人秘書，而不需要處置其他。
“皮耶羅，新的試驗結果出來了嗎？”
好吧，怎麼聽到這個，突然更加生氣了？
加洛對這項研究的進展爛熟於心，看完了皮耶羅交上來的報告之後，滿意點了點頭。
又再一段時日過去。
羅蘭忙得天昏地暗，還是從報紙上面看了訊息，才知道這麼一回事。
“哎！？”阿塔莉怔住。
她依稀之間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忽的抬起頭，提了個建議。
在他身後，一名面板黝黑的卓爾精靈學妹快速記錄下他的話語，同時略帶幾分討好道：“皮耶羅學長，這是否意味著，我們的試驗接近成功了？”
……
前些日子不是有新生入學嗎？差不多又有考試結果出來，這一次，及格線設定為70分吧.”
“死者情緒穩定，沒有遺言……
“很好，最後一塊拼圖也完成，這篇論文應該是成立了.”
加洛不得不強迫自己少去關心魔網。
再後來，是卷軸，是血脈傳承，是賢者之石……
加洛此時正在推演新的歐斯魔法文字，察覺到皮耶羅進來，抬起了頭。
她最近是越來越勝任這份秘書的工作，但也越來越不得閒了。
“啊，我怎麼變成這樣了，學長，我……我怎麼變老了！”
“嗨，那都百年之前，幾百年前的老成果了，統合精靈符文而來的傳統魔法文字，倒也稱得上是經典，但時下的奧術界，風向並不在此呀.”
“終於成功了，老師所需要的全套資料！”
來到羅蘭身邊工作，她也算是長見識了。
最多就是順帶的提一提，歐託多克斯學派似有跟風之意。
“阿爾德，你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萊納地區不比亞特萊茵，但是自然環境聽說還不錯，應該能習慣吧.”
“全賴老師的栽培.”
皮耶羅說道。
羅蘭道：“那怎麼一樣，學習和研究是獲得性的收益，只有快樂可言，而訓練是要揮灑汗水，消耗體力的.”
皮耶羅轉身前往加洛的辦公室，再次呈上報告。
“成功嗎？大概吧.”
皮耶羅意味深長的說了一聲，但卻沒有就這個話題多作談論，而是帶上自己剛剛獲得的資料，前往老師加洛的辦公室。
不久之前，她還是水靈靈的精靈學妹。
在低階法師當中，能夠掌握3級法術，已經稱得上是頂尖人物了。
小鎮落魄貴族的出身，是沒有見過這種花錢如流水的方式的。
“你難道沒有聽說嗎，西萊納法師塔實行的是類似巫師塔的黑塔制度，進入其中的學徒生，可是連人權都沒有的呢.”
而武比，則是雙方按照各自所長和習慣的方式，共同商定合適的專案。
“要不然，阿塔莉姐姐也幫忙處理公務好了.”
“「死者交談」原本是3級的牧師神術，被那些先輩們改造成為法術之後，難度只高不低，但你卻能夠這麼快就熟練掌握並且應用，天賦確實不差呀.”
加洛沒有立刻看那試驗結果，而是感慨了一聲。
半精靈皮耶羅冷漠的聲音在實驗室中響了起來。
加洛低頭看起了報告，漸漸的，露出驚喜之意。
這可比國內那些自縛手腳的專案輕鬆多了。
典型的學者型人格。
鍊金魔偶和人工智慧的出現，更是強而有力的支撐。
“沒有辦法，有些東西，不予投入就做不出來.”
羅蘭笑了笑。
“我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阿塔莉，不要被自己的職業給限制了.”
同學的回覆郵件發來，文字之中那股字得意興奮的勁頭彷彿都能溢位螢幕。
阿爾德又再和他談了一些關於工作時長，強度，待遇等各方面的內容，結果發現，雙方都是按照通行慣例溢價招攬人才，營造出來的環境差不多理想。
蘿莎公主道：“幻影魔法牌是賽里斯魔法牌的基礎，舉辦這樣的大賽，或許有助於風氣的養成.”
他可是還惦記著，評議會商定兩座法師塔比試較量的傳統，首次比試，獎勵資源總值高達800萬金幣呢！
“話說回來，我們這些助教的身份地位也因此水漲船高呢！
你是沒有看見，這邊的土著，個個對我們敬畏如神明！
為了維持形象，我現在不得不裝嚴肅，一天到晚板著面孔不苟言笑！”
“但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接近於成功了嗎？”加洛說到這裡，面露欣慰之意，“可以整理論文稿件，試著擬定了.”
奧術的浩瀚，靈魂的奇妙，他已然深刻體會。
“那確實還行，你們呢？”
“你這就純屬個人見解了.”
阿塔莉不予認同。
“他們就沒有自己的符文嗎？”
騎士專業出身的她突然有些慌張。
塔內，阿爾德近期工作告一段落之餘，終於有機會和自己在霍米爾的同學聯絡。
經過這段時日的接觸，他對羅蘭的處事方法還有支援力度，都是深感滿意，不由自主說起了好話。
皮耶羅帶著幾分震撼喃喃自語。
……
“那倒也是.”
“老師.”
皮耶羅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對他說道，“已經出來了，這是直接詢問出來的結果.”
同學深表贊同。
法師塔內，霍米爾學派的阿爾德找到羅蘭，商量了一下。
“卷裝知識？這是類似賢者之石的存在嗎？”皮耶羅問道。
“說起來，還是在這樣的地方有低人權優勢呀。
“這個方向果然是對的，「黃粱一夢」確實有可能改造成為強制灌輸知識的智慧啟迪類法術，將來或許可以開闢一種全新的知識媒介，卷裝知識！”
……
“《一種新型高階魔法「黃粱一夢」及其卷軸化應用》……”
奧術界震動。
這一輪學術競爭，竟是西萊納那邊先出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