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感興趣

下過一場大雪後的京城,天氣逐漸晴朗回升。

少了些許凌厲寒風侵襲,難得的好天氣。

坐落在京中繁華地段的某處府邸,後院,房間內。

“吱嘎!”

雕花檀木窗戶被推開,一位妙齡女子百無聊賴的坐在窗臺邊,撐著臉兒望著窗外景色。

不遠處的院中,拱橋之下,小橋流水,院中散落著枯葉。

特地囑咐過府上下人不要清理落葉,使得院中頗有幾分舊故里草木深的氣息。

視窗的女子,一張精美輪廓臉龐,精緻的五官極為出眾,美眸宛若天成。

明明是寒冬之際,她身上卻只穿著單薄衣裙,淺色精緻儒裝裹身,飽滿苗條的身姿若隱若現。

冷風侵襲,多了幾分寒意。

她稍許裹了裹身上衣衫,紅唇微啟,輕嘆了口氣。

“小姐,當心著涼!”

走廊外,傳來了府上丫鬟的擔心提醒。

如今已經入冬,小姐推開窗戶,容易感染風寒。

“沒事.”

趙溪聲音輕柔而慵懶,伸了個懶腰,瞥了眼窗外:“最近,京中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啟稟小姐,最近京中一切寧靜,並無大事發生?”

“沒有嗎?”趙溪眼眸明顯有些失望。

門外丫鬟點頭:“最近城中除了臨王世子遇襲外,再無其他大事發生.”

“臨王世子?”

趙溪若有所思,臨王世子遇襲的訊息早已在城中傳遍,訊息甚至傳到宮中,引起不小的轟動。

不出意外,宮中怕是很快會有反應。

直到現在,臨王世子依舊下落不明,不少人都在猜測著,臨王世子該不會已經死在城外?

趙溪重新坐下,俯趴在窗臺邊,微微撐著下巴,緊身單薄衣裙將她傲人的身子展露無遺,隨著她俯身的動作,胸前那飽滿的胸脯也湊到窗沿邊,顫顫巍巍。

一張精緻絕美的臉龐上泛著幾分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還下落不明?那傢伙不會是死了吧?”

“不應該啊,李縹緲那女人不是……”

說到這裡,趙溪突然抬頭,問道:“李縹緲呢?她在哪?”

走廊上的侍女小心翼翼道:“長公主殿下有段時間沒了!”

“果然如此!”

趙溪臉上很快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這女人可真口是心非,嘴上說著不要,其實還不是……”

“嘖嘖嘖……”

似乎想到什麼,趙溪臉上滿是玩味。

就在這時,走廊外丫鬟突然驚呼一聲:“長,長公主殿下?”

趙溪抬眸,前方視線不遠處的拱橋上出現了一道白衣身影。

眨眼便至。

趙溪瞧見白衣女子,明亮的眼眸中帶著幾分促狹,扭頭:“你先下去吧.”

“是!”

等到屋簷下的丫鬟匆匆離開後,趙溪笑眯眯道:“縹緲妹妹,近來可好?”

李縹緲瞥了她一眼,神色平靜,沒有理會她那促狹笑容,推門走進。

房間內,溫暖如春。

溫熱的氣息裹身,驅趕了冬日的嚴寒。

“你這一進來,我房間都冷了不少.”

趙溪見狀嘆了口氣,關上了窗,將寒意阻隔窗外。

李縹緲還是沒搭話,自顧自的坐在房間另一頭桌前,手中幾乎從不離身的長劍擱置在桌上。

見狀,趙溪眼珠兒微微一轉,起身,赤足踩在房間地毯上,緩步走近桌前,湊到李縹緲跟前,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的眸子,吃吃笑道:“你不是說不救他嗎?怎麼又突然反悔了?”

“怎麼?捨不得他?”

李縹緲瞥了她一眼,沒搭話。

“我就說嘛,你肯定是捨不得他,最終還不是心軟了?”

趙溪笑眯眯著開口。

李縹緲冷瞥她一眼,冷淡道:“沒有.”

“那你為何出手救他?”

趙溪揚眉,精緻的臉兒上帶著幾分得意:“你不用騙我,咱們姐妹一場,我還不瞭解你?”

李縹緲沉默了許久,才不冷不淡道:“我欠林恆重一個人情.”

“人情?”

趙溪來了興致,追問:“什麼人情.”

李縹緲沒有解釋。

“你不會是在誆我吧?”

“……”

見她不打算回答,趙溪興致不減:“不管是什麼人情,你不還是救了他嗎?”

說著,趙溪眼神愈發玩味:“這麼說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如何?”

“什麼如何?”

“你們兩個啊!”

趙溪笑眯眯:“你們不是見面了嗎?如何?你對他可還滿意?”

“他呢,有沒有被你的美貌吸引傾倒?”

“……”

面對趙溪興致勃勃的追問,李縹緲始終淡然,許久之後,才冷冷開口。

“沒有.”

“沒有?”

趙溪卻緊追不放,眨眼:“是誰沒有?你,還是他?”

“都沒有.”

“不可能!”

趙溪搖頭,又似想到什麼,眨眼:“他長得如何?這臨王世子是不是跟京中傳言那般粗鄙醜陋,不堪入目?”

李縹緲沉默不語。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沉默了許久,李縹緲才吐出兩個不冷不淡的字。

“一般!”

“一般?”

聽到這個回答,趙溪微微一愣,隨即意味深長。

如此說來,這臨王世子長得應該是不醜的?

“那他呢?”

趙溪笑意盈盈:“他居然沒有看上你?沒有被你的美色誘惑?這不應該啊……”

她若有所思,不確信又問了一遍:“他當真沒有?”

李縹緲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語氣冷淡,重複了一遍:“沒有.”

趙溪盯著李縹緲看了幾眼後,喃喃道:“那這就奇怪了……照你這麼說,我們恐怕對他有不少的誤解了!”

說著,趙溪瞥了她一眼:“若這臨王世子當真如傳聞中所說那般好色如命,喜歡淫人妻女……他又怎會對你沒想法?”

“這麼說來,京中的那些傳聞,多半是京中他們故意編排出來汙衊的藉口吧?”

李縹緲依舊不語。

趙溪美眸微微亮起:“你這麼一說,我倒對他挺感興趣了……不知這位臨王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趙溪津津樂道,但李縹緲卻始終不冷不淡。

“對了,既然你救了他,那這不就意味著……”

趙溪衝著李縹緲眨眼:“你打算嫁給他了?”

“不會.”

李縹緲面無表情道。

“為何?”

“我自有打算.”

趙溪打量了李縹緲幾眼,又突然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微微湊近,眨眨眼:“縹緲,咱們好歹姐妹一場,你難道還有什麼事瞞著我的嗎?”

李縹緲沒說話。

趙溪笑意盈盈,那雙美眸帶著幾分促狹:“你救了他……他現在還在你那裡?”

“走了.”

“那你也收留了他一段時間對不對?”

趙溪很快發現細節:“這段時間,你們住在一起,朝夕相處?”

“你們,該不會……”

“沒有.”

李縹緲冷冷兩個字,打斷了趙溪的聯想。

趙溪當即洩氣,滿臉失望。

她認識李縹緲這麼多年,很清楚瞭解她的性格。

她行事風格一直都很直,也從來不會說謊。

準確來說,是不屑於說謊!

因此,她說沒有,那就意味的確沒有。

“那你為何不怕?”

趙溪道:“他現在活著到了京城,等你父皇召見他的時候,可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說到這裡,趙溪猛然想到什麼,盯著李縹緲:“難道,你想逃婚?!”

想到這種可能,趙溪坐不住了。

李縹緲跟臨王世子的婚約早已天下皆知,如今臨王世子入京迎親,她想不嫁給臨王世子,唯一的辦法不就只剩下了……逃婚?

以趙溪對李縹緲的瞭解,她當真做得出這種事情。

一旦逃婚,那事情可就大了!

不僅是在打臨王的臉,更是連她父皇的臉面一起打……到時候,哪怕陛下再寵愛她,恐怕也保不住她。

“你可要冷靜,千萬不要逃婚……實在不行,你嫁過去,新婚之夜給他下藥,悄無聲息弄死他得了……”

趙溪迅速支招。

她很擔心李縹緲不理智。

然而,李縹緲卻很平靜的看著她。

眼神淡定,甚至還有幾分……看智障般的冷靜。

“我不會逃婚.”

“那就好……”

趙溪如釋重負,但很快更加疑惑:“那你……”

李縹緲輕輕搖頭,眼眸閃過一絲說不上是玩味還是什麼的神色,半響後,淡淡道:“該擔心的不是我,是他.”

“是他?”

趙溪滿臉疑惑,今天李縹緲怎麼跟個謎語人一樣?

急死她了!

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不過,李縹緲始終沒有解釋什麼,在趙溪這裡坐了一會兒後便起身離開。

剩下趙溪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越想越想不通。

她到底幹了什麼?

為什麼會那麼自信?

臨王世子要擔心什麼?

難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想到這,趙溪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門外。

“來人.”

“小姐,有何吩咐?”

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去姜家查一查,臨王世子是不是回京了……記住,不要透露半點風聲.”

“是!”

夜幕降臨。

依舊坐在房間內的趙溪,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不多時,一名丫鬟侍女風塵僕僕踏入房間。

等到聽完後,趙溪半眯起眼睛,那雙好看的眸子閃耀著什麼光芒:“果然如此.”

“林江年?”

她輕聲細細念著這個名字,意味深長。

……

姜府。

夜幕降臨時,姜寧康渾身疲憊的回到姜府。

剛踏入姜府,他便腳步匆匆趕往前廳。

“江年來了?!”

“在哪?!”

歸家途中,姜寧康得知林江年到來的訊息,迫不及待匆匆趕回。

前廳內,早等候多時的林江年抬眸看向前方出現的中年男子。

約莫四十歲左右,身材消瘦,臉上有著幾分不健康的憔悴,似勞累過度。

但在見到大廳內林江年的一剎那,他依舊還是眼神驚喜。

“江年?!”

“舅舅!”

林江年起身,對著姜寧康鞠躬。

姜寧康連忙快步上前攙扶起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不提前跟舅舅說一聲?!怎麼樣,你傷勢如何?沒事吧?”

姜寧康神情激動,上下打量著林江年。

前段時間得知林江年城外遇襲,姜寧康擔憂萬分,直到親眼見到林江年,他才終於放下心來。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林江年。

眼前這俊俏少年,眉宇間滿是他那已故妹妹的影子。

想到這,姜寧康微微動容。

林江年看著眼前這雖陌生,卻對他無比關心緊張的中年男子,心中也泛起著幾分難以言明的情緒。

無論是薑母,還是眼前的姜寧康,對他這個‘外甥’都極為看重。

在對林江年一番噓寒問暖後,姜寧康這才問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林江年自然言無不盡,將城外之事又完整告訴了姜寧康。

姜寧康聽完之後,臉色猛然一沉。

“太過分了!”

“他們簡直目無王法,欺人太甚,猖狂至極!”

姜寧康臉色難看,氣憤不已。

他親妹妹唯一的孩子入京九死一生,差點死在路上,怎能不讓他氣憤萬分?

“江年你放心,這件事情舅舅一定為你做主。

我明日就上奏摺,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林江年卻輕輕搖頭:“舅舅別太生氣,既然我如今活著到了京城,這筆賬遲早要跟他們算。

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

姜寧康聽完林江年的解釋後,也逐漸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的確有些衝動。

江年雖然遇刺,但背後主謀並未現身,眼下沒有任何證據,哪怕將事情捅到陛下那裡,也多半不了了之。

衝動之下,反倒得不償失。

想到這,姜寧康不免高看了林江年幾眼,眼神欣慰:“還是江年你想的明白,是舅舅衝動了!”

京中一直傳言他這外甥不學無術,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作惡多端。

姜寧康不願相信,但聽得多了,心中多少會有幾分猜疑。

無論如何,林江年是他親外甥,是他親妹妹唯一的孩子,姜寧康自然不希望林江年真是別人口中的草包紈絝。

眼下見自己這親外甥並不像是外界所傳言那般愚蠢草包,非但如此,看著眼前這容貌俊俏不凡,氣質不俗,言語談吐有度,又冷靜沉著的林江年,依稀能從他身上看到幾分妹妹的影子,以及妹夫林恆重身上的那種沉穩運籌帷幄的氣質。

姜寧康鬆了口氣,也愈發欣慰高興喜悅。

是啊!

他這外甥可是林恆重的親兒子!

林恆重是什麼人物?

生出來的孩子,豈會真是什麼草包?

更何況,她妹妹當年不也是名滿江南有名的聰慧女子?

他們的後代,又怎可能會是庸碌之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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