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少女的水蜜桃

桌上油燈搖曳著,昏黃的燈光籠罩下,似有種曖昧氣氛環繞著帳篷。

林江年坐在床邊,看向床上。

紙鳶微微閉著眼眸,輕輕熟睡著。

那張白皙恬靜的臉龐略有些柔軟,看上去有些蒼白。

她累的不輕!

王長金的出現,打亂了林江年今日計劃。

但與此同時,卻也又在林江年原本的計劃之中。

王家被滅門後,僅剩下王長金下落不明,以及林江年手裡關押著的王勤。

林江年沒殺王勤,就是等王長金現身。

他從以往的調查瞭解得知,王長金非常疼愛這個侄子,多半不會對他坐視不理。

更重要的是,王勤是王家唯一的血脈。

王長金想要保住王家最後的根,自然會來找林江年。

他不出意料的來了!

而紙鳶報仇的機會,也終於來了。

一個王長金對紙鳶來說並沒有任何威脅。

不過今日的奔波,倒讓她身心疲憊。

回來之後的紙鳶並未解釋太多,關於她是如何殺掉王長金叔侄的細節也並沒有多提。

林江年沒問,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低頭看著床榻上熟睡著的紙鳶,注視著這張略蒼白而又惹人憐惜的臉龐,林江年輕嘆了口氣。

他能察覺到紙鳶回來時的興致不高,神情上還似乎有些迷茫。

林江年沒問,但隱約猜測到了些什麼。

低眸,被褥下那隻柔軟的素手握緊了些。

床榻上,熟睡中的紙鳶似放下了所有防備,睡的極為香甜。

等到紙鳶熟睡之後,林江年這才緩緩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出帳篷。

黑夜裡,門外早有數名侍衛等候多時。

為首之人,赫然是一襲盔甲黑影的林空。

“如何了?”

林江年目光掃視落在他身上。

林空低頭沉聲開口:“殿下,王長金和王勤的屍體屬下已經帶回,如何處置?”

姜家的仇,紙鳶親手報了。

但事後如何收尾,自然就交到了林江年手裡。

“派幾個人將二人的屍體送回潯陽城,送到袁忠南手裡.”

林江年眯起眼睛,淡淡道:“就說是本世子送他的一份大禮!”

林空一愣,有些不理解殿下為何要這麼做。

但他還是點頭:“是,屬下立刻辦.”

不多時,林空匆匆離去。

王長金和王勤死了,意味著王家徹底滅絕,真正的滅門。

斬草除根,一直是林江年的性格。

而將王長金和王勤的屍體送給袁忠南,是林江年的一步棋。

雖說先前為了對付王家,林江年與袁忠南達成了某些協議。

但兩人之間的協定卻十分脆弱,毫無任何信任感。

堂堂的雁州刺史,自然不太可能將他這臨王世子放在眼裡。

至少目前來說,林江年還沒有與他相提並論的資格。

而王長金和王勤的屍體,則是林江年向那位雁州刺史示好的訊號!

當然,也是威脅!

王長金手上掌握的把柄,如今落在了林江年手裡。

至於以後如何,就看那位雁州刺史如何選擇了。

站在原地思索一陣後,一陣睏意湧上心頭,林江年打了個哈欠。

困了!

睡覺!

轉身,回到帳篷裡。

與此同時,夜深。

帳篷之外,天地間早已一片漆黑,冷風侵襲呼嘯。

篝火在平地上熊熊燃燒,試圖驅趕黑夜的寒冷。

不遠處,侍衛依舊嚴陣以待的守夜巡邏。

就在不遠處的小山坡上,兩道身影靜靜望著平地之上。

“聖女,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靈兒抬眸瞧著前方營地,面色有些疑惑,遠遠望去,隱約能瞧出點什麼端倪。

“這是……臨王世子的人?”

靈兒睜大眼睛,很快意識到什麼,扭頭看向身旁的聖女。

黑夜裡,柳素目光清冷,落在那不遠處平地中央的一處帳篷上,一言不發。

“聖女……”

靈兒看了一陣,還是不清楚聖女到底想要做什麼。

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那,是臨王世子?!”

兩人視線中的帳篷內,走出一道身影。

正是林江年!

哪怕相隔如此之遠,柳素依舊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就是那個傢伙!

瞧見這一幕,似乎驗證了心中某些念頭,柳素輕咬下唇,眼神有些複雜。

“聖女,我們是要刺殺臨王世子嗎?”

靈兒有些不確定聖女的想法,小聲問道。

柳素沒有開口,目光始終落在那不遠處的林江年身上,盯視許久。

直到看到林江年在跟面前的侍衛交代什麼後,重新回到了帳篷裡。

不多時,帳篷的燈火熄滅。

而帳篷內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

似意識到什麼,柳素的臉色略有些慘白,緊咬下唇。

“我們走!”

半響後,柳素深呼吸一口氣,語氣冰冷,似帶著幾分恨恨咬牙。

最後看了眼那帳篷處的位置,隨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旁的靈兒一臉茫然懵逼!

聖女帶著她返回跑到這裡,站了半天,又突然一臉憤然的離開……

這到底怎麼回事?

聖女到底要做什麼呀?

莫名其妙!

……

清晨。

林江年醒來時,軟玉在懷。

低頭,便瞧見蜷縮在懷中的少女嬌軀,如同依偎般蜷縮在他胳膊懷抱裡,低眸,像是極為沒有安全感般的模樣。

瞧見這一幕,林江年怔了下。

不由覺得有些意外。

誰能想到,這位昔日在臨王府‘作威作福’,姿態高傲,高不可攀的大侍女,竟也會這般沒有安全感的姿態?

如此強烈的反差,引起了林江年的興趣。

加之早上剛起,在玄陽心法的刺激之下,望著懷中泫然欲滴的少女嬌軀,微微有些蠢蠢欲動。

注視了幾秒之後,微微低下頭去,在少女那白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口感不錯。

像是春天裡的水蜜桃般,柔軟又甘甜。

親完後,林江年覺得有些不過癮,又將目光對準了紙鳶那輕抿的紅唇上。

正要低頭湊近時,便察覺到少女那晶瑩的耳垂微微泛紅。

林江年不動聲色,繼續湊近。

“殿下!”

門外突然傳來了林青青的聲音。

“……”

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攪了林江年的好事。

林江年沒有理會,正要繼續下手時,卻見懷中紙鳶不知何時已經醒來,臉色緋紅。

“起,起來!”

聲音輕柔帶著幾分顫意。

白皙臉色泛紅,扭過視線去。

“不行!”

林江年可不管那麼多,眼看紙鳶醒來,乾脆也不裝了,捧著她的小腦袋,對準那泫然欲滴的嘴巴親了下去。

“唔……”

紙鳶清澈的眼眸瞬間慌亂羞澀,似沒想到林江年竟如此大膽。

當即嬌軀猛地一顫,反應過來後用力掙扎起。

然而,這掙扎力度對於林江年來說,卻顯得有些無力。

與其說是在反抗,倒不如說更像是……欲拒還迎!

在狠狠將懷中少女親了一頓後,林江年這才心滿意足的鬆開。

入目,是紙鳶那滾燙羞紅的臉龐,再沒了之前那般冷靜清淡,羞憤的看了他一眼後,慌亂的扭過頭去,將腦袋埋進被子裡。

“嘿嘿!”

林江年很滿意的欣賞著眼前少女的嬌羞,也沒有再刺激她,起身穿衣,朝著門外走去。

床榻上,紙鳶曲腿坐在床上,腦袋埋在雙腿之間,直到許久之後,臉上那羞紅滾燙的觸感才似乎微微降了些。

她輕咬貝唇,目光羞澀,帶著幾分少女獨有的氣息,怔怔的望著前方。

半響後,輕輕伸手摸了摸嘴唇,輕抿了抿。

而後似乎意識到什麼,才剛褪下的羞紅,又瞬間爬滿整張臉龐。

怔怔的目光不知想著什麼,似是痴了般。

……

帳篷外。

林江年走出帳篷時,便見林青青恭敬的站在一旁。

本想訓斥一下她大清早打擾自己的好事,但看到林青青勞累的神情,又忍住了。

雖說這下屬時不時會壞好事,但林青青平日裡辦事有條不紊,對他也忠心耿耿,實屬難得的好屬下。

“殿下,該啟程上路了!”

林青青開口。

“嗯.”

林江年點頭,一旁的侍女走上前來,迎著伺候林江年去洗漱。

林青青站在原地,正想進帳篷替殿下收拾東西時,又猛然似乎想到什麼,停下腳步。

沒動。

目光瞄了一眼帳篷裡,心頭一震,當即目不斜視。

“咦,紙鳶姐姐呢?”

小竹不知何時走來,略有些疑惑:“青青姐姐,你看到紙鳶姐姐了嗎?我剛才去找她,怎麼沒見到她……”

小竹昨晚看到紙鳶姐姐回來了,可今天一大早又不見了蹤影,正要去問問林青青時。

林青青突然攔在了她面前:“小竹,你跟我來一下!”

“啊?”

小竹茫然眨眼。

“別啊了,快點來!”

說著,林青青瞧瞧瞥了眼身後帳篷,領著還一頭霧水的小竹飛快的離開。

……

收拾東西,繼續上路。

林江年洗漱完後,紙鳶也已經起身。

她換上了一身輕袍長裙,梳起秀髮,重新恢復了清冷淡雅,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絲毫沒了半點不久之前那被強吻後,羞澀到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

女人啊,永遠都有兩副面孔。

另一邊,再見到紙鳶的沈靈珺,眼神中除了驚豔之外,更多的是複雜。

難以言明的複雜!

昨晚在得知紙鳶的真正身份之後,她意外,震驚,幾乎一整晚都沒睡好。

難以想象,紙鳶姑娘竟然會是林江年的貼身侍女?!

那狗世子為何會有這樣的福氣?

尤其是今早再見到紙鳶如此清冷無雙的氣質時,心中的念頭想法愈發強烈。

可不知為何,在當瞧見林江年出現在紙鳶身旁,兩人站在一起時,不知為何又給了沈靈珺一種十分般配的錯覺。

紙鳶姑娘美貌無雙,那狗世子……長的倒也還湊合,兩人站在一起,的確有種郎才女貌的般配感。

這種念頭浮現,沈靈珺就愈發難以接受。

可想到昨晚紙鳶姑娘最後的那番話,她又沉默了。

以至於今天再見到林江年時,下意識有些想躲著他。

原本還抱著恨恨情緒的她,突然沉默起來。

對此,林江年感到有些意外。

這位沈女俠昨晚放棄刺殺他之後,似乎變了個人,雖說依舊看他不順眼,但沒了之前那般口出狂言了。

變化很大!

這不由得讓林江年有些好奇紙鳶跟她說了些什麼,林江年去問紙鳶,但紙鳶卻並沒有解釋太多,讓他別太擔心。

林江年倒不擔心,從始至終他都沒將這位沈女俠放在眼裡。

不過沒了這沈女俠一口一個狗世子喊著,還多少有些不習慣?

“……”

官道之上前幾天剛起了場大火,大火連燒了幾天,燒了幾座山,一路上,空氣中瀰漫著濃郁菸灰氣息。

“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又是秋季寒冷至極,怎麼會起火?”

林江年有些疑惑,但也並未放在心上。

前去查探的侍衛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繼續一路北上,天氣也越來越冷。

即將靠近中州,官道之上逐漸多了些人煙面孔,不像之前那般荒無人煙。

沿途一路,林江年一行人走走停停,更像是在遊山玩水。

這一路上,沈女俠沉默了,但林江年跟那位沈老的關係倒親近了不少。

那晚與沈老喝酒後,拉近了不少關係。

林江年也從這位沈老口中打探出了不少訊息。

比如他們原本的師門叫長生門,或許是名字太過於硬,他們師門扛不住,最終經營不善解散了。

沈靈珺從小被她師傅收養,師傅死後,師門解散,沈靈珺原本能跟在幾位師叔伯身邊的。

但性子倔強的她好強,堅持要獨自去闖蕩闖蕩江湖!

於是,心懷正義的沈女俠初入江湖沒多久,碰上林江年後,被狠狠上了一課!

除此之外,這一路北上,林江年並未放棄習武練功。

他玄陽心法早已爐火純青,內力渾厚,今非昔比。

而在武學造詣上,也早已不是初入武學門檻的學徒。

有林青青和紙鳶一行人的指點,林江年進步飛速。

偶爾,林江年也會提著幾壺酒去找這位沈老請教請教,這位沈老倒也沒有藏著掖著,時不時指出林江年招式中的破綻,以及破解之法。

這位沈老武學見解獨樹一幟,慧眼識珠,隻言片語間,能感覺到他絕非常人,這讓林江年極為感興趣。

林青青和紙鳶武功雖然不弱,但能指點林江年的不多,紙鳶雖然武功極深,但她畢竟是天賦異稟,對於如何傳授指教並不擅長。

天賦型高手,很多時候並不能算是一名合格的老師!

而這位沈老,卻跟如意樓的李老前輩般對武學見解極為細緻。

簡單的指點,卻能讓林江年受益匪淺。

聊到興奮時,還會傳給林江年一招半式。

看的沈靈珺那叫一個著急,師伯糊塗了,怎麼能將山門的武功隨便傳給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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