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北河衚衕。

五月的風從遠處的街道吹了過來,把思念吹了過來。

客廳裡,小豆包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劉海,對她奶奶說道:

“奶奶,我可以給我爸爸打個電話麼?我想爸爸了。”

周紅梅聞言,頓時樂了:

“你爸爸是出差了,又不在京城,你怎麼打電話給他呀?”

“為什麼不可以打電話呀?”

“那你知道他的電話號碼是多少嗎?”

小豆包頓時呆了一下,哦,好像也對,她不知道她爸爸的電話號碼。

她還記得她爸爸在總醫院辦公室的號碼,但現在她爸爸又不在總醫院那邊,所以也沒用呀。

“快別發呆了,教你弟弟走路。”

儘管小豆包還沒滿四周歲,但還是被她奶奶指使著帶弟弟了。

元敬元新兩個小傢伙已經會走路了,但還需要多教一教才行。

白豆腐一聽,把一丟,就跟她奶奶說道:

“奶奶,我來帶弟弟。”

相比看書,白豆腐更願意帶她弟弟,因為這等同於頑耍嘛。

可惜,她奶奶卻戳破了她的小心思,“看書去,不用你帶弟弟。”

小傢伙的小臉頓時一垮,只能乖乖重新拿起,繼續看書了。

傍晚,周紅梅把上午的事情說給大家聽,老許他們都笑了,只有秦淮茹也想念她男人了。

她想念的人,此時還在黃石公園的懸崖這邊。

許多年已經透過空間之力,挖地道前進,直接來到了懸崖內。

進入到懸崖山體裡之後,許多年花費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終於鎖定了勞倫斯實驗室的位置。

整個巨大的山體,其實已經被挖空了,十分空曠。

巨大的山體空間內部,被切割成很多大大小小的區域,就像是一棟鑲嵌在山體裡的大廈一樣,分為不同樓層。

大概有上百樓層不等,應該超過七八百米的深度了。

想要在這麼多樓層裡找到朱彥丞這些人,有點困難。

“算了,先找到那條通往外界的秘密隧道再說。”

找了一會兒,許多年還是先解決退路的問題。

朱彥丞這些人到底是如何想的,許多年並不知道,但這種人恐怕是牆頭草。

所以,許多年必須得做好準備。

相關秘密,能隱瞞就先隱瞞起來。

到時候帶著他們這些人離開白頭鷹,然後直接綁回去港島就好了。

只要到了內地,他們就算想要逃跑,那也來不及了。

花了一點時間,許多年終於找到了秘密隧道。

就在山體的負八樓這個位置,有一條通往外界的隧道。

許多年走了一圈這條隧道,真的很遠,開車都需要三個小時才行。

如此遠的距離,算了,那就先利用起來吧,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

隧道的盡頭,是在一處山溝溝的水力發電廠,這裡有一條車道通往外界。

水力發電廠這邊有十人的小隊,許多年倒是不怕,而且也沒有先處理這些人,反正還沒找著朱彥丞他們呢。

返回到勞倫斯實驗室之後,許多年就開始進貨了。

這個實驗室裡面有很多很先進的裝置,雖然他看不懂,但沒關係,拆下來收了。

帶回去之後,可以直接交給孫國華,也可以直接秘密獻上去。

或者直接丟在空間裡,也比留在這裡強。

好多實驗小組啊,研究的東西,雖然寫的是英文,許多年也可以看得懂這些文字,但組合詞他就看不懂了。

創新詞彙,就更加不用說了,完全看不懂啊。

那些實驗室的研究員,許多年卻有些發愁。

他們是手無寸鐵之力的人,面對開掛的許多年,根本就擋不住。

殺了可惜,不殺又是資助敵人呢。

算了,那些搞生物試驗的人,普通研究員就算了,但主要的負責人,還是去見凱撒吧。

太沒人性了。

朱彥丞等人也很快被許多年找到了,而且還不止三十四名留學生。

總共是一百一十七人。

人數太多了,這麼多人都想離開勞倫斯實驗室,該怎麼辦?

許多年在發愁的時候,手裡下意識地把玩他剛到手的黑科技,就是熱成像儀。

這玩意兒,真的有不少。

實驗室這邊有十多個倉庫,裡面有不少物資,其中就有熱成像儀。

倉庫都被他收繳乾淨了,畢竟許多年是來這裡進貨的,不是單純來救人的。

誰讓之前在懸崖邊上的時候,他就被那些人拿槍打穿了自己的胳膊呢?

君子報仇可不是十年不晚,他是睚眥必報,立馬就報。

這裡又不是京城,他怕個錘子啊,一直都是怕打草驚蛇。

但科技的落差,讓他早就打草驚蛇了。

所以,他也只能這樣辦了。

很快,七八百米高的山體空間內,許多年把那些實驗室研究員,全都驅趕到了一起最底層的位置

把通往山體頂部的通道,給鎖死之後,許多年便打算離開了。

朱彥丞他們緊緊跟在許多年身後,沒人敢吱聲。

許多年雖然只是拿著兩把衝鋒槍,但卻給人以安全感。

還沒離開這個實驗室空間,所以朱彥丞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接下來,大家透過負八樓這一層的隧道離開,就只能坐車走了,而且需要開很久的車。

“你們都跟緊我,如果我剎車的話,會提前預警.”

跟朱彥丞他們說了一聲,許多年便第一個開車離開了。

隧道不大,但可以單向通行一輛普通汽車。

開車需要走三個小時,可想而知,勞倫斯實驗室所在的位置,距離外界有多麼遙遠了。

也可以想象得到,實驗室背後的主人,為了建造這個實驗室,到底花費多大的心血。

不過想到他們在實驗室裡搞的那些試驗,許多年就忍不住一陣膽顫心驚。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壞種,如此滅絕人性的事兒也能幹得出來。

許多年也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實驗室要建造得如此隱秘了,而且所有人都不會跟外界有聯絡。

畢竟一旦曝光,迎接他們的將會是非常悲催的下場。

只是,朱彥丞他們又是如何聽說勞倫斯實驗室的恐怖之處呢?

也許朱彥丞他們應該是之前認識過的教授專家有來過勞倫斯實驗室吧。

幾個小時之後,許多年率先來到水力發電廠這邊,然後把那守在這裡的十人給解決了。

接著,朱彥丞他們才一個個地從隧道里面出來了。

“戴上墨鏡吧,要不然,你們的眼睛會瞎掉的。”

許多年早有準備,貼心地給了他們每人一副墨鏡。

這些人都在實驗室的山體內部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短的有幾個月,長的有幾年了。

現在突然迴歸外界,見到太陽光,所以,眼睛肯定會受不了。

別說他們了,許多年自己都覺得有些刺眼呢。

“大家開車跟緊我,不要想著離開了,勞倫斯實驗室被毀的事兒,估計現在已經被人發現了呢。”

“所以,大家跟我速度離開這裡,我帶大家離開白頭鷹。”

聽到許多年這麼說,朱彥丞他們自然是點頭贊同。

即便他們自己留在這裡,他們也不樂意啊。

這裡已經沒有他們留念的一切了,所以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我們的家人怎麼辦?”

“呵呵,你們都自顧不暇了,還是先離開白頭鷹再說吧。”

許多年冷笑一聲,他們的家人,有些已經離開了白頭鷹,有些則是根本見不到人影了。

具體是去了什麼地方,許多年也不知道。

但毫無疑問的是,下場都不會太好。

這一百多人當中,其中就有過半的人,都是孤寡老人了。

所以說,被挑選到勞倫斯實驗室,真不是一件好事兒。

朱彥丞等人沒再吭聲,跟著許多年的汽車,一溜煙兒離開了黃石公園。

就在許多年他們離開之後的幾個小時,從水力發電廠又跑出來幾百號人,接著之後的兩天內又是上千人跑了出來。

他們這些人都是原本被許多年困在底層的教授專家。

儘管是被困住了,但對於他們這些頂級學者來說,只要不是真的絕境,其實還是可以想到逃出來的辦法。

而許多年猜測的實驗室背後黑手,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出現。

因此,等到整個實驗室都跑光了人,那些資本家才姍姍來遲。

然而此時的許多年,他們已經離開了白頭鷹境內,來到楓葉國這邊。

朱彥丞他們這些人全都改頭換面了,頭髮、裝束等等都改變了一些。

然後直接坐飛機去了阿拉斯加那邊,然後計劃從阿拉斯加這邊坐船離開白頭鷹境內。

之所以要那麼麻煩,自然是想利用這樣的笨辦法,擺脫身後的追兵,不要讓那些實驗室背後資本家派來的人給追蹤到。

結果,卻是在進入阿拉斯加之後,有二十多人生病了。

五月份的阿拉斯加,氣溫還在零下兩三度到零度之間反覆橫跳,雨夾雪的天氣也是時有出現。

原本從相對溫暖的黃石公園到楓葉國這邊,本來還可以適應,畢竟五月份的溫哥華氣候是十四五左右。

因此,到了零下有雪的阿拉斯加,體質偏弱的朱彥丞等人,加上年齡也大了,生病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許多年真的是要被氣死了,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他遇到?

只是生氣歸生氣,該治病還得治病。

“你們全都待在房間內不要出去,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叮囑好朱彥丞他們之後,許多年便離開了房間。

這一處房子還是他直接租下來的大倉庫,目的就是減少被人發現的風險。

畢竟誰沒事兒就租倉庫當房子來睡覺呀?

那麼冷的天氣,不都冷死了呀?

等許多年離開之後,朱彥丞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就開始聊了起來,然後很快就吵了起來。

一群有學識、卻沒有多少野外行動經驗的人,爭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只不過他們都以為許多年會出去最起碼半個小時,才會回來。

結果不到五分鐘,許多年就回來了。

“你們吵什麼呢?還面紅耳赤?”

許多年面色冷了起來,沒好氣地說道。

對於這種情況,其實他早就有所察覺了。

畢竟眼前可是一百多名教授專家,隨便拎出來一人,腦子裡的知識都是吊打許多年的存在。

但那又如何?

現在還是得聽他的話才行,否則,就憑他們這些人,想要離開白頭鷹,還真不一定能成事呢。

最起碼,從黃石公園開車到溫哥華,再從溫哥華前往阿拉斯加,這樣的辦法,他們可以想得到,卻做不到。

而且離開阿拉斯加的辦法,也沒有那麼簡單。

反正啊,不能讓身後的追兵追到,這一點可是不簡單。

朱彥丞他們沒吭聲,許多年也懶得再管他們那些破事兒。

“總之我再強調一遍,如果你們想要躲避勞倫斯實驗室的追捕,那就必須好好配合我,否則別怪我不講情面。”

警告了一句之後,許多年也不管這句話有沒有用,他馬上就給朱彥丞等人熬煮中藥了。

“這些藥,我現在就開始熬煮,老朱,你幫我看一下火,等好了之後,大家分別服下藥之後,睡一覺,很快就好了。”

眾人並不是很確定許多年這個年輕中醫的醫術,但現在也只有相信他了。

折騰了半個晚上,朱彥丞他們都在倉庫入睡了。

人多,棉被、火盆等也有不少,倉庫是通風的,所以屋內暖和也不怕一氧化碳中毒。

等朱彥丞他們這些人睡著之後,許多年便把倉庫大門鎖上,然後出去了一趟。

倉庫距離海邊並不是很遠,大概有三四公里的距離,這是許多年特意挑選的地方。

如果不是需要帶走朱彥丞他們這一百多人,許多年哪裡需要那麼麻煩呀?

來到海邊,這裡到十米深的海域,還有兩百米,而且附近都是珊瑚礁,也無法讓大船靠近。

確認了一下海邊環境之後,許多年便驅車前往一百八十多公里外的碼頭。

那個碼頭那邊有不少商船停靠,因為現在是五月份,天氣沒有那麼寒冷了,沉寂了大半年的阿拉斯加漁民也都出來準備幹活了。

找來一個漁民公司,許多年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終於跟人說上話兒。

因為這時候已經很晚了,人家早就睡覺了。

許多年想要購買商船,被人家當做是神經病,一下子就又把大門給關上了。

寒風中的深夜,許多年氣得半死。

他本來是不想惹事兒來著,現在他也只好將對方的漁船偷了,就當是對方的贖罪了。

就這樣,解決了交通工具的事兒,許多年這才返回到倉庫這邊。

還好,倉庫這邊的朱彥丞他們,由於之前兩天都在奔波,這會兒睡得比誰都香。

到了凌晨四點,許多年把朱彥丞他們都叫醒,也不管他們中的其他人是否還生病,直接就喊著他們逃命去了。

海邊的漁船,已經穩穩地停靠在這裡了。

許多年帶著一百多號人,輕輕地登上漁船,然後駕駛著漁船離開岸邊。

暮色中,朱彥丞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這裡可不是什麼深水碼頭,而是有沙灘的海邊,不遠處還有海水拍打著凸起的珊瑚礁呢。

顯然,這是漲潮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那麼大的漁船,吃水深度少說也有兩三米吧,在這樣的海邊,它是怎麼停靠的呢?

還特麼能航行出去?

朱彥丞困得不行,眼睛都睜不開,只是勉強跟著許多年上了船,然後倒頭就睡了。

許多年把漁船開到幾百米的海域,這裡已經有足夠的深度了。

然後他才乘坐小舢板,返回到岸邊,把海底挖出來的海溝給填了回去。

填回去之後,一切又恢復了原樣,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這些。

至於會不會有人懷疑許多年他們是前往一百八十多公里開外的碼頭,乘坐漁船離開,那就不是許多年該考慮的事情了。

轉眼已經是第二天,朱彥丞他們終於醒了過來。

昨天還有二十多的人生病,今天卻是大部分人都恢復了,還有七八人也稍微好了不少。

只不過,又有其他人開始暈船了。

正在開船的許多年,聽到曲仲湘的話,便讓他們自己去倉庫裡面找一找,裡面有西藥。

或者可以在另外一個倉庫裡找一些書來看,只要轉移了注意力,暈船的事兒就很快過去了。

等他們去了倉庫,那邊又傳來了驚呼聲。

這艘漁船還是蠻大的,是五千噸排水量的大魚船,是阿拉斯加這邊遠洋捕魚的大號漁船。

漁船內的冷庫這些,都被許多年拿來當倉庫使用了。

有些冷庫就沒有開冷氣,直接用來當圖書館使用。

反正許多年之前在哈佛、紐約大學等地可是進了不少圖書呢,對於朱彥丞他們這些人來說,現在這個時候,能看書,就絕對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兒了。

遠洋航行的船隻,漂洋過海前往未知目的地,朱彥丞他們很哪裡,但許多年卻笑而不語。

上了漁船,訊息想要洩露出去已經不可能了。

畢竟漁船上,根本沒有對外通訊的裝置,即便有,那也是在許多年手上。

朱彥丞他們這些人在倉庫裡坐著,翻看,暈船的事兒很快就過去了。

額了就去廚房找吃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許多年還要開船呢,可沒時間搭理他們。

他們也沒有找事兒,因為他們全都坐在了臨時圖書館倉庫裡看書呢。

偶爾可能還會有人去甲板走一走,但很快就回去了。

因為外面甲板還是很冷的,畢竟這裡可是靠近白令海的區域,又怎麼可能不冷?

有事兒做,朱彥丞他們也不吵不鬧了,倒是相安無事。

時間飛快,不多時,漁船終於穿過宗谷海峽,本來許多年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結果還是被別人的漁船給發現了。

偷來的漁船,外面的標誌全都被許多年給清理掉了。

儘管白頭鷹的標誌,在小日子海域肯定是管用,但隔壁還有一頭北極熊虎視眈眈呢。

因此,許多年只能把相關標誌給清理掉。

他只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穿越這片海域,然後回家。

其實,從太平洋外繞一圈回去,會更好。

但是路程會更遠,而且太平洋海域嘛,風浪更高,危險性也隨之增加。

如果因此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喂,你們是哪國的漁船?為什麼你們漁船上面沒有懸掛他國旗幟?”

一口流利的北海道語言,許多年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一艘什麼地方來的漁船啊。

“我們的漁船被海浪掀翻了,旗幟也不知道被海水衝到哪裡去了,可不是我們不想掛旗幟。”

許多年直接便用地道的東京方言解釋了一遍。

對面的北海道漁民,頓時驚了一下,有些遲疑不定地看著許多年他們這邊。

特麼的,這麼大一艘漁船,居然被海浪給沖走了旗幟?

這得是多大的海浪呀?

不過,出海捕魚,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那你們現在怎麼從這裡經過呀?”

從宗谷海峽通行而過,就是四島海域了,沒事兒跑這裡面來幹嘛?

“太平洋那邊的風浪太大了,我想去四島海域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撈點魚”

這句解釋,還是像那麼一回事兒。

北海道漁民點點頭,旋即互相道別,然後才分開了。

講真的,朱彥丞他們當中也有不少人會東京方言的,但沒有一人有許多年這麼標準。

從勞倫斯實驗室開始,許多年的表現,就足以驚呆朱彥丞了。

只不過,他們沒有想到,許多年的能力還有那麼多?

跟北海道漁民錯開之後,許多年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露怯。

而且看對方的漁船,許多年也知道對方是剛出海捕魚的漁船。

所以,等對方回到北海道的時候,再把這事兒傳出去,那也是許久之後的事兒了。

也因此,許多年這才沒有對這艘漁船動手。

在接下來的四島海域航行,倒是風平浪靜了不少,直到快要靠近對馬海峽的時候,才看到了不長眼的安東漁民。

這一次,許多年直接用流利且地道的紐約方言懟了回去,而且還從身上掏出了旗幟。

嚇得安東漁民不停地道歉。

在他們安東地界上,那可是駐紮一些白頭鷹大兵的,那些大兵平時說的話,就跟現在許多年說的話,沒什麼兩樣。

儘管許多年是帶著口罩和帽子,讓人分辨不出來,許多年到底是什麼膚色的人種。

然而,許多年那一米八五的身高,還是有很強的壓迫感的。

加上許多年氣場全開,語氣也是非常嚴厲,所以安東漁民哪裡還敢說什麼呀?

朱彥丞等人錯愕地看著灰溜溜離開的安東漁民,真不知道許多年是怎麼做到的。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北海道和安東這兩個地方,是不同國家的漁民,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就是,他們的爸爸都是白頭鷹。

但為啥態度就不一樣呢?

許多年懶得跟朱彥丞他們解釋這麼多,畢竟一個是彈丸小國,一個是稍大一些的螞蟻。

也不算是什麼區別對待,因為許多年原本是想把遇到的漁船給弄沉了。

但遇到的都是普通漁民,那還是算了吧。

茫茫大海之中,許多年一溜煙就跑了,也不怕真的被人發現。

從對馬海峽穿過之後,再從濟州島旁邊經過,終於來到黃海海域了。

到了這裡,許多年直接給漁船掛上了鮮豔的紅旗,以此來表明身份。

懸掛旗幟就懸掛旗幟嘛,但許多年卻是在船頭船尾等很多地方都掛了不少旗幟。

看得朱彥丞他們瞠目結舌,就算是快到家了,也不用這麼引擎吧?

他們懂個錘子啊,許多年懶得跟這些只知道研究學習的人說話。

進入渤海之後,許多年就拿出了電報機,給京城和津城發去了電報。

京城,猛虎中隊這邊,湯不器一個電話打了過來,趙君遙接起了電話。

“什麼?小許在津城那邊?快到臨港碼頭了?好好好,我這就出發!”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趙君遙便跟正在訓練的烏文浩他們說道:

“你們自己訓練,我先出去接人了。”

“趙隊,是不是許教官回來了?”

能讓趙君遙那麼興奮出去接人的,除了許多年,大家都想不到還有誰了。

“對,小許馬上就回來了。”

說罷,趙君遙就離開了。

但許多年想要回到京城,哪有那麼快呀?

等趙君遙跟湯不器他們集合的時候,才錯愕地發現,居然還有三十四輛車?只是接人而已,怎麼來了這麼多車?

這個車隊參差不齊,有吉普車、解放牌卡車、公共汽車等等,真的是萬國牌的大集合呢。

但該說不說,三十四輛車的車隊,看起來還是挺唬人的。

“領導,這是什麼情況?”

趙君遙靠近湯不器,疑惑的眼神,小聲地詢問。

這架勢,太唬人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打仗了呢,特麼的,車輛是真的多啊。

湯不器搖搖頭,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是聽上面說,小許幹了一件大事兒,所以臨時拼湊了這麼些車輛出來,而且估計還不夠,津城那邊也在湊車呢.”

其實,原本京城這邊是不需要湊那麼多汽車的,可上面幾個領導提出了反對意見。

主要還是怕那些物資或人,被津城那邊截留一些,那不是損失大了嘛。

儘管說,肉爛鍋裡,都是自己的。

但要明白一件事兒,很多分管不同部門的領導,哪個不希望自己管理的部門,能夠有拿得出手的功績呢?

而功績是靠什麼得來的?

一是現代化的武器裝備,二是尖端科技人才。

此次許多年居然還帶回來了不少機械裝置,還有很多物資等等,最為關鍵的是,那一百多名科學家啊。

對於京城來說,這一百多名科學家,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趙君遙只是聽湯不器簡單說了幾句,又從其他那邊幾位領導的吐槽聲音中,偷聽到一些資訊,霎時間目瞪口呆了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之後,只聽他撮牙花子道:

“領導,小許這次不會是把人家的天都給捅破了吧?”

湯不器卻嗤了一聲:

“放到咱們這裡,還真有這個可能,但人家白頭鷹啊,可沒有這麼脆弱.”

語氣中,滿是不屑。

對此,趙君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反正現在是還沒見到人,也不知道許多年那邊具體是怎麼樣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從京城集合之後,直接殺向臨港碼頭那邊。

京城到臨港碼頭這邊,全長是一百四十公里左右的距離。

只是現在的道路嘛,實在是很一般,平均車速僅僅只能達到五十公里每小時,再快的話,人都要顛簸壞了。

而且上坡下坡,加上各種坑坑窪窪,能有五十碼的速度,已經很不錯了。

快六月份的京城,可是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水,路面不好走也很正常。

等趙君遙和湯不器他們來到臨港碼頭的時候,許多年他們已經吃飽喝足了。

靠近臨港碼頭之後,漁船上的許多年,可就開心壞了。

這是他第一次單獨駕駛漁船,就這技術,其實也還行。

而且連續不斷地在大海上航行了十多天,屬實是把他給累壞了。

只不過,在臨港碼頭靠岸之後,許多年還沒辦法休息。

津城這邊的領導都來了不少人,還有部隊也來了差不多有五百人,把整個碼頭圍了個水洩不通。

他們是怕有人搗亂,把朱彥丞他們這些專家學者給嚇壞了。

好在朱彥丞他們也是見過世面的,要不然,都先被這些大頭兵下嚇著了。

“踏實了!”

踏上臨港碼頭的土地之後,許多年一顆心都放下來了,沒有懸著了。

家鄉故土的空氣,就是那麼清新自然,且讓人懷念。

何況,許多年他們這一路,可是一直在狂奔之中呢,都怕被那些人給追上了。

“許隊長,辛苦你了。”

津城的領導們,對許多年格外客氣,臉上的笑容就跟菊花似的,看著讓人很親切的樣子。

只不過,許多年不太習慣應付這些場面,只能硬著頭皮來應對了。

而且他們這些領導在討好朱彥丞等人,也讓許多年十分無語。

但想到朱彥丞他們腦子裡的知識,算了,讓領導們頭疼去吧,這些就不是許多年應該管的事情。

當然,漁船上面的機械裝置,許多年並沒有讓津城這邊的領導動它們。

因為他還沒靠岸的時候,就收到了京城那邊的電報,讓他不要動那些裝置機器。

反正命令就一個:在京城這邊的人到之前,不許任何人動它們。

軍令如山,許多年當然會嚴格執行命令。

然而,許多年還是小看了津城他們這邊的領導。

領導們想邀請許多年他們去市裡面接風洗塵,支走許多年之後,再來對漁船下手。

許多年就表示不用這麼麻煩,他領導很快就來接他回京城了,就在碼頭這邊用餐吧。

看到許多年和津城領導在鬥法,朱彥丞他們這些被捧上雲端的教授們,瞬間便清醒了不少。

他們確實很牛逼,得益於他們大腦中的學識,確實可以輕易成為座上賓。

但也都不是傻子,見許多年如此反常的舉動,朱彥丞他們也很快想到了什麼。

在航行的這些天,他們這一百多人對漁船也十分了解。

除了食物倉庫、廚房、圖書館倉庫等這些地方是對他們開放的,但還有好幾層甲板,是完全不對他們開放的。

這意味著,這艘五千噸排水量的漁船,肯定還藏有不少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很有可能才是此次津城領導跟許多年進行極限拉扯的原因。

那麼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現在這個天氣,露天吃飯更好,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大口吃飯,多好啊?”

面對許多年的提議,津城方面的領導,皮笑肉不笑,又拉扯了一下。

最後不得不妥協了,那就在碼頭這邊吃飯吧。

領導連忙讓人去找那些酒量特別好的人,趕緊過來救援。

今兒說什麼也要把許多年給灌醉。

而且速度還要得要快一點,要不然等京城那邊的人到了,他們想要窺探漁船上的裝置,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裝置有不少,他們都想留一點。

反正見者有份嘛。

但是,領導們很明顯是打錯主意了。

許多年可不是千杯不醉,而是來者不拒,卻一點都不見有醉的跡象。

這個時代喝酒的人還是有很多的,而且部隊裡面也是不禁止喝酒的。

所以,酒量好的人有特別多。

不過也沒用,來了十多號人給許多年輪流敬酒,結果,酒都喝完了,許多年還是屁事兒都沒有。

津城的領導們臉都綠了,心裡暗罵許多年這個小狐狸,怎麼還成酒仙了呢?

一箱箱茅臺很快就見底了,接著就是五糧液,然後才是竹葉青等其他酒。

品質往下降,名氣也往下降,可許多年還是跟沒事人一樣,領導們真的要急眼了。

特麼的,這麼多酒都喝完了,居然還沒事兒?

等領導們還想繼續灌醉許多年的時候,湯不器他們這些從京城趕來的人,終於到了。

好傢伙,現場是酒氣熏天,還夾著淡淡鹹味的海風,簡直了!

可是該說不說,許多年這事兒幹得漂亮。

“哈哈,老錢呀,謝謝你們如此盛情款待我們的大英雄啊”

嚴楚江大笑著說道,而他對面的老馮則是嘴角抽搐,今天真是虧大了。

前者是京城方面管著科學院的領導,級別比老馮差不多,但人家是京官。

所謂京官跟地方官,同級別當中,都是要高半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傳說是這樣的說法。

老馮之所以覺得今天虧大了,不僅僅是因為沒有見到漁船上面的裝置,而且還損失了那麼多的酒。

估計津城這邊的茅臺等各牌子的酒,都要去掉小半的庫存了。

如果不是時間緊急,絕對還能再抽調更多的酒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那邊,來了一個排長彙報,“領導,我們運來了兩車酒,這一次肯定可以灌醉許隊長了.”

排長跟上級領導的對話,也被老馮、嚴楚江、湯不器、趙君遙和許多年他們給聽到了。

頓時,老馮一張老臉差點快繃不住了。

“小李,趕緊帶著你的人,給勞資滾蛋!”

小李這個營長此時也是生氣不已,心說自己這個下屬是怎麼搞的?這麼沒有眼力見的嗎?

看著小李帶著大部隊離開,老馮還很生氣,畢竟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特別是旁邊的嚴楚江還在哈哈大笑,他老馮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太尷尬了!

“哈哈哈,老馮啊,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看來你對我們的許隊長了解得不多呀。”

“連我都聽說過許隊長酒仙的名號,老馮你孤陋寡聞了啊,哈哈。”

領導們在寒暄笑著,湯不器他們則是在憋著笑,許多年則滿臉無奈的表情。

這酒仙的名號,怎麼聽著都不像是在誇他,而是在諷刺他一樣。

笑鬧之後,嚴楚江這才讓許多年幫忙介紹一下朱彥丞他們這些學者。

但,朱彥丞、曲仲湘、劉堯民、方國瑜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喝得爛醉如泥了,還有少部分沒醉的,也距離喝醉沒多遠了。

拉來了那麼酒,也不是全都進了許多年的肚子裡。

許久沒有品嚐過家鄉味道的朱彥丞他們,自然也是吃了不少飯菜,喝了不少酒的。

瞅見這一幕,嚴楚江又看了老馮一眼,隨後才讓人幫忙把朱彥丞他們送上車,先回京城再說。

“許隊長,走,帶我們去看看你在電報裡說的那些寶貝”

等朱彥丞他們離開之後,嚴楚江這才對許多年說道。

老馮連忙插嘴說了一句,他也想看看。

看看就看看唄,反正這些都是京城的東西,就算老馮他想要,那也必須得等上面審批之後,再運回津城這邊。

只不過,到時候是什麼裝置,那就不知道了。

一行人登上了漁船,嚴楚江他們很快就被漁船內的精密裝置、儀器等等,給震驚到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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