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六品葉 抱頭蹲

凌晨三點半,許多年的生物鐘準時把他叫醒了。

夜晚九點睡覺的話,凌晨三點起來,完全足夠了。

最近,由於秦淮茹已經懷了寶寶,所以都取消了學習時間,早早睡覺。

導致由於過早睡覺,比平時醒得更早。

悄悄起床來到一樓,果然有點冷,地下室卻沒那麼冷。

地下室的正中央,有一個堆灰灰,那是蜂窩煤燃盡之後殘渣。

把蜂窩煤殘渣收走,許多年開始檢視混凝土的凝固情況。

大概是不錯了。

用蜂窩煤加熱了一個晚上,自然會不太一樣了。

雖然有點敗家,但效果不錯。

“唔,這一毛錢,也沒有白費。”

一分錢一個蜂窩煤,十個蜂窩煤就是一毛錢。

檢視完地下室,許多年這才離開,去鴿子市收糧食。

結果,他剛開啟房門,外面鋪了一層薄薄的細雪。

寒風吹過來,讓他都差點哆嗦了一下。

室內溫度雖然低,可好歹沒有風啊。

反觀室外是真的慘,寒流冷風就算了,關鍵還是下雪,氣溫少說是零下四五度了。

嘶!

京城的天氣,從十月份開始,一天一個樣兒。

往後就是真正的寒冬臘月咯。

踏出門,朝著鴿子市而去。

只不過,今天的東直門鴿子市,卻沒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來得太早了,還是由於下雪的緣故。

離開東直門,他去了一趟安定門,還是沒人。

當他來到西直門的時候,這邊才算是聽到了聲音。

只是,這個聲音有點不太一樣啊。

隨著他摸黑走了進去,裡面的聲音變得更大了。

“那是我看上的,你丫跟我搶什麼搶?”

“放狗屁,明明是我先上手的好不好?”

微微昏暗的暮色下,雪地裡站了七八個人,在最中間的兩人正在大聲吵鬧。

旁邊有人在勸說小點聲,也沒用。

湊近前之後,許多年也沒吭聲。

旁人注意到了他,見他捂得嚴嚴實實的,也不是什麼袖章隊,便也沒有搭理他。

場中的倆人是在爭奪一塊老山參,不是剛挖出來的老山參,而是曬乾的老山參。

聽聞是老山參,許多年還以為是他那個便宜師傅老中醫張明德呢。

定神一瞧,原來不是,而是一個陌生的中年人。

而這個中年人看樣子就不像是京城人,反倒有點兒像內蒙那邊的人。

看骨架和臉型,都跟京城這邊的人有著明顯的區別。

就像是許多年跟巴特爾兩人站一塊兒,可以看到很明顯的差異。

內蒙那邊能有老山參?

怕不是跑去長白山那邊挖出來的吧?

不動聲色之中,許多年繼續觀望,沒有急著出手。

老山參這樣的名貴極品中藥材,他怎麼可能讓它從自己眼前溜走呢?

況且,不管是製作雲南白藥還是其他病狀,老山參的作用可是非同一般。

傳言吶,百年以上的老山參,只要不是馬上死去的人,都能憑著老山參吊著一口氣,多活些時日。

端得是厲害無比。

當然了,傳言歸傳言,老山參的無窮妙用還是毋庸置疑的。

眼下秦淮茹懷有身孕,接下來肯定需要補身體,把她肚子裡的小傢伙滋補得白白胖胖的。

之前從老中醫手裡買的那棵幾十年老山參,現在已經用了一小部分。

如果再把眼前這棵老山參給收了,那之前那塊老山參就可以隨便用了。

作為安全感相對缺失的講究人,許多年習慣性地給自己定稍微高一點的目標,然後努力去完成。

比如上輩子,他就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然後努力賺了上千個大布溜,卻只給自己買了套縣城的房子和一輛普通的小轎車。

就是做到手裡有糧心中不慌,即便這樣,他也很少有大手大腳的時候。

最起碼不會去花幾萬塊錢買個包,或者跑去奢侈品超市買上千塊一斤的牛肉,根本不敢。

這就是為何,那棵老山參,至今才僅僅只是用了一小部分的原因。

場中的倆人,爭吵已經開始升級了。

在許多年來之前,倆人的對話就已經十分不客氣了。

現在直接開始推搡了,很快就揮拳頭了。

圍觀眾人驚呼了起來,許多年雙手插袋,睜眼看戲。

天冷衣服厚,動作也不麻利,打起來就跟小孩推搡玩鬧似的,看著挺滑稽搞笑的。

看了一會兒,許多年這才移動身子,來到那位骨架蠻大的中年人面前,小聲詢問道:

“同志,您這老山參是多少年的?幾兩重?”

七兩為參八兩為寶,這是古時候就傳下來的話。

瞅著老山參,許多年估計是百年以上,可他又不是很懂。

確定不了也沒關係,旁邊正打架的倆人已經替他驗證了。

至於說那兩人會不會是中年人的託,許多年可不這麼認為。

真當大家都是傻子麼?

何況,凌晨四點不到的時間,演戲給誰看啊?

“當時的鮮重是九兩三錢,這株老山參是三百年以上五百年往下,乾重是一兩二錢.”

對方的回答,讓許多年有點懵逼。

心算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了,溼重是四百六十五克,乾重則是一百一十克。

人參王啊!

如果是在九十年代往後,根本就挖不到這樣的人參王了。

但在這個時代,偶爾還是可以挖得到這樣的人參。

儘管如此,許多年還是十分驚訝,畢竟這樣的人參,極為難得。

“當時挖的時候,這人參是六品葉.”

聽著中年人講述的情況,許多年腦海裡已經浮現出關於人參的知識了。

本草圖經上面也有纖細說明,好幾本醫書上面同樣也有。

野山參生長得十分緩慢,長葉子的速度也就沒有那麼快。

一般來說,五年的野山參上部才僅長出一枚複葉,俗稱“三花”。

五至十年可長出一枚完整的五片掌狀複葉,俗稱“巴掌”。

而十到二十年後,野山參才長有兩枚掌狀複葉,放山把頭稱它為“開山鑰匙”,意為找到小捻子就是找到了大貨的線索,附近很有可能有許多“棒槌”。

三十年後的野山參長有三枚掌狀複葉,俗稱“燈臺子”,長四品葉的野山參往往有五十到八十年。

長有五個掌狀複葉的野山參,就叫做“五品葉”。

至於“六品葉”的野山參,參齡會在百年以上,極為罕見,放山人習稱“一片”,寓意見此元老,整片山坡會有無數子子孫孫,猶如族群。

像傳說中的七品葉的千年人參,則是少之又少,沒有幾人見過。

不等對方介紹完,許多年自己也端詳了好幾遍老山參。

煤油燈放近了看,確實很漂亮,十分震撼。

活了那麼長時間的老山參,相當不易。

也難怪被稱為百草之王了。

“同志,您這老山參賣多少錢?”

問這句話的時候,許多年心裡已經回答了一句:不管多少錢,都要拿下。

對方豎起一根手指,許多年微微驚訝,“十塊錢?”

中年人差點吐血,旁觀的眾人也是輕笑了一下,有人替中年人回答了:

“是一百塊錢,可不是十塊錢!”

這個價格還好,並不算非常昂貴,但也絕對夠高了。

對於這個時代的很多普通人來說,一百塊錢是一筆鉅款了。

可是,在許多年他們這些可以拿到月薪一百元以上的人來說,一百塊錢就是一個月的工資而已。

物價也是相對而言的。

很明顯,百年人參這樣的東西,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碰的。

就像上次,許多年不樂意給許衛東使用雲南白藥一樣,因為雲南白藥是由名貴藥材製成的。

雖然它療效好,是傷科聖藥,但是許衛東當時的傷口,用普通的藥也是一樣的。

畢竟親疏有別,平日裡給些糖果糕點這些小恩小惠,還沒什麼,可是雲南白藥、老山參這些,就不能隨便給了。

“可以,那我給您錢,咱們直接兩清了!”

許多年正準備拿錢,旁邊兩個打架鬥毆的人已經趕過來了。

一把推開許多年,氣沖沖地怒道:

“小子你丫誰呀?敢趁火打劫?活膩了是吧?”

對方想推開許多年,結果被許多年躲開了。

導致其差點一個踉蹌摔倒,頓時更怒了,說話也是非常不客氣。

還有另外一人則是更加狂躁,揮舞著拳頭就要和許多年幹架。

又是被許多年靈活走位,自個兒摔倒了。

“兩位想要打架麼?”

許多年臉色沒有太多的變化,微笑看著兩人,眼睛卻微微眯起,眼底盡是冷意。

要論打架,他可沒有怕過誰。

“小癟三,別以為長得高就很牛逼了,跟我說打架?你丫還不夠格,想搶我的老山參.”

嘭!

對方的話都還沒說完,許多年便快速一巴掌扇了過去,然後只聽到一聲重物摔倒在地的巨響。

揚起一陣雪花,世界終於安靜了。

目光掃過剩下的另一人,許多年還沒吱聲,對方便色厲內荏地說道:

“伱是想打死人麼?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告訴你,我.”

“閉嘴!”

呵斥一聲,許多年厭惡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道:

“還打麼?”

對方趕緊搖頭,遇到許多年這麼一個狠人,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怎麼辦?

打架是打不贏許多年的,難道用其他手段?

問題是沒槍啊。

早知道就帶著槍出門了,可惜是土槍,目標太大了,不安全。

京城可是禁槍的,沒有持槍證的人,誰敢光明正大地拿著槍走在街上閒逛?

鴿子市本來就被袖章隊盯得緊,要是帶著槍,到時候被抓到的話,罪加一等。

而且,誰特麼沒事兒敢帶槍來鴿子市?

除非是手槍,要不然沒人會帶著來鴿子市。

再者就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沒人會那麼閒的。

許多年收回目光,然後才跟中年人交易。

一百塊錢,購買一株一兩二錢、兩三百年的老山參,賺大發了。

這個時候,鴿子市又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許多年一看,得,趕緊去搶購糧食。

但下手還是晚了點,他只能從二道販子們手裡高價收了過來。

半小時之後,許多年無奈嘆了一口氣,跺跺腳,讓自己的腳不至於那麼冷。

“太冷了,改天找點動物羽毛,讓小茹製作一雙加絨的千層底布鞋才行.”

靴子是不要想了,但千層底還是可以弄得稍大一些,然後往裡面加一些動物絨毛。

這樣的話,在凌晨的時間裡,就算站在雪地裡,也不會覺得那麼冰冷刺骨了。

再有就是加絨的褲子,高低也要去百貨商店買一條。

算了,還是讓秦淮茹縫製吧,免得她又說自己浪費錢了。

心裡想著這些事情,鴿子市又來了不少人。

“奇怪,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連著收了兩個十斤的紅薯粗糧交易,許多年看著差不多有四十人的鴿子市,心底詫異不已。

那麼冷的天,那麼多人,屬實有點讓人吃驚了。

他掂量了一下手裡頭的麻袋,應該有七十斤了,該去找那些二道販子收一收,然後拿出去外面,收空間裡面才行。

很快,他就找到二道販子,然後從他們手裡頭,收來了大概五十斤的糧食。

走你!

等他再次回到鴿子市的時候,似乎更加多人了,許多年更驚訝了。

不多時,從其他人的交流當中,許多年很快就知道了什麼情況。

原來安定門等其他幾個鴿子市,都被掃蕩了。

逃逸的人群,四散開來,很多都來了西直門這邊。

聽到這裡,許多年心說,差不多見好就收吧。

既然是已經開始掃蕩了,那麼西直門這邊,估計也很快會被波及了。

不只是他有這樣的想法,很多人也有這樣的想法。

“外面有袖章隊來了,大家快跑!”

有人從鴿子市外面衝了進來,瞬間,整個鴿子市都亂了起來。

大家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混亂中,甚至有人跌倒。

許多年暗暗吐槽倒黴透頂,扶起跌倒那人,然後才從旁邊跑開。

不扶起那人的話,許多年的前路都被阻擋了,根本沒辦法逃。

但在許多年逃跑的時候,旁邊卻有人撲向許多年。

“老姚,快!”

倒地的許多年,整個人有點懵,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壓住自己的那人給卸掉了胳膊。

對方的手槍都沒辦法拿出來,就被許多年給幹倒了。

那個老姚,已經欺身過來了,還是被許多年一個照面就幹倒了。

混亂中,許多年利用自身強大的力量,直接讓老姚兩人失去戰鬥力了。

而兩人手裡的手槍,也被他收繳了。

幹掉老姚兩人之後,許多年便快步跟上人群,逃離鴿子市。

幾十米的距離,在他快速的奔跑下,很快就跑到盡頭了。

來到鴿子市門口,前方的鴿子市裡面,盡是混亂的人群。

沒人去理會那些鴿子市的普通民眾,許多年直接越過人群,助助跑的力量,他飛快地爬上牆壁,然後翻身離開了。

他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離開,要不然,等下被堵住了,可就逃不了了。

幾分鐘後,他已經翻出了另一處大雜院,來到了一條無人的巷子裡。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狂奔,因為百米開外的地方,有人堵住了去路。

見此情形,他只能再次翻身上牆,然後快速離開原地。

估計鴿子市附近的幾個通道,都被堵住了吧。

看來他想要離開,只能透過其他方式了。

就在他想辦法逃離的時候,齊建勇等人已經衝進了鴿子市,迅速控制了現場。

“齊隊,沒抓到人,那人已經逃了。”

於寧策檢視完了死去的老姚兩人,無比嚴肅地說道。

正在跟其他同事一起安撫群眾的樂怡婷也終於鬆了一口氣,蹲下來檢視情況。

她發現老姚兩人都是被人用力快速擊殺的。

並且根據剛才幾位群眾的說法,混亂中有人在打鬥,但他們並沒有看到具體情況,估計是老姚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幹掉了。

手法靈敏,作風形似部隊,狠辣而果決。

齊建勇深吸了一口氣,“把人都帶回去做好筆錄,這些屍體也保護好,我需要更全面的資訊。”

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齊建勇只有一半的高興,還剩下的是後怕和慶幸。

老姚這夥亡命之徒全被拿下了,自然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如果剛才真被老姚他們劫持了許多年他們這群人,齊建勇當然十分害怕。

如果不是鴿子市裡面有人突然說袖章隊來了的事兒,導致鴿子市混亂,然後被齊建勇他們趁機拿下。

慶幸的是,除了老姚兩個亡命之徒死了,其他人都沒有出事。

但在心底,齊建勇還是有些鬱悶,那個熱心的群眾為什麼會逃了呢?

就是不翼而飛了,群眾們都沒人見到過他了。

只說是端著翻牆離開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了。

此時的許多年,剛跳躍進一家獨立四合院的院子,就被一聲低沉的別動,給驚在原地了。

“別轉身,雙手慢慢抬起來,抱頭別亂動,子彈可不長眼睛!”

許多年很想說,我賭你手上沒有槍!

可他並不敢這麼說,因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冷意。

那人肯定是真的端著槍。

獨立四合院的人都有手槍麼?

而且,好巧不巧,就被他許多年給挑中了?

對自己的運氣,許多年已經不想吐槽了。

從十月份之後,他還以為自己時來運轉了,不會再遇到這些事情了。

沒想到,十一月剛開始,就來了這麼一波大的。

他剛才可是直接幹掉了五個人啊,那可是五條鮮活的人命。

並且,他還差一點點就被人一槍爆頭了。

現在是危機還沒解除,又被人從背後用槍指著了。

儘管他十分討厭這種感覺,但現在他沒有其他選擇,只能乖乖舉手抱頭。

抱頭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倒是讓許多年驚訝了。

只見對方居然把他給捆綁了起來,用的還是手銬。

稍微瞥了一眼,許多年知道這玩意兒還是民國時期的老物件。

看來眼前這個蒙面人的來歷,很讓人玩味啊。

接著,更讓他驚訝的是,對方讓他走進了屋子,裡面還挺溫暖的。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家裡?”

屋裡不算很亮堂,只是點了一盞煤油燈。

桌上還有熱氣騰騰的茶壺,炕上暖和,屋裡也有兩個小火盆。

整個房間十分整潔,應該是有強迫症吧,很多東西都擺放得十分整齊。

將許多年的雙手烤上之後,蒙面人坐在炕沿上,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小口。

聽到對方的詢問,許多年搖頭道:

“我就是不小心而已,同志您是誰?為什麼會有手銬?您是公安麼?”

對方的身份,許多年心裡有些猜疑。

公安肯定不是公安,這房間的佈置情況,根本不是一個公安的家。

其次,對方雖然矇住臉面,但眼神犀利,又是喜歡品茶,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不小心?”

蒙面人輕笑了一下,“看來你是想讓我給你上點有趣的東西,你才肯老實說話,對吧?”

“什麼有趣的東西?”

許多年還在裝傻充愣,可對方卻突然從旁邊抽出一把大刀,劈向了許多年。

後者臉色大變,趕緊閃躲。

但對方卻繼續攻擊,氣惱的許多年,卻只能繼續閃躲。

因為對方的攻擊速度非常迅猛犀利,眼神更是愈發狠辣,刀刀致命。

躲閃了幾下,對方突然又停下了攻擊,然後瞬間拿出手槍。

出槍速度非常快,讓許多年非常驚訝。

特麼的,如果他不是有空間的話,出槍速度肯定要被對方秒殺了。

“你到底是誰?我沒得罪你吧?不就是不小心跳進你家而已,至於對我又是用刀砍,又是用手槍指著麼?”

見許多年‘氣急敗壞’的樣子,蒙面人哈哈大笑:

“小子,你是不是反客為主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就反過來問我?”

下一刻,蒙面人突然冷下臉,道:

“再不老實說話,我就不客氣了。”

心裡計算了一下,許多年發現,自己完全沒有勝算。

只能老老實實,說了他自己從鴿子市來的事兒。

“所以,剛才是你開槍的?”

蒙面人眼神微微一頓,繼續追問道。

許多年‘老實’回答,表示他只是趁亂逃跑而已,在鴿子市被人抓住,肯定要被勞改的。

“那你應該知道剛才是誰開槍的吧?”

聽到對方再次追問,許多年心裡一動。

難道眼前這人跟鴿子市裡面的那幾人有關係?

還是說這個人掌握了什麼資訊?

剛才他跳進這個四合院,就被對方第一時間用槍指著了。

而對方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剛從外面回來。

換句話說,剛才的事兒,對方也出去過。

凌晨五點多的時間,誰大清早起來煮茶?

還穿戴整齊,又一副剛從外面回來,卻風塵僕僕的樣子。

但讓許多年十分奇怪的是,如果蒙面人是從外面回來,為什麼會不知道鴿子市發生的事呢?

還是說,對方跟鴿子市那八個人並不是同一夥人?

有點混亂,不過許多年反應很快,當即便繼續胡謅了一個人。

他把自己偽裝成鴿子市在逃的二道販子,還嘆氣自己剛才損失的糧食,表情十分心疼的樣子。

蒙面人聽罷,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從桌子上拿出一包粉末狀的小包。

倒在杯子裡,用調羹輕輕攪拌。

然後拿槍指著許多年,道:

“請你睡一覺,把它喝了吧。”

迷魂藥?

心底無語的許多年,只能老老實實地拿起杯子,一口悶了。

杯子到手的瞬間,舉起來在蒙面人看不到的時候,裡面的水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喝這種玩意兒,那是不可能的。

假裝一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空間的強大,在這個時候就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如果不是對方距離他有兩米多的位置,他肯定會及時搶奪對方的手槍,然後逃之夭夭了。

喝完之後,過了一會兒,他才倒下了。

藥效發作肯定需要時間啊,裝也得裝得像一點。

在他‘昏迷’之後,蒙面人就收起了手槍,然後把許多年給捆綁了起來。

是全身都捆綁起來的那一種。

接著推開桌子,露出裡面的木板,開啟木板之後,就是地下室入口了。

由於全程‘昏迷’,許多年沒敢睜眼,所以沒有看到,只是隱約聽到了聲音。

然後,他就被對方丟下地下室了。

嘭!

大概是兩米左右的樣子,他整個人被丟了下來。

地下室的地板,十分堅硬,他是腳先著地的,要不然,這一波,就算不是腦震盪,也要丟半條命了。

蒙面人很快來到地下室了,而許多年已經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

聽到對方下來的聲音,他當即收起身上的束縛,全部收進空間裡。

然後一把手槍,出現在手裡。

嘭!

一槍射中了對方的胸口,接著又一槍。

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蒙面人,許多年警惕地站了起來。

接著快步上前,然後將對方瞬間收進空間裡面了。

然後起身來到地面,走到視窗這邊檢視外面的情況。

門口外邊,風雪交加,雪不大,但持續了兩三個小時了。

開啟窗戶聽了一會兒,鄰居也沒有聲音。

那麼應該沒人聽到剛才的槍聲吧?

既然這樣,那麼暫時來說,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不過,他可不能再等了。

回到地下室,許多年看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這個蒙面人確實不簡單,地下室裡面有不少刑具,還有幾具人骨頭。

是被清理乾淨,跟標本一樣的骨頭。

旁邊還有不少醫書,以及研究心得,只是看了一眼,許多年便頭皮發麻了。

除此之外,許多年倒是沒有找到電臺機器之類的東西,要麼是隱藏在其他地方,要麼蒙面人另有其他身份。

地下室的另一角,還有不少糧食,粗略計算一番,大概有七百多斤大米。

讓許多年較為驚喜的是,這些大米之中,大概有五十來斤糯米。

奢侈啊!

臘肉、燻肉和臘腸也有百來斤左右,幹蘿蔔、大白菜等也有大幾百斤,全都藏在地下室裡。

整個地下室,非常大。

大概有四十多平米,分成四個小空間。

黃金、美鈔等這些貴重物品,許多年是一個也沒見到。

“不應該啊,按理說,這種人不應該沒有錢,奇怪了”

嘀咕了一下,他手上的動作可不慢。

糧食這些,全都收走,刑具什麼的,他沒有動。

反倒是醫書,合適的他都拿走了。

那些讓他頭皮發麻的研究,他也沒有動。

他可不想去研究那些鬼玩意兒,簡直就是魔鬼在人間啊。

掃蕩了一圈地下室,確實沒有別的東西了,他這才回到地面。

看了看手腕處,已經五點半了。

得抓緊時間才行。

整個四合院,是一個袖珍型的小一進四合院,北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倒座房兩間。

三間北房中,兩間耳房很小,只有八平米,是雜物房。

許多年搜查了一下,放置的都是普通的傢俱。

東廂房是廚房,沒什麼好說的,西廂房是臥室和書房,裡面的東西也都是十分家常的物品。

倒座房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同樣是雜物房。

所以,許多年根本沒有找到所謂的特殊玩意兒。

地面的那麼多間房子,居然都那麼正常,可是地下室又是什麼情況?

再次回到西廂房的臥室,許多年翻找了一下,終於找到了對方的工作證。

第二機械部第九研究所研究員張林生,還有京城大學副教授的職位。

看到這個工作證,許多年瞳孔猛地一縮,居然是研究員?

這個時代的知識分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當得上的啊。

可張林生到底有什麼隱藏身份?

一個研究員,背地裡卻幹著研究屍體的事?

太過詭異了。

“回頭查一查這個第九研究所,到底是研究啥的?”

剛興起這個念頭,許多年突然就掐滅了。

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他現在已經殺死了張林生,再去詢問第九研究所,那就太愚蠢了。

丟下工作證,許多年又翻看了一下書櫃上面的書。

看樣子,應該是跟工程機械方面有關係的,反正是他看不懂系列。

作為一名翻譯,許多年就沒見過眼前這些工程機械方面的書籍。

可能是太過高階的原因,他看不懂。

對於這些書籍,他沒有再翻看,而是放了回去。

再次回到地下室,許多年又翻找了一下,才在不小心移開一個刑具的時候,露出了一個小木板。

“終於找到你了,我就說,怎麼可能沒錢呢?”

開啟小木板,露出了一個空間。

下方是幾個箱子,一個個拿了出來,許多年才驚訝地發現,總共有五個箱子。

全部往下堆疊在一起,都是四四方方的長方形箱子。

其中兩個箱子居然還是牛皮箱子,十分好看,被儲存得非常好。

還剩下兩個箱子,其中一個箱子裡面,裝了不少紙張,兩根小黃魚、八張美金、一千五百多元人民幣、全國糧票一百多張。

許多年還看到了其中幾張紙幣、糧票被另外放了起來,開啟來之後,還能聞到腥臭味。

以及可以看到上面的淡淡黑色痕跡,這些應該是血液吧?

如此一幕,讓許多年臉色大變。

這個張林生,到底是誰?

所有的紙張都是書信,並且是加密的,許多年沒辦法破譯。

只能抽時間慢慢找。

還剩下最後一個箱子,開啟之後,裡面存放的東西,嚇得許多年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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