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五千軍隊,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跟著唐寅衝鋒起來。

可他們發現,王甲部的人馬來得快,跑得更快,連追都追不上,隱到山林裡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不過他們倒是一路找到了不少散落的糧食等。

“抓了三個活的,炸死有二三十人,還有十六個首級……”

等戰事結果匯總上來之後,連李克均等人都覺得是被騙了。

怎麼才這麼點人?

但朝鮮軍隊計程車氣卻是大震。

隨軍的徐經便笑著對李克均道:“怎麼看,這王甲部都是來給我們送糧食的。”

李克均沒理會徐經,他去找了唐寅,很直白道:“就算獲得一些糧食,我們的軍隊已不可能再繼續往北進發,還請唐使節代為通知遼東巡撫一聲,我們朝鮮軍隊盡力了。”

唐寅道:“你們是要抗命嗎?”

李克均直接道:“無能為力!”

就在此時,又有傳令兵趕到,並帶來了渾江北邊的訊息:“……抓回來的俘虜,說是輝發部聽說大明和朝鮮聯合出兵,已退守到輝發城,現在多壁城已經空虛了。”

李克均冷冷道:“他們一定是在胡說八道,不過是王甲部的人,怎會對輝發部的事知悉那麼清楚?”

唐寅上前一把抓住李克均,旁邊的劉貴直接掏出了火銃,對準了李克均,朝鮮士兵那邊趕緊去抽刀,但已來不及。

李克均就這麼活生生被劉貴“綁架”了。

“大明皇帝的旨意,如果你們不遵守,那就是抗命!如果現在連一座空城你們都不敢去攻取,那你們就是在助紂為虐,為首者,當格殺!”

唐寅很不客氣。

徐經嚇得趕緊往唐寅身後躲,他很很納悶。

一向都有點想霜打的茄子一般的唐寅,幾時這麼“英勇神武”了?

居然敢明著去綁架朝鮮的主帥?

“別輕舉妄動。”朝鮮一方的副帥樸元宗走出來道,“大明皇帝的旨意,我們必須是在遵守的,我們必須要帶兵進發往多壁城。”

李克均喝問道:“姓樸的,你是要造反嗎?”

樸元宗道:“我是在救你。”

“不用你的好心。”李克均被火銃頂著腦袋,卻好像還很要強一般。

樸元宗此時也不管李克均的抗議,他道:“現在主帥被上差給扣押,我就暫代主帥的職位,糧草的問題一定可以在多壁城解決,因為輝發部搶掠了大批的糧食……你們現在回到昌城,就有飯吃了嗎?”

士兵們一個個面面相覷。

朝鮮的旱情嚴重。

不是說他們回到昌城,就能獲得生計,如果朝鮮那邊有足夠的糧草提供給他們,早就提供了。

“到哪都是餓死,為何還要冒得罪大明的風險,現在我們是配合大明出兵建州衛,打贏了便可錦衣玉食,多壁城距離這裡也不到百里,你們就甘心這麼放棄嗎?”

“不願意!”

樸元宗作為平安道節度使,手上的軍權還是有的,而且他的號召力也很強。

經過他這一番動員。

朝鮮士兵有多數都願意跟著他一起往多壁城而去。

……

……

軍隊打了勝仗之後,愣是搞出一場小型的兵變,才得以繼續行軍。

“伯虎,你先前太冒險了!”

事後,徐經去指責唐寅,甚至怪責唐寅事前不跟他商議。

唐寅道:“這是必要的。朝鮮五千人的死活我不管,陛下的旨意我必須要辦到,打到多壁城,才算是完成任務,至於後續是否有糧食能維繫,這不在我的思量範圍之內。”

“你……”

徐經這才知道。

其實唐寅就是故意把朝鮮士兵往死裡坑。

不過好在大明軍隊用火炮證明了實力,以至於朝鮮士兵都覺得好像是獲得了生機。

兵馬一行又往北走了一天多時間,近乎是星夜兼程,終於在正月十七這天,大軍抵達了心心念唸的多壁城。

而就算是士兵一天只吃一頓飯,口糧也只剩下不到三天的。

“好像……駐防的人挺多的。”

朝鮮士兵到了多壁城就傻眼了。

這哪是一座空城?

城頭上整齊列隊防守計程車兵是怎麼回事?他們的弓弩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好在,輝發部的人也沒殺出來,沿途也沒遇到其餘部族計程車兵,大明和朝鮮的聯軍就這麼稀裡糊塗駐兵到了多壁城城下。

當天下午。

一場就是戰是退的會議,便召開了。

“唐使節,就算你是大明的使臣,也無權力決定我們朝鮮人的生死,這麼一座堅固的城池,裡面至少駐守有上千賊寇,打下來要花費的代價極大,而且他們還可以趁夜來給我們縱火,我們只有撤兵了!”

李克均在會議上,仍舊拿自己身為主帥的身份去耀武揚威。

唐寅道:“你想回去是嗎?不給你糧食,你想去哪去哪,誰願意跟他走的,請便!”

“你……”

李克均發現,因為樸元宗的“變節”,現在他的軍隊其實已經沒有足夠的口糧,讓他們能順利回到朝鮮境內了。

樸元宗道:“先不說回去了是否有糧食,就算能回去,諸位將士就希望餓著肚子嗎?為什麼不能證明自己?”

李克均罵道:“就你有膽氣?這麼一座城,我們都做不到四面圍困,甚至只能駐紮在城南一邊,就這樣都攻不下這座城,拿什麼去證明?”

唐寅道:“今晚,派一些人連夜到城頭之下,我有辦法攻進城內。”

“唐使節,你在發癔症嗎?”李克均很生氣。

這可把旁邊負責翻譯對話的人給忙壞了。

現場大多數都是朝鮮中下層官員,他們根本聽不懂唐寅和李克均等人用漢語在那說什麼,只知道好像雙方爭鋒很激烈。

唐寅冷冷道:“如果不行,那就殺了你祭旗!”

“你……”

這次覺得秀才遇到兵的,終於不再是唐寅和徐經,而是李克均和他的親信了。

……

……

軍事會議結束。

樸元宗找到了唐寅,表達了他的為難:“唐上差,我不知道您從何處聽說了我的名字,我也不知道那位萊國公為何要單獨說我可以幫您成就大事,但如果這一仗沒什麼戰果,我是回不去朝鮮了。”

唐寅道:“你怕了?”

樸元宗咽口唾沫道:“李帥是我朝君主的親信,這次帶兵派他來,就是為了制衡軍中的力量,就算我是平安道節度使,手上的軍權也很微弱。如果輸了的話,可否讓我跟您一起走?”

“呵呵。”一旁聽著的徐經苦笑道,“輸了的話,可能命都沒了,還說什麼跟誰走的?”

樸元宗抬頭看了唐寅一眼,他顯然也不太願意完全聽大明的。

可現在他也等於是上了“賊船”。

唐寅拍拍樸元宗的肩膀道:“放心吧,如果取勝,你回到朝鮮,就是朝鮮的功臣,誰都會把你當英雄捧著。”

“難。”樸元宗道,“君主一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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