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總裁班,店鋪

翌日,12月31日,晨。

睜眼那會兒,枕邊的寧菲,不知在看啥,眉頭緊鎖的捧著部ipad。

看著她那心事重重的樣,看著她那睡裙也遮不住的白皙曼妙。

林寧下意識打了個哈欠,怎麼說呢,如果把生活比作書。

這裡高低得來句攬衣推枕,小山重疊之類的描述。

“老公醒了~”

“嗯,這是在幹嘛,玩個ipad,愁眉苦臉的。”

“在微博,也不知道誰昨晚把林東放了網,這會兒已經上熱搜了。”

說話的同時,側身將ipad放於愛人視線可及的位置。

看著螢幕裡的徒手撕電梯,看著那些說啥都有的評論。

轉念便有了應對的林寧,不以為然的哼了聲。

僅從影片的角度,模糊度就可以確定,定是酒店那邊,有人手欠。

“無妨,只是個電梯門,能扒開的人多了去。”

網際網路的現在,別說是徒手撕電梯,就是徒手撕鬼,那都不叫個事。

隨手給影片點了個贊,再想到昨夜的發現,林寧接著道。

“對了,你昨天在電梯說好辛苦嫁給我,好辛苦回,回什麼?”

“回,呵,你聽錯了,我說的懷,好辛苦懷孕。”

眼底的慌亂一閃即逝,瞬間反應過來的寧菲,一邊說,一邊脫了睡裙。

隨著映入眼前的白,有被閃到的林寧,忘了詞,忘了問,忘不了這刻的她。

“傻瓜,抱我去洗澡,昨晚讓你折騰的,身子現在還軟。”

“哦,那個,認真的,伱懷孕很辛苦嗎?”

講道理,在這件事上,最辛苦的難道不是自己。

就像農民伯伯種地,沒有鋤禾日當午,哪來的粒粒皆辛苦。

“林先生,我每天五點半起床,你呢?”

“我,好吧,你確定說的是懷,不是回?”

如果真是懷,如果真是聽錯,昨晚那些腦補豈不是又補了個寂寞。

林寧撓撓頭,不得不說,這人還真是矛盾,又想,又怕,怕什麼,想什麼。

“不然呢,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人家後怕了一夜,不關心我就算,還揪著人家的話把胡思亂想。”

“沒胡思亂想,就是隨口一問,你。”

“你什麼,手拿開,不想理你。”

“這,媳婦兒,不是。”

這尼瑪,咋還生氣了,不就隨口一問,有錯,有問題嗎?

嘴角微抽,看著拔腿就走的她,看著那展露無遺的美背。

在林寧看不到的浴室,花灑下的寧菲,後怕不已的撲簌著胸口的柔軟。

不難確定,定是昨晚情急之下的脫口而出,讓他有了這方面的猜測。

不怕他猜,怕得是他尋著蛛絲馬跡,想著法在自己身上找答案。

以他的多疑,以他的敏感,若讓他發現是自己改變了他的人生,是自己...

“嘿嘿,老婆,我來了。”

“出去,才不要跟你一起洗。”

“哦,那就別怪我用強了。”

“你說什麼,什麼強?你再說一遍?”

“我說,既然你拒絕,那就別怪我用強了。”

“你敢,你敢對我用強,你試試,你,嗯~”

事實證明,越發以自我為中心,越發肆無忌憚的林寧,是真的敢。

事實還證明,在先天戰力這塊,男人的確有著與生俱來的優勢。

就好比此刻,任憑寧菲使出渾身解數,依舊被人鉗著交疊的手,摁上了牆。

牆面的涼,高舉的手,羞憤不已的她,嘴再硬,吻起來都是軟的。

“啵,轉過去,把背給我。”

“我不,林寧,你不可以這樣對我,你這是家暴,你這是違背...”

“打住,幫你洗澡,哪來那麼多戲。”

“洗,洗澡?”

“不然呢,誰剛說讓我抱你去洗澡,說什麼身子軟。”

“我,林寧,你大爺,你玩我。”

“有嗎?”

“...”

洗澡半小時,早飯五分鐘。

寧菲送茶那會兒,桌前的林寧,剛給自己報了個總裁班。

學費很便宜,二十來萬,感覺對不起總裁的身份。

教工很熱情,才剛交完學費,就介紹了個名為linda的女同學。

說是都這麼幹,幫扶幫帶,以便完成老師留的project。

說是做醫美的,人很漂亮,很有本事,白手起家。

林寧起初有點興趣,當聽到年齡時,默默掛了電話。

“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

這是寧菲,看著頗有那麼點意興闌珊的愛人。

行至桌前的她,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茶放於林寧習慣的位置。

“沒怎麼,就是報了個總裁班,感覺差點意思。”

“總裁班?好端端的,報這個幹嘛?”

眾所周知,現在的總裁班,最不缺的就是釣金龜婿的主。

想到愛人那足以讓人合不攏腿的闊綽,危機頓生的寧菲。

不得不說,攤上這麼個丈夫,也是操碎了心。

“這不開公司麼,總得學著當老闆不是。”

萬事開頭難,在林寧而言,這總裁班,就好比那事業藍圖的第一步。

有了這第一步,其他行動才會像齒輪一樣被帶動著轉起來。

邊學習,邊實踐,興許哪天,就把公司幹黃了。

“噢,那我也要去。”

“我去學當老闆,你去幹嘛,人又不教當老闆娘。”

“林先生,是誰前面說最多仨月會給我提副總,並主管公司業務。”

“這不還沒到三個月麼,急啥。”

“我沒急,我就是想趁年輕充實自己,想多學點東西,想。”

“停,有這功夫,練練瑜伽,做做美容,把自己打扮漂亮點不更好?”

怕是賊心難改,在家美美的當闊太她不香,非要走事業型女人的路。

不等寧菲說罷,出聲打斷的林寧,錢都讓女人賺了,還要男人幹嘛。

“你要真想充實自己,廚藝,茶藝,舞蹈,樂器,不都是個學。”

“是這麼說,可...”

“沒有可是,得空想想要學什麼,學費我給你出。”

“噢。”

“就這,連個謝都沒?”

“謝謝老公,我會認真想的。”

“去吧,想好了告我,只要是想的,都支援。”

男人嘛,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媳婦兒。

看著她那搖曳的背影,越看越愛的林寧,並不知道的是。

看似有被說服的寧菲,前腳走出書房,後腳就給顧雪凝去了微信。

“寧菲:姐妹,幫我去證券公司開個戶,用你的名義。”

“顧雪凝:開戶?炒股?”

“寧菲:嗯,你說得對,我不能完全仰仗他,我必須要有自己的經濟來源。”

“顧雪凝:呵,這麼突然,總得有個原因吧。”

“寧菲:不瞞你,我感覺得到,他在設法控制我。”

事實上,打林寧說出那句瑜伽,美容時,寧菲便已意識到。

自家這位先生,正在用他的方式,試圖調教,改變,控制自己。

瑜伽,美容,廚藝,茶藝,舞蹈,樂器。

細數他順口給的這些才藝,哪個不是為了取悅他。

“顧雪凝:有問題嗎,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語音)”

“顧雪凝:做個小嬌妻,絲襪一穿,枕邊風一吹,要什麼有什麼(語音)”

就很意外,那邊的顧雪凝,兩條語音,語氣多是譏諷。

稍作猶豫,心思縝密的寧菲,既然看出問題,就不會任其發酵。

“寧菲:姐妹,你沒事吧,這麼說我?”

“顧雪凝:我有沒有事,你會不知道?”

微信的同時,再次看向愁眉不展,唉聲嘆氣的父親。

越看越難過,越想越來氣的顧雪凝,從未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最要好的姐妹,會找人收購自家賴以生存,租了十多年的門店。

這怎麼可能,她難道不知道這是父親的心血,是父親的命根?

“顧雪凝:我問你,你是不是要給伯母開店?”

“寧菲:還在籌備,你怎麼知道?”

柳眉微蹙,第一時間看過回覆的寧菲,清楚的記得。

給母親開店這件事,並未告訴任何人。

這是林寧的意思,用他的話說,先做事,事成再說。

“顧雪凝:我家店都成你的了,我不該知道嗎?”

“寧菲:你家店成我的?什麼意思,姐妹,你到底在說什麼?”

“顧雪凝:房東,剛給我爸電話說房子賣了,限我們三天搬走。”

“顧雪凝:人念我們租了這麼多年,給了新業主的聯絡方式。”

“顧雪凝:你說巧不巧,新業主不僅跟你同名,連電話都一樣。”

“寧菲:我天,這怎麼可能,以咱倆得感情,我怎麼會去買叔叔的店。”

“顧雪凝:我知道你不會,所以我才沒在第一時間找你質問。”

“寧菲:姐妹,你先別急,這事我會去查。”

“顧雪凝:需要查嗎,除了你男人,誰會這麼下作?”

“顧雪凝:特麼的,前腳罵完他,後腳就買我家店,要不要這麼賤!”

“寧菲:消消氣,別這麼說他,他畢竟是我男人。”

“顧雪凝:你男人怎麼,你男人就可以仗勢欺人,就可以罔顧我爸的感受?”

“顧雪凝:就因為你男人,我爸第一次在我面前求人,第一次在我面前哭。”

年近半百的父親,低聲下氣求人,躲在牆角落淚,這樣的一幕。

身為人女的顧雪凝,又怎會無動於衷,怎會視若無睹。

尤其是當問清緣由,當看到那最熟悉不過的聯絡方式時。

那一刻的顧雪凝,不是念及多年的情誼,不是堅信寧菲的為人。

那滿腔的怒火,不會,也不可能忍到現在。

“顧雪凝:說真的,你男人這次,真的是過了。”

“寧菲:我知道,相信我,我會給你個交代,會讓他給你道歉。”

“顧雪凝:好,先這樣,我去哄哄老頭。”

就事論事,對於寧菲所說的交代,道歉,顧雪凝雖有期待,卻不看好。

在她而言,若是寧菲真有能力做到這一切,就不會有這麼一出。

“為什麼,為什麼要買雪凝家的店!”

一陣腳步,3l,書房,桌前的寧菲,冷著臉,寒著聲。

知道這是來興師問罪的林寧,靠著椅背,雙手抱臂。

“出去,敲門。”

“林寧,我是你老婆,你。”

“你確定,確定是我老婆?”

很突然,突然發問的他,還是那狹長的眼,卻多了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看在眼裡,話到嘴邊的寧菲,下意識低了頭,沒來由,有些緊張。

“當你為外人質問我的時候,你有把我當你老公?”

“我...”

“我問你,那個門店的業主是顧雪凝,還是她的家人?”

“都,都不是。”

“我再問你,我是沒給買房的錢,還是沒給足她賠償。”

說到賠償的時候,林寧特意拿了手機,開了李曉擬定的協議。

看著協議那格外刺眼的50萬換店補貼,看著那900萬的成交價。

確認自己沒看錯的寧菲,來時有多兇,這會兒就有多尷尬。

“回答我,在這件事上,我有曾虧待她,她可曾告訴你賠償的事?”

“她,老公,我不知道你給她這麼高的補貼,我。”

這丫頭,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說,這不坑人麼。

再次看了遍眼前的協議照,話音未落的寧菲,沒等組織好說辭。

出聲打斷的林寧,聲音高了些,語調也高了些。

“你當然不知道,她不會給你說這些,更不會告訴你,她那天就堵在咱家門外,劈頭蓋臉的罵,不僅鄰居有見,保安也有。”

“啊,這,我。”

“我最後問你,你有曾為這事跟她對峙過,有曾幫我說過半句話?”

答案當然是沒有,若是有,素來與人為善,心思單純的林寧。

又豈會在明知兩人交情匪淺,關係莫逆的前提下。

還拿顧雪凝的家業做文章,還要把她的家業送給寧菲。

這種多少帶有離間之嫌的做法,勢必會傷及兩女的感情。

這是人之常情,只要不侵害自己的利益,什麼都好。

但凡觸及到切身利益,就會撕破臉,利益越大,撕的越徹底。

“就這樣,去吧,鞋子換了,影音室等我。”

應該是意識到了錯,又或是裝可憐演給自己看。

看著桌旁默不作聲的她,語氣平淡的林寧,當說到影音室的時候。

前一秒還俯首帖耳的寧菲,就像在怕什麼一般。

一張精雕玉琢的俏臉,柔媚不在,僅剩慌亂。

。。。。。

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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