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殺殺殺殺殺殺殺!

準備好武器之後,郭康就一直在等待。

不過敵人來的速度,比他想的還要慢一些。

別說他,郭破奴等的都有點急。

不過她還是沒有主動出擊,也沒派人去搜尋敵人,而是繼續在原地等待。

郭康問她為什麼,她說,看周圍人的反應就知道了。

現在打鬥已經停止了一會兒,如果敵人不會來,那周圍的平民就會陸續返回,有些好奇的人可能還會去倉庫那邊窺視情況。

但直到現在,周圍一個居民的影子都沒見,可見這些人也認為危險還沒過去。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敵人本來就這麼慢。

郭康只能說些“好有道理”之類的話,表示贊同。

不過,他看了看周圍密佈的垃圾堆和雜亂的窩棚,又問到:“這些人會不會放火攻擊我們?就和底拉西烏姆那時候一樣.”

科穆寧王朝的時候,諾曼人渡海進攻希臘,雙方在底拉西烏姆交戰。

戰鬥中,瓦良格衛隊因為追擊過快,和其他軍隊脫節,被諾曼人包圍。

剩餘的瓦良格人退入附近一間教堂堅守,諾曼人則放火焚燒教堂,瓦良格衛隊最後全軍覆沒。

可見,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適合防守的,有些時候還就不能找那些看起來最顯眼的陣地才行。

但郭破奴對此不以為然。

“這地方要放火,我們老遠就能看見了。

而且他們就算放火有什麼用.”

她搖搖頭:“我們人也不多,放火之後趁亂突圍出去就行。

他們還能把全城給燒完了?”

“而且,他們得能阻擋住我們的攻擊。

你覺得這些人做得到麼.”

她有些不屑:“別說這些人了,就是真諾曼人來,又能怎麼樣?”

“呃……”郭康又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比起他,其實郭破奴才更像個正統的勳貴子弟。

這些人一向自恃戰鬥力高強,而且這種自信還不是源自那種宗教式的狂熱,而是他們真的能打。

在紫帳勳貴們眼裡,歐洲人自古以來就是靠蠻多勢眾打仗。

當年就憑藉死不完的部落民壓垮了羅馬,現在也是用同樣的辦法來對抗自己。

實際上,他們的軍事技術乏善可陳,哪怕希臘人最畏懼的拉丁人騎兵,在紫帳汗國眼裡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水平。

郭破奴這話其實都算比較客氣了。

之前郭康去李玄英家裡吃飯,李家父子倆乾脆告訴他,全世界只有桃花石故地才有正經騎兵,其他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湊數人。

有心眼的都太滑頭膽小,膽大的又都沒什麼腦子,這還怎麼可能打好仗。

這種情況下,郭康也確實不知道應該回答什麼……

郭破奴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對郭康放在旁邊的包裹感興趣起來。

“那些是什麼?”她問:“你不多帶點武器,都得把它帶著?”

“是火藥,子彈,還有處理傷口的材料.”

郭康說:“都是用得著的東西.”

“你還當大夫啊.”

郭破奴揶揄道。

“那套東西我們還沒廣泛配發過.”

郭康倒是認真起來,回答道:“我覺得,戰場上的救治也是很重要的。

能提高這方面的能力,就等於今後每一戰,都能成比例地多培養出老兵。

伱想想,這樣積累下來,優勢得有多大.”

“我們現在,對於醫療還是太不重視了。

今後有條件,也要盡力在這方面多做些研究.”

他拍了拍包:“別的不說,起碼得多研究瞭解人體結構,然後才能知道最好的外傷處置方式,提高救治能力。

我們現在很多手段都太落後了.”

“但這怎麼了解?難道也搞個屍體去拆?這不好吧.”

郭破奴表示反對:“咱們老祖宗就一直講究仁德,不能這樣.”

“拉倒吧,咱們老祖宗才最喜歡拆屍體呢.”

郭康不以為然:“你看看甲骨文的‘心’,這個字元連心臟的具體結構都描繪進去了。

比較抽象簡化的文字,都能精細到這個程度,很明顯,他們對於人體結構就已經非常清楚了。

這肯定就是大量的實踐與觀察的結果.”

“打仗之後,總是要割取首級,既然腦袋可以割,身上怎麼不行。

所以不用太關心這些.”

他擺擺手:“我們這都是復古啊.”

“我們多殺蠻子,然後解剖,老祖宗看了肯定很高興。

他們一高興,就會在天父面前替咱們說好話,天父也會賜福給咱們呢!”

“還能這樣麼?”郭破奴很是驚訝。

“這可能也算一種代禱吧.”

郭康想了想,說。

“不是,我意思是,天父還能透過這種方式賜福麼?”郭破奴不知道怎麼描述,比劃著說。

“起碼商朝的時候,天父是這麼工作的.”

郭康只好回答。

“……”

郭破奴說的其實也沒錯,不管在賽里斯還是歐洲,解剖屍體都屬於傳統禁忌——當然,郭康懷疑,這種傳統本身,之所以能形成,就是針對另一種更古老傳統的反制。

郭康當年經常見人互相指責。

有人說周禮和儒、道才是罪魁禍首,導致了塞里斯的保守落後;有人則說秦制和法家思想罪過最大,壓制了自由與科技發展。

但這麼看來,這些爭論就沒什麼意義了,因為這倆其實都是半斤八兩的菜鳥。

真要發展醫學,還得看我大商……

他胡思亂想了一陣子,前面的神父回過頭,打了個手勢。

眾人立刻警覺起來,連新手郭康也趕緊抓起弓,搭上箭,做好準備。

遠處,一片嘈雜人聲和腳步聲傳來,應該就是剛才那些嘍囉的同夥了。

他們可能是想不到有人會埋伏,也可能單純就是沒法維持安靜行軍。

總之,就是一邊叫罵,一邊亂哄哄地湧了過來。

其實,按照幫派火併的經驗,像這樣大張旗鼓地鼓譟一番,也是有好處的。

因為很多時候,勝負就是看誰有氣勢。

只是這次,幫眾們顯然情報不足,估計錯了目標。

等那些人走近些,郭康大致看清了他們的樣子。

大部分人的穿著打扮,和亞歷山大助祭沒什麼區別,身上披著些勉強縫成衣服形狀的布料,只是邋遢了不少。

為首是兩個明顯壯實了點的男子,披著染了色的舊袍子,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甲冑。

因為道路比較窄,只有兩三個人能並排行走,所以後面的人暫時還看不清楚。

郭破奴對眾人搖搖頭,讓他們別急著動,等敵人走到倉庫門口的那塊大空地上再說。

果然,這些幫眾根本沒有停下來偵查周圍——或者說他們這個抱團一起擠過去的前進方式,可能也停不下來。

一直到空地上,才像泉水注入大池子一般,一下散開。

郭康立刻發現,在靠近前排的人群中,有一個拿著火門槍、帶火繩的人。

這種武器很好辨識:這個時代的火門槍,往往就是個鐵筒,後面插著一根木棍。

這人應該已經裝填好了,木棍被他右手握持著,夾在腋下,鐵筒開口則正朝著斜上方向。

長長的火繩被他纏在左肩上,頭部已經點燃,正用左手捏著,隨時準備使用。

這人身上居然也有件舊札甲,雖然帶著鏽跡,但明顯也是打理過的,估計還是有防禦能力。

頭上也帶著個半圓形頭盔,還有鎖甲網從旁邊垂落下來。

他朝郭破奴點點頭,指了指,表示自己來解決這個人,然後從垃圾山另一側探出頭,等待行動開始。

正在這時,兩個幫眾脫離了道路上的隊伍,向這邊的窩棚走來,不知道要幹什麼。

又過了片刻,只見他們還是沒有停下,而是一邊脫褲子,一邊走向垃圾山,原來是想在這邊解決下內急。

旁邊的郭破奴,反而鬆了口氣一樣。

等那兩人走近,她低喝一聲“開始!”,直接站起,沒管這兩個人,直接對準了隊伍前方。

她拇指食指間捏著一支箭,其他三根手指間又夾了兩支。

轉瞬間,就拉弓三次,把箭矢都射了出去。

那裡一個手裡拿著旗子,正在吆喝的頭目,臉上和胸口都中了一箭,直挺挺倒了下來。

最後一箭射中了帶頭行進的壯漢腿部,讓他一個趔趄跪在地上。

郭康也準備好了。

郭破奴起身的瞬間,他也從另一邊繞出,探出身。

雖然面對手持火器的危險的敵人,還是有點緊張,但經過剛才那一次,他的心態也好了些。

這次,可能是心理上和武器上都準備充足,他沒有驚慌失措,反而藉著緊張的情緒,猛地發力,一下就把手裡的強弓張滿,對準那個火槍手,放出一箭。

大致二十步的距離一瞬而過,箭矢直飛出去,擊碎了後腦與脖子相接處的薄弱鎖甲,插了進去。

而離得最近的那兩個嘍囉,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前面的神父猛地躍起,一錘砸翻了一個。

另一個人嚇得直接尿了褲子,也不去提了,拔腿就跑。

“都小心!”郭康已經縮了回來:“肯定還有槍!”

嘍囉們已經開始有些慌亂。

側面有敵人出現,讓他們得趕緊調整方向,但前面有人也遭到了來自倉庫裡的射擊,正忙著到處找地方躲藏。

一時間,很多人不知道去哪好了。

另一個沒受傷的領隊頭領,大喊著讓手下保持冷靜,試圖整頓秩序。

郭康還想著從哪兒瞄他,郭破奴已經從他身後,弓著腰溜了過去。

她來到旁邊的一處窩棚後,見這裡角度好,起身又是三箭,把頭領和旁邊一個幫忙傳話的人都射倒。

周圍的嘍囉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有多少人,都以為自己碰到了敵人主力,一邊大呼小叫,一邊也到處亂跑。

人群中,郭康又看見一個拿著火門槍的人,被人群夾著,一邊左顧右盼一邊來回跑,卻根本不知道要打誰。

這人的裝備也明顯不如剛才那個,被郭康抓住機會射穿後心。

旁邊有人立刻撿起來他的槍,但根本不會用,拿起火繩,只能斜對著大概方向,瞎放了一槍壯膽。

“殺!殺!”他不開槍還好,硝煙還沒散去,另一邊的兩個灰騎士也從雜物堆後衝了出來,直接鑽進隊尾,見人就砍。

其他幾路埋伏的人,也開始交替著襲擊敵人,只要哪裡沒人注意,就會遇到攻擊。

一時間,居然真的打出了大股軍隊輪番進攻的架勢。

據說殺和x的故事才更吸引人。

後者容易和諧,所以網文裡前者是最好的“套路”,就像大部分人還是喜歡殺伐果決的故事一樣。

不過我之前寫過一個商朝背景的故事大綱,去幾個平臺投稿過,結果還被拒了。

現在想想,可能是商朝設定過於殺伐果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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