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李雲龍談條件，為李雲龍謀出路
二營長吳子強聽到李雲龍的話，頓時沒好氣道：“李團長，你這完全就是顛倒黑白！
這坂田聯隊的指揮部是我358團摧毀的，所以坂田聯隊的聯隊旗也理應是我358團的！
怎麼能說是你們新一團的？”
李雲龍：“吳營長是吧？你說口口聲聲說坂田聯隊的聯隊旗是你358團的戰利品，那我問你，這聯隊旗是咱在你358團手裡奪的嗎？”
“這……”
吳子強一時語塞，他吞吞吐吐了一會兒，還想再說，不過卻是被楚雲飛給抬手製止了。
楚雲飛一笑道：“雲龍兄，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八路軍也隸屬於第二戰區的戰鬥序列，所以不管是你們新一團所繳獲的戰利品，還是我們358團繳獲的戰利品，亦或者說立下的戰功，其實都是屬於整個第二戰區的。
所以，咱們這次所繳獲坂田聯隊的聯隊旗，以及所立下的戰功、所取得的榮耀，都是屬於整個第二戰區的。”
“至於我讓你忍痛割愛，將坂田聯隊的聯隊旗轉讓給兄弟我。
這並非出自私心私利，更不是為了加官進爵，而是為了更好的打鬼子，同時也是為了你我的將來。”
“想必雲龍兄也知道，我們閻長官有命令，如果沒有戰區長官部的書面命令，我們晉綏軍是絕對不能配合貴軍作戰的。”
“我這次擅自調兵，已經是違反了軍令，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受到嚴肅處分。”
“所以，我需要給閻長官一個交代。”
“而這面聯隊旗，無疑是最好的交代。”
楚雲飛言辭懇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李雲龍也心生動容。
因為他這次確實欠了楚雲飛一個天大的人情，如果不是楚雲飛出兵增援，即便新一團能突出重圍，傷亡也必定會大上許多，而且也得不到這些戰利品。
但他也需要這面聯隊旗啊！
沉思了片刻，李雲龍認真道：“雲飛兄，並非咱小氣，也並非咱無情無義，實在是兄弟我也需要小鬼子的這面聯隊旗。”
“你可能不知道，我們老總的命令是讓咱率部從俞家嶺方向突圍，但咱卻選擇了從正面突圍。
所以，咱也違抗了軍令，同樣會受到總部首長的處分。
因此，咱也需要這面聯隊旗將功補過啊！”
“雲飛兄，你這……實在是讓咱老李很為難啊。”
楚雲飛當然知道李雲龍違抗了軍令，也知道即便李雲龍立下再大的戰功，這處分也跑不了。
他伸出手，將李雲龍拉到旁邊沒人的地方，說道：“雲龍兄，伱戰場抗命的事情我聽說了。
你們總部首長我也十分了解，他是一個十分有原則的人。
對於他而言，功是功，過是過，即便你立了再大的戰功，哪怕是將鬼子的天皇擊斃了，他該處分你，還得處分你！”
“相反，若是因為你打了勝仗嚐到甜頭就不處分你的話，以後各支部隊爭相效仿，那這部隊可就沒法帶了。”
“說白了，哪怕是為了殺雞儆猴，你們總部首長也得處分你！”
“所以，雲龍兄你這次即便不會掉腦袋，最少也得被撤職！
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有或者沒有日軍的這面聯隊旗都改變不了！”
李雲龍很想反駁，但仔細一想，卻又發現根本無從反駁，因為自紅軍長征以來，他雖然立功無數，但也被處分了無數次，並且從來沒有因為立功就免於處分的先例。
見李雲龍預設，楚雲飛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貴軍軍紀嚴明，但是我們晉綏軍就不一樣了。
我們晉綏軍內部貪汙腐敗嚴重不說，各級長官也都是好大喜功的主。
只要我將坂田聯隊的聯隊旗上交給閻長官，再拿上點錢財去活動活動，不說獲得表彰，這處分肯定能免除，而且也能得到彈藥補充。
所以，這面聯隊旗對於雲龍兄你而言可有可無，但對於雲飛我而言，卻是救命的稻草啊！”
李雲龍凝視了楚雲飛良久，這當著八路軍的面，說晉綏軍壞話的晉綏軍軍官，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難不成楚雲飛有一顆‘紅’色的心，是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的話，確實需要幫一幫他。
即便不是自己人，但就憑他這份大義，以及他這份恩情，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挨處分。
畢竟，通共這罪名太太大了，一不小心就是要掉腦袋的！
不過，幫也不能白幫，這是咱老李的底線。
想到這，李雲龍故作為難道：“雲飛兄，你這可就說錯了，有這面聯隊旗在，即便咱戰場抗命，會受到處分，可最多也就是口頭處分，或者寫一份檢討。”
“可要是沒有這面聯隊旗的話，我肯定會難逃被撤職的處分。”
說到這，李雲龍突然語氣一轉，大義凜然道：“不過咱老李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雲飛兄你給我提供增援，咱即便自己挨處分，也肯定不會讓你挨處分！”
“這面聯隊旗，我就送給你了！”
“雲龍兄大義！此等大恩，雲飛銘記於心！”楚雲飛嘴上誇著李雲龍，心裡卻跟明鏡似的，知道李雲龍的東西可沒有這麼好拿。
果然，下一刻李雲龍便話鋒一轉又說道：“只是，雲飛兄你也知道，我一旦被撤職，武器人馬可就都沒了。
他日要東山再起，這沒有武器裝備可不行。”
楚雲飛故作認真道：“雲龍兄言之有理！兄弟也不白讓你幫忙，這次繳獲的戰利品，除了正面戰場的這些外，其他幾處戰場的戰利品，我再分你一半，你看如何？”
聯隊旗是虛的，武器裝備才是實實在在的。
雖然將聯隊旗拿回去，總部和中央肯定會大加宣傳，以提振根據地軍民計程車氣。
但閻老西拿到聯隊旗，也必定會大加宣傳，而且宣傳的力度只會更加大！
所以，對於大層面而言，誰拿聯隊旗都沒有問題，甚至晉綏軍拿了還更好。
想到這，李雲龍道：“雲飛兄，咱八路軍是後孃養的，條件苦啊，所有的物資補給都需要自己想辦法，不像你們晉綏軍可以拿軍餉，領補給。
所以，我需要八成！”
楚雲飛：“六成，最多六成！”
晉綏軍的武器裝備，比如中正式步槍，其實並不比日軍的三把大蓋差多少，捷克式輕機槍更是可以直接秒殺日軍的歪把子輕機槍。
況且，晉綏軍可以源源不斷獲得補給，而補給的子彈基本都是口徑的子彈，日軍的子彈卻基本都是口徑的，閻老西的兵工廠不生產，想要補充彈藥只能要繳獲。
所以，楚雲飛是看不上，亦或者說是不需要太多日軍的步槍和輕機槍的。
不過，對方是李雲龍，他必須要討價還價，若是一口答應下來，不僅會讓對方起疑心，還會讓他覺得自己好糊弄，從而獅子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