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卓陽公子,勝!!!”

在裁判一聲尖銳的通報聲中,卓陽神色淡然的從擂臺下走下,這一場比賽之後,今天的比賽也就告一段落了。

共有七十二名選手的麒麟擂臺,此時也一共只剩下了九人。

這剩下的最後一個席位,則是需要從失敗的人中重新抽取分配進行比試,湊齊十人的擂臺。

不過也就如此了,沒有什麼十人接受眾人挑戰的橋段,畢竟運氣也是比武中很重要的成分。

意味著自己接下來幾天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卓陽,此時站在選手出口不遠處,四處張望了一下,卻始終搜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禁遺憾地嘆了口氣。

“唉,真是的,這傢伙好端端的,未免臉皮也太薄了吧,還以為她不會這麼害羞的。”

自從在酒樓裡,安靈蘊聽見最後那句‘我的眼裡有你’之後,卓陽就彷彿從安靈蘊的臉上,看見了溫度計爆表的臉色,甚至還聽見了開水燒開的聲音。

安靈蘊丟下一句‘花言巧語,油嘴滑舌’之後,便一個閃身消失了,這也讓卓陽暗暗發愁。

【嘖嘖嘖,還是唐突了啊,原本跟她相處起來感覺她還挺自來熟的,還跟我扯什麼緣分命中註定的,結果我不過是說了句含蓄的......唉。】

就在卓陽一人有些抓耳撓腮的時候,忽的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

嗯?!

卓陽頓時目光陡然一變,隨後......

“當!!!”

一層金光好似波紋一般,在空中一閃而過,勾勒出一個金鐘的模樣。

卓陽轉身,就看見唐襲越面色僵硬的看著自己,眼神微微有些抽搐,右腳更是有些顫抖的樣子。

卓陽疑惑。

“你這是?”

唐襲越盯著卓陽,眼睛像是快要瞪出來一般,從牙縫中勉強擠出幾個字。

“早就聽聞你這傢伙的金鐘罩水平極高,今日一試,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嗯,這倒是,不過你剛剛好像沒用內力護腳吧。”

卓陽目光試探的看向唐襲越,不解的問道:“不疼嗎?”

那一瞬間,唐襲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哼!我們軍中之人,最重視強健體魄,將來上戰場一邊浴血殺敵,剛剛這一腳,自然,自然是不足掛齒!”

“奧,原來是這樣啊,早知道你這般厲害,我剛剛就用金鐘罩的【震】,將你的力道給返回去了,也不知道你這骨頭是不是真的這般硬,會不會給弄斷了。”

看見卓陽那一副遺憾的樣子,唐襲越忍不住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內心將卓陽的危險層次上調了一個等級。

不過還是強撐著說:“切,你儘管【震】,腿斷了算我輸。”

看著逞強的唐襲越,卓陽用一副已經看破的嫌棄表情咂了咂嘴,索然無味道:“得了吧,我看你這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

“說說吧,何故偷襲我。”

“哼,誰才偷襲你,不過是想與你打個招呼罷了,怎料你如此不講武德。”

唐襲越沒好氣的說道,同時用眼神埋怨著卓陽。

“拜託,伱家打招呼的方式是用腳踹人屁股啊。”

“怎麼不是,我小時候跟我父親出入軍營,都是這樣的。”

“這樣啊。”

卓陽一聽,眼珠子一轉,自來熟的搭著唐襲越的肩膀。

唐襲越倒是沒有多少抗拒,只是還是不爽的掙扎了一下。

“你幹什麼?”

“喏,那邊那個姑娘,你去打招呼試試看啊。”

卓陽衝著遠處的一個姑娘揚了揚下巴,示意唐襲越去打個招呼。

唐襲越面色一僵,隨後扭頭道:“哼,軍中沒有女人。”

“唉,你這傢伙,純純是個性歪了。”

卓陽自然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發展,笑道:“你這樣,是會注孤生的。”

“注孤生?”

“註定一個人孤獨一生。”

......

“你才注孤生呢!”

唐襲越不爽的甩開卓陽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卓陽也不在意,說道:“你那,你總得告訴我,你跟我打招呼的理由是什麼吧,不會又是說什麼跟你混之類的話吧,早上的話,放到下午來說,也不一定管用哦。”

“哼,我才不會那麼糾纏囉嗦。”

唐襲越驕傲的說道:“我要堂堂正正的打敗你,然後讓你心甘情願的跟著我混,稱我為老大。”

“嘖,怎麼現在一個個的,都喜歡當別人老大啊。”

卓陽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說道:“行了,那你告訴我,到底找我什麼事吧。”

唐襲越不爽的扯了下嘴,然後說道:“哼,我不過是看你下午與人比試的時候,似乎並不是全神貫注,心思有分,過來提醒你,切莫在遇到我之前輸掉了比賽。”

“奧,你說這個啊。”

卓陽倒是沒想到這唐襲越看著挺威嚴挺冷的,倒是個熱心腸。

“不過你提醒我幹什麼?我要是早早的輸了,你不就更可以光明正大的說我不如你,然後讓我跟你混嗎?”

“哼!不是親手靠實力打服氣收下的小弟,我唐襲越不稀罕。”

唐襲越說著,還傲氣的揚了揚下巴。

【嘖嘖嘖,這傢伙,有點有趣啊。】

“那麼謝了啊,還勞煩你來提醒我。”

聽到卓陽的答謝,唐襲越滿不在乎的說道:“哼,不謝。”

“不過你這好心來提醒我,我還把你腳給弄傷了,屬實不應該啊。”

“我宣告一下,我的腳沒有事!”

“行了,別裝了,我都看穿了。”

“我說沒事就沒事。”

“那既然這樣,你跺兩下,沒事的話我就信你。”

唐襲越聽到卓陽的話之後,臉色又是一變,眼中閃過一抹為難,最後化為堅定。

“跺就跺!”

說著,抬腳就要朝地面跺去的時候,眼睛的餘光看著卓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後,頓時又收了起來。

“哼,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無聊!”

“呦,懸崖勒馬了,還挺聰明啊。”

聽到卓陽嘲諷式的誇獎,唐襲越不爽的說道:“你在小瞧誰。”

“嗯,你猜?”

【這個人,好生可惡!】

唐襲越看著卓陽那沒個正經的樣子,恨不得將他好好的揍一頓。

“我回答你的問題了,你也回答我的問題!”

“說。”

“下午比試的時候為什麼不專心。”

說到這個,卓陽面色一怔,隨後長長嘆了口氣,雙手背在身後,側身對著唐襲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神憂鬱,氣質頹廢。

唐襲越看到卓陽的樣子後,眉頭一皺。

“是家中遇到難事嗎?”

“不是。”

“是親近之人遇到難事?”

“不是。”

“那是你自己遇到了難事?”

“不是。”

唐襲越眉頭一皺。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到底在嘆什麼氣。”

“我愁啊。”

卓陽發自肺腑的說道:“我發愁,該怎麼把這件事情,跟你這種注孤生的人解釋清楚,畢竟,你是真的理解不了啊。”

......

......

......

在經歷過了長長的沉默之後,唐襲越目欲噴火。

“你耍我啊!”

“我發誓,真不是。”

卓陽滿眼真摯的看向唐襲越。

“我是真的愁。”

......

殊不知卓陽越是一本正經,唐襲越就越是惱火。

“你這傢伙!”

說著便一拳朝著卓陽揮了過來。

看著出拳的唐襲越,卓陽微微一笑。

“唐襲越,你是不是忘了,我是靠什麼出名啊。”

什麼?

看著卓陽的笑容,唐襲越莫名一慌,尤其是當卓陽的身影忽的從他眼前消失後,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糟糕!

他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就看見卓陽已經站在他的身後,眼睛發亮,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一隻腳已經抬了起來。

最後,在唐襲越憤怒的眼神下,他只感覺屁股一痛,但是在此之前,內心已經先疼了幾秒了。

“嘭!”

這一腳以踹為主,所以唐襲越的腳步下意識的往前踉蹌了兩步。

待他轉身,正欲和卓陽一較高下的時候,卓陽已經走遠了,聲音從遠處飄來。

“你這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有趣,下次我還用啊!”

聽著這讓人惱火的話,唐襲越一陣咬牙切齒。

“這個混蛋!”

隨後卻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的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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