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競爭對手,想趁著老爺子抱恙之時,來試探他韓家的深淺。

王墨見狀,內心大喜,立即拍馬屁道:“辰哥能出手,自然是無人能與之匹敵的.”

其實,他這也算不上奉承。

韓昊辰是韓家除老爺子之外第二能打的高手,再加上被送到軍中歷練了一年,更是在三十歲之前邁入內勁武者層次!放眼秦都,還真沒幾個是韓昊辰對手的。

“辰哥,他就在那呢!”

王墨熱心地前面帶路,這一刻,他彷彿所有的傷都好了,恨不能立刻讓陳淵跪倒在韓昊辰的腳下。

“辰哥,就是他,不僅砸了咱們的場子,還打傷不少人,連我都受了頗重的內傷.”

王墨一邊說,一邊添油加醋,卻沒發現,韓昊辰的臉在看見陳淵的一剎間突然僵住。

“你說,是他……”“沒錯,就是他!不弄死他,對不起咱們韓家在外的聲名……”王墨叫得起勁,但半途間,被韓昊辰驚醒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王墨:“??”

什麼情況啊,明明是他砸的場子,打我幹嘛?只是,就在所有人不知所以間,韓昊辰卻猛地衝上前,無比恭敬道:“陳……先生,您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嗎?”

陳淵似笑非笑,看著韓昊辰。

韓昊辰一拍腦門,心道自己真是傻了,以陳淵的能耐,哪是這群臭魚爛蝦能威脅得了的。

“不過,若是你晚來片刻,恐怕就見不到他了.”

韓昊辰臉色猛地僵住。

從他上次對陳淵的印象來看,這不是一個嗜殺之人。

那就一定是王墨做了什麼讓陳淵動殺唸的理由。

其實也很好猜,以王墨那不擇手段的德性,肯定是看打不過又掏槍了,一想到陳淵這個韓家最大的恩人以及憑仗竟然被手下的一條狗拿槍指著,韓昊辰就忍不住暴汗。

“陳先生,對不起,是我韓家的錯!”

韓昊辰彎腰呈九十度,誠懇道歉。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震驚地下巴掉了一地。

尤其是王墨,恍惚間似乎覺察到一絲不妙,但他怎麼也搞不懂,一個最多也就上大學的年輕人,怎麼能讓韓昊辰怕成這樣。

“算了,不知者不怪,此事與你們韓家無關.”

半晌,陳淵的一句話這才讓韓昊辰把心收進了肚子裡。

但下一刻,他用壓抑著瀕臨暴怒的聲音,吼道:“王墨,給我滾過來!”

王墨一個激靈,屁滾尿流地滾了過來。

沒說話,上來就是三巴掌,韓昊辰可謂是用盡了全力。

“陳先生是我爺爺的恩人,更是我韓家的恩人,你敢對他拔槍?”

“我……”王墨懵了,一顆心如墜深淵。

“老,老爺子的恩人?”

他抬起頭,看著陳淵那張年輕的不像話的面孔,只感覺老天和他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怎麼,難道還不信我的話?要不要我親自給爺爺打電話,告訴他這裡的事.”

韓昊辰陰惻惻道。

“別,我信我信!”

王墨如夢驚醒。

若驚動老爺子,他就徹底廢了。

“辰哥,我狗眼看人低,我有眼不識泰山,您饒我這一次吧.”

王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求饒。

“哼,給我求饒有什麼用,饒不饒你,還是得陳先生說話.”

韓昊辰冷哼。

王墨雙眸一亮,轉過頭來像一條狗般匍匐在陳淵腳下,眼淚汪汪地大聲哭求。

在場人看得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平時他們視若神明般的人物跪在一個學生腳下,不由感覺一陣荒唐。

“陳先生,您怎麼說?若是您覺得不滿意,我現在就替您動手,絕不髒了您的手.”

韓昊辰聲音冷厲,眼神中已泛出一絲殺意。

為了陳淵,莫說殺一隻狗,就是再多十條這樣的狗,也是值得。

王墨後背發涼,聽到這句話,更是如臨幽冥,嚇得魂不附體。

他更加賣力地哭求。

直到陳淵輕輕吐出一句:“算了吧,反正我還需要一條狗,幫我打理這間酒吧,就他了.”

王墨如獲大赦,還沒來得及高興。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拿槍的那隻手,得廢!”

話畢。

嗖!一道真元勁氣,彈指射出,王墨右手五指,根根齊斷!“啊!!”

在王墨痛苦的慘叫聲中,眾人面面相覷,後背冒出一股徹骨的涼意。

再看那面容清秀,彷彿人畜無害的陳淵時,卻感覺比修羅鬼差還要恐怖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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