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理很快跟傅調兩人討論起了具體的演奏方法,並且立刻針對樂譜上的一些細節進行進一步的修改。

這一首作品最終具體怎麼樣,嶽理與傅調兩個人對於這一首作品的最終處理又會如何,這一切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或者說,並沒有特別多的人關注……

網上目前炒的最兇的,依舊是對於藝術的定義。

現在已經不僅僅只有雙方,還有一些其他莫名其妙的觀點也加入其中,讓其中的水變得更加渾濁。

究竟什麼才是藝術?藝術的定義究竟是什麼?什麼樣的作品可以被稱作為藝術?什麼樣的作品又不可以被稱作為藝術?

這一切,並沒有任何人知道,同時也沒有一個所有人公認的權威站出來說話。

各種觀點的意見領袖不停地發表著自己的想法,率領著手下的眾人向前衝鋒。

網上眾人針對什麼是藝術這一觀點,用幾乎對噴的形式衝鋒陷陣。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這群人的行為,也同樣算作藝術。

不過,在這些觀念之中,江洲以及西洲那邊對於藝術的定義被接受的更廣一些,他們將藝術表述為能夠引發觀眾思考的作品。

那麼問題來了,這個引發思考,是否需要門檻?

還是嶽理的那一首作品,復活,這一首作品的門檻這麼高,雖然說認真聽了這一首作品之後,在加上其他人的一些解釋,大概能夠感受道一些東西,引發人的思考,但是在聽這一首作品的第一時間,真的能夠感受到什麼嗎?

既然在聽到嶽理作品的第一時間沒有辦法感受道創作者的想法,無法對普通的觀眾聽眾產生觸動,那麼這一首作品,真的算得上是藝術嗎?

你所感覺到的藝術,究竟是你自己感覺到的,還是別人強制灌輸給你的?

眾人針對這一點不停的討論,並沒有一個結論。

江洲西洲這邊的觀點並不被人認同,而另外一邊,北州,東洲,沙洲等地的人就被認同了嗎?

很明顯,他們並沒有,他的觀點更為的激進。

他們那邊的意見領袖表示,他們認為的藝術便是一個極為寬大的概念。

所有的藝術類作品,都算得上是藝術。

不管是流行音樂,還是古典音樂,這些只要是屬於音樂的,那麼都歸於藝術之中。

還有那些漫畫,油畫,古典畫,這些只要是繪畫方向的,也全部歸於藝術之中。

就連文學也是一樣,純粹的文學跟網路小說,只要是和文字有關的,也一樣歸於藝術之中。

這樣藝術的概念變得特別大特別大,不過同樣的,吵架的人也變得特別兇。

“流行音樂算什麼?他們創作技巧垃圾成哪個樣子,他們也配算得上是藝術?”

“哈?漫畫還是藝術作品?你們在開什麼玩笑?別逗人發笑了。”

“網路小說?網路小說不就是發洩的嗎?網路小說之中還有藝術作品?或者說網路小說之中還有寫藝術的?作者腦子被驢踢了嗎?網路小說怎麼能算的上是藝術?”

“建築方面也有藝術作品,但是你拿那些方方正正的高樓跟那些頂級設計師設計出來的高樓對比,這些全部都是藝術?你在開什麼玩笑?”

這些人的觀點放了出來,這下子直接引爆所有人的神經。

對於很多人而言,藝術本身就是一個讓自己高人一等的東西,自己能夠欣賞某些東西,自然而然比那些不能夠欣賞的人水平要高,結果你說這些都是藝術?這怎麼能忍?

直接懟他!

那麼究竟什麼是藝術?眾人不管怎麼吵,就是吵不出一個具體的東西出來。

然而,就在所有人吵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江洲交響樂團,江洲作曲家協會,以及嶽理的個人微博同時發了一條訊息。

“嶽理新作,《波來羅舞曲》,演奏:江洲交響樂團,指揮:傅調!將在今晚八點開始!”

“創作者感言:這是一首純粹的,簡單的,沒有任何變化的作品,但是其中卻又充滿了變化。”

“網上試聽(點選連結),作品第一次公演(點選連結)”

“作品第一次公演節目單:波來羅舞曲(江洲,嶽理),卡布達第三交響曲(卡布達),演奏:江洲交響樂團,指揮:傅調”

網上的眾人瞬間驚了。

“等等等等,什麼情況?嶽理之前說要發曲子是幾天前的事情?這麼快就寫出來了?”

“這才過了多久?好像也就三四天吧?之前學貓叫這一個行為藝術的作品出來後,嶽理便表示自己需要創作一首更加簡單更加純粹的作品,讓我們自己感受一下,這一首作品究竟算不算的上是藝術?這麼快就寫好了?”

“有一說一,我沒有聽懂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和學貓叫一樣的簡單,但是運用古典作曲法就算藝術?還是說藝術本身看的是技術,而並不是古典作曲技法?”

“誰知道呢?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嶽理這一首作品究竟是什麼樣的作品,畢竟是要討論藝術的作品嘛……”

眾人並沒有多想,一批人直接點選連結進行作品試聽的預約,想要看看嶽理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他們很好奇,嶽理在這一首作品之中,究竟想要表達出什麼樣的想法?

以及……嶽理說的簡單,究竟是什麼樣的簡單?

而另外一批人,則是點進購買門票的官網,想要看一下具體的價格,但是很快,他們便茫然了……

三分鐘,僅僅只是三分鐘,所有的座位便已經全部出售出去,沒有任何一個位置剩下。

就連站票超額票,也已經全部拋售完畢!

可能有江洲交響樂團這邊給的位置比較少的原因在其中,但是不可否認,江洲交響樂團的名氣,傅調的名氣,以及嶽理的名氣加在一起,絕對能夠讓所有人瘋狂。

江洲交響樂團,江洲這邊的頂流樂團。

傅調,江洲這邊的頂流指揮家。

嶽理,江洲的第一作曲新人。

這個是什麼概念?如果換算一下,大概就是卡拉揚帶著柏林愛樂樂團演奏拉赫馬尼諾夫的新作?

雖然時間可能對比上,但是大概是這麼一個意思。

這個時候你還用考慮?這個時候你還思考買什麼座位?

直接哪裡亮點哪裡好吧?

這也就是隻是三分鐘的時間內,所有的票便已經全部售光的原因。

眾人看著已經售光的門票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臥槽?你們都是初生啊!這麼快就搶光了?你們不是之前還在說岳理不行嗎?我這邊連票價多少都還沒有載入出來啊!”

“就算嶽理不行,江洲交響團牛逼啊,江洲交響樂團牛逼不就夠了?”

“哥,你看看陣容在說話好吧?傅調啊!嶽理啊!江洲交響樂團啊,這個票能賣的慢?”

“高價收票!來點黃牛,我想要聽聽看嶽理的新作品!在音樂會現場聽更有感覺!”

“黃牛?黃牛大概也沒有想到吧?哪一家的售票是當日售票的啊?當日售票當日的音樂會?開什麼玩笑呢?其他人不都是提前好幾天就開始預定?我特麼搶都沒有辦法搶。”

“就是啊,我因為沒有給嶽理他們設定特別關注,也沒有開通知,當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慘,我也想聽嶽理的新作品,我想要聽聽看他那一首作曲簡單旋律簡單的作品,究竟是什麼樣。”

“你可以在音樂軟體上聽啊?沒有區別的。”

“怎麼沒有區別?現場聽的細節更豐富,再加上環境的影響,情緒的影響,可以感受道更多更多的細節在其中的!嗚嗚嗚,可惜我去不了……”

……

無數人在各個地方不停的抱怨,如果江洲交響樂團那邊並沒有給出一個現場音樂會就好了……

這樣,大家一視同仁,全部都在網上聽,沒有任何差距。

但是現在網上聽跟現場聽同時放出來,現場的票還那麼少,這下子差別對待就體現出來了。

那群手速快搶到票的人,看著自己成功搶票的訊息,整個人激動的都快要飛起來了。

而那群沒有搶到票的人,看著那群搶到票的人,羨慕嫉妒的情緒,幾乎快要滿溢而出。

而#嶽理新作#的話題,也在這個時候登上了微博熱搜榜的前十。

這個訊息,太重量級了。

現在所有人討論關於藝術的原因,基本上就是因為嶽理本人的關係。

如果不是他創作出那一首復活出來,並且在眾人質疑聲下,他還創作出來一個火遍全球的兒歌,那麼現在基本上不會有多少人討論什麼叫做藝術。

基本上就是那些特別有名望的人說這個是藝術,那麼就是藝術。

結果,嶽理將關於音樂的一切都已經揪出來放在他們面前了,直接問他們什麼叫做藝術,讓他們去思考什麼叫做藝術後,眾人才發現,原來那些有名望的人,對於藝術的定義也不一樣。

現在嶽理說,如果只是簡單的旋律簡單的作曲法便不算藝術的話,那麼他會創作出來一個同樣簡單旋律簡單作曲技法的作品,問問看他們究竟是不是藝術。

已經不知道多少人針對這一點開始吵架討論了,現在嶽理的新作品出來,他針對藝術的思考作品也同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他們自然而然很希望能夠看到嶽理對於藝術的想法。

只不過這個門票已經全部賣完了,他們只能自己呆在家中,等著晚上八點整的時候,作品從音樂論壇解鎖。

一時間,眾人針對嶽理新作品的猜測佔據了熱搜的大部分,只是沒有任何人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這一首作品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作品。

……

此時此刻,江洲第十二腦部腫瘤醫院。

嶽理在醫務工人的幫助下換號了裴泣給他買的西服後,坐在輪椅上。

裴泣看著面前的嶽理,不由得咂吧了兩下嘴,滿意道:“不錯,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現在你穿著這一套衣服,比之前精神太多了。”

嶽理有氣無力地躺在輪椅上,看著裴泣,勉強露出一絲笑容,無奈道:“我們倆坐在醫院裡面,等八點的時候聽作品釋出不就行了?為什麼需要去現場聽?我都聽了好幾遍了……”

“廢話,你是創作者啊,哪有新作品釋出創作者不去現場的?”裴泣沒好氣地吐槽道,他伸手將嶽理肩膀上褶皺的部分撫平後,對著嶽理繼續道:“再說,你之前不是能的嗎?之前身體那麼虛弱的時候都一天到晚地想著藝術啊藝術,嘴巴里天天唸叨,唸叨著什麼來著?”

裴泣站在那邊,抬起頭想了一下,然後用一個略顯誇張的動作道:“哦對,為藝術而生,為藝術而死!聽聽,多感人啊,現在你身體好了那麼多,也能不用掛水帶著呼吸機直接出門了,這個時候正是你享受藝術的時候,你居然突然不想去了?”

“到時候站在舞臺上的,難不成就我跟傅調兩人?榮譽歸我們兩人?這怎麼可能?你不去我肯定也不會去,我們倆不去,傅調一個人享受這一首作品演奏出來的榮譽?他更不可能接受,如果是我我肯定就直接罷演了!”

“好了好了,走吧,不要彆扭了。”

說罷,裴泣推著嶽理向著屋外走去。

嶽理看著自己正一步步被推向門口的小汽車,表情更加的無奈。

“可是,我有點累啊,最近跟著傅調兩個人就音樂上的內容討論了好久,不停的進行細微的調整,現在好不容易完成了,我還打算休息一下來著……”

“沒事沒事,在車上休息也行,等這一首作品釋出結束後休息也成,現在可是你非常重要的一次演出,忍一忍哈,不痛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裴泣看著嶽理一臉無奈的樣子,眼睛不由得笑得眯起。

他不給嶽理更多拒絕的機會,直接安排那些醫務工人將嶽理送上車後,讓司機帶著他們前往不遠處的江洲大劇院。

等到了大劇院嗎,車子停穩後,立刻將嶽理推到後臺。

此時此刻,江洲交響樂團二團的人已經站在音樂廳的後臺,而傅調,則是站在眾人的最後面,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著面前的眾人,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後臺內的眾人討論的聲音略微有那麼一點點大,整個後臺嗡嗡嗡的,他們隨便的討論著接下來要演奏的曲目,以及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在他們身後的打擊樂手。

所有人都是按照演奏場次來結算的,這一首作品如果按照音來算的話,那些笛子之類的樂器吹一句可能就是幾塊錢。

而站在他們後面,15分鐘一刻都不能停的小軍鼓打擊樂手,大概是打一下,一毛。

想到這個地方,眾人不由得笑得更加開心。

嘎吱……

後臺的大門被開啟,傅調勐地從思考中驚醒,轉頭望向裴泣推著嶽理走到後臺,不由得微微頷首。

“你們來了。”

“嗯,我們來了,準備上臺吧。”

裴泣笑眯眯地看著傅調,同樣點了點頭,將自己的視線看向遠處緊閉著的後臺大門,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一絲絲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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