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吵架
第370章 吵架
由於損失不小，加上遠離中原腹地，故此戰後明軍並沒有立刻追擊，而是暫時停留在原地休整，順帶消失這次勝利的果實。
此役明軍抓獲了大批的俘虜，其中甚至有不少瓦剌的高層，戰後明軍立刻對他們展開了審訊，期望從他們口中得到更多關於瓦剌方面的情報，而這種話自然少不了錦衣衛的參與，林虎就特意要求提審被俘的班卓爾藏以及鎖南巴爾，畢竟關於上次被俘的事林虎還有不少疑團沒有弄清。
錦衣衛指揮使紀綱明白林虎的心思，當時也樂意做個順水人情，於是便安排林虎跟南宮少卿負責對這兩名俘虜的審訊。
班卓爾藏嘴比較嚴，任憑林虎等人如何軟硬兼施，始終沒有開口，因為他上次捱了林虎一刀，受傷不輕，林虎等人也不太敢給其上重刑，生怕萬一把人弄死不好交待，相比之下鎖南巴爾雖然起初也什麼都不肯說，但林虎等人憑藉豐富的審訊經驗，發現他的心理防線不像班卓爾藏那麼堅固，於是大夥便把審訊的重點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事實證明林虎等人的判斷是正確的，在大夥反覆的威逼利誘之下鎖南巴爾的心理防線終於還是崩潰了，向眾人透露了自己所知的情況。
“上次你們怎麼知道我們的人馬會到那一帶活動？”
“因為我們收到線報，說明軍的哨探已經活動到了那一帶，其中為首的就是林虎你，還說你精通“降龍十八掌”以及“化功大法”，武藝高強，讓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儘管林虎等人早就猜測這一點，但聽鎖南巴爾親口證實還是感到有些吃驚，林虎當即追問道：“誰給你們的線報？”
“不清楚，線報是匿名的，是透過一個牧民送來的，據說是一個陌生人託他給我們送的信，對方似乎怕暴露身份，特意做了偽裝，故此連那個牧民也說不清對方長什麼樣，不過線報是用漢文寫的，所以我們分析應該是你們明軍內部的人。”
林虎等人聞聽是吃驚非小，明軍那麼多人，出個把叛徒不足為奇，但從這個人洩露的資訊來看他在明軍的地位似乎不低，掌握了很多第一手的情況，如果不把這個人揪出來是必留後患。
而且林虎個人分析，這個人出賣情報的目的似乎像在刻意針對自己，假如不找出這位的真實身份，只怕今後還會給自己找麻煩，當時林虎等人又對鎖南巴爾審訊了半天，確定從他這裡挖不出更多關於此事的資訊這才作罷。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南宮少卿跟林虎坐在一起，聊起了關於這個內奸的事。
“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南宮少卿問道。
林虎扒拉了兩口飯，說道：“其實我心裡有一個懷疑的物件，但眼下還沒有證據。”
“是誰？”南宮少卿問道。
“劉波。”林虎說出了那個名字。
南宮少卿先是一愣，但接著眉頭緊皺，陷入了思索。
“你是覺得他因妒生恨，所以想借瓦剌之手把你給除掉？”
“這動機你不也一下子就想到了嗎？”
“可劉波似乎不是這樣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哪有那麼容易猜得透？再說妒忌有時是會改變一個人的。”
南宮少卿聞聽沒有說話，對林虎的分析來了個預設。
此時林虎用筷子在飯上不停地翻騰，但一口也沒吃，他似乎在思索，劉波是錦衣衛的同僚，沒有足夠的證據，他們不能，也不便對其採取行動，可假如劉波真是那個奸細，那他就是個埋在林虎身邊的定時炸彈，弄不好就會要林虎的命。
“不如我們來一個引蛇出洞？”此時南宮少卿開口道。
“什麼意思？”林虎問道，南宮少卿當即湊到林虎耳邊小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林虎聞聽不禁陷入了沉默。
“這個計策確實有些冒險，你要是不樂意我們可以另想辦法。”南宮少卿見狀不禁說道，其實連她自己對於這個計劃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險我看值得冒，只是不知道劉波，或者說那個內奸會否上當。”
“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林虎聞聽點了點頭，之後倆人就開始商量起了關於這個計劃的具體細節。
兩天後一個訊息在錦衣衛中傳開了，林虎跟南宮少卿當眾大吵了一架，大夥都清楚這倆人私交很好，甚至好到錦衣衛中一直有他倆是龍陽之好的傳聞，這樣兩個人當眾吵得不可開交，這確實稱得起是新聞了。
很快訊息就傳到了劉波的耳朵裡，對此起初他也很感意外，他自付了解林虎跟南宮少卿的“真實關係”，在他的認知裡這倆就是一對龍陽之好，甚至感情還挺深，這點從林虎被俘到最後脫險而歸這段時間南宮少卿的表現就可以得到驗證，這麼好的兩個人會當眾吵架，劉波第一反應也是這裡面肯定哪裡弄錯了，進而劉波又意識到這或許是自己的機會。
於是很快劉波就找到了南宮少卿，只見後者滿臉憂愁，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配上那副俊美的外表，當真透出一股別樣的美感，劉波見了更是心癢難耐，暗下決心無論如何得把南宮少卿追到手。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表面上劉波一點沒顯露出來，只是表現地如同朋友一樣關懷道：“南宮鎮撫，聽說您和林千戶吵架了？究竟怎麼回事啊？”
南宮少卿跟劉波的關係一度有些冷淡，直到林虎被俘的這段時期，劉波對南宮少卿噓寒問暖，百般關心，這才多少有些和緩，此刻一見是他，南宮少卿無奈地嘆了口氣。
“小劉啊，你說人會不會變啊？”
劉波聞聽微微一愣，不明白南宮少卿為何會突然說起這些，當即只得含糊道：“不好說，這也因人而異吧。”
南宮少卿苦笑：“或許吧，不過我感覺老林真的有些變了，變得越來越固執，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
劉波當時試探性地問道：“鎮撫，究竟怎麼回事啊？”
南宮少卿嘆了口氣：“上面想派人再去刺探瓦剌軍的軍情，老林他的傷明明都還沒好，卻主動請纓，你說他這不是逞強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