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皇甫明
第378章 皇甫明
“不錯。”嶽平安朗聲答道。
“可劉波是因為裡通外邦，出賣軍情而死於國法，你們找我幹嗎？”林虎問道。
嶽平安一陣冷笑：“我們當然知道劉師兄是死於國法，然而我們也查清楚了他之所以勾結外邦，出賣軍情，全是因為跟你爭風吃醋所致，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這筆賬我們不找你算找誰？”
林虎聞聽不禁跟一旁的南宮少卿對視了一眼，心說這兄妹倆調查地還挺清楚，對於劉波的死要是追根溯源林虎確實是難脫干係。
之後大夥又訊問了幾遍，二人的供詞是一般無二，事情看起來似乎是頗為明朗了，此時張萬安蹲在一旁不禁感慨道：“看不出你們師兄弟的感情還挺好，為了個劉波居然敢頂風冒險做這種勾當。”
聽到這裡嶽平安不禁一愣，接著眼眶頓時溼潤了，群豪見狀也不禁有些詫異，心說這個嶽平安跟劉波感情居然深成這樣啊，不過林虎卻品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嶽平安當時的神情，不像是緬懷一個師兄，一個好友那麼簡單，似乎更像是緬懷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聯想到劉波有斷袖之癖，林虎隱隱覺得這倆的關係或許不止是師兄弟那麼單純，如此一來也就解釋了他們為何會鋌而走險，非要取自己的性命不可。
當然這些話當著群豪的面林虎也不便直說，反正如今的案情已經初步清晰了，當時林虎跟南宮少卿一商議，決定將這兄妹倆帶回錦衣衛衙門是進一步審訊。
到了這地步群豪也無心吃喝，這場酒席是就此收場，當時大夥是兵分兩路，一部分暫時回自己的住處，而林虎等人則押送著岳家兄妹返回了錦衣衛衙門。
林虎如今也是錦衣衛四品鎮撫使，他遇刺可不是一件小事，當時錦衣衛方面立刻對岳家兄妹是展開了審訊，結果她倆還是之前的那套說辭，即便眾人給他們用刑結果也一樣，林虎是隱約知道其中還有些內情，但一來此事涉及劉波，嶽平安等人的隱私，二來對於案件的定性沒有多大影響，故此他也就沒有深究，很快這件案子就以行刺朝廷官員的定性報了上去，之後就是走相關流程。
咋看起來整件案子似乎是到此為止，但直覺告訴林虎事情只怕沒那麼簡單，果然不久之後的一天錦衣衛衙門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是誰啊？”聽聞有人點名找自己，林虎當即問道。
“對方自稱複姓皇甫，似乎是什麼華山派的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林虎頓時一驚，華山派當今掌門就複姓皇甫，莫非是這位親自出馬了？林虎聞聽是不敢怠慢，趕忙親自到了門口，只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正站在那裡等候。
“敢問是您找我？”林虎當即上前打招呼。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虎，問道：“您就是林虎，林鎮撫？”
“正是林某，還沒請教您是？”
老者一拱手：“華山掌門皇甫明。”
林虎聞聽也不禁一皺眉，心說還真怕什麼來什麼，他當時也不禁仔細打量起了對方，皇甫明身材不算高，面板黝黑，咋一看似乎就是個普通的農民，但眼神極為犀利，似乎一眼就能把別人給完全看透一樣。
林虎深知華山是當今武林十大派之一，門徒眾多，所學也大有精妙之處，當時是不敢怠慢，趕忙躬身行禮道：“原來是皇甫掌門，失敬，失敬。”
皇甫明原本以為林虎是堂堂錦衣衛四品鎮撫使，說不準有多趾高氣揚，看不起自己這些江湖中人，沒想到相見之下林虎還挺客氣，一點架子都沒有，當時皇甫明對於林虎多少有些改觀，當即還禮道：“林鎮撫客氣了，老夫此來有些要緊話想跟林鎮撫當面說，不知我們是否方便換個地方？”
林虎此時已經隱隱猜到皇甫明是為了劉波以及岳家兄妹的事來的，原本自己完全可以公事公辦，不過華山派在江湖上畢竟有一定的勢力，林虎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於是眼珠一轉道：“可以，前輩若是不嫌棄，請隨我來。”
就這樣林虎把皇甫明領到了距離衙門不遠的一家小茶館，林虎特意要了個雅間跟皇甫明坐在其中一邊喝茶是一邊聊天。
“若是晚輩所料不錯，前輩此來是為了您門下的岳家兄妹一案吧？”
皇甫明聞聽神色微微有些尷尬：“林鎮撫說話還真是開門見山啊。”
林虎笑道：“大夥都是習武之人，講究地就是個快意恩仇，說話又何必繞彎子呢？”
皇甫明聞聽一笑：“說的在理，既然如此老夫就開誠佈公了，平安跟秀珠兄妹倆都是老夫的弟子，他們行刺林鎮撫事先老夫以及華山派其他人是並不知情，要是我們事先知道絕不會允許他們這麼胡來，如今事已至此，老夫也是頗感遺憾，所謂教不嚴，師之惰，老夫在此向林鎮撫您陪不是了。”
皇甫明說到這裡起身便向林虎深鞠一躬，林虎見狀趕忙伸手相攙：“前輩不必多禮，我知道這件事是岳家兄妹擅做主張，跟您以及華山派其他人無關，古人尚且講一個罪人不孥，我們自然不會追究諸位的罪責，這事還望前輩您放心。”
皇甫明聞聽點了點頭：“林鎮撫宅心仁厚，實在是令人欽佩，老夫這裡代華山派上下是先行謝過了。”
皇甫明說著又衝林虎一拱手，林虎心說這位禮數還挺周全，當時是再次舉手相攙：“前輩言重了，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皇甫明遲疑了一下，是接著說道：“林鎮撫，有些話老夫也知道本不該問，但又不吐不快，只好唐突了。”
“前輩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關於平安和秀珠這倆孩子的案子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
林虎一聽這才明白皇甫明此行原來是為了這個目的，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是自己的門人弟子，總不能讓皇甫明看著他倆身敗名裂而無動於衷吧？思想到此林虎當即苦笑道：“前輩，您的心情晚輩也不是不懂，但岳家兄妹行刺朝廷官員，證據確鑿，這事恐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皇甫明著急道：“就連林鎮撫您親自出面也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