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祭奠
第374章 祭奠
儘管大多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真聽巴圖親口說出，眾人還是覺得心頭一沉，趙芳當時就略帶激動地問道：“他怎麼圓寂的？”
巴圖聞聽不禁嘆了口氣：“你們的這位朋友說來還真是一條硬漢，那天晚上他先是用兩柄馬刀阻擋我們的追擊，砍死砍傷我們好幾十人，後來刀都捲刃了，他還不甘心，居然一手舉著我們一個士兵當做武器是繼續阻擊，最後力盡精疲，這才這才死於我們的亂刃之下。”
巴圖說的相對委婉，不過林虎等人都能相見當時是怎樣一番殘忍的畫面，由於過分激動，找芳當時身子一晃，是險些摔倒，多虧林虎早有準備，當即上前將其給扶住，要說趙芳畢竟不同於一般人，雖然了淨的結局對其造成了一定的衝擊，但很快她還是恢復了鎮定，衝林虎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林虎跟其相處已久，知道她支撐得住，這才緩緩鬆開對方，當時趙芳站直了身子，擦了擦眼角，這才接著詢問巴圖：“那他的遺骸如今在哪兒？”
其實趙芳對此的期待值也並不高，了淨對瓦剌軍造成了那麼大的殺傷，最後更是死於亂刃之下，遺骸說不定被丟在哪個角落裡餵了野獸，沒想到巴圖聞聽忙答道：“其實姑娘不問我也想說這件事，我知道這個大和尚是你們的朋友，也敬佩其是條硬漢，於是事後我就偷偷把其遺骸收拾了起來，火化為骨灰，就埋在了這附近。”
林虎等人聞聽都是頗感意外，其實大夥跟趙芳的想法差不多，對於找到了淨的遺骸是不報期望，沒想到事情居然峰迴路轉，當時林虎不禁拉住巴圖的話說道：“巴圖兄弟你實在是個有心人，此恩此德讓我們如何回報啊？”
巴圖聞聽笑道：“千戶你言重了，大夥都是朋友，我做這些事也是應該的，更何況我們蒙古人最敬重英雄，像你們這位朋友如此硬漢，我也不忍心看他死後兩個葬身之所都沒有。”
此時趙芳說道：“那巴圖大哥你能帶我們去了淨的墳墓看看嗎？”
巴圖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那地方離這裡不遠，騎馬一會兒就能到。”
趙芳聞聽是急不可耐，當時就打算啟程前去，林虎等人都理解她的心情，故此也未加阻攔，當時他們跟使團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由巴圖帶路，一行五人便趕往了了淨的墓地。
巴圖還真沒說瞎話，了淨的墓地距離瓦剌軍如今的大本營並不遠，很快一行人就抵達了，這是在一個小土坡之下，面南背北，由於時間倉促，加上風俗習慣不同，這裡沒有墓碑，只是累了一些石塊作為標記，要不是巴圖帶路，眾人還真不容易找到。
眾人臨來時特別準備了些酒肉作為祭品，了淨雖然是個出家人，但是自從被逐出五臺派之後，對於清規戒律就沒有在意，飲酒吃肉對他乃是很尋常的事。
當時趙芳把酒灑在了墓地的周圍，雙手合十禱告著什麼，看著其虔誠的樣子，想到了淨的音容相貌，大夥心裡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之後林虎等人紛紛是上前致哀，就連張萬安，跟了淨並沒有什麼深交，但出於敬佩對方的義烈，當時也上前鞠了三個躬。
祭奠完之後林虎問趙芳：“要不要把了淨的骨灰帶回中原？”
趙芳聞聽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想過了，他既然都入土為安了，咱們就不要再驚擾他了，就讓他在這裡安息吧。”
林虎等人聞聽都不禁嘆了口氣，心想這或許就是江湖中人的宿命，漂泊一生，最後不知埋骨何處。
眾人正在感傷的時候忽然聽到由遠而近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一隊人馬就將他們呈半月形包圍了起來，林虎等人都吃一驚，定睛仔細一看對方為首的是三個人，一僧二俗，其中那個喇嘛僧林虎等人沒見過，只見其膚色黝黑，相貌兇惡，而另外兩個俗家都做蒙古人打扮，其中一位的胳膊還打著繃帶，似乎最近剛受過傷，這倆俗家林虎都認識，全是桑巴門下所謂“八大金剛”的成員，那個受傷的正是蘇合。
此時只聽蘇合跟那個相貌兇惡的喇嘛用蒙古話說了幾句什麼，對方聞聽點了點頭，用馬鞭指了指林虎，用頗為生硬的漢語說道：“小子，你就是林虎嗎？”
林虎聞聽不禁眉頭一皺，他看出來了這幫人是沒安好心，不過事到如今自己也不能退縮，於是林虎昂然上前說道：“不錯，正是林某，敢問閣下是？”
“我叫扎思巴，是桑巴國師的弟子，被你們抓走的班卓爾藏和鎖南巴爾都是我的師弟，今天我們就是要替他們討還一個公道。”
林虎一聽果然對方是來尋仇的，雖說己方除了巴圖外，剩下的都不是庸手，尤其是張萬安更是當今有數的高手，但面對十倍於己的對手，真要翻臉局面還是頗為不利，想到這裡林虎不禁高聲說道：“我們是大明派來的使者，你們這麼做不怕得罪大明嗎？”
林虎的意思是拿雙邊關係要挾對方，讓這些人有所顧忌，沒想到扎思巴聞聽一陣冷笑：“我們殺的就是大明的使者，只有那樣仗才能接著打下去，否則我們師父以及師兄弟豈不是白捱打了！？”
林虎聞聽不禁心中一驚，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來今天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當時林虎不禁靠近了己方眾人小聲說道：“小趙跟法圖麥你們保護巴圖，老張你跟我一起對付這個扎思巴，咱們來個擒賊先擒王。”
幾人聞聽當即是紛紛點頭，接著只聽林虎喊了聲：“動手！”
只見林虎跟張萬安兩條人影是如同離弦之箭般朝扎思巴三人衝了出去，尤其是張萬安，轉眼竟已逼到了扎思巴的馬前，後者見狀也是一驚，當時勒馬向後躲閃，與此同時一旁的蘇合以及桑巴另一名弟子幾乎同時揮動馬鞭朝張萬安砸來。
當時只見張萬安身形一晃，從兩根馬鞭當中的縫隙鑽了過去，接著飛身便竄上了扎思巴的馬背，後者見狀吃了一驚，揮拳便朝張萬安的面門打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