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解手
第144章 解手
“畢竟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啊。”林虎說道，當初南宮少卿打這比方只是表示倆人利益一致，但隨著倆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這句話漸漸有了些許別的意味。
“我再想想。”終於南宮少卿的口氣有所鬆動。
林虎知道對方就是這麼個脾氣，當時也就沒再過分緊逼，轉眼到了臘月二十九，林虎跟範天錦下值之後直接趕往了約定的飯館，到那裡一看徐惠寧早已等候多時，一起來的還有丁武，他在bj也屬於外鄉人，又沒什麼親友，故此被徐惠寧是一同拉來。
林虎跟丁武如今也算處成了朋友，見他也來了是頗為高興，大夥入座之後徐惠寧就讓店家上菜，沒多久四人便邊喝邊談了起來。
沒多久門簾一挑南宮少卿也來了，她還特意換了身便裝，咋一看完全就是個風流俊朗的公子哥，見她到來，大夥都很高興，是趕往讓其入座，起初南宮少卿還是保持著慣有的高冷，但幾杯酒下肚，加上被大夥的熱情所感染，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幾人年紀相仿，又都是習武之人，共同話題當然不少，故此聊得是頗為投機，只是丁武多少顯得有些心事，沒有那麼興高采烈，這些都被林虎看在了眼裡。
中途林虎要出去解手，而丁武正好也要方便一下，倆人於是一同去了茅房，等完事出來林虎發現丁武看著天上的月亮是若有所思，不禁問道：“想什麼呢？”
丁武當時正想得出神，沒有留意周圍，被林虎這麼一喊頓時一驚，等看清楚是對方，這才鬆了口氣。
“沒想什麼。”
“不對吧，剛才在酒桌上我就感覺出來了你似乎有心事，說說看，或許我能幫上你的忙。”
“你幫不了。”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幫不了？”
丁武聞聽悠悠嘆了口氣，問道：“林虎你為何當的錦衣衛？”
林虎聞聽一愣，沒想到對方突然問起這個，遲愣了一下說道：“也沒有為何，這個職位是世襲的，我爹去世之後我就自然而然頂了他的班，然後就一直幹到如今。”
“沒有厭煩過？”
“要說一點沒有，那是騙人，這活出生入死的，也不輕鬆，而且還要應付官場那套亂七八糟的事，有時也挺煩的，但混碗飯吃誰不是這樣？”
“那你有沒有覺得朝廷有不對的時候？”
聽到這裡林虎眉頭一皺，酒多少醒了一些。
“老丁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也沒什麼，只是想起上次我們追查的採花賊的案子，我們辛辛苦苦，覺得自己是行俠仗義，可沒想到幕後主使卻是，這事讓我實在有些心意難平。”
林虎一聽丁武原來是在為這耿耿於懷，當下說道：“其實老丁你的心思我也不是不懂，這事確實是挺讓人心寒的，咱們習武之人講究的就是個行俠仗義，可到頭來有些惡事咱們明知主使是誰，卻不能碰，我們當錦衣衛的類似事也不知道見過有多少，可我們能怎麼辦？這世上的事豈能件件都稱心如意呢？”
“可假如什麼事我們都畏首畏尾，那還稱得哪門子俠義！？”
“老丁你是不是喝多了？有些事千萬別胡來，這件案子可是通天的，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丁武悠悠嘆了口氣：“你是吃官家飯的，有自己的難處，這我明白，總之剛才就當我說的是醉話，咱們誰也能別當真。”
丁武說罷轉身便回宴席，看著他的背影林虎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透過這段時日的接觸他知道丁武這個人性格特別軸，有時候會鑽牛角尖，別因為這件事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然而他這個人要是不想說，一時你還勉強不來，最終林虎決定還是今後旁敲側擊，是慢慢探聽。
就這樣林虎也跟著回了酒席，徐惠寧等人對此都沒有什麼察覺，大夥依舊是喝得興高采烈，不過林虎如今有了心事，喝得就不像之前那麼歡暢了。
最終這頓酒大夥一直喝到深夜，丁武跟範天錦明顯都喝高了，連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大夥只得分頭送他們回去，眾人是就此分別。
林虎和南宮少卿一左一右架著範天錦回駐地，起初範天錦還能跟他倆聊幾句，甚至哼哼小曲，但很快就迷迷糊糊，不省人事了，林虎看著他那副爛醉如泥的模樣也不禁是搖頭苦笑。
“你跟丁武去解手的時候遇上什麼事了嗎？”忽然南宮少卿開口問道。
林虎微微一愣：“沒有啊~”
“別裝了，你們倆回來之後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我又不瞎，能看不出來嗎？當然你要實在不願說就當我沒問，反正許多事我也不是很愛管。”
林虎聞聽猶豫了一下，其實他也挺想找個人傾述的，一看範天錦那副模樣，估計說了他也記不住，當時便把事情的大致經過介紹了一遍。
追捕採花賊的事南宮少卿雖然沒有全程參與，但也知道個大概經過，聽完林虎的講述也是頗為吃驚。
“這麼說你覺得丁武已經對朝廷心存不滿？”
“確實有這個苗頭。”
“他可是少一輩有數的高手，要是跟朝廷對著幹恐怕是要頗為麻煩。”
“所以我才犯愁啊，大夥都是朋友，我可不想有一天兵戎相見。”
“假如真有那麼一天你會怎麼做？”
“這恐怕也只有各為其主了。”
“這話你是當著我那麼說，還是真心那麼想？”
“當著你我不必說這種假話。”
南宮少卿聞聽微微一愣，臉上不禁有些泛紅，很明顯林虎這話表明了一種對她的莫大信任，隔了一會兒南宮少卿才說道：“只怕你到時候下不了這個決心啊。”
“誰知道呢，但願是我杞人憂天，總之以後我們多留意留意丁武，別讓他跟我們對著幹。”
南宮少卿點了點頭，就這樣倆人架著範天錦默默行進在夜晚的bj街頭。
轉眼到了大年初一，哈立堅參一行當天也前往行宮向朱棣恭賀新禧，林虎自然也要隨行，行宮內這天也是熱鬧非凡，上下洋溢著濃烈的節日氣氛，這是林虎穿越來之後過得第二個春節，感受與上次在南京又有所不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