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劍舞
第168章 劍舞
接著又有人拿來了一把琵琶，陪酒姑娘中有一位伸手接過：“我這琵琶彈的可不如燕燕姐的劍舞，權當給諸位大爺助助興！”
就這樣那姑娘為眾人彈奏了起來，林虎對於琵琶曲乃是外行，也聽不出其彈奏得究竟是什麼曲子，只覺得節奏緊張，隱隱有一股肅殺之氣，讓人如同身臨戰場，而與此同時董燕燕開始舞動長劍，起初動作很慢，姿勢顯得優美典雅，但隨著樂曲的彈奏，其節奏越來越快，到後期簡直就與習武之人動手的速度差不多。
林虎等人在這方面都是內行，一看董燕燕的劍舞不止優美，更透出一股尋常舞者所難以企及的英武，而董燕燕臉上的表情也隨同劍舞變化著，時而欣喜，時而悲愴，時而兇狠，時而落寞。
眾人起初提議想看董燕燕的劍舞不過是出於好奇，可此時都不禁由衷讚歎等到董燕燕一曲舞罷，屋裡先是一陣沉默，接著林虎等人是無不高聲喝彩。
此時董燕燕的身上的英武殺氣是一掃而空，又恢復了風塵女子營業式的笑容。
“雕蟲小技，讓諸位大爺見笑了。”
謝原當時說道：“燕燕姑娘過謙了，此舞理當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理當厚賞，老林你說呢？”
林虎聞聽是趕忙點頭：“那是自然，如此神技，實在讓人是大開眼界。”
林虎說罷便從懷裡摸出了二兩銀子放在了几案之上。
“一兩是衝著燕燕姑娘的劍舞，另一兩是賞給那位姑娘的琵琶曲。”
二女聞聽是當即起身施禮道謝，原本林虎對於董燕燕的來歷還有些懷疑，但此時這份疑心已經蕩然無存，畢竟對方的劍舞確實堪稱一絕，當時董燕燕讓人把劍與琵琶都收了下來，繼續回座陪林虎等人喝酒聊天，這回屋裡的氣氛是更為熱烈。
董燕燕問林虎：“還沒請教這位大爺貴姓呢？”
“免貴姓林。”
“雙木林？”
“不錯。”
“原來是林大爺，不知在哪行發財啊？”
“經商。”林虎沒說實話，這是四人臨來之前都商量好的，畢竟錦衣衛來逛青樓說來終究不是什麼太光彩的事，故此對外他們都只說是經商的買賣人。
董燕燕當時似乎也沒起疑，繼續跟林虎喝酒聊天，林虎發現這個董燕燕跟一般的青樓女子不同，談吐斯文，見識不凡，感覺像是名門大戶出來，仗著幾分酒意，林虎便詢問起了董燕燕的出身，說到這些後者的臉上不禁現出了些許愁雲。
“都已經是淪落風塵的人了，有些事不說也罷。”
此時陪在李琦身邊的那個姑娘聽見了，當即代答道：“燕燕姐的出身可是與我們不同，她可是正經的官宦之後。”
林虎等人聞聽都是一愣，紛紛扭頭看向董燕燕，後者無奈地露出苦笑。
“其實說來真有些辱沒先人，家父曾經當過一任兵部主事，可惜後來被打成建文d黨羽”
董燕燕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林虎等人也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朱棣上臺之後為了證明自己政權的合法性，對忠於建文帝的朝廷官員是大加迫害，而且不僅是這些官員本人，連帶他們的家眷也未能倖免，即便僥倖不死，不是充軍發配，就是充入宮廷教坊為奴為妓，下場可謂頗為悽慘，雖說政治鬥爭往往都是殘酷的，但朱棣此舉還是過於殘忍了些，故此也引來了後世巨大的非議。
當然此時還是永樂朝，林虎等人又是吃官飯的，許多話都不便明說，當時也就含糊了過去，董燕燕等人也並未起疑，畢竟在當時的環境下一般人也不敢隨便議論這種事，不過因此眾人對於董燕燕的身世也多了幾分同情。
正當眾人喝得面紅耳熱之際，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似乎有人在鬧事，眾人一時好奇，湊到門口挑簾子觀瞧，結果這一看不要緊，李琦當時宛若老鼠見了貓，嚇得趕忙便想跳窗離開，林虎等幾人趕忙將其拉住。
“老李你見鬼了，這可是二樓，哪能瞎跳啊？”
李琦此時不禁著急道：“比見鬼還麻煩，我們家慕容來了！”
林虎等人聞聽都吃了一驚，李琦懼內在錦衣衛裡是出了名的，而且大夥也知道他這位媳婦慕容瓊也不是省油的燈，沒成親之前那也是江湖上有名的俠女，她這一找來事情可麻煩了，當時眾人一商量決定兵分兩路，謝原跟林虎去拖住慕容瓊爭取時間，而丁立則想辦法幫李琦脫身。
當時謝原跟林虎是趕忙出屋下樓，此時慕容瓊跟豔春樓的人幾乎就要動手了，林虎見狀趕忙上前說道：“弟妹，你怎麼來了？”
慕容瓊一看是林虎跟謝原，當時是怒氣更甚：“你們幾個果然在這裡，我們家老李呢？”
“他不在這兒啊。”
“胡說，明明有人看見你們幾個進來的，我搜一搜就知道了。”慕容瓊聞聽帶著家丁僕婦就想往裡衝，謝原趕忙伸手把他們給攔住了。
“弟妹，你別胡來啊，這裡是人家做買賣的所在，你們又不是官差，怎麼能隨便搜查？再說你們家老李確實不在，是不是你的人看錯了啊？”
“在與不在，我一搜便知，再說這算是哪門子做買賣的所在，光是來我都嫌髒，老林，老謝你們倆趕緊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念情分！？”
林，謝二人知道慕容瓊這人說的出做得到，一估計李琦這時應該也已經開溜了，二人這才讓慕容瓊上樓搜查，同時連連跟豔春樓方面打招呼，因為類似的事平時也沒少發生，故此豔春樓上下對此倒也習以為常，只是不免嘟囔幾句。
話說慕容瓊帶著家僕們在二樓一陣搜查，最後來到了林虎他們等人所在的房間，一看丁立正端坐其中，一見慕容瓊等人進來是故作驚訝。
“弟妹，你怎麼來了？”
慕容瓊沒有理會丁立，而是朝房間裡四下掃視了一陣，並沒有發現李琦，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此時林虎跟謝原也趕來了。
“弟妹，你看就我們仨，哪有你們家老李？他出了名的怕你，借他個膽子也不敢來這裡玩啊，一定是你的人看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