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近九點半,餘至明走出第四位德國癌症患者的手術室,完成了全天工作。

隨後,他帶著一身疲累,由青檸駕駛床車載著他離開了寧安醫院。

坐在副駕駛位,餘至明看著保溫飯盒裡,青檸準備的獅子頭、梅菜扣肉、魚肉粥等幾樣吃的。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腸胃空空,但是看著這些飯菜,卻沒有多少餓意和胃口。

這對餘至明來說,是相當少見的情況。

累過勁了?

還是餓過頭了?

他小口小口的喝著魚肉粥,努力的填充腸胃,讓自己恢復胃口。

“至明,徐安父親指責你的影片,就沒有多少人觀看。”

“關於高筠,我哥說,確定人去了閩省的泉州,已經派人去尋找了。”

餘至明點頭道:“要是找到了,關注一下即可,不要打擾她的工作和生活。”

說實話,那件事過去了不短時間,餘至明又發展的順風順水。

對高筠的恨意,已經沒那麼濃烈了。

要不是擔憂徐安父親會有後續行動,估計餘至明也不會再特意想起高筠這人。

青檸一邊開著車,又介紹道:“沫沫說,牆壁摺疊凳子,後勤處已經在走廊安裝好了,一共安裝了四十二個。”

“有部分安裝在了樓梯間。”

“周洛、沉奇、隋馳、段怡他們幾個,今天一天都在辦公室工作不停。”

“協和醫院的秦醫生也來了,只是佈置了一下辦公桌,和大家見見面就離開了。”

“腫瘤科那邊發來訊息,說是明天開始給那七名癌症試驗患者做CAR-T治療……”

青檸把收到的資訊一一彙報了一遍,眼角餘光才注意到餘至明還在文縐縐的喝粥。

那一口一口的,更像是在品味。

這與餘至明之前大口吃東西,口口香的模樣,是大相徑庭。

“至明,不合胃口嗎?”

餘至明回道:“還行,只是有些累了,沒多少吃東西的胃口。”

青檸一臉心疼說:“過去一周天天忙個不停,原本能休息的今天也是手術不斷。”

“回到家,我給你按摩按摩……”

餘至明喝完魚肉粥,又味同嚼蠟的吃了兩個獅子頭,三塊扣肉,還有半份米飯,就實在吃不下去了。

他身體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們兩人回到君山府的住處,已是晚上近十一點。

餘至明稍作洗漱,出了衛生間,就看到一身睡衣的青檸,正盤腿做床上研究梅瓶。

這梅瓶讓餘至明變精神了不少。

“青檸,把我的外科手術箱拿來,我們就開啟看看,瓶底夾層倒底有啥東西。”

青檸先是興奮直起身體,又坐了下來。

“時間都這麼晚了,還是先休息吧,過一兩天再開啟也不遲。”

餘至明自己去櫥櫃把沉沉的外科手術箱,提了出來。

“一直在心裡癢癢的,早開啟早心安。”

青檸聽到這話,也不勸說了,把梅瓶抱在書桌上,又在書桌上鋪了幾張紙。

餘至明開啟外科手術箱,取出手術尖頭鉗、有齒手術鑷等器械,鼓搗起來。

鋦釘拆卸,比餘至明原來設想的要容易了很多。

許是經歷了太久的鏽蝕,他用尖頭鉗只需稍微用力一拉,鋦釘就從中間斷掉了。

把十幾顆鋦釘一一破壞掉,餘至明又用小錘輕輕的敲了敲瓶底。

下一刻,瓶底就從原來的裂紋四分五裂,露出了一個已經變色發黴的油紙包。

青檸眼睛亮亮的心急伸手去拿,卻被餘至明用小錘輕敲了一下手背。

“戴上手套。”

青檸嘻嘻笑著接過醫用手套戴上,和餘至明一起緩緩的開啟油紙包。

掀開一層油紙,一片金色顯露在兩人的眼前,是六枚外圓內方的金色錢幣。

除之外,還有一個油紙包。

“咦,金幣呢。”

青檸拿起了一枚,掂了掂重量,吼吼道:“份量很足,應該是純金無疑了。”

“至明,是哪個朝代的?”

餘至明也拿起了一枚金幣打量,直徑約三點五厘米,重量約有三十多克。

一面印有“金寶”兩個繁體字。

另一面印的是,“太…平…天…國”。

青檸眉眼含笑道:“至明,發財了,發財了。我知道那段時期流傳下來的錢幣特別少,在古錢幣市場上價值挺高。”

“尤其是金幣,更加的罕見。”

“這一枚金幣,至少能賣出幾十萬呢。”

餘至明高興的笑了笑,放下金幣,又把油紙包裡的另一個油紙包拿起。

“來,我們一起。”

他和青檸很有儀式感的把油紙包開啟,赫然發現是一幅摺疊在一起的宣紙畫。

兩人小心翼翼的展開,發現是一幅約一尺半寬,三尺高的山水畫作。

畫面上有山有水,還有一位垂釣漁夫。

他們齊齊看向落款和印章。

“唐……寅?!”

“啊啊啊,老公,唐伯虎真跡呢。”

青檸興奮的抓住餘至明的胳膊,是又蹦又跳,吼吼道:“這可是真跡呢,這完全是能當做傳家寶的寶貝呀。”

“老公,這就是天降福運,哈哈……”

餘至明也是高興的很,根本沒有想到,梅瓶夾層裡竟然有如此珍貴的東西。

兩人一起蹦跳了片刻,釋放了一些激動,才讓情緒平復了下來。

就在這時,餘至明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醫務處楊邁處長的來電。

餘至明第一時間接通電話,開門見山的問:“楊處長,有事?”

楊邁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餘醫生,實在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是這樣的,劉副院長的小孫子,八個月大小,從傍晚開始哭鬧咳嗽不停。”

“醫院兒科專家一開始認為,有異物吸入了氣管,但是一番檢查後,沒有發現。”

“現如今那孩子依然哭鬧咳嗽,都開始咳血了,孩子父母和劉副院長是心急如焚。”

“但是,醫生們還是找不到病因。”

下一刻,楊邁語帶無奈的說:“劉副院長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就託我聯絡一下你。”

“餘醫生,你看?”

餘至明和劉副院長一直不怎麼對付,但是八個月大的孩子卻是無辜的。

這麼大的嬰兒,長時間的哭鬧和咳嗽,對身體影響很大,有可能出現致命後果。

餘至明就沒有多想,直接回道:“楊處長,我這就趕去醫院。”

“哎,不用!”

楊邁在通話裡急忙回道:“餘醫生,你不用趕過來,他們會把孩子送過去。”

“你明天還有一天的工作要忙碌,這麼晚了,怎麼能讓你來回奔波辛苦呢。”

實話實說,餘至明現在也確實懶得動彈,就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就在家裡等著他們過來。

片刻後,楊邁的聲音再一次從手機中傳來,“餘醫生,杭城腸壞死手術死亡醫療事件,已達成了和解。”

“這件事……”

餘至明回道:“我已經知道了。”

他又會意的說:“楊處長,你放心,他們雙方既然和解了,我就不會多事亂說話。”

“怎麼說呢,我也是醫生,也不想看到那麼多醫生的職業生涯受到影響。”

楊邁輕笑道:“是這個道理,天下醫生是一家。餘醫生,我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他不等餘至明詢問,就道:“那件事中,還有一位當事人,就是濱大醫學院那名七年級醫學生。”

“據他自己交待,手術中患者出現了心臟驟停,整個人就麻爪了,腦袋一片空白。”

“事後,他一直自責不已,認為是他手術操作不當,害死了患者。”

餘至明回道:“根據我和崔志潭醫生幾人的分析,主要原因是麻醉阻滯不完善,麻醉藥物雖然抑制住了疼痛,卻未能消除牽拉腸管反射,從而啟用了心臟抑制中樞。”

楊邁輕嘆道:“問題是,現在的他不相信那醫療事鑑定結果,也不信你的結論,就認為是他自己的責任。”

“這就是拔苗助長的結果,不能客觀的面對患者死亡。”

“鑑於他的違規行為,醫院給了他留校察看處分,他倒是好,直接提交了退學申請。”

聽到這,餘至明眉頭一皺,問:“楊處長,你不會想讓我勸說一下吧?”

“我可不會勸人。”

楊邁在通話語帶訕訕的說:“那小子學習成績相當優秀,培養一名醫生不容易,他還有一年半就畢業了。”

“餘醫生,不用你勸說,我就想著安排他進你們中心實習一段時間,換換心情。”

餘至明翻了一下眼皮,說:“實習沒有問題,別讓他來打擾我就行……”

在家裡等待了半個多小時,餘至明終於等來了劉副院長的孫子。

不僅如此,還有劉副院長和他的兒子兒媳,兒科的一位主任醫師、兩位護士。

他們還帶來了兩個藥箱,還有針對一歲以下孩子使用的檢查和治療器械。

這架勢,餘至明覺得,開一個兒科診所綽綽有餘了。

至於那個八個月的孩子,小臉難受的皺成一團,身體也一抽一抽的,卻沒有哭聲。

顯然是沒有力氣哭喊了。

餘至明為節約時間,直接把孩子帶去了隔音臥室做檢查。

他在檢查中發現,孩子已經出現了喉部水腫,喉粘膜出血。

支氣管和肺部也出現了損傷。

小小的心臟,也有一點不妥當。

在進一步的細緻檢查中,餘至明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用一把細長的曲柄鉗,從孩子的喉下部位夾出了一根近一厘米長,如頭髮絲細的透明魚刺。

看到這罪魁禍首,孩子父親一臉憤怒,抬手給了身邊妻子一個響亮的大巴掌。

這一幕,讓在場眾人一驚。

餘至明卻盯向了孩子父親的右肩膀。

“你的右肩關節,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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