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銘瀚的臉色不太好看,目光冷淡的盯著她的腿,“我不來誰來?”

“……”

閔江悅莫名其妙,她好像沒惹他吧?幹嘛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徐明一的經紀人看見他們之間的互動感到有點奇怪,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挺正常,他們是豪門聯姻,自然和普通夫妻不同。

閔江悅不想打擾徐明一休息,滾動著輪椅往外走。

席銘瀚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邁開腿往前走了兩步停在閔江悅面前。

閔江悅不解的抬頭望他,好好的堵她路做什麼?

還沒等她開口問,他就俯下身將她從輪椅上抱了起來。

閔江悅條件反射的摟住他的脖子。

席銘瀚一語不發,直接抱著她離開了病房。

閻烈連忙推著輪椅跟在身後。

閔江悅被抱回她自己的病房。

席銘瀚一點也不溫柔的把她放在床上,“你給我好好在床上待著那也不許去。”

閔江悅揉了揉自己硌到床頭的腰,掀起眼眸盯著他看了會兒,不解的問道:“我是不是失憶借了你的錢沒還?”

席銘瀚臉色陰沉,他就不該擔心她,生龍活虎的能有什麼事,還有閒心操心別的男人。

閔江悅在床上找到自己的手機,發資訊給家裡人報平安。

唐瑩和閔正庭現在都不在本市,沒法趕過來看她,唐瑩再三叮囑她好好休息養傷。

閔江悅垂下眸抿了抿唇,說一點也不失落是假的,印象中他們就是每天忙的不見人影,唐瑩陪她的時間多一點,閔正庭幾乎都在外面忙工作,很少在家。

不過閔江悅從小心態就樂觀,家裡條件好,吃穿不愁,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這個家似乎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和融洽。

以前一直以為相敬如賓就是愛情的模樣,在席家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愛情應該是像席昭和江淑瑤那樣的,席昭不管去哪都會和江淑瑤說,甚至去哪都帶著她一起,哪怕工作再忙也要回家吃飯,因為知道家裡人在等。

想到這,閔江悅默默嘆了口氣,視線落在手機上發呆。

席銘瀚在旁邊坐了好一陣,被她無視了個徹底,心裡更是不爽,壓著怒氣喊了她一聲:“閔江悅。”

閔江悅收回目光,不解的問:“幹嘛?”

席銘瀚看了眼她的腿,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從椅子上邊起身邊說:“算了,我出去一下,你在這躺著,不許出這個門。”

閔江悅撇了下嘴,她這個樣子還能去哪?

“你去哪?你要是公司有事就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話未說完席銘瀚就驀地出聲道:“閉嘴,吃水果。”

說著,他就從床頭櫃上的水果籃裡拿了一個香蕉塞到她手裡。

閔江悅小聲咕噥道:“閉嘴怎麼吃水果?”

席銘瀚沒理她,轉身離開病房,對門口的閻烈吩咐道:“看好她。”

“是,四少。”

閔江悅放下手機,剝開香蕉吃。

閒得無聊,她便把閻烈叫了進來。

閻烈走進來問道:“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閔江悅調整了一下坐姿,把右腿擱在被子上,傷口縫了幾針,現在密密麻麻的疼著,她只想轉移一下注意力,“沒什麼事,你坐吧,隨便聊聊。”

閻烈:“我站著就行。”

閔江悅吃完最後一口香蕉,問:“這水果是你買的嗎?”

閻烈如實回答:“四少吩咐我買的。”

閔江悅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幾秒,“你們家四少可真奇怪,最近工作不順利?”

“夫人怎麼這麼問?”閻烈有點懵。

閔江悅開始數落席銘瀚的“罪行”,“一來就冷著一張臉,像我欠了他的錢一樣,工作不順利也別把火發到我身上吧,我又沒惹他,要不是我現在受了傷……”

閻烈趕緊替他家四少解釋道:“您誤會了,四少只是太擔心您了,關心則亂,所以脾氣有點控制不住。”

他說完,閔江悅就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打量閻烈,“他擔心我?你是什麼眼神?從哪裡看出來他關心我的?你沒看見他對我跟有仇似的嗎?”

閻烈:“……”

不愧是夫妻,一個不承認,一個不相信。

“四少聽說您受傷的訊息第一時間就放下手裡的事情,從會議室裡出來了。”

“他有這麼關心我?”閔江悅還是不太相信,畢竟剛才那兇巴巴的樣子,哪裡像是關心人?

閻烈心想,也不怪夫人不相信四少,而是四少他自己沒長嘴啊,明明擔心人家,來了又不說話,還擺著一張冷臉。

他只是區區一個特助而已,沒想到還得操心四少的感情生活。

於是他繼續替席銘瀚解釋:“四少只是不擅長表達而已,他還是很關心您的,一路上都在催促司機開快點。”

閔江悅默了片刻,行吧,算他還有點人性,這段時間的塑膠夫妻沒白做。

半個小時後席銘瀚才回來,手裡還提了一袋東西,好像是生活用品。

閻烈很有眼力見的離開病房,並且把門關上。

閔江悅好奇的問:“你去買東西了?”

席銘瀚不冷不淡的說:“叫跑腿送的。”

閔江悅輕輕點頭,也對,他這樣的大少爺怎麼可能親自去買東西。

“你……”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眸光在空中對視了一眼,又默契十足的錯開。

閔江悅咬了咬嘴唇內壁,“你先說。”

席銘瀚隨手把東西放在旁邊的桌上,口吻淡漠道:“這一個星期你都安分的在醫院待著。”

閔江悅詫異道:“一個星期?那我的工作和小提琴課……”

席銘瀚沉聲打斷,“別想了。”

閔江悅:“工作我可以不去,但我的小提琴課不能不去,拉琴又不影響我的腳傷。”

好不容易才說服那個教授教她的。

“不許去。”席銘瀚不容置喙道。

閔江悅的態度也很堅決,“我要去!”

席銘瀚藍眸半眯,目光凌厲道:“你是準備,身殘志堅?”

“你才殘了呢!會不會說話?”

氣得閔江悅用左腿踢了他兩下,結果受傷的右腿也不小心被扯到了,頓時吃痛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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