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8章 有毒
在嘍囉們商討攜帶武器渡水過去的時候，張瀚則是一邊觀察對岸洞口站著的嘍囉，一邊趴在水池旁，嗅著池水的味道。
畢竟，上一次的池水之中，帶有藥味，張瀚懷疑，這個池水裡面，肯定也應該有。
再者，從洞記憶體放的古錢幣來看，是明朝洪武時期的，距離現在都有大幾百年了，區區一池水，竟然能夠不蒸發，顯然不太可能。
水又不是水印，怎麼可能儲存到現在。
但這些水就是沒有蒸發，其中必然有著問題。
直覺告訴張瀚，這裡面必然是下了某種不會讓水蒸發的藥物。從課本上學的知識來看，只要是溶於水的東西，都會延緩水的蒸發，比如說鹽、乙醇這些。當然，只是延緩，不是不蒸發。
當然，還可以用一些化學制劑，領水變成膠體，這樣一來，水就很難蒸發掉。但是，具體能夠保持多少年，也無法確定，畢竟理論是理論，實踐是需要時間來證明的。
張瀚的舉動，很快就被人察覺。大傢伙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就連準備下水的嘍囉，也都停了下來，看著張瀚。
嗅了一會，張瀚已經能夠確定，這次水裡的藥味，要比之前水裡的藥味，稍微重上一點，而且還帶著一點腥味。
從藥材上講，帶有腥味的不多。這一刻，張瀚的心頭一動，想到了一味藥——海腥草。
按照書上記載，海腥草生長於海邊，葉子上帶有腥味，估計是常年被海水灌溉的緣故。這個世上，能夠被海水養活的陸地植物極為少見，海腥草不說是僅有的，估計也差不多了。
海腥草是一種少見的藥物，能夠治療不少病症，比如說感冒、咳嗽什麼的。原理很簡單，因為海腥草被海水灌溉，難免含有鹽分，加上本身的藥理，在消炎方面效果極佳。
但是據記載，單獨使用海腥草的話，並沒有半點毒素。可一旦碰到水銀和天香草，就會變成毒藥。如果服用的話，很快就會腹痛難當，進而七竅流血而死，從毒發到死亡，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屬於一種極為厲害的毒藥。
如果不服用的話，同樣有毒。觸碰到人的肌膚，會令人產生皮疹，進而潰爛，好在不是不能解，最直接的方法是進行手術，用刀將中毒的皮肉給刮掉。藥物治療的話，書上反正沒有法子。因為這其中含有水銀，以當時的醫療技術，還是不夠的。
水銀就是汞，換做現在，倒是可以用一些化學成分進行綜合。只是水銀在跟天香草、海腥草形成劇毒之後，同樣也需要多方實驗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這裡的水，能夠長久儲存，不可能沒有水銀。少量的水銀，單獨不會對肌膚造成傷害，若是跟天香草和海腥草結合，那就倒黴了。
直覺告訴張瀚，之前他們過的那個水池之中，極有可能含有天香草。而這個水池之中，還有海腥草。
至於說水銀，那是沒有味道的。跟這麼多水參合到一起，又被藥物分解，根本不可能發現。
意識到，張瀚站了起來，說道：“我看還是先不要過去，觀察一下，對面那個人的情況吧……”
“張大夫，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水裡有毒？”聶小姐有點擔心地說道。
“我是這麼懷疑……”張瀚說道。
“不至於吧……剛才咱們渡過的那個水池，都沒有毒……如果對方要下毒的話，直接就可以在第一個水池下，何必多此一舉……”邱亦寒說道。
“你怎麼知道前面的那個水池沒有毒？”張瀚反問。
“剛剛咱們運功的時候，不是能夠確定，水裡沒毒嗎？”邱亦寒說道。
“如果說，是把毒物給分開，那就不好說了。比如說，這兩個水池，單獨下去一個，都沒有毒。但是，兩個水池都下了，那就會中毒。”張瀚說道。
“還有這樣的……”邱亦寒登時瞠目結舌。
對於張瀚的醫術，她是最沒有權利質疑的。
聶小姐趕緊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如果兩個水池都下去了……咱們就極有可能中毒……”
“這是我的懷疑，還不能完全證明。現在，就只能先觀察對面的人，身上有沒有什麼反應了。”張瀚說道。
“如果有反應，會是什麼樣的？”聶小姐問道。
“先是發癢，出現皮疹……然後，就會出現潰爛……一旦進入口鼻、耳朵，後果更為嚴重……”張瀚說道。
“這樣……”聶小姐立刻看向對面，準備大聲詢問。
可不等她開口，她就看到，對面站著的嘍囉，正在用手使勁的摳鼻孔。
這邊其他的人，也都看向嘍囉，看到這一幕後，不免低聲說道：“他怎麼在摳鼻子。”“會不會是中毒了……”“不能吧……”“這也太嚇人了……”……
“靜靜！靜靜！”聶小姐馬上打斷了眾人的議論，叫道：“伱的情況怎麼樣？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常？為什麼摳鼻孔？”
對面的嘍囉大聲說道：“我的鼻孔好癢……特別的癢……”
“那身上呢？”聶小姐又問道。
“身上……身上還沒有發現……”嘍囉叫道。
“那你再觀察一下……”聶小姐叫道。
“小姐！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嘍囉緊張地喊道。
“現在不好說，你再觀察觀察！”聶小姐喊道。
“是，小姐！”喊完這話，嘍囉忍不住，又開始用力的挖鼻孔。
挖了一會，嘍囉叫道：“我、我流鼻血了……好多比較……但是好癢……我、我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十來米的距離，大傢伙頂多是看到嘍囉挖鼻孔的動作，根本看不到他流鼻血。
還是蔣先生，從懷中掏出來一個袖珍望遠鏡，開啟上面的保護罩，開始觀察。
看了幾眼，蔣先生就道：“他的鼻血流的好厲害，看來是不成了……”
聶小姐接過望遠鏡，進行觀察，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面的嘍囉，見這邊不說話了，不免焦急起來，喊道：“小姐，救我、救我……”
然後，他就跳入水中，準備游回來。
他的身上，可是帶毒的，按照張瀚的話說，根本不能觸碰。否則的話，跟自己身上的毒素一中和，人就完蛋了。
於是，聶小姐喊道：“你不要過去，給我回去！你死也給我死在那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