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論第二空竅
轟隆！
九成六容量的晶紫真元海內，巨浪滔天，波濤洶湧，碰撞在晶膜竅壁上，滴滴象徵五轉巔峰修為的晶紫真元，激盪出朵朵浪花。
氣息浩蕩，雍容崇貴。
在真元海內，眾多蠱蟲飄蕩其中，或隨波逐流，或靜沉海底，而無一例外皆為五轉蠱蟲。
且自琅琊地靈處所得的絕大部分，都被儲存在總計十八隻人竅蠱中，否則如此多的五轉蠱蟲，即便是五轉巔峰的晶膜竅壁，也無法全部承受。
掃視一圈，心神轉而沉向第一空竅。
股股淡紫色真元充斥空竅，赫然是五轉修為。
與第二空竅相比，秦一觀的第一空竅如今已然完全適應北原氣息，不久前恢復三轉巔峰修為，後在舍利蠱與自身接連突破下，晉升五轉層次。
其兩座空竅雖都有五轉斂息蠱可遮掩氣息，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沒讓第一空竅直接提升至五轉巔峰，而是暫居五轉初階修為，今後在北原闖蕩也會以第一空竅為先。
畢竟，北原的五轉蠱師，各大勢力間都是數的，突然竄出個傲視凡俗的五轉巔峰，未免太過招人懷疑，徒增事端。
五轉初階修為就很微妙，既能一隻腳踏上凡人蠱師頂層，戰力有保障，又不至於過多遭人懷疑，屆時他所編撰的藉口，也能更具說服力。
想要登頂巔峰，有舍利蠱在手，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
伸手撫住胸口，秦一觀垂眸凝思。
在擁有第二空竅後的近段時間，他對於這座空竅的認識、理解，愈發加深。
兩座空竅各自獨立，真元卻又不互斥，可以對調使用。
故理論上，擁有第二空竅的蠱師，完全可以修行兩種不同的流派，就如同原著中方源那般。
然而，秦一觀眼下卻並沒這麼做，即便他售賣神遊蠱，從琅琊地靈處獲得了一些凡人蠱師傳承，主要包括他所修行的月道傳承。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其他流派，譬如與月道有所關聯的光道，秦一觀曾淺修過的魂道，以及創自星宿仙尊，源於太古時代的智道。
只是不論是光道還是魂道，秦一觀皆感流派天賦與自身精力有限，目前所主修的月道都尚未見成果，夠不上升仙最低標準的準大師流派境界，實在是無法分心去兼修其他流派。
來年便是十年王庭之爭，時間不等人啊！
但是……
至於智道這一流派，秦一觀其實心底還是有些動心的。
原著中，那些運籌帷幄，推演謀算的智道蠱仙風采，他倒是仰慕已久。
僅僅只是催動智道憶念蠱，便能他回想起眾多原著劇情中的細枝末葉，宛若才剛剛看過原著一般，歷歷在目。
幾乎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秦一觀如今已經把自身穿越者，知曉原著劇情的最大優勢點滿，他甚至能直接當場寫出一本原著，一字不落。
嗯，八八八十八！
換言之，如果誰現在來搜魂秦一觀，那麼他一定能有幸一睹原著，成為下……半個穿越者。
智道之威，由此可見。
可這終歸只是秦一觀的一廂情願。
智道作為蠱界最為神秘、最為少見的流派，傳承世間罕有。
琅琊地靈自己手中並無完整智道傳承，在寶黃天中收購，也收效勝微。
終歸，琅琊地靈還是有私念的，不至於為了秦一觀而砸鍋賣鐵，掏真傢伙去賣，隨便弄幾張智道凡蠱方，湊點智道蠱蟲，便應付了事。
他與琅琊地靈間的是純粹的交易，不涉及與盜天魔尊的約定。
對方存心不想給，他也沒轍。
故而其想修行智道的幻想，還未開始就早早夭折。
言及最初，秦一觀關於第二空竅蠱的構想，還是與第一空竅一樣，仍主修月道。
換做前世書友，見他如此糟蹋，此時怕不是要破口大罵他了。
也確實，原著中方源擁有第二空竅後，便開始嘗試走力、奴雙修的路子，近戰遠戰皆可，最後還真讓他搞出了力、奴合流的招數——萬我！
有如此模板在前，秦一觀自然而然地想仿效一二。
奈何，待其思慮一番後，只能說：
他是他，方源是方源，處境不同！
如今的方源，有狐仙福地，有魂道天地秘境蕩魂山，有膽識蠱，不兼修魂道，不走奴道，實在天理難容！
加上先前所主修的力道，力奴雙修是理所應當，順其自然。
反觀秦一觀自己，沒有流派境界優勢，沒有狐仙福地這個大後方，沒有溝通寶黃天的便捷。
不論硬軟實力，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他尚不至於自大到，以為卡了一個劇情點，佔據先機就能如青茅山時，迴歸同一起跑線。
透過煉製神遊蠱，向琅琊地靈換取大量修行資源，只能算是讓他小小的起飛一波。
二者間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不是他秦一觀不努力，是他方源開掛太牛逼！
話題迴歸第二空竅，令其修行月道也並非沒有好處。
一旦秦一觀在昇仙時出現意外，或者發生極端情況，修為被廢，第二空竅能使之不至於喪失戰鬥力，保證己身安全。
說實話，自從在中洲目睹李澤然昇仙失敗，秦一觀對自身能夠成功昇仙，多少有些不確定，以至於惴惴不安。
若屆時巨陽老鐵不給力，那他豈不是當場寄了？
當著北原群雄的面，放大呲花？
歸根結底，靠人不如靠己！
那十八隻人竅蠱中所儲存的眾多五轉蠱蟲，就是他最後的依仗。
收拾一二，起身走出洞穴。
呼吸著冰冷刺骨的霧氣，秦一觀遠眺湖面，不以為然。
這算什麼冷？
在十年大風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收斂住第二空竅氣息，騰身飛入雲端，朝著棲息於月牙湖畔的一眾部落奔去。
“陳瑞之名，也該響徹北原了！”
……
中洲，天蓮派
一座雕樑畫棟的臨水榭臺之中，馮丹青雙目無神，一手托腮，一手伸出欄外，任憑手中魚料灑入湖水，引得錦鯉爭食。
即便是冬季，湖中朵朵蓮花依舊昂首怒放。
蓮花在天蓮派有著特殊意義，堪稱信標一樣的存在，故而派中處處可見，這都源於那位出自天蓮派的九轉尊者，天庭三代仙王——元蓮仙尊。
回想起前不久，天蓮派掌門以自己在狐仙福地中給天蓮派長臉為由，大肆犒賞。
結果她就稀裡糊塗的成了天蓮派弟子。
“不是，我是來尋覓畫道前輩的，怎麼就成天蓮派弟子了？”
馮丹青掩面哀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