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元泉買賣
ps:寫中洲篇時，本人寫作狀態不佳，為保證書友觀感，部分章節可以選擇性跳過，或直接跳至北原部分。
……
拍賣會仍在繼續，大廳報價聲此起彼伏。
此刻，私人包廂中，秦一觀‘頂著’古月方源的臉，有心想要藉此測試藍顏蠱。
藍顏蠱經真元催動後，變化出的人臉，可持續一段時間，只要不時調動真元，即可維持易容效果。
抬手揉捏臉頰，感受毛孔稍顯粗大的面板，質感軟糯，彈性十足。
心念一動，柔弱的藍光在面板之下湧現，鼻骨上端處微微鼓起，五官更加立體，兩側歡骨與臉頰處肌肉則稍稍坍縮，顯得面部消瘦，風霜和滄桑感愈發濃郁。
“嗯，這下應該是‘略有磨損’版本的方源了！”
秦一觀手握一面小鏡，左右轉動，打量鏡中的自己，感嘆在捏臉細節上處理的成果。
而在其第二次呼叫真元，灌入藍顏蠱，拍賣會也臨近尾聲。
“各位，接下來這件拍品，是本次拍賣會的最後一件，同樣是壓軸之物！它並非是蠱蟲、秘方和異人，或者是什麼珍惜的蠱材、獸群，而是——一塊地！”
主持人手腕一轉，一團紫色煙霞從其袖口中湧出，氤氳縈繞，匯聚成盤，浮現出一個略微模糊的景象，可分辨出是一座山巒，山勢挺拔，傲然屹立。
秦一觀見狀，昂首以盼。
蠱蟲、蠱材、奴隸之流的拍賣，早有知曉，但這賣地皮，他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先前小冊子上只僅是泛泛而談，未曾詳提，如今也不由豎起雙耳，心頭暗暗期待。
“這塊地，位於本城東南方向數百里外，山高一千七百餘丈，地勢險峻，山澗瀑布，林深樹茂……”
高臺之上，伴隨主持人話語介紹，霧氣逐一轉變，幻化出各類場景，叫會場眾人得以一窺究竟，洞察玄機。
“……而此處山巒，最為稀缺的，則是擁有一口元泉！諸位，一口元泉到底意味著什麼，還需要我多說嗎？那可是一座源源不斷的‘金礦’啊！”
主持人說道此處，雙手揮舞，聲音陡高，面目誇張，彷彿想借此帶動全場氣氛。
場中大廳，也確實有一些年輕蠱師跟著面紅耳赤，神情亢奮。
元泉天生地養，是一方勢力的根基所在，可持續產出元石，供給蠱師修行，意義不言而喻。
“往日裡尋覓一口元泉需要耗費多少心血，付出多少精力，而如今，便有這樣一個機會擺在你們面前，就能得到一口元泉！
還等什麼？
起拍價，五十萬元石！
競拍開始——”
感受主持人催動音道蠱蟲後，猶如雷鳴般的尾音，在密閉會場內空谷迴響，秦一觀不自覺地想起前世某些大型線下活動現場。
真是幹銷售的好苗子啊！
不過話說回來，現場反應怎麼有些……冷淡？
目光掃視會場，發覺並未如預想那般聲浪如潮，反而一片沉默。
極個別方才一臉激動的青年蠱師，剛想抬手報價，面對這個天價，也不得不悻悻作罷。
其餘蠱師則都是沉默不語，彷彿早已司空見慣。
死寂的會場，鴉雀無聲。
與先前極力渲染形成鮮明對比，主持人仍維繫著自己的職業素養，面帶微笑，接受場中所有人的注視。
目睹如此盛景，秦一觀不免替主持人尷尬，心間腹誹，“搞得我腳趾都快扣出三室一廳了！”
片刻後，二層私人包廂內，有蠱師主動出聲詢問，丟擲一個關鍵問題：
“那口元泉還能維繫多久？”
對啊！
一口元泉能產出元石不假，可又能維持多久呢？
一座小型元泉，自成型到消失，理論可存在數百年，產出一億元石。
能夠長久、穩定地產出元石，才是元泉備受推崇的原因。
恍然間，主持人明顯感受到，那正注視自己的一雙雙眼眸，瞬間明亮，保持禮節性地掛起笑容，緩緩道：
“經過我方聘請的多位大師勘探，那口元泉，大抵還能存在……七年左右！”
此言一出，會場內眾人譁然，噓聲一片。
“才七年？明明是細水流長的生意，硬生生給他們做成了一榔頭買賣.”
“花五十萬元石買一口老元泉，這買賣不錯，倒可以考慮叫城門口的叫花子來買！”
“9！”
私人包廂之中，秦一觀收回目光，若有所思。
元泉一事，他當初在南疆便曾費力尋覓過，後在黃龍江邊的堊崖山，憑藉三轉領土蠱，才找到一口元泉。
且那還是一口誕生不久的新元泉，每日元石產出雖小有波動，但也能穩定在六百塊元石，月產近兩萬塊元石。
而眼前這口被拍賣的元泉，壽命僅剩七年，儼然邁入末年，垂垂老矣，元石產出自然不能指望上多少。
粗略一算，五十萬塊元石，差不多是這口元泉未來七年的元石產出，可能會因某些不可預測的原因提前斷流，數目上略有出入。
能將這樣一座老年元泉拿出來拍賣，有可能是某位有好運，但好運並不算多的幸運兒發掘，或嫌雞肋，出手套現。
當然，也不排除是某方勢力吃剩下的殘羹冷炙，打算脫手，收攏人手。
對於秦一觀而言，放在先前尚在南疆，四處尋覓培訓月蘭花的地點時，這樣一座即將枯竭的元泉，他或許會選擇出手，圖個省心。
但眼下……
冷凍在冰玉寒匣蠱內的月蘭花花瓣，存量足夠，短時間內暫時不著急培育。
另外，這與他目前的行進路線計劃相悖。
他可沒忘原著劇情。
方源在抵達商量山，整合自身蠱蟲，打出‘小獸王’的名號後兩年多，三王傳承開啟，大半年後便會正式一飛沖天，登頂蕩魂山！
近半年後，其又會前往北原，假借狼王常山陰之名，登上王庭爭霸的大舞臺。
而自距離得知方源開出傳奇力蠱全力以赴，已然過去半年左右，細細算來，三王傳承開啟也就未來一年內的事，計日可待，留給秦一觀的時間……不多了！
總而言之，方源未來一舉超越秦一觀，幾乎是板上釘釘。
秦一觀提前跑路，所暫時建立的領先優勢，屆時也會蕩然無存。
畢竟，那時的方源，可是能夠觸及仙道級別資源，甩開他不知道多少條街。
懷揣著憂愁之心，秦一觀默然不語。
會場內，自方才有蠱師詢問元泉事宜後，也是無一再言。
主持人又數番鼓動，依舊收效勝微。
約一刻鐘後，不得不宣佈流拍。
旋即，大廳內眾蠱師起身，紛紛離場。
殘餘的痕跡，迅速得到清理，場中煥然一新。
僅剩私人包廂內一眾蠱師，穩穩安坐。
交易會，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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