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第一件永恆神兵！
第284章 第一件永恆神兵！
“呼~~~”
一股股無形的風，在道袍老者周圍吹動。
當夏芒乾施展三頭六臂，斬出的六道‘破蒼穹’刀光轟然劈進溯風陣籠罩的範圍後，一層層灰色流光形成的光幕浮現。
光幕上流動著無數禁制神紋，其駁雜玄奧程度，比之當初的九重混沌禁制還複雜。
這也不奇怪。
因為九重混沌禁制並不完善，創造出來就是給世界境以下的仙魔修煉的。而溯風陣，乃是合道邊緣境界的溯風道君，煉製出來賞賜麾下追隨者的。陣法中蘊含著的，是溯風道君的一部分‘道’，一般世界境都參悟不透，自然要比九重混沌禁制更駁雜玄奧。
所以夏芒乾看了看灰色光幕上的禁制神紋後，也就不再管它了。
反正又悟不透。
“嘭嘭嘭~~~”
六道刀光轟然破碎，溯風陣形成的第一層灰色光幕劇烈震顫著，隨之也碎裂開來。
“繼續。”夏芒乾臉上一喜，六條手臂持刀瘋狂劈砍。
破陣法禁制，本就是有兩種方法。
第一種是悟透禁制神紋來破解。
這種方法用力最少。
其實道袍老者對黑袍童子說，世界境圓滿才有望破開溯風陣，說的就是這種方法。甚至如果在陣法上的造詣極高的話，即便境界不夠世界境圓滿，也有可能破開陣法。
第二種，就是以力破法了。
好處是乾脆直接。
不需要悟透陣法的禁制神紋，任你再玄妙，我自以強力破之！
但這種方法對力量要求極高，沒有碾壓式的攻擊，根本破不開陣法。
像之前夏芒乾用手掌抓取九層小塔，就是想要以力破法，穿透陣法阻礙直接取寶。可最後他連陣法的禁制神紋都沒有逼出來。
所以當時夏芒乾便斷定，就算是世界神巔峰，想要以力破法也不容易。
“嘭。”
“嘭。”
“嘭。”
……一層層灰色光幕在刀光的瘋狂攻擊下震盪，破碎。
雖然那溯風陣自行運轉著極力想要恢復，可作為陣法主人的道袍老者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沒有主人操控，單靠陣法本能運轉，哪比得上夏芒乾破壞的速度快啊！
“這小子到底練成了什麼神通啊……”黑袍童子眼睛都看直了。
他乃永恆神兵器靈，見過的強者多了。可才短短兩日，也沒讓境界提升，就能使戰力飆升一兩個層次，令一個祖神迸發出近乎超越世界神巔峰威能的神通，他還真是首次得見。
至於夏芒乾，在瘋狂轟擊溯風陣的灰色光幕禁制時，也在感受著練成‘鯤煜大力法’後暴漲的力量。
“嗯，與三寒師兄比，單論力量的話，也是我更強些。”夏芒乾心中喜悅。
三寒師兄的神魔煉體境界是世界神圓滿，又練有‘道君樓’的數門頂尖神通……神體力量之大，實力之強，不動用永恆神兵也是妥妥的世界神巔峰層次。
自己在元力霧氣加身後，力量比三寒師兄更強，就已經是超越世界神巔峰的神體力量了。哪怕道之境界上不足，憑藉這等逆天力量，實力也足以與世界神巔峰一拼。至於巔峰之下的世界神圓滿，則直接可以碾壓了。
轟！轟！！轟！！！轟！！！！
每一道都足以劈碎一整座混沌世界的刀光，瘋狂斬在溯風陣剩餘的最後一層灰色光幕上。
“嗡~~~”
光幕劇烈震顫著，彷彿水面一樣產生一道道波紋。
漸漸地，隨著波紋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終於——
嘭。
最後一層灰色光幕碎裂了。
主屋內忽然颳起了一陣強風，爾後所有風都打著旋的往空中匯聚，形成六道風旋，每道風旋的最中心處，漸漸顯現出六塊三尺餘高的灰色奇石。
這六塊灰色奇石形狀各不相同，相同的是，每個奇石上都有六個孔洞。
那些形成風旋的強風在六塊灰色奇石出現後，全都如倦鳥歸巢般湧進一個個孔洞，主屋內頓時一片平靜，不再有任何風流湧動。
“哈哈，我自由了，我不用繼續困在這了。”黑袍童子興奮之下，在九層小塔上雀躍地翻著跟頭。
夏芒乾見狀一笑，目光則是看向盤膝坐著的道袍老者。
“譁。”
一道光芒從道袍老者身上衝出，在他頭頂虛空凝聚出了一道身影，樣貌穿著正與這道袍老者一模一樣。
“能以力破法，破開溯風陣……道友實力之強，遠勝於我，佩服，佩服。”道袍老者拱手行禮。
夏芒乾清楚，這是道袍老者死前留下的禁制顯化身影。這番話也是道袍老者當年死前所說。
但即便如此，在道袍老者行禮後，他也抬手還禮。
畢竟死者為大，又將要得到對方的所有身家寶物，必要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悔不該追隨溯風老賊，他道消身死，卻讓我等僕從追隨者跟著陪葬，活該他合道失敗……”道袍老者嘴裡先是發洩似的，說了一段咒罵溯風道君之語。
即便只是禁制形成的影像，夏芒乾也能感受到老者死前的恨意與不甘。
“你們怨恨不甘，溯風道君又何嘗願意合道失敗了。”夏芒乾慨嘆。
世界境圓滿，代表‘道’的感悟已經到了盡頭。想要繼續提升，就需要去尋找屬於自己的路，無中生有來創出屬於自己的道，如此才能從世界境再突破，踏入至‘道君’境界。
道君，是真正行走在生死邊緣的探險者。因為道君每次前進一步，都要創出更深一層次的‘道’，經歷四步創‘道’，自身之道達到巔峰時，便可進行合道。
合道成功，自身之道能真正的完美永恆，便會成為‘永恆帝君’，反之合道失敗，就會真靈不可逆的緩緩崩潰，直至死亡。
另外，不止是四步道君的最終合道會死，如果道君創出的‘道’本身就是錯的，那麼即便從世界境突破成就了道君，憑藉這一錯誤的‘道’繼續提升實力，也會造成神力崩潰、真靈崩潰，直接身死隕滅……
就是因為道君這一境界的修行無比兇險，不知何時就死了，所以道君才又名‘生死道君’。
而經歷無數年修煉，前面四步突破都成功了，卻在最後的合道上失敗，那這道君該是何等憤恨不甘？
至少夏芒乾知曉，一些道君在合道失敗後，甚至會瘋狂殺戮，讓一個個疆域的無數生靈給他陪葬。像溯風道君這樣只讓被自己奴役的追隨者陪葬的，已經算是很平靜的了
“從主人那得到好處時，一個個感恩戴德。主人讓你陪葬時，又恨意滔天，對主人如此咒罵。”夏芒乾搖搖頭，看向道袍老者的目光也多了幾分不喜。
誠然，任誰都不願給別人陪葬。
可當初既然是你自己的選擇，又怨的了誰？
而且這道袍老者充其量也就是一世界境圓滿，能弄到他身上的幾件極品道之法寶，就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不是溯風道君賜予，怎麼可能會有溯風陣？
怎麼可能會有九層小塔那樣的永恆神兵？
“……道友實力遠勝於我，我也不敢令道友立下本命誓言，答應幫我達成遺願了。只求道友日後在外闖蕩時，如果能去到我家鄉‘東涯域’，懇請照拂一下我之族人……如此，便算是將我所有寶物贈予道友，結下的一份善緣了。”道袍老者說完又行一禮，禁制形成的身影方才緩緩消散。
“還算識趣。”夏芒乾輕輕點頭，坦然受禮。
如果自己不是以力破法，想來這道袍老者還有些隱藏拼命手段，比如將溯風陣引動自爆等等，非要讓後來者答應幫著達成遺願後，才能得到他遺留下來的諸多寶物。
可面對能以力破法的強者，道袍老者清楚留下的拼命手段無用，反而會讓自己的遺體受到破壞，所以才會只說結個善緣，求的也只是簡單的照拂族人。
“日後有暇，我自會派人尋找你之族人，給予些好處。”夏芒乾揮手將道袍老者的屍身收入洞天法寶內，讓生活在裡面的追隨者將其安葬。
而老者身上的金色道袍、拂塵，懷中的儲物法寶，座下的蒲團等等，則被夏芒乾全部煉化。
譁。
他身上所穿的甲衣褪去，換上剛得到的金色道袍。
這件道袍名為‘金雲法袍’，是一極品道之法寶。除了本身質地堅固外，還可化作億萬裡金雲，既能護身，又能困敵幫助逃命，在極品道之法寶中都屬難得之物，價值在兩百方混沌靈液之上。
至於拂塵，能化為無數白絲，並且每一條白絲都無比堅韌鋒銳。若是被拂塵白絲纏繞住，哪怕是極品混沌奇寶，都能生生被白絲撕裂。也是道之神兵中的極品，價值過五十方混沌靈液。
而那件蒲團，則是一幫助悟道之物。坐於其上，能更清晰感應宇宙本源。雖是輔助之物，可因為極罕見，價值也就比一般的極品道之神兵都高些，在一百方混沌靈液左右。
除了這三件，道袍老者儲物法寶中的其他寶物加起來，也能值差不多二三十方混沌靈液。再加上一套比鯤煜宮都要昂貴，至少能值五百方混沌靈液以上的‘溯風陣’……所有全部加起，將近一千方混沌靈液的收穫，足以抵得上正常十名普通世界境的全部身家了。
“但相比它，這些也只是小頭。”夏芒乾將所有寶物檢視煉化後，目光終於看向九層小塔。
這才是整個府邸內最珍貴的寶物，價值至少一萬方混沌靈液起步的永恆神兵！
感受到夏芒乾的目光，盤膝坐在九層小塔上的黑袍童子冷哼道：“我還以為你不識貨，只認識那些垃圾法寶呢。”
“怎麼會。”夏芒乾輕輕一笑，“最珍貴的，當然要留到最後啊。”
“這還差不多。”黑袍童子先是一喜，接著眉頭又立即皺起，“可你還只是祖神祖仙層次。就算我願意認主，憑你的神力法力，也不足以將我煉化啊。”
除了天地自然孕育的‘先天靈寶’外，由修行者煉製而成的法寶，層次越高，想要煉化的難度也就越大。
比如世界境煉製的混沌神兵（三界稱混沌奇寶），至少得真仙真神才能煉化。生死道君煉製的道之神兵，至少得祖神祖仙才能煉化。
而由永恆帝君煉製的永恆神兵，則須世界境才能煉化。
這種限定，與實力無關，純粹是因為不同境界的神力、法力，在最根本的‘質’上，就有難以逾越的關卡。
就像一千名祖神祖仙，所有人的神力、法力加起來，在量上肯定要比一普通世界境強的多。但如果沒有小千祖神（祖仙）陣，將他們的神力、法力完美融合成一體，產生‘質’的變化，再弱的世界境也不可能被圍殺。只會是這一千名祖神祖仙被世界境屠戮。
“你不用擔心我能否煉化，先和我介紹介紹你自己吧。”夏芒乾笑道。
開玩笑。
如果《千身聖典》大成，一千個分身融合為一之後不是能產生‘質’的變化，那憑什麼能使修煉者實力暴漲，擁有跨越一整個大境界的戰力？
“你有辦法？”黑袍童子驚愕地看著夏芒乾，隨即恍然，“是了，能在祖神就有近乎超越世界神巔峰的力量，肯定有些特殊。”
夏芒乾微笑點頭。
“我本體就是它了。”黑袍童子拍拍身下的九層小塔，介紹道，“煉製我的永恆帝君名為‘赤須’，乃是一位‘空間一道’得證永恆的古老大能。當初赤須帝君開闢出‘赤須永恆界’，就煉製了我與另外九十九件寶塔，分散放在永恆界各處，作鎮界之用，所以我的名字就叫‘鎮界塔’了。”
“與你一樣的永恆神兵還有九十九件？”夏芒乾驚訝，“那你在永恆神兵中的品級……”
永恆神兵根據煉製時用的珍材，以及永恆帝君為其凝聚的‘本源’層次等等不同，可分為下品，中品，上品，極品等四個品級。
一般而言，能大批次煉製的永恆神兵，品級都不會太高。
“我的品級？”
黑袍童子瞥了眼他。
“當然是下品啊。”黑袍童子理所當然地道，“我要是品級高些，你覺得溯風道君會將我賜予老頭子那樣一個追隨者？”
“倒也是。”夏芒乾點點頭。
一件下品永恆神兵的話，也就價值一萬多方混沌靈液，算是永恆神兵的起步價。對於世界境而言，自然足以瘋狂。
可對溯風道君那樣的古老道君，估計就像自己現在看到一件普通的道之神兵差不多。
“失望了？”黑袍童子皺眉。
“沒有。”夏芒乾搖頭一笑，“下品挺好的，品級太高的話，就算我得到了也發揮不出足夠的威能。而且你蘊含的本源還是‘空間一道’，正合適我用。”
要說一點也不失望，肯定是不可能的。
誰不希望自己得到的法寶是最頂尖的啊？
可就像夏芒乾說的，以他當前境界，確實不需要多麼頂尖的永恆神兵。
因為太頂尖，內中蘊含的‘本源’層次太高，反而難以參悟。最終發揮出來的威能，怕是還不如一件品級低點的永恆神兵。
其實不只對他而言，有時一些很厲害的世界境，就算有機緣得到了中品永恆神兵，也會主動將其賣掉，換成下品永恆神兵來用。
比如三寒師兄的三柄下品永恆神兵‘三寒劍’，就是用一件中品永恆神兵換到的。
按三寒師兄的說法，能夠發揮出來的威能，才叫威能！
否則若是法寶太強的話，除了遭人覬覦外，還有什麼用？
所以夏芒乾說的倒也不是假話。
黑袍童子聽了，皺起的眉頭也舒緩開來。
“你沒有失望就對了，其實我也很厲害的。”黑袍童子驕傲道，“雖然我只是下品永恆神兵，可要是放到爭寶會上拍賣，許多中品永恆神兵也不如我珍貴呢。”
“哦，說說看。”夏芒乾眼睛一亮。
一件中品永恆神兵，價值起碼過五萬方混沌靈液了。
“首先，我名字叫‘鎮界塔’。”黑袍童子驕傲道，“一座永恆界多大啊，我都能鎮壓百分之一的疆域。如果你能將我威能全部發揮出來，對付一些普通的道君，都能直接鎮壓。道君之下的世界境，更是不可能扛住，完全可以橫掃。”
“單論鎮壓之能，許多中品永恆神兵就不如我了。”黑袍童子得意道，“除此之外，我還能用來進攻。”
“你想想看，先將我催動至一個混沌世界那般大，再用來碾壓敵人，普通對手誰能擋得住？就算你道之境界低些，憑藉一力降十會，威能也比一般的刀劍類永恆神兵強多了。”黑袍童子看向夏芒乾。
“嗯，能當重兵器用。”夏芒乾點頭。
見夏芒乾點頭，黑袍童子更顯得意，繼續道，“還不止如此呢。如果你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可以藏身在塔內抵擋攻擊。除非是溯風道君那樣的合道邊緣的頂尖道君，否則都破不開我。”
“但那樣很容易被捆縛鎮壓。”夏芒乾插嘴。
“……”黑袍童子一滯，繼而爭辯道，“這就是我要說的最後一點了。當初我在赤須永恆界，除了鎮界之用外，可是還能撕裂虛空，將仙魔們挪移傳送的。”
“雖然比不上那些大型的時空傳送陣，可催動我撕裂虛空，一下穿梭過數十個混沌世界都很輕鬆。”黑袍童子傲然道，“當初老頭子憑藉我，穿梭虛空的速度比很多一步道君都快。溯風道君有些什麼送信跑腿的差事，都是讓老頭子做的……”
“真厲害。”夏芒乾違心誇讚。
送信跑腿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但不得不說，集鎮壓、攻擊、防禦、撕裂虛空等功用的九層小塔，的確是件難得法寶。
黑袍童子說他比很多中品永恆神兵都要貴，倒也沒有吹牛。
“知道我的厲害了？”黑袍童子從九層小塔上跳起，負手而立，“看在你這麼有眼光的份上，那我就認你為主，讓你煉化了吧。”
他是鎮界塔內的‘空間本源’孕育出來的法寶之靈，若是他不願意認主，便是等閒道君也無法煉化。
或許溯風道君那樣合道邊緣的頂尖道君能‘強行煉化’，可如果黑袍童子刻意抵擋，煉化起來也會很吃力。
所以夏芒乾才會陪他說了這麼多話。
除了想多瞭解些九層小塔的功用，也是為了得到黑袍童子的認可。
現在黑袍童子主動提出認主，那他當然不會客氣。
不過在此之前……
“譁~~~”
無數金雲顯現，將室內整個籠罩，正是夏芒乾催動了身上所穿的金色道袍。
至於用途——
“該死。”
主屋外，風漓看著被濃厚金雲遮擋住了的木窗，臉色無比難看。
先前夏芒乾破陣，那劇烈的震盪波動，風漓在外面自然立即就能感應的到。
只是那時她在宅院內佈置陣法，且正值緊要關頭，一旦中途停下，不但會前功盡棄，還會損失佈陣之寶物。
這可是她壓箱底之物，若不是為了那件永恆神兵，她還真不太捨得用。
於是，風漓只能加快速度佈陣。
可等她好不容易將陣法佈置妥當，想要檢視屋內動靜時，卻又被金雲阻擋……
“哼，就算不讓我看，我也能猜到你是在破解屋內的陣法禁制。”風漓恨恨咬牙。
可猜得出來是一回事，那妖孽祖神究竟是否成功，又是另一回事了。
“即便真讓你破解，得到了永恆神兵也沒用。”風漓暗暗道。
因為不成世界境，無法煉化永恆神兵，這幾乎就是無盡混沌內的常識。
“但為何心裡會這麼不安呢……”風漓皺眉。
這一刻，她心中莫名的，甚至湧出了放棄之念。
“憑藉宅院內佈置的陣法，就算超越世界神巔峰的強者來了，我也能與其一拼！有什麼好怕的？”風漓搖搖頭，彷彿要將心中的雜念甩去。
一件永恆神兵就在眼前，對手還只是一個被自己追殺的祖神……這等機會，可比在別處與大群世界境廝殺爭奪簡單多了。
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寫不完第二更了。明天下午儘量早點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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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