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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答應臣服，那就立下天道誓言吧。”
“記住我的名諱，夏芒乾。不是金烏仙人，不要立錯了誓言。”
金烏分身透過神識直接傳遞進三頭蟾蜍妖仙的腦海。
“什麼。”
“你不是金烏仙人？”
三頭蟾蜍妖仙大驚。
難怪神體這麼強，原來不是金烏仙人，是另一頭走神魔煉體的三足金烏……
等等。
夏芒乾！？
“你是大夏皇族夏芒氏的仙人？”蟾蜍妖仙中的老大驚詫開口，聲音之中，隱隱還帶著幾分驚喜。
“我是皇族之人。這具金烏分身，是我擊殺金烏仙人後練成的身外化身。”金烏分身淡然喝道，“不要磨蹭，快立誓言。”
“是，是。”
原本尚有幾分不甘的三頭蟾蜍妖仙，當即痛痛快快地按照腦海中的誓詞，一字不差的立下天道誓言。
呼。
無形的波動降臨。
三頭蟾蜍妖仙的誓言受到了天道的承認。
而留在金烏島上的夏芒乾本尊，也看到了自己個人面板中的氣運值一欄，從原本的2173/10000，一下變化為2845/10000。
“三頭返虛地仙級別的妖仙，才漲了672點氣運值？”夏芒乾皺眉。
這也太少了。
若是按照以前收用北山狐當跟隨時，自己得到的氣運值，是北山狐本身擁有氣運值的一半來推算，這三頭蟾蜍妖仙每個才四百來點氣運值？
比永珍境界的北山狐也沒強出多少。
就算北山狐有出身背景的加成，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還是得我親自去看看。”夏芒乾搖搖頭，當即施展遠距離挪移，往三仙島方向而去。
沒辦法。系統賦予的氣運之眼，包括個人面板都只本尊擁有。其他分身卻是無法看到其他生靈的氣運值。
……
譁。
一處海面上空蕩起微微漣漪，一道灰袍身影憑空出現。
略微感應了下自己與金烏分身的位置，夏芒乾輕聲自語，“偏了些，金烏分身在我東南方大概三萬四千裡處。”
這遠距離挪移，一般只有「乾坤大道」造詣頗深，或是活得夠久的仙人才能施展的出來。
好處是，不受神識籠罩距離的侷限，只要有個大概方向，即可一次虛空挪移出數百萬裡。至於弊端，就是無法太精確。虛空挪移的距離越長，偏移的越遠。還很有可能直接挪移進某些險地，遇到危險。
但不可否認的是，遠距離挪移用來趕路，尤其是有分身當座標時，卻是極其方便。
譁。
夏芒乾確認了位置方向後，再度施展遠距離挪移。
三萬四千裡已經屬於很近的距離了，因此這次他輕鬆出現在了三仙島上空。
“嗯？”夏芒乾立即施展氣運之眼，看向剛立下了天道誓言的三頭蟾蜍妖仙。卻驚訝地發現，這三頭蟾蜍妖仙顯示出來的氣運值，正在飛速增長。
那狀態，就跟當初木子朔拜師進入黑白學宮時差不多。
但夏芒乾還是搖了搖頭。
北溟大海的這些散修妖族，氣運值還真是低。明明是返虛地仙境界，氣運值卻跟獄山大荒澤內的那四頭元神大妖差不多，最高的一個才四百七十多點。
這還是向他宣誓效忠後，氣運值飛速增長之後的數值了。
他再向那些已經被三頭蟾蜍妖仙勒令停手臣服的水族妖怪看去。就見元神層次的大妖，氣運值大約在一百至兩百之間。永珍層次的妖怪，氣運值一般只有幾十。至於紫府層次的小妖就更別提了，氣運值大多才十幾點。
“北溟大海的這些水族妖怪，跟內陸之中的妖怪相比，氣運值直接掉了一個檔次。若是與內陸中的人族修仙者相比，至少要掉兩個檔次。”夏芒乾暗歎。
難怪大夏王朝會在內陸設立三千六百郡，並大肆建立城池，分封諸侯。還在三千六百郡的每一個郡城，都佈下應龍衛分部，來加強對王朝領土的統治。卻對四方海洋不算上心，最多也只是讓沿海諸郡捎帶著威懾一下，幾乎沒有什麼管理。
怕是這其中的問題根源，就是出在這氣運高低上了。
透過眼前這些妖怪身上顯現出的氣運值，他推測四方海洋內的大片疆域，所凝聚起來的氣運要遠遠低於內陸。故而在這四方海洋上生存的散修和妖族，雖然數量上看似更多，但因為本身氣運太低的緣故，難出什麼傑出的人才。
這也就難怪，為何自己腦海中，許多頂尖勢力看似是在東海、南海，其實真正招收弟子時，大多都是從沿海各郡吸納年輕修士。
當然了。
也不是說四方海洋內的人族和妖族就一定沒有大氣運者。比如金烏仙人‘卜翼’，妥妥的就是一大氣運者。其幼年遭遇海難，又得到金烏天仙傳承的機遇，都可拿來當小說主角用了。
只是整體而言，四方海洋凝聚的氣運，是遠遠低於內陸的。偶有幾個例外，或許最後也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質量不行，只能靠數量來補了。”夏芒乾身邊空間漣漪微蕩，遠距離挪移離開。
因他一來一去停留時間極短，三仙島附近又剛結束大戰，天地元氣震盪的厲害，故而並未有誰發現他的本尊曾經出現過。
另一邊，金烏分身與本尊的記憶和想法都互通，自然立即知曉了一切。
“靠數量來補的話……”
金烏分身當即神識傳音給在場的所有妖族。
“爾等妖族，臣服需立下天道誓言。現在一起發誓效忠我本尊夏芒乾。不願立誓者，死。”
很快。
三仙島上剩餘未死的數頭元神大妖，近千頭紫府、永珍層次的妖怪同時發出天道誓言。
天道誓言對後天、先天境界的凡俗生靈沒用，對那些普通妖怪也沒用。唯有真正踏上修仙路，也就是至少是紫府層次的修仙者，天道誓言才真正有用。
呼。
無形的天道波動再次降臨。
夏芒乾已經回返金烏島的人族本尊當即檢視個人面板。就見氣運值一欄，已經從先前的2845/10000，一下變化3619/10000。
功德點一欄，也一下多出了7530點。加上原有的2560點，達到了10090點。
“還不錯。”夏芒乾微微一笑，“再收服四個三仙島那樣的妖怪勢力，氣運值就足夠讓混沌宇宙進入下一狀態‘太初宇宙’了。”
“那這一萬多功德點，便先留一留吧，看看衍變為太初宇宙後，系統又能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嘭。
宮殿門關閉。
夏芒乾盤膝坐在雲床之上，神識投入戴在食指上的無極圈，開始全身心煉化了起來。
這幾年他一直未曾停歇對無極圈所蘊含的先天禁制進行參悟。
但第二重的先天禁制，不但有‘離火’‘癸水’兩條大道，還摻雜了‘乾坤’、‘時光’以及‘土行’之道的諸多玄奧。
現在他所卡的瓶頸，就是在‘時光大道’以及‘土行’之道的參悟上。
“時光大道我有前世經驗，以及金烏分身的‘撕天’神通可以對照著參悟。這‘土行’一道，就沒有什麼好借鑑的了。”夏芒乾心中暗歎，“而且也不知是否與我分割神魂，修煉第二元神有關。感覺現在參悟煉化先天禁制的速度，比先前沒有煉製第二元神時要慢上一些。”
這也就是他有先天靈寶，能透過煉化先天禁制的速度，才能很精準的察覺到，修煉第二元神前，和修煉第二元神後，神魂參悟速度降低的變化。
若是沒有無極圈，沒有先天禁制的對照，單單憑藉悟道，根本察覺不出來。
“難道分割神魂會對悟性造成影響？”夏芒乾暗自猜測。
不可否認，他此時的第二元神，在參悟那門秘術《金蓮降世》時，明顯也比先前的進境緩慢許多。
之前他還以為是神魂剛施展完分割神魂秘術，神魂受創太重導致的。
可這幾日透過觀想法的恢復，第二元神的神魂已經恢復了七八成。按說參悟秘術修煉，應該不至於受到影響。
但夏芒乾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第二元神在悟性方面的下降。
“紫府施展禁術，壓榨潛力爆發，會導致日後進步艱難，甚至終生無望仙途。第二元神的秘術想來也會對神魂造成影響。”夏芒乾暗道。
若第一次施展分割神魂，對悟性資質下降的影響還微乎其微。他第二元神因是先煉製‘噬神之蓮’，又奪舍金烏分身的關係，足足又分割了兩次，對悟性資質下降的影響就極大了。
“本尊的影響還不大，日後也能等九蓮達到返虛地仙時，透過雙修用她陰元來孕養神魂恢復。可第二元神和金烏分身……”
比別人多了一個金烏分身，還能有辦法保住本尊的悟性資質不會遭受影響，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天下事哪能全都盡善盡美。
夏芒乾搖搖頭，不再多想。
就這樣。
九蓮帶著玄冥衛，在北溟大海中征戰廝殺。金烏分身帶著阿黃跟隨。
遇到有妖族仙人的勢力，金烏分身便以雷霆之勢出手震懾。
能收服效忠的，便立下天道誓言。不願效忠的，則當場擊殺，掠奪所有法寶和財物。
爾後那些效忠的妖仙和元神、永珍的妖怪們，再跟隨征戰大軍繼續廝殺。
短短十餘日時間，以金烏島為中心，將近三千萬裡的廣闊海域，幾乎被掃蕩了一遍。
金烏分身成功收服的地仙散仙，也達到了十七名。
這一日。
隨著第十八名妖族散仙立下天道誓言效忠。
夏芒乾本尊的腦海中，終於再次響起了那道分不清男女的系統提升聲音。
“初始混沌宇宙‘太易’形態氣運值滿額，即將開始蛻變。”
“下一宇宙形態——‘太初宇宙’，正在蛻變中……”
第一更到。下一章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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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