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詛咒的容器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地的聲音在空寂的地下室中迴盪,被銀色長釘固定在地面上的綠色長蛇此刻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無數細密的血珠填滿了它的鱗片縫隙,隨著血液的凝固,滴答的水滴聲也一點點的消失。

蛇怪碩大的眸子正盯著前方的入口石門,可它的眸子裡再也沒有明黃色的光芒亮起,化為灰白的眸子充滿了死寂,透著已經枯萎的不甘。

它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忠誠的寵物,在主人失去後的近千年時光中沉睡在此,為的是守護主人的寶藏,並順從新主人的命令,可它的一生卻是可悲的。

它被視作了一個工具,不過它存在的本身的確也是一個工具,蛇怪是由巫師用魔法培育出的容器,它並非完整意義上的生物,它是活著的容器,用於容納死亡詛咒的活體容器。

那直接對視就能殺死任何生命的雙眸裡承載的便是這個詛咒,比不可饒恕咒更加邪惡的黑魔法在魔法世界中是存在的,只不過大多數可怕的邪惡魔法在使用條件上比較苛刻,比不得現如今的三大不可饒恕咒輕便簡捷,但你不能低估它的力量,人類在破壞上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古代巫師在聰明才智上並不會輸給現在的巫師,他們唯一的不足就是被‘時代束縛的眼光’。

湯姆·裡德爾,這個以伏地魔的名號向世界宣告他的邪惡的巫師並非泛泛之輩,他有英俊的容貌,聰明的頭腦,油滑的唇舌,以及蠱惑人心的低語,在黑魔法上,他的成就與研究已經遠遠超出了尋常人的界限,在詛咒一途上,他的天資也非同凡響。

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職上的詛咒是真實存在的,那讓數十位優秀或者平凡的教授接連遭受厄難的詛咒就連鄧布利多也無法驅逐,那時候的湯姆·裡德爾不過二十餘歲,可他在探索黑暗的道路上已經走出了很遠很遠。

作為岡特家族、斯萊特林的血脈繼承人,他擁有開啟密室,操控蛇怪的權力,在學生時期,湯姆就已經放出過了蛇怪,當時尚且年輕的他相信了‘斯萊特林要驅逐所有劣等血統’的傳說,同時,他本身也是一個扭曲的血統主義者,他厭棄自己體內流淌著的屬於麻瓜父親的血,從而走向了追逐純血的瘋狂道路。

唯一可惜的是,當初的他不小心殺死了在盥洗室裡偷偷哭泣的桃金娘,學生的死亡讓霍格沃茨產生了巨大的動盪,當時的校長並非鄧布利多,而是阿芒多·迪佩特,這位校長先生並不強勢,也沒有能夠讓魔法部低頭的聲望與力量,本就對霍格沃茨有染指想法的魔法部藉此對霍格沃茨施壓,甚至一度威脅要關閉學校。

他的密室大計因為這次意外而被迫中止,湯姆嫁禍給魯伯·海格,讓密室的調查得以終止,之後接任阿芒多·迪佩特當上校長的鄧布利多又對他充滿了防備,湯姆對密室的研究被迫告一段落,他也失去了在之後重返霍格沃茨的機會,沒辦法真正的去挖掘薩拉查·斯萊特林留在密室中的真正財富。

在去年魔法石事件的失敗之後,湯姆·裡德爾徹底的失去了他七分之一的靈魂,不得不從魂器中重生,作為一個黑巫師、黑魔王,他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嚥下這口氣,他要報復,復仇,讓那得罪了他的傢伙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他又是惜命的,以永生為畢生追求的伏地魔是瘋狂的,但同樣是膽怯的,他明白,鄧布利多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巫師,11歲時,鄧布利多與他第一次的見面給他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心理陰影,就如同大山一般,在這老傢伙沒有真正露出疲態之前,他很難鼓起勇氣與他針鋒相對。

因嚮往永生而出現在他心中的,對死亡的恐懼是他最大的弱點,既然復仇不能以自身的冒險作為代價,那麼工具的選擇就尤為重要。

他再一次的想起了密室,想起了薩拉查·斯萊特林留給繼承人用於‘淨化’霍格沃茨而留下的道具——那條蛇怪。

可蛇怪太過於顯眼了,哪怕有四通八達的管道能夠讓蛇怪在霍格沃茨城堡裡自如的隱秘移動,可畢竟那是個畜生,沒有什麼腦子的畜生,在哈利手中折戟沉沙的伏地魔不會小看這個十二歲的‘小巫師’,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傢伙到底具備了什麼樣的可怕力量。

那股令他都垂涎的黑暗魔力註定了這傢伙會成為一個在歷史留名的存在,甚至於成就,掌握這份黑暗的哈利·波特絕對不會輸給自己半分。

他沒有把哈利當做一個毛頭小子,輕視、小看自己對手,而且還是戰勝過自己的對手,那是最愚蠢的想法,他是因為深陷黑魔法的泥沼而染上了瘋狂,可他並沒有變成一個沒腦子的瘋子,反而在經受了一次死亡懲罰之後,他的思維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於是,復仇的重任便被他交給了自己最信賴、最親近、在自己最虛弱無助時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忠誠的大蛇——納吉尼的身上。

伏地魔在很早的時候就發現了納吉尼的與眾不同,以遊魂形態苟延殘喘於阿爾巴尼亞森林的他為了活命,必須附身在那些小生命身上,汲取它們的生命力,不管是老鼠還是小鳥,亦或者是蛇,他最喜歡的就是蛇,不過沒有任何小生命能夠在他的附身中活過一星期。

納吉尼是與眾不同的,它的體內有魔力的存在,雖然它看起來只是一條大一些的蝰蛇,並非是魔法生物,可它的體內有魔力的存在,甚至絲毫不輸給任何一個巫師。

在榨乾了倒黴蛋奇洛之後,伏地魔恢復了一些力量,他勉強塑造了一幅魔力的身軀,隨後帶著他忠誠的納吉尼回到了英格蘭,他本來是想要去找自己忠誠的僕人,然而在回到英格蘭之後,他明白了曾經他認為的忠誠,只不過是一紙狗屁。

當初最忠心追隨他的兩個巫師家族就是布萊克與馬爾福,布萊克已經覆滅了,而馬爾福則在英格蘭魔法界呼風喚雨,他自然是選擇了這位最富有的僕人,但他得到的並不是再次跪伏的宣誓效忠,而是帶著恐懼與顫抖的目光。

伏地魔氣急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背叛的滋味,於是他便小施懲戒,哪怕當時的他只是勉強脫離的遊魂形態,可對付一個被嚇破膽的普通巫師並沒有任何的難度。

在懲戒完了不忠的僕人之後,伏地魔本來是想重新弄一幅身軀,他知道有什麼魔法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他並沒有行動,他不忠的僕人帶回來了訊息,魔法石的訊息,相比製作出一具平凡無奇的軀體,追求完美的他甘願冒一點風險,在那時,他還沒有對鄧布利多升起如現在這樣的忌憚。

於是他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培養一個忠誠的幫手上,馬爾福一家不值得他再一次的信任,可他們的價值是足夠的,作為懲罰,伏地魔拿走了盧修斯·馬爾福最珍視的東西之一。

他的妻子納西莎·馬爾福被他抽離了絕大多數的生命力與魔力,這份資源被他用在了自己忠誠的大蛇——納吉尼的身上。

伏地魔對詛咒的研究相當深入,在恢復了一些力量之後,他得以有精力去研究這條與眾不同的大蛇,他發現了納吉尼是血咒獸人的身份,她曾經是一名女巫,但因為血魔咒的原因徹底變成了蛇,長時間的保持蛇形態讓她忘卻了自己身為巫師的一切,納吉尼就像是一張被重新粉刷的白紙,在伏地魔的眼裡,她的純潔的象徵。

血咒獸人並不是什麼特別隱秘的存在,與馬爾福一家一樣,同為神聖二十八家之一的格林格拉斯家族就是被血魔咒糾纏的巫師家族,不過他們在長期的研究中找到了一些對抗血魔咒的方法,讓中了血魔咒的女性不會變成野獸,不過代價就是她們大多都活不過四十歲,三十歲就是長壽的年紀了。

伏地魔去‘拜訪’了這個家族,並且輕而易舉的在沒有被人發現的情況下,拿到了格林格拉斯家族對血魔咒的所有研究,在並不漫長的一個多月時間裡,他幾乎吃透了這個流傳久遠的古代詛咒,就好像是斯內普去研究狼毒藥劑一樣,他也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對血魔咒的解析,並且做到了人們不敢想的事情。

他逆轉了血魔咒,讓被血魔咒變化為野獸的巫師再一次的恢復了人形,不過由於重塑身體的力量來自於納西莎·馬爾福,納吉尼並沒有完全變回她曾經的樣子,她染上了一些納西莎的影子,就比如一些性格習慣、燦爛的金色頭髮,蒼白無血色的面板。

於是一個完美的助手便出現了。

他讓盧修斯召集了他的‘盟友’們,那些與馬爾福家族親近的巫師家族全部都到場了,伏地魔為他們新增了一小段記憶,有關於一位名為‘卡珊德拉·馬爾福’的女孩的記憶,身為黑魔王,他所做的一切都絲滑無痕,對於這些‘證人’而言,他們只需要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就行,並不需要植入過於真實的記憶。

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並不是什麼難事,接納之筆和准入之書只會記錄在歐洲(並非全部,而是以英格蘭為中心向外輻射的巨大區域)內新降生的合格的巫師種子,但不代表不在這個名單內的小巫師就不能在霍格沃茨上學,每年都有來自‘學區外’的小巫師想要來霍格沃茨上課,比如來自印度的帕瓦蒂、帕德瑪姐妹,只要經過核查,入學並非是一件難事。

從那天之後,人們便預設了盧修斯有一個私生女的事情,這並不是什麼特別光彩的事,不被大肆宣揚是正常的。

不過剛剛重生的卡珊德拉是有‘缺陷’存在的,她還不能成為一個很好的助手,於是在去年,伏地魔並沒有讓他參與任何自己的事情,可在第二年已經找回了部分‘自己’的卡珊德拉已經有了成為他幫手的能力。

作為數十年都維持蛇形態的血咒獸人,納吉尼擁有和蛇對話的能力,甚至於她在變回人形之後,依舊具備了許多與蛇高度親近的‘特性’,蛇怪的死亡詛咒必須以具備魔力的蛇類作為載體,而正巧的是,化為人形的納吉尼具備承載這份詛咒的資格。

相比那沒有腦子,幾乎只有本能的蛇怪,擁有完整人類智慧的納吉尼,是比蛇怪更加完美的容器,那雙明黃色的死亡之瞳可以在她需要的時候隨時睜開。

而此刻。

空寂無人的走廊上出現了難以聽聞的輕柔腳步,一個窈窕的人影靜默的前行,隨後止步在了轉角相遇的入口。

她眨了眨眼睛,在短短的幾十秒後,帶著死寂的燦爛明黃蛇瞳便取代了她清澈的天藍色眼眸,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靈巧的舌頭舔過嘴唇,舔走了嘴唇上那酷似鮮血的紅色留痕。

有一個腳步聲響起了,在遠方,在慢慢的靠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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