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的人是當時保健科裡的醫生。”

張輝在一旁介紹當時的情況:“對方發現出生證明不見了,是上班之後給新生兒辦理出生證明的時候才發現的。”

“當時對方以為是其他同事拿走了,但是問了一圈之後所有人都沒有拿,這才知道初中證明丟了。”

“然後醫院才報了警。”

“但是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雜亂不堪,有醫生,進出過現場,還有辦理出生證的家長也都進出過現場,整個現場根本沒有辦法進行有效的勘察。”

“相當於整個現場都被破壞了。”

“楊森他們那邊採集了指紋,但是也沒有什麼發現,至於足跡的話根本無從採集。”

“而且仔細觀察了辦公室的門鎖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保健科的窗戶上為了防盜,還鑲嵌了鋼筋。”

“最離譜的是,走廊有監控攝像頭,醫院下班以後,就沒人去過保健科的那間辦公室。”

張輝這一週的日子不好過。

丟失的出生證明,必須要儘快找到,時間拖得越長,可能出問題的機率就越大。

這個案子,市局高度重視。

“秦隊已經收拾過好幾次了,聽他說宋江國局長收拾他也收拾了幾次。”

張輝指了指門外:“現在他們開視訊會議呢,估計等會出來就還得訓我。”

碰!

張輝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別人踹開。

張輝正要發火,在刑偵支隊誰敢踹行動一組的門?以為自己是支隊長啊!

結果,火氣沒發出來腦袋就搭拉下來了。

因為進門的正是秦勇。

秦勇進來也是一愣,剛要罵人的話也憋了,回去看到了陸川在。

“陸川,你回來了?”

陸川起身打招呼:“秦隊好。”

“昨天才回來,重案組那邊的案子才完,今天早晨送瀋陽過來上班,正好碰到輝哥,讓我幫忙看一個案子。”

案子?

不提案子還好,一提案子,秦勇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

“張輝!”

“剛剛宋局長在全域性影片大會上,點名批評了我們刑偵支隊。”

“一個盜竊案而已,辦了一個星期,什麼線索都沒有,你幹什麼吃的?”

“這個案子上面高度重視,已經捅到了市領導那裡邊,現在上面要求我們一個星期之內必須破案。”

秦勇這邊的日子過的有些一般。

以前刑偵支隊那都是被表揚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偶爾就出現了批評的聲音。

秦勇看了看旁邊站著的陸川。

這小子走了之後,就好像什麼事情都不順。

不行,得想辦法把人弄回來才行。

但是眼下肯定是不行了,不過幫忙弄個案子問題還是不大。

“小陸,這樣,你那邊如果不忙的話,幫張輝這邊看看,研究研究,看看有沒有線索。”

“高新區分局那邊,我給陳衛國打個電話說下。”

“秦隊客氣了,您這說的哪裡話,刑警大隊那邊最近沒有案子。”

“支隊這邊有事,您隨時叫我。”

陸川雖然掛職高新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但這邊刑偵支隊的現勘辦公室主任還沒有卸任。

而且有案子的時候也會經常用支隊這邊的裝置。

所以,這個案子即便秦勇不說話,張輝讓他幫忙,他也不可能推辭。

“就是案子比較蹊蹺,能不能按期破案,把握不大。”

“沒事,你們盡力,我得去宋局那一趟,承認錯誤……”

秦勇又瞪了一眼張輝,才離開。

目送秦勇離開,張輝來了句:“秦隊慢走!”

碰!

關門聲好大。

“你看,我這是不是水深火熱?”

張輝攤攤手,一臉無奈。

陸川搖搖頭,繼續研究照片。

“那邊現場封鎖了嗎?”

“沒有,當時做完現勘之後那邊就繼續使用了,沒有做封鎖。”

盜竊案,不是命案,不可能一直封鎖現場。

陸川皺眉。

現場沒有封鎖,第二次現勘的意義就不大了。

雖然看現勘照片,也能發現一些東西,但去現場的立體感肯定會更強。

“這樣,輝哥,我們還是去現場看一看,叫上老楊,我跟他了解下當時現勘的情況。”

“好,我這就給醫院那邊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幾人到了婦幼保健醫院。

整個走廊內,人來人往。

陸川有點明白,為什麼不封鎖現場了。

案發的這間辦公室是婦幼保健醫院唯一一間辦理出生證證明的辦公室。

每天這間辦公室的外面都裡3層外三層的,圍了幾十上百號人。

醫院保健科的負責人苦笑:“我們科裡邊一共8個人,我這個主任是最閒的一個。”

“誒誒!哪位家長,排好!別插隊!”

陸川看了一遍,這個主任確實最閒,他在外面維持秩序,裡邊的人在辦理流程。

海州市婦幼保健醫院陸川也是聽說過的,這是全市最好的孕產醫院。

根據這個主任介紹,市婦幼保健醫院一天大概有150名到200名孩子出生。

“陳主任,孩子出生當天就要辦理出生證明嗎?”

“那倒不是,一般來說孩子出生後三個月內都可以來辦出生證明,如果超過三個月的話,就不能在我們這辦了。”

招呼來一個小護士,陳主任帶著陸川等人去了她的辦公室。

陸川明顯感覺到對方進了辦公室後,鬆了一口氣。

“我們這以前發生過出生證丟失的事情,不過那是十幾年前了,當年我還是個實習生。”

陳主任比較健談,給陸川和張輝等人倒了水:“我們這棟樓是老樓,佈局就是這個樣子,每個科室用的房子都是有數的。”

“十幾年前發生了出生證丟失的事情之後,醫院裡面就給我們這個婦幼保健科的辦公室所有窗戶上裝加裝了鋼條。”

“前幾年,還安裝了監控。”

“有沒有可能是醫生下班的時候,偷偷拿走了證明?”

陸川剛剛看了走廊裡的情況,也在監控室裡看了影片。

案發當天晚上確實沒有人在影片裡面出現過。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醫生監守自盜,在下班的時候拿走了出生證。

那這些出生證明,就只能是憑空消失了。

“不可能!”

但是面對陸川的疑問,陳主任馬上反駁。

“我們科對出生證明的保管是有嚴格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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