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攤牌和所謂的道歉
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猿飛日斬此刻若無其事的處理著公文。
因為窗戶被開啟的緣故，此刻整個辦公室基本已經沒有了煙味。而猿飛日斬這邊聽到推門聲，也沒有選擇抬頭，好像並不是很在意有人前來。
日向啟走到辦公室之中，目光瞥了一眼完全開啟的窗戶，有看到桌子上一些來不及清理掉的菸灰，最後看向了平靜的猿飛日斬。
雖然已經在刻意的想要將一切都恢復平靜，但是那些剛剛發生的細節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整理掉。
此刻猿飛日斬表現的平靜，無非就是想要給他一定心理壓力罷了。
但是這樣的把戲，對於日向啟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否則他也不會選擇主動來找猿飛日斬了。
見到猿飛日斬不準備主動說話，日向啟自顧自的走到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似乎在等待猿飛日斬處理完公文。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過去，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開口，只有猿飛日斬不時的簽字聲。
然而桌子上的公文終究是有限的，眼看著所剩無幾的公文，日向啟依舊沒有開口的打算，猿飛日斬知道有些事情想要取得先手是不可能了。
放下公文，猿飛日斬看向日向啟，面色平靜的說：“啟，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日向啟睜開眼睛，露出習慣性的笑容說：“有一些事情，想要告知三代大人。”
看著日向啟臉上那份溫和的笑容，猿飛日斬腦海中浮現當初他第一次會見日向啟的情景。那時的日向啟也是帶著這樣一副笑容，給他感覺十分良好。
也正是因為那份笑容，以及日向啟口中的那些話，讓他開始相信日向啟。
直到現在，猿飛日斬都記得很清楚，日向啟對他說了些什麼。
“我一直想要見您，畢竟您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偶像。”
“如果沒有您的話，村子就不會這麼繁榮。正是您的火之意志感染了一代又一代的村民們，才造就瞭如今木葉的繁盛！”
“您就像是一盞指路明燈般，指引著我們這些小輩前進。”
“木葉能夠有您這樣的一位火影，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
這一句句恭維的話，日向啟當時是帶著強烈的情感所說的。但是現在回過頭來，這些話似乎空洞了一些，和他平時所說的差不太多。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心中泛起一絲苦意，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栽倒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中。
“你想要說什麼？”猿飛日斬語氣淡淡的問。
日向啟沒有在意三代的神情變化，依舊保持著笑容說：“就在剛剛，我去了宇智波族地一趟，見到了宇智波佐助。”
平靜的話語讓猿飛日斬眉頭一挑，他還沒受到暗部關於這件事情的彙報。不過日向啟這時候突然接觸佐助？
猿飛日斬眉頭微微一挑，看著日向啟問：“你去找他做什麼？日向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猿飛日斬終於是有些忍不住了，日向啟卻是聳了聳肩膀，“三代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到現在，伱還要裝模做樣嗎？你以為日向發生的事情，我查不出來？”猿飛日斬語氣變冷。
如果不是有些事情沒問明白，以及對於日向啟表現出來的實力有所顧忌，他根本不可能現在和日向啟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
眼下村子除了他真的沒有太多高層力量，這時候他不可能義氣行事。
“三代大人，從我選擇動手的那一刻，我就沒打算隱瞞住。”日向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拄著盲拐說：“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可能隱瞞的住。”
看到日向啟如此直接的承認了，猿飛日斬此刻感覺自己的拳頭直接打在了棉花上。
他原本還打算日向啟死不承認，然後他進行以反壓迫，讓他主動承認，並且道出真相的。
但是現在，根本就不用他做這些，日向啟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這才是最糟糕的結果，因為日向啟越是不在意，就越是證明他對自己所坐的一切有把握。
“日向啟，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沒記錯的話，宗家那邊對你應該還是不錯的吧。”
“三代大人，您指的是透過籠中鳥壓榨我們這種分家，偶爾給些獎賞，就是不錯麼？”
猿飛日斬沉默了一下，隨後說：“你知不知道，你逼迫日向的改革，對於村子來說會有什麼樣的影響？”
“一旦白眼外流，以後爆發戰爭，村子的損失你能夠承擔嗎？”猿飛日斬問。
日向啟看著眼前大義凜然的三代，臉上露出嘲諷：“三代大人，我提醒您一句，日向是木葉的一份子，日向依附於木葉，這也意味著木葉需要維護日向。”
“如果爆發戰爭，日向不會退縮，會與村子共同進退。”
“你不覺得可笑嗎？戰爭爆發如果對村子造成損傷，那麼應該買單的是我們的敵人才對，為什麼會是村子的一員？”
沒等猿飛日斬開口，日向啟冷笑著說：“如果按照您的想法，那麼您交出了大蛇丸，他的叛逃對村子造成的影響，您應該全部承擔才對。”
“宇智波如今的覆滅，村子的衰弱，您也應該承擔全部責任才對。”
“對了，您確實是就這些事情道歉了。”日向啟嘴巴不停，“您好像是覺得自己道歉後，就足夠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現在我也像您道一聲歉，日向的變革，確實是我行動的有些粗糙和自私了。”
道歉完畢，日向啟就不再多說了，他相信猿飛日斬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都能夠犯錯後道歉了事，那麼他自然也能夠上行下效。大家的行為都一樣，誰又比誰高貴？
猿飛日斬手中的拳頭微微握緊，他算是見識到日向啟的嘴巴可怕之處。
那雙嘴巴既能夠誇讚人，但是一旦反過來，也同樣能夠破壞人心。偏偏最難受的是，有些事情他還找不到理由可以反駁。
日向啟已經將一切都挑明，他就是偽裝出來的老好人形象。但是他現在又能夠如何呢，懲罰他嗎？
猿飛日斬搖了搖頭，他知道日向啟不會懼怕，因為日向啟現在的實力就算不如他，也不會差太多。
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敲擊著，猿飛日斬沉默了良久，最終問：“你到底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