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你們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聽到日向啟的說法，綱手遠遠望了隔壁街道一眼。憑藉感知能力她很清楚，此刻鳴人其實就在那邊，只不過鳴人不知道兩人在這裡罷了。
鳴人顯然是在尋找日向啟的蹤影，可惜就是這短短的一牆之隔阻礙了兩人的相見。而這一切的原因，按照日向啟的說法，是因為被老頭子所禁止。
而禁止的原因，竟然是日向啟看到鳴人可憐，所以接濟了鳴人？
綱手覺得這樣的理由有些荒謬和離譜，如果日向啟真的只是在做好事，怎麼可能會被禁止？所以一定是有什麼另外的原因在裡面。
想到這裡，綱手重新看向日向啟說：“不要再試圖擺弄你的心理學，如果真如你所說，老頭子怎麼可能會禁止你接觸鳴人？所以伱一定是有什麼其它想法！”
日向啟聳了聳肩膀，說：“既然綱手大人都這麼認為了，看來我不需要再解釋什麼，因為就算我解釋了你也不會選擇相信。”
“您和我診療過的許多患者一個摸樣，像你這樣的人一旦認準一件事，或者認準了某個人，那麼根本就不會改變對其的看法。”
說到這裡，日向啟突然露出笑容說：“也許我現在直接承認我接濟鳴人是對他心懷不軌，這樣的話您應該就會認同了吧？”
“但如果我說我什麼心思都沒有，在您這邊肯定是不可信的，因為您始終覺得我不是什麼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那又怎麼可能做好事呢？”日向啟語氣有些嘲諷的說，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嘲還是嘲諷誰。
“你的詭辯能力確實不錯，可惜對我無效。”綱手搖了搖頭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心裡自己清楚。恐怕老頭子正是因為擔心你那偽善的面容，所以才禁止你接觸鳴人。”
面對綱手的質疑，日向啟維持著笑容，無所謂的說：“是啊，破壞了日向規矩的我是偽善的。為了治療患者不擇手段，選擇和叛忍合作的我是邪惡的。”
“也許在綱手大人的眼中，只有堂堂正正，不用任何陰謀詭計的人，才是正義的吧。”
日向啟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火影巖，接著說：“可是你口中那些正義的人，在村內英雄因為輿論死亡時在哪？在雲隱向我日向發難時，又在哪？在戰爭爆發，村內新生代拼搏時又在哪？”
臉上嘲諷越發濃郁，日向啟用盲拐指向隔壁街道的鳴人所在區域，“在孩子遭受不公平待遇，甚至是惡意被欺凌和辱罵時，又在哪？”
隔壁街道，鳴人失去了日向啟的蹤影只能無奈放棄尋找，他摸著肚子走進一家商店，然而老闆看到是鳴人後，直接將他趕了出來。
日向啟相信綱手能夠感受到，畢竟驅趕聲和咒罵聲甚至隔著厚厚的牆壁都能夠隱約聽到。
“我不知道您口中那冠冕堂皇的正義是什麼。”日向啟拄著盲拐，看向綱手認真說：“但我至少知道，四代火影是村子的英雄，他為了村子而選擇犧牲自己。”
“然而您口中的正義，卻從未施捨過鳴人，真是可笑。”
沒等綱手開口，日向啟就繼續說：“您大可以說這些事情您之前並不清楚，然而不知道不代表沒發生。”
“是，鳴人身為人柱力，我這個古怪而邪惡的心理醫生，對他另有所圖。”
“但有一點我至少問心無愧。”日向啟淡淡的說：“那就是我至少接濟過他，而不是像某人只會在這裡大談正義，實際上什麼都沒做。”
“……”
日向啟一道接著一道聲音傳來，綱手站在原地，她本來應該是質問的一方，然而隨著日向啟的話越說越多，她感覺自己分明是被質問的人才對。
明明這些事情和她無關，然而面對日向啟說出的這些話，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心裡有些發堵。
沉默了許久，綱手才開口說：“所以你是承認了，對鳴人別有所圖？”
“有沒有所圖，這很重要嗎？”日向啟歪著頭反問：“真正對鳴人有所圖謀的，難道不是村子？”
“你什麼意思？又準備胡說什麼。”綱手上前一步，想要日向啟解釋清楚。
“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什麼都不明白。”日向啟搖了搖頭，一臉不信的說：“事實上你恐怕已經想到了，只是不敢說，也無法接受吧？”
再次揮動盲拐指了指隔壁街道正失魂落魄離開的鳴人，日向啟說：“鳴人的遭遇村子真就沒有一個明白人知道？我們木葉的忍者難道全都聾了瞎了不成？”
“所以，這到底是某些人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綱手微微握緊自己的拳頭，心中隱隱有些動搖，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鳴人是九尾人柱力，這樣的存在本身就會遭到忌諱，即便村子出面也未必能夠幫到他。”
“所以只是因為不確定，就什麼都不做？”日向啟說。
綱手抿了抿嘴巴，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她說：“你到底為什麼那麼關心鳴人？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日向啟平靜的說：“也許我不如你‘正義’，也許我是個邪惡的心理醫生，但誰又能夠規定壞人不能夠做好事？”
“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不想做好事，還要禁止別人做好事又是什麼道理？”
日向啟聳了聳肩膀說：“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們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你們老是一副所作所為是為了村子，也不看看如今村子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樣。”
轉身向遠處的街道走去，日向啟離開前最後的話語傳來：“綱手大人，現在這盛世，是初代火影所希望見到的嗎？”
綱手看著日向啟的背影漸漸離開，如果是在先前她肯定是要跟上去的，畢竟她已經是大定主意要找到日向啟的破綻，揭開他的真面目。
然而此刻日向啟的這番話卻是讓她有些難以邁動腳步，儘管心裡不願意承認，但是有些東西日向啟說的並沒有錯。
至少對於鳴人，村子的做法在她看來還不如日向啟來的光明正大！
深吸一口氣，綱手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日向啟即將消失的背影，最後選擇向火影大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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