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日向啟將打包好的菜遞到了鳴人身前，示意他接下。
鳴人看著眼前遞來的善意微微一愣，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幫他。他的手空自抓了抓，還在猶豫是否要接過。
日向啟沒有著急，而是保持著微笑說：“怎麼了？看你不是很想吃這些菜嗎，為什麼現在不要了？”
鳴人猶豫了一下，看著日向啟問：“你……不怕我，不討厭我嗎？”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身前日向啟的笑容，鳴人感覺非常溫暖，他似乎曾今也面對我這樣的笑容，只不過這並不存在他的記憶裡。
從小到大，他基本上就沒有受到過來自陌生人的關懷，所以眼下面對突如其來的關懷，他反而是有些警惕。
見到鳴人的反應，日向啟歪了歪頭反問：“我應該怕你嗎？伱是覺得你會對我造成什麼威脅，還是說你有什麼不穩定的情緒會暴起傷人？”
“不，不是這樣的！”鳴人搖著頭解釋說：“你不知道我是誰嗎？他們都說我是狐妖……”
日向啟沒有接過這句話，而是指了指遠處的火影巖方向說：“還有一會才天亮，我準備去欣賞夕陽。”
說完，日向啟直接將手中的菜拋向了鳴人，隨後直接轉身離開。
看到丟向自己的菜，鳴人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他看了看周邊村民們對自己的厭惡，又看了看日向啟離去的背影。
猶豫了幾次，最後鳴人邁動腳步趕了上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個決定，也許是因為這個人臉上的笑容？
此刻下午已經快要過去，夕陽照耀在火影巖上面。日向啟找了塊石頭席地而坐，並沒有直接理會跟來的鳴人，而是專心的欣賞著火影巖下村子的景象。
日向啟覺得，眼下如果能夠把他手中的盲拐換成魚竿就更好了，不過就算能不能換也沒有關係就是，畢竟魚已經咬鉤了。
鳴人站在日向啟的身邊，目光一直都在注視著他，幾次想要開口但最終都沒有說話。最終，他的目光停留在了日向啟那雙微微有些灰暗的眼睛上面。
“喂，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我們認識嗎？”鳴人仔細的想了想，但並沒有找到有關日向啟的記憶。
“日向啟，我是一名心理醫生。”日向啟沒有轉頭，只是平靜的說：“看你買不到菜，隨手買一點罷了，你不用糾結那麼多。”
聽到理由這麼簡單，鳴人自然不相信，他提醒說：“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可是狐妖……”
“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日向啟打斷了名人的話，故作疑惑說：“難道他們認為你是壞人，你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壞人嗎。”
“可是，大家都這麼說。”鳴人低著頭說。
“好人壞人，不是由別人來給你界定的。”日向啟說：“真正能夠決定你好壞的應該是你自己。”
“如果你沒有做壞事，那你就是好人。如果你做了壞事，那你就是壞人。”
日向啟轉頭看著鳴人，語氣微微嚴肅的問：“那麼，你覺得你做什麼壞事了嗎？”
鳴人自然搖頭，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覺得自己是好人，有什麼好難過的？”日向啟說。
鳴人沉默了一會，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可是，既然我不是壞人，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討厭我？”鳴人不解。
“這個問題，我給不了你答案。”日向啟搖了搖頭，在鳴人有些失望的時候再度開口：“不過，我倒是可以從我個人的角度，說說我見到你的看法。”
“那你覺得我是怎樣的一個人？”鳴人有些迫切，他想要知道這位似乎並不討厭他的醫生的看法。
日向啟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鳴人，看著他的眼睛，最後說：“一個小屁孩罷了，雖然不受大家的喜歡，但我覺得哪裡有什麼好壞之分，你分明還只是一張白紙。”
“我不是小屁孩了……”鳴人反駁說。
日向啟打斷，分析說：“只有小屁孩才會因為外界和他人的惡語而難過，大人的話就算不舒服也只會藏在心裡。”
鳴人張了張嘴想要反駁，但是如果反駁豈不是證明他確實是小屁孩？一時間想不到應該如何開口，他低著頭望著手中被打包好的菜，一度陷入沉默。
日向啟語氣放緩，突然問：“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鳴人抬起頭，想了想說：“應該是好人吧？畢竟大家好像都很尊敬你，你好像也不討厭我。所以，你應該是個好人。”
“也許這些都是我偽裝出來的呢？”日向啟突然收斂笑容，整個人的氣勢有了變化，“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一個擅於偽裝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騙大家？”
鳴人撓了撓頭，他有些反應不過來，哪有人說自己壞話的？這也太奇怪了。
不過看到日向啟這一瞬間突然變化的氣勢，鳴人也是嚇了一跳，但是下一瞬間日向啟竟然恢復了剛剛一如既往的溫和樣子，彷彿全都是錯覺。
想了想，鳴人搖頭說：“我不理解。”
“那些菜販和你相熟嗎？”日向啟問。
鳴人搖了搖頭，日向啟說：“這不就得了，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也許也是唯一的一次見面，他們又怎麼能夠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更不用說有的人平日子裡一副笑容，似乎總在為別人好。但你又怎麼知道，他對你有沒有什麼企圖？”
鳴人抿了抿嘴巴，感覺有些東西被打破了一般。但他只能夠理解一部分日向啟所說的話，大部分還是沒有懂。
就在這時，火影巖後方傳來了腳步聲，鳴人向後望去看到猿飛日斬，有些欣喜的打招呼說：“火影爺爺，您怎麼來了？”
猿飛日斬笑著回應了一句，走了過來看向日向啟溫和的說：“啟，這麼晚了還沒回瘋人院嗎？”
“突然要離村執行任務，所以準備走之前多放鬆下。”日向啟同樣是維持著溫和笑容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一般。雖然做朋友的話，年紀相差大了一些。
而在邊上的鳴人，看著兩人溫和對話的一幕，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明明大家都在笑，但是好像又並不是再笑。
猿飛日斬回過神來說：“鳴人，這麼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不是還要上學？”
鳴人看著和藹的三代，雖然還有些話想要問這個幫了自己的心理醫生，但感覺氣氛不對，於是告別了一句就選擇離開。
見到鳴人離開，猿飛日斬目光重新看向了日向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