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教訓兩個字,止水突然有些慌亂,但很快他強行將慌亂壓了下去,他告訴自己,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

這一次他觀察了這麼多天,甚至翻遍了整個貧民區的小巷,還是沒查出有誰比日向啟是兇手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他覺得應該不是他弄錯了,而是日向啟太擅長偽裝,只要能夠態度強硬一些,一定能夠揭開日向啟假溫柔的面具。

想到能夠翻盤,洗刷當時的恥辱,止水終於是下定了決定,說:“不要再試圖擺弄你的心理學,你的這些話術我早已經看透了!”

日向啟聳了聳肩膀,說:“看來我不需要再解釋什麼,因為就算我解釋了你也不會選擇相信。”

“像你這樣的人一旦認準一件事,或者認準了某個人,那麼根本就不會改變對其的看法。”

說到這裡,日向啟突然笑了笑,說:“讓我猜一下,如果我現在承認我是兇手的話,你應該會很高興,因為你證明了你的想法是對的。”

“但如果我說我不是兇手,你恐怕會很生氣,你生氣的不是其他,而是生氣我不承認‘事實’,對嗎?”

“不管你如何狡辯,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了。”止水強行打斷了日向啟的話,揮動短刀,說:“我不想對同伴動手,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我的同伴!”

止水發動了攻勢,他朝著日向啟的四肢攻擊而去,想要先將日向啟控制起來。

然而等短刀到了面前,日向啟卻依舊無動於衷,他任由短刀命中手臂,預想之中的流血並未到來,只有一道幻影在原地消失不見。

“你明明擁有碾壓我的能力,但現在你卻連我的幻影都沒有看破,這樣的你,又憑什麼覺得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

聲音從後方傳來,止水匆忙回頭才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個日向啟。

“你沒發現嗎?你對我的印象其實從一開始就被你固化了,從我說出毀滅那兩個字的時候。”

左邊,同樣是一道日向啟的聲音出現,止水再次轉頭,發現依舊有著一個日向啟在那。

“那天晚上你很不甘心吧,從我懷中奪走的竟然不是隱藏屍體的卷軸,而是一疊鈔票。”

右邊再次傳來了日向啟的聲音,這一次不用看止水就知道肯定也有日向啟的身影在那了。

“你大可以說是自己是因為小瞧了我,所以才會被這些把戲所騙到。”

“但如果面對真正的敵人,你又擁有看錯幾次的資格?”

“也許一次,就足以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也許一次,就足夠讓你的家族徹底毀滅。”

“……”

一道接著一道聲音傳來,止水雖然沒有再轉頭,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四周早全是日向啟。

他真的是太大意了,也太輕視了這位瞎了眼的心理醫師,他本以為日向啟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所以沒有全力以赴。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日向啟用的這個忍術和他的幻影瞬身術不能說毫無關係,只能說一模一樣!

“你是怎麼做到的?”止水問。

“你就當我是天才好了。”

“又是天才,你就不會找一些別的理由嗎?”

日向啟說:“這並不是理由,而是事實,是你不信而已。”

“就如同你認定我是兇手一般,你從一開始就認定我這個心理醫生有問題,所以你不相信我說的任何話。”

沒等止水回應,日向啟就繼續說:“比起質問我,你倒不如去看一看究竟是什麼在抓捕村民。”

說著,日向啟包括他的幻影們一同將盲拐指向遠處,那裡正對著另一條巷子。

止水開啟三勾玉寫輪眼,猩紅色的瞳孔緊緊盯著日向啟,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聽從日向啟的話。

他覺得日向啟才是真兇,但是現在日向啟卻給了他一個新的可能性。

“繼續猶豫下去的話,你恐怕什麼都看不到了。”

聽到這話,止水沉默了一下,最後他選擇向日向啟所指的方向衝了過去,他並不想要這麼做,但身體還是選擇了行動。

當止水趕到那邊巷子的深處時,他只看到一條白蛇從村民的家中閃了出來,並且向著巷子中的下水道鑽去。

千鈞一髮之際,止水來不及多做其它的動作,將手中的短刀直接射出,成功斬斷一截白蛇的尾巴。

然而白蛇的生命力出乎意料的強,剩下的部分鑽進了狹小的下水道,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止水走上前,拿起這一截還帶著血的蛇尾,皺起了眉頭。

日向啟拄著盲拐,不急不躁的走了過來,說:“現在呢,你還認為我是人口失蹤案的真兇麼?”

止水看著手中的蛇尾,心中隱隱有些動搖,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有人在控制蛇來抓捕村民,至於控制的人是誰,依舊無法肯定。”

“你是真的沒有懷疑物件,還是不敢肯定?”日向啟說。

止水抿了抿嘴巴,沒有選擇回答這個問題,他問:“你怎麼知道它在這裡行兇?”

“我的實力確實不如你,但我感知能力強,所以我看的永遠比你清楚。”

“既然你能夠發現,為什麼早不說?”止水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不如直接一點,乾脆說是我指揮它抓捕的村民好了。”日向啟說。

“難道沒有這種可能性嗎?”

“有。”日向啟點了點頭,說:“但還是那句話,證據呢?”

“我說了很多次,你卻一直在無視,即便我現在解釋了,你就一定會相信嗎?”

止水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是日向啟的言語陷阱。

於是止水反問:“只要解釋合理,為什麼別人會不相信?”

“那你們宇智波呢?”日向啟歪了歪頭,說:“你們和村子的矛盾難道沒有人出面解釋過?村子和村民們肯相信你們嗎?”

“今天你對我所做的,不正是往日村子與村民們對你們的做法?所以你和他們沒什麼兩樣。”

“甚至你比他們更加可悲,因為他們是有人引導的,而你卻是自發性行為。”

“不是的,不是這樣……”止水反駁到一半,自己閉上了嘴巴。

日向啟說:“看來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儘管你的嘴比什麼都要硬。”

“你大可以繼續說出理由來反駁我,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甚至於你依舊可用武力脅迫我,這對你來說十分輕鬆,因為你是瞬身止水。”

“但是止水,無論你怎麼做,你也不可能在我身上得到答案,因為我並不是真兇。”

日向啟用盲拐指了指止水手中的蛇尾,說:“答案就在你的手中,只要你挖掘下去真相必定會出現,我很期待當你得知了真兇是誰後,會是什麼感想。”

面對著日向啟的連番話語,止水再也無話可說,今晚發生的事情又一次超出的他的預料。

他原以為日向啟會在他的逼迫下露出破綻,可輕視讓他付出了代價,雖然在最後他找到了破案的關鍵,但靠的還是日向啟。

這樣算來,他又失敗了,而且又是在日向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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