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俠當配角
296資金統籌、瘋狂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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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大俠！”黃蓉的表情滿是哀求。
“在碰到我之前，你原計劃怎麼解決資金問題？”沉默了片刻，鄧楓還是覺得應該再問問。
“我原來想要找一下陸師侄。”黃蓉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就是太湖陸家莊的陸冠英，他的父親是我爹的弟子，算起來他還要叫我一聲師姑。”
“太湖陸家？據我所知，好像是江陰陸氏的分支對吧？就算陸冠英家族曾經統領太湖，家產雄厚，但是這次英雄大會至少會有上千人參加，所有的投入都算上，怕是”鄧楓原本想說需要多少錢，說到這裡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估算。
“上千人的酒肉、伙食，一些有身份的江湖豪客需要支付車馬費，安排包場客棧、旅館，以方便這些人住宿，派出充足人手維持治安，這些人肯定要額外的餉銀，江湖中人一多，免不了會有衝突，他們打壞的東西需要賠償，這次英雄大會至少也要一天的全體大會，然而在此之前需要預先召集一些勢力的負責人、代表提前安排，總的來說大會至少要持續三天，參會人肯定會提前到來，安排這些怎麼著也要照著七天來準備，這樣的話，沒有10萬兩恐怕安排不了。”這方面，程靈素這位名義上的藥王谷掌門更專業一點。
“程家妹子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需要的資金是12萬兩，你預估的參加人數少了點，我們估計會在1500人所有，然後適當降低了招待標準，就是這樣最少也要12萬兩。”黃蓉苦笑著點點頭，基本認可了程靈素的說法。
“這麼多錢，丐幫怕是拿不出來，所以你才想要找外援？”鄧楓聽到這個數字也很頭疼。
要知道，絕大多數江湖門派的收入基本都是穩定的，除非手裡有了新的來錢門路，否則每年的收入相差不會太大。幾十年下來，各大門派的勢力範圍基本是固定的，除非發生大規模衝突、搶地盤。
基本上，武林四大聖地除了少林、丐幫外，其他兩個個門派的年收入在15萬兩左右，其中少林分支較多，年收入可以達到25萬兩，但他們開銷也大，丐幫一分為三，江南丐幫收入最高，也能達到15萬兩，中原丐幫其次，但因為地盤更大，收入也就比江南丐幫略少，襄陽丐幫最差，能有10萬兩就不錯了。
中原六大派其他四個一流門派的收入大致有10萬兩，這是指所有門派分支一起。二線門派在58萬兩之間，具體情況需要看看是哪裡的門派，比如泰山派的收入明顯高於嵩山派。再往下的門派依次遞減。
注意，這裡說的是全年收入，不是年底結餘。藥王谷情況特殊，鄧楓對做生意的興趣遠遠高於所謂的“江湖地位”，因為他帶著四個妹子的實力，就可以完全保證自身地位。所以藥王谷才能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發展上面，每年結餘充足。
“丐幫現在賬面上連3萬兩都不到，大部分其實已經有了支出方向，實際能動用的不到5000兩。”
“你們還真是”鄧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12萬兩隻多不少，哪怕是太湖陸家，若是出了這筆錢，怕是三兩年都緩不過氣來，你這是直接絕交的意思啊！”
“我又何嘗不知？但現在還與丐幫保持交往的勢力中，也就是他們還有可能願意拿出這筆錢，只是拿了之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把錢還給他們。”
“那你也要準備一個有誠意的條件，不可能白白讓人家拿錢吧？”這麼大額的借款，已經不只是錢的問題，不讓出一部分利益怕是不可能。
“幫他們拿下洞庭湖，並保證在以後的日子裡予以支援。”
“嘶——你們瘋了？”洞庭湖連通長江，這個大雜燴世界的南宋定都金陵，洞庭湖水匪若是集合起來，直接就能開到金陵城下，所以南宋水師在那裡直接佈置了分艦隊。若是想要掌控洞庭湖，除非能讓水師閉嘴，或者是打垮他們。
“我們原來的計劃，是藉口水路補給，以突襲的方式拿下洞庭湖水師，然後交給陸家掌控，他們當年控制整個太湖，人手經驗都不缺，短時間就能完成控制。”
“這事兒郭大俠不知道吧？”鄧楓一聽就知道是黃蓉的主意。
“到時候木已成舟，靖哥哥也不會多說什麼。”黃蓉在這方面倒是足夠的殺伐果斷。
鄧楓卻沒說話，因為從原著來看，她的計劃很顯然是失敗了，陸家一怒之下與丐幫再無往來。
洞庭湖水師的作用非常大，別的不說，以後凡是洞庭湖周邊地區的物資都能直接到達襄陽，而且還能以商隊覆蓋洞庭湖周邊，資金來源也大幅度增加。因為水師在陸家手裡，陸家一直以來和丐幫的關係都很好，到時候很多事情就能商量了。
不只是如此，哪怕是出現最壞的情況，襄陽失守，至少也有了一條可靠的撤退路線，反正韃子又不懂水戰，到時候利用洞庭湖也能拖住一段時間。就算是韃子掃平了整個南宋一統天下了，這麼大的洞庭湖藏幾家人還真不叫事，實在不行還能直接走水路進入長江，繼而出海躲避，回桃花島就是了。
可以說，黃蓉的計劃很好，而且是擺明了公私兼顧，你好我好大家好，所以原著中陸家才答應的很痛快。
“理論上可行，洞庭湖水師加起來也就不到5000人，去掉陸地守衛部隊，一共大約十幾艘大船、近百艘小船，你們只要在船隻回來的時候控制住，而且是控制大船就可以，小船無所謂。到時召集大約10個二流以上高手，由你負責帶隊，再帶上100左右的精英弟子，只要陸家準備好接收的人手，基本上也就一天就搞定。”鄧楓按照江湖中人的習慣捋了一下突襲計劃。
“我們的計劃大致也是如此。”黃蓉認可了他的說法。
不對勁，這樣的計劃幾乎沒有失敗的可能性，問題是，原著中肯定是失敗了，問題到底出在哪？
“蓉姐姐，你們考慮過變數嗎？比如，有人提前通知了洞庭湖水師，人家早有準備？”程靈素突然插了一句。
“不可能，我肯定找的都是最核心的精英弟子，動手前也會向其他人絕對保密”黃蓉第一時間否定了程靈素的說法。
“然後，你的精英弟子中有一個是你剛才提到的皇城司密探，一切全部完蛋。”鄧楓調侃的一句話把黃蓉砸蒙，同時也讓自己明白了原著中丐幫失敗的原因，“話說，你還沒和陸家談過條件吧？”
“幸好還沒有。”黃蓉鬆了一口氣。
“至少，陸家現在還是丐幫的朋友。”鄧楓繼續調侃。
黃蓉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半晌無語。
計劃只能放棄，因為她根本不可能搞清楚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是可靠的，又有誰是外部勢力的探子。這也是幫派類勢力的最大弱點，你永遠搞不清手下弟子的全部身份，魚龍混雜，亂七八糟。今天可能還是一起喝酒吃肉的兄弟，一轉眼弄不好就是一句“對不起，我是捕快”之類的悲劇。
想到這裡，黃蓉突然看向了身邊的鄧楓，腦子立刻加速運轉，丐幫是幫派，但藥王谷不是啊！
“鄧公子！”黃蓉優雅起身，俏生生站在了鄧楓面前。
“黃幫主，今日裡多謝款待，鄧某正好接兩個妹子回家，咱們後會有期！”最少六個加號的甜甜聲音響在耳邊，鄧楓馬上意識到問題不對，所以第一時間選擇撤退。
但他剛起身，已經被黃蓉抱住了，在他考慮要不要強行掙脫離開時，一記香吻覆蓋而來，瞬間把一些不和諧的東東，諸如底線、原則什麼的統統碾碎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蓉面頰嫣紅、表情滿意的看著手中的15萬兩大額銀票——由中南銀號發放，藥王谷藥業集團公司保證支取，目前是整個中南地區最大同時也是最受認可的銀號。這些銀票其實是襄陽分部的大多數流動資金，鄧楓原本是準備帶回江陵總號換成小額銀票的。
“公子，你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就把25萬兩白銀扔進了水裡，整個中南銀號的實際資本也就不到200萬兩，算上儲戶的存款在內。如果想要把這個缺口補上，按照正常的收入需要一年半左右。”小昭依偎在黃蓉懷裡，語氣可愛的吐槽。
“死丫頭，剛剛你搶走寶寶伙食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黃蓉把小昭緊緊摟住就是一陣撓癢。
她這次為了得到鄧楓的幫助，可以說什麼臉面羞恥都不顧了，甚至主動把小昭拉了進來，如果不是程靈素紅著臉說要照顧寶寶，直接推著嬰兒搖籃去了客房，說不定連她也要加入作戰，甚至連一直拒絕的“二十四橋明月夜”都唱了不知道幾遍，為了把鄧楓擺平，她至今還是天體狀態抱著小昭。
“也不全是為了襄陽。”鄧楓沒好氣的把黃蓉拉到懷裡，“雖說現在錢夠用了，但計劃不變。控制了洞庭湖水師，到時候雲妹的船隊也有個停靠的地方，我們也可以利用原有船廠建造大型海船，增強自身實力，別忘了，江陵現在可是我們的地盤，那裡距離洞庭湖真的很近。單純依靠藥材生意，我們的收入再過十年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但要是打通了海外貿易，一年100萬兩都不是開玩笑。”
黃蓉的眼睛瞬間亮了。
長達十年的戰爭，消耗著難以計算的資源，郭靖在前線浴血搏殺，打出了赫赫威名，但後勤一直都是黃蓉負責，她已經快被越來越難以籌集的物資逼瘋了。糧食還好說，藥品一直是藥王谷負責，但其他東西越來越困難。
就以必不可少的兵器鎧甲來說，南宋掌控的地盤都是長江以南，一個眾所周知的常識，整個封建時代，南方開發出來的鐵礦一直非常少，這些原本就不多的鐵料全部控制在南宋朝廷以及各大家族手裡，他們想賣什麼價格，就是什麼價格，以至於現在襄陽前線計程車兵大多數用的都是長矛——這玩意對鐵料數量和質量需求都很低，只要是鐵質的，稍作打造就能取得很好的效果。
如果真能做到每年100萬兩收入，襄陽就能完全不考慮什麼後勤的問題，到時候組織510萬精銳部隊，反攻都不是開玩笑，連韃子自己都能看出來自己的虛弱，已經廝殺了十年的襄陽方面不可能感覺不到敵人戰鬥力的退化，要不是實在沒有資源，郭靖早就想組織幾次反攻了。
要知道，南宋一直缺少戰馬，自然沒什麼上臺面的騎兵部隊，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積攢，包括繳獲的蒙古馬、從金國走私的戰馬甚至從滿清走私的戰馬等等，現在的襄陽已經養了一隻將近3000人的精銳騎兵，郭靖已經不止一次帶著他們切斷韃子的補給線，別忘了他可是當年成吉思汗西征的領軍元帥，騎兵作戰就是韃子都比不了。
黃蓉完全忽略了，這些錢並不屬於她，更不屬於襄陽，而是屬於藥王谷，屬於鄧楓。
“公子——”甜甜的聲音，讓鄧楓舒服的眯上眼睛，享受著美妙的服侍，良久，感受到身上妹子無力的伏在胸口，他心疼的問道，“蓉兒，你這樣不委屈嗎？”
“在你這裡，我還有什麼委屈？”黃蓉苦澀的一笑，“只求你讓我不要白白的不顧廉恥。”
“蓉姐姐，你為什麼一定要死守在襄陽？這本來就是金陵朝廷的事情，他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小昭很罕見的沒有搗亂，而是疑惑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若是靖哥哥想要打下去，我就陪他打下去，若是靖哥哥死在這裡，我陪他一起就是。反正我現在身子都不乾淨，已經對不起他，不過是一條命罷了，我還賠得起。”黃蓉的語氣不帶一絲的遲疑，生死麵前，卻彷彿是敘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蓉兒，你其實不必”鄧楓知道封建禮教的可怕，也只能儘量勸說。
“若是真有那麼一天，襄兒和破虜就交給你照顧了，到時候你再告訴他們身世。”黃蓉沒興趣聽他的勸解，默默起身準備洗漱。
等到所有人洗漱完換了衣服，已經快到中午。四個人吃了一頓沉默的午飯，待僕人收拾好餐具，鄧楓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妹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蓉兒，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冷清了半天，鄧楓還是覺得應該自己先開口。
“越快越好。”
“好吧，給我半個月，你負責聯絡陸家，我召集所有藥王谷弟子以及招募的部分高手，你再聯絡一部分絕對可靠的丐幫弟子，別忘了讓陸家也儘量安排人手，我們年前把問題解決掉。”
“好！”
“雲妹的船隊預計也是年底之前到達，我們抓緊時間解決問題，再買下一批大船，等到雲妹的船隊再次出發時跟著，也能增加點收入。如果你們丐幫或者陸家有這方面的安排，我也可以讓雲妹帶著你們。”
“嗯！”
“蓉兒！”鄧楓有些惱火的看著心不在焉的黃蓉。
“雲妹是誰？”黃蓉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卻讓鄧楓抓狂。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鄧楓有些惱火的瞪了一眼捂著嘴偷笑的程靈素，又把同樣笑的眯著眼的小昭拉到懷裡一頓撓癢，這才瞪著黃蓉說道。
“你都安排好了，我還有什麼問題——雲妹是誰？可靠嗎？”黃蓉的關注點明顯和鄧楓不在一條線。
“想知道？好啊，看你表現了。”鄧楓被她氣樂了，乾脆也不再正經。
“哼！”黃蓉轉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