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其他人都被支走,只留下了劉牛探長和胡家兩叔侄。
刷!劉牛毫不留情的撕下了粘在胡飛嘴上的膠布,又把一張銀行卡拍在了桌面上。
“劉探長,你這是做什麼?我剛才口不擇言也是為了儘早解決今天的事.”
感覺到情況不妙的胡飛一改剛才的威脅態度,開始討好起來。
劉牛冷著臉:“這些年你找我給你行個方便的所有感謝金,都在這張銀行卡里,而你做的髒事兒留下的證據,我也全都留存,如果你真的想魚死網破,我保證你會下場更慘!”
“別,劉叔叔,咱們是合作關係,怎麼能兩敗俱傷呢?”
胡立波急了,“再說了,就只是蕭晨那個廢物,咱們也不至於這樣吧?什麼時候才能把我們放出去?”
胡飛也在一旁瘋狂點頭,生怕劉牛真的翻了臉。
“廢物?”
劉牛的語氣諱莫如深。
見狀,胡家兩叔侄也察覺到了不對勁,胡飛小心翼翼的問道:“劉探長,你平日裡不會為了蕭晨那種人收拾我們的,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個蕭晨,可不是普通人!”
胡立波一臉懵:“我怎麼聽不懂劉叔叔在說什麼?蕭晨是我們醫院一年的實習生了,他什麼底細我都清楚啊!”
“那小子是單親家庭,家裡沒錢也沒權,想要轉正都難.”
“而且在醫院我可沒少收拾他,還搶了他的女朋友,他要是真的厲害,怎麼會一直忍氣吞聲?”
劉牛也有些疑惑了。
但他很快就篤定的說道:“別特孃的放屁了,你們知道今天我在蕭晨家樓下碰到誰給我打招呼嗎?是玄武!”
“玄字排行前十的高手!”
“他親自跟我說,要把蕭晨的事平了.”
得知這些,胡家叔侄徹底傻了眼。
不用說他們也知道,玄字排行前十是什麼水平,那是放眼整個臨寧市都難得一見的高手。
不對,應該是整個江渡省都排得上名號的!但玄武本身,還不是最讓他們忌憚和震驚的,他們想到的人,是玄武背後的主子!如此高手能親自出面,那就證明他服務於臨寧市最頂尖的家族!蕭晨……一個沒錢沒權的小子,怎麼會有玄武幫他說話?還牽扯到頂尖家族?胡立波難以置信的搖頭:“不,不可能的,劉叔叔,一定是誤會!”
“我親眼所見,能是誤會?”
劉牛點燃了一根菸,“我羈押你們下樓時,還看到了玄武坐在賓利的駕駛位盯著我,如果我沒有把你們抓起來,恐怕我就完蛋了!即便是我沒有看到在賓利後座的人,我也實打實的感受到了屬於大人物的威壓.”
話都這麼說了,胡立波一下蔫吧了。
胡飛也震驚到了極點,不過他反應很快:“劉探長,那現在我和立波怎麼才能出去?只要這事兒能平,該給你的一分都不會少!”
“現在談錢有用?我都怕我小命不保!”
劉牛嘆了口氣,“不過咱們也確實多年交情,我給你們指一條明路.”
“好,好!請講!”
“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規章制度行事,你們如果有辦法讓蕭晨,或者蕭晨的家人簽署諒解書,你們還有希望能出去.”
劉牛的話,讓胡家叔侄倆徹底洩了氣。
平日裡他們就欺壓蕭晨,今天還把蕭家母子逼上絕路,要想讓那兩人諒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劉牛看他倆表情也直到沒戲了:“行了,你倆就等著上庭審判吧,到時候表現好點,還能少判兩年.”
“等等!”
就在劉牛要轉身離開前,胡立波突然眼睛一亮:“劉叔叔,趙曉櫻也被抓了吧,但是今天的事情與她無關,能不能把她給放了?讓她出去前,跟我見一面.”
劉牛思索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翌日早晨。
蕭晨早早地出了房門,即便是在意識海中研究了一整個晚上,他的狀態都好到像是美美的睡了一覺。
給蕭梅花煎了藥,蕭晨本能的拿起揹包準備去醫院。
拉開房門他才想起,今天是秦雅然給他的假期。
“蕭先生,看來您已經準備好了去見老太君,那麼就跟我們走吧.”
大門外,玄武已經在了,從他的姿態上看,他好似在這裡已經等了許久。
知道該來的躲不過,還不如早死早超生,蕭晨點頭帶上大門,跟著玄武下樓上了車。
易子凱也在後座,見到蕭晨,立刻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蕭先生,早啊,我上學順便蹭個車,你不介意吧?”
“這本來就你家車.”
“嘿嘿,但這車本來是接你的,本來想著趁著奶奶看病,讓你也幫我瞧瞧呢,但可惜了,高二學生沒有這時間.”
不用蕭晨說話,狀態好的易子凱,一個人就能喋喋不休的填滿時間。
直到他在臨寧市私立高中下車,車內才安靜下來。
車子一路向前,慢慢的開出了市內,駛向了山外的鼎龍山。
蕭晨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鼎龍山在臨寧市出名,不僅僅因為它是地標之一,更是因為在鼎龍山上有烈士陵園,埋葬著自打混亂時期到現在為止的,為國捐軀的烈士們。
車子開過了山腰處的陵園,朝著山頂繼續駛去。
蕭晨心中咯噔一聲。
鼎龍山只有一處可以住人,那便是位於山頂的問天樓!那一片區域,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踏足的!誰都知道住在問天樓的,是出世的大人物,只不過沒有多少人知道,所謂的大人物究竟是誰。
難不成……老太君就是那位?在蕭晨懷揣著震驚之時,賓利停在了兩扇大門前。
大門紅漆銅鎖,厚重高大,頗有恢弘古韻之氣,而大門兩側的院牆,也是紅牆綠瓦,每隔六米,屋簷上還有獅頭雕刻,活靈活現,霸氣十足。
院內,一棟七層高樓向天而立。
是問天樓!“蕭先生,請吧,老太君已經等候多時.”
從大門內出來一名身著唐山裝,頭髮花白,戴著鏈條金框眼鏡的長者來,他慈眉善目,語氣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