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打手捏著的打火機火苗騰的一下擴大幾十倍!橙黃色可怖的火舌,猶如有了生命般,分成兩股,一股飛向了人群外趙曉櫻的手,而另一股則是衝向了胡立波的褲襠。
“啊!著火了!”
趙曉櫻尖叫一聲,扔掉了手中的資料夾。
但胡立波就沒有那麼幸運,火舌接觸到褲子的瞬間就蔓延開來,才不過兩秒,他的身軀就被火焰包裹。
胡立波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救命!快滅火啊!”
被他鉗制住的秦雅然因此得救,趕緊跑得遠遠的。
胡飛又驚又氣,狠狠的踹了一腳拿著打火機傻了眼的打手:“瞎了眼了?讓你點房子,誰讓你點我侄子了!”
“我,我沒有啊,快,救火!”
打手委屈至極,他怎麼能想得到,火苗會蔓延到胡立波身上?幾個打手爭相朝著洗手間和廚房衝去,想要打水給胡立波滅火。
但蕭晨怎會讓他們得逞?他使用控火咒操縱火苗的方向的同時,又對端著水出來的幾個打手施加了腳滑咒。
沒有任何一盆水,能順利的潑到胡立波身上。
而匆忙脫下衣服拍打胡立波身上火苗的打手們,也只惹得自身不保,完全無法控制火勢。
見到這一幕,撐著茶几好不容易站穩的蕭梅花都驚呆了!古語有云,惡人自有天收。
沒想到報應竟然來得這麼快!可蕭梅花本就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再說了,火勢如果不滅了,遲早會蔓延到滿地都是油的客廳,那她和蕭晨就連一個遮風避雨的小家都沒了。
“小晨,快,幫著救火!”
蕭梅花推了一把蕭晨,“千萬不能鬧出人命來,也別毀了房子啊!”
說完,不等蕭晨回應,她就跌跌撞撞的衝向了廚房,用受傷的手端著水出來往胡立波的身上潑。
在胡飛等人的眼中,事情就變得更奇怪了。
讓無數打手狠狠跌倒的地面,蕭梅花一個踉踉蹌蹌的老太太,竟然走的穩穩當當!趙曉櫻熄滅了身上的火星子,舉著被火舌灼傷,如同豬蹄子般的手高聲吼道:“胡院長,是蕭晨乾的,他肯定用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招數,你要控制住他!”
她的話,和胡飛想的如出一轍。
但胡飛想要控制蕭晨有點難了,端著水衝上來的蕭梅花就剛好裝上了槍口。
胡飛一腳踹開擋路的胡立波:“打滾,快點躺下打滾滅火!”
緊接著,他伸手抓住了蕭梅花的手臂,鉗制在了他面前,威脅蕭晨道:“小子,是你搞的鬼對吧?不管你用什麼招數,現在立刻給我侄子滅火,不然我就讓你老孃今天死無全屍!”
說話間,他還做出來要把蕭梅花從樓梯上推下去的舉動。
龍有逆靈,觸之必怒!沒想到胡飛和胡立波兩人,已經遭受到報應還敢造次,蕭晨的殺心,完全無法按捺!剛才掉在他腳下的水果刀,顫抖著自行調轉了方向,刀尖朝著胡飛的心口,一觸即發!喂嗚喂嗚……警笛聲由遠至近。
不久前躲去了上一層樓的秦雅然再度露面,她手裡舉著手機,吼道:“我報警了,巡捕已經快到樓下,你們全都給我停手!”
聞言,胡飛臉色一變。
在地上打滾多圈,好不容易趁著蕭晨分心才滅了火,渾身上下燒的破破爛爛,要不是因為他在著火的瞬間就被嚇得尿褲子,恐怕命根子都沒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燒的面板大片焦黑。
不過此時,胡立波也顧不得疼痛了。
如果現在巡捕上門來,他們面對的,很有可能是牢獄之災!對於在醫院有身份地位的他們來說,那可是滅頂之災!胡飛一把推開蕭梅花,衝到陽臺上往下看,胡立波燒的雙腿面板粘連,行走艱難,但還是痛苦的追問:“叔叔,巡捕真的到了這裡來?”
蕭晨趕緊護住蕭梅花,不管周圍是什麼情況,他直接宋哲蕭梅花回了房間。
樓下,三輛警車停了。
從上面下來了一群身穿制服的巡捕列隊,很顯然是等待指示要上樓的,胡飛咬緊牙關:“秦雅然,你他孃的是不想在醫界混了!敢害我!”
“真,真的是巡捕來了啊?”
胡立波雙眼一翻,膝蓋一軟跪倒在地,巨大的疼痛和恐懼,讓他直接失禁。
一股騷臭的液體順著他的腿流了下來,沾染著被燒傷的面板,疼的他哇哇亂叫。
但下一秒,胡飛竟然笑了出來:“哈哈哈,立波,沒事,我們說不定還要感謝秦專家呢,替我們喊來了幫手.”
“你胡說什麼?探長和巡捕會調查真相,不會成為你們的幫兇!”
秦雅然秀眉皺起,不由的呵斥道。
“等著瞧吧,你們所有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胡飛冷笑,吩咐打手:“快點,找東西抬著立波送去醫院治療!”
“是劉探長?”
胡立波在痛苦中回過味兒來,“出警的不會是劉叔叔?”
胡飛轉身,得意的點了點頭。
他看向剛從蕭梅花房間出來的蕭晨,恨恨的說道:“小子,本來讓你們娘倆燒死,說不定是你們最好的解脫,但你還弄邪門歪道,燒傷了我侄子,那等待著你的,將是生不如死!”
聽著從樓梯內傳來的腳步聲,秦雅然崩潰了。
她美眸含淚,不住的給蕭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他們還認識巡捕房的人.”
“不是你的錯.”
蕭晨拉過她,“去巡捕房也好,即便是過程周折,法律也會還我們公正!”
“哈哈哈,好天真的話.”
聞言,胡飛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小子,也是時候給你好好的上一課了,你的出身,已經決定了你的人生,沒錢沒權沒有人脈,你談個屁的公正.”
“蠢,蠢貨!”
胡立波忍著劇痛嘲笑,“但劉叔叔上來的也太慢了吧,我……”“劉探長,你可算是來了!”
突然,胡飛神色激動地看向了樓梯口。
那邊終於出現了一群巡捕,為首的是一名身形微胖,年逾四十的中年探長,他就是胡飛口中的探長。
劉探長一言不發,也不與胡家叔侄對上目光,只是高聲問道:“哪位,是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