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這麼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一直擔心師公是不是因為我而出了什麼事情。
但是師父對我再三保證,師公他老人家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也確實是出了一趟遠門。
得到了師父的保證,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也問過師父,在我昏睡過去的時候你跟師公到底說了些什麼?還有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誰?但不管我怎麼問,師父始終是不願意跟我說,師父不說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而我的命,也被強行延續了二十年的氣運!二十年的氣運,也就意味著我能平安渡過這二十年,但是在我二十七歲的時候,我的劫難還是會降臨的!我問過師父,為什麼只有二十年,而師父卻只是簡單的跟我說了一句“逆天改命何其難,那個棺材裡的人躺了幾百年也不過是延續了幾口氣罷了,你吸收了那麼多人的陰陽之氣,改了二十年的命已經很不錯了!你的命最終還得是你自己往下走!”
我並不貪心,有這二十年已經很好了,之後的日子裡我便一直跟隨著師父修道。
對了忘了說,我現在住的地方叫玄清觀。
聽師父說玄清觀是正一道教分支而來的,最鼎盛時期道觀裡也有幾十號人,護著這一方土地平安!只是再好的傳承也抵不住歷史的洪流,能傳承到我們這裡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時間過去的很快,轉眼便已經十四年了。
如今我已經二十一歲,這些年我也經常跟著師父下山,跟著他去處理一些人們無法解決的事情。
等我離開了師父,我這才知道,師父還是將我保護的太好了,跟他一起處理的事情,不過都是些小打小鬧罷了。
真正凶險的東西,師父根本就沒有帶上我,都是師父獨自一人去的,有的時候一去就是十天半個月的。
這也導致了我懶散的性格,想著只要有師父在,我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也問過師父為什麼不帶上我,他說帶上你又怎麼樣?如果我保護不了你,我們道觀也就斷了傳承,如果什麼都需要我來保護你,那我帶你去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將來你自己去闖,等真正遇到危險,你才知道什麼叫做危險。
他還告訴我,做我們這一行的要時刻保持警惕,任何一個細節都有可能會丟了自己的命。
直到這一天,平靜的生活這才被打斷,我記得很清楚,那還是剛過完年三十第二天的時候。
師父喊了我一聲:“清兒!吃飯了!”
我們過年也很是清靜,一般沒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所以就喜歡在道觀旁邊的一棵大樹下打坐養神。
聽到師父的喊聲,我睜開了雙眼回應的:“好的,師父!”
我一進去就發現師父臉色有點不太對勁,飯桌上正放著一份資料夾。
師父的眉頭緊皺,發呆似的盯著飯菜,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師父,師父!”
我喊了他兩聲,他這才回過神來。
師父有什麼事情都是寫在臉上的,所以我好奇的問道:“師父,你這是咋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事情,先吃飯吧!”
“吃飯咯.”
飯吃到一半,我真的是見不得師父這個苦瓜臉的樣子,有些無奈的放下碗筷,問道:“師父!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行嗎?”
師父也放下了碗筷,輕嘆了聲:“唉!”
過了好一會師父在慢悠悠的說:“清兒,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聽了師父的話,我暗自鬆了口氣,還以為是有什麼關於師公不好的訊息。
這些年來,師公一直都沒有回來,只是期間給師父寫了幾封信,這才讓我心裡好受一點。
“嗨,師父!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什麼事你說,我的命給你都行!”
師父白了我一眼說:“我想讓你下山保護一個人!”
我端起碗扒拉了幾口飯,口中含糊不清的說:“誰啊?”
師父將桌上的資料夾推給我說:“這是她的資料.”
我來了興致,開啟資料夾看了看,看見了裡面的東西,打趣道:“喲,車票都幫我買好啦?”
師父倒是不好意思起來,眼神有些閃躲說:“這個女孩的身份比較特殊,她父親剛去世,家裡就剩她一個人,我怕她會遭到仇家的報復,我又不好出面,思來想去還是讓你去比較合適.”
“仇家?看來這仇家不一般吶!”
我皺了皺眉,嘀咕道。
“嗯,要是普通人復仇,也不會讓你去了.”
我看著手中的資料,大概就是,白羽,女,16歲,生於1983年3月3號,性格孤僻不愛說話,母親死於難產,爺爺奶奶在她小的時候,同車回家時遭遇車禍遇難,她僥倖存活。
資料中她母親,還有她爺爺奶奶的資料都寫的非常詳細,唯獨他的父親只有這麼幾個字,父親白軍,死於807行動。
我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這女孩子怎麼這麼倒黴?毫不誇張的說,幾乎全家都死光了!我掐著手指算了起來,師父卻打斷了我說:“不用算了,她是天狼孤星命!註定孤獨!”
天狼孤星聽著很像天煞孤星吧?不錯!兩者都非常相似,但卻不一樣。
天煞孤星者,不管是親人,朋友,甚至是敵人,只要與之糾纏輕則厄運纏身,重則斃命!但是遠離則平安無事!狼乃是群居物種,天狼乃是狼中佼佼者也是頭狼,所以這種命格的人做什麼都是萬人之上的成就。
唯一的缺點就是克親!她的這種克,只要她出生直系親人不管是在哪,都會被她影響到。
我輕輕嘆了口氣:“唉!”
這聲嘆息中充滿了無奈。
我忽然還看見,在資料最後,還有一行比其他的字顏色比還深的字。
任務:派人一同上學,保護她的人生安全!我心裡一驚,不禁喊出了聲:“上學?”
我不確定的轉過頭看向師父,再次問道:“要讓我去上學?”
師父點了點頭:“怎麼了?不行嗎?”
我立馬站了起來,攤了攤手:“您看我像學生嗎?”
師父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搖了搖頭:“確實…不太像.”
“對呀!我都二十一歲了,怎麼讓我扮成一個高中生啊?”
師父拖著下巴思考了很久,沉思了很久才試探性的問道:“那要不…去當老師?”
“那更不行啊!哪有我這麼年輕的老師?再說了我都沒上過學,我怎麼教啊?”
我一陣無語。
師父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扮嫩不行,扮老還不容易嗎?回頭把你的年齡改成27歲,27歲的體育老師很合理吧?”
“我…能拒絕嗎?”
“你剛才不是都答應了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