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事情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動工的,無雙算計著蓋什麼樣的房子,首先得有個後院,養的雞鴨豬兔子都放在後院養。

後院和前院中間最好能隔開一段距離,避免養殖禽畜的味道傳過來,可以開個小菜園,種植些蔬菜隨時吃隨時摘。

除了蔬菜,還要種植些水果,這樣就能隨時吃上水果,不必去山上找野果。

院子外面最好弄個漚肥的池子,人和禽畜的糞便都可以丟進去漚肥。

洗澡間也是必不可少,至少冬天冷的時候能洗澡,洗澡間最好可以從室內進出,否則會很冷。

房子一人一間是必須的,獨立私密空間非常重要,還要有一個倉庫,存放糧食肉類。

還要有專門的柴房,有柴房就能保證下雨天也有乾柴燒。

為了防止老鼠猖狂,還得準備一些小魚乾,去有狸奴的人家聘個小狸奴回來,為了安全,還得養幾隻狗。

狗就按照軍犬訓練一下,不用真訓練的和軍犬一樣,但撲咬和拒食必須會,這樣就能保證狗不會吃了有藥的食物被害死。

最好狗和貓都是從幼崽的時候養起來,這樣狗不會咬貓,要是有別的狗欺負貓家裡的狗還會保護貓。

當然聘狸奴還是養狗都還遠著呢,先想想怎麼把房子蓋起來。

無雙的圖紙越畫越大,後院養殖,中間開菜園果園,前院弄些開花的果樹做景觀。

果樹開花也是美景,比如梨花,桃花,杏花,蘋果花,海棠花等等,開了花都極美,到時候又能賞景,又能吃果子,豈不是美滋滋。

院子也要大一點,修建的雅緻些,這樣閒著無事也可以在院子裡乘涼,聊天,鍛鍊身體等。

無雙越畫越興奮,一直折騰到半夜,房子的圖紙才畫完,然後她發現,她畫的這個房子,想要蓋下來,怎麼也要個二百兩銀子了。

畢竟院子有些大,肯定要花錢僱人幹,人工費用就不少,材料費也不會太輕鬆,傢俱擺設都要有,也不會少,七十兩銀子肯定不夠用。

不過無雙也沒有太著急,她現在找到了賺錢的路數了,等知州夫人參加上兩次宴會,自不會少了她賺錢的機會。

第二天一大早的,無雙才吃完了飯,趙氏派來接無雙去知州府的馬車就來了。

比起昨天布莊掌櫃送無雙回來的馬車,趙氏派來的馬車非常氣派,車身四角裝飾燈籠,車廂內也寬闊,還設有案几。

除了車伕,還有隨行的婆子跟隨,顯然趙氏也很貼心,那婆子穿金戴銀,比普通富貴人家的夫人穿戴一點不差。

昨天無雙就說了是要去知州府,幫知州夫人教丫鬟盤發化妝,還有人不信,今日看到這氣派的馬車,穿戴精緻的婆子,全都信了。

關鍵非官宦人家的馬車,不准許進行裝飾,這輛馬車一看就知道所有之人不是官員就是官員家眷。

無雙和家裡人告別,還不忘叮囑白夢璃和裴贊:“爹,娘,今日記得送子書去府城看病,抓些好藥,別捨不得銀子。”

白夢璃也叮囑無雙:“放心,這些我和你爹會做的,你去了知州府,記得少聽少看,只做好自己的事,凡事不要管。”

無雙也點頭保證:“娘放心,我知道,會記得小心不要多管閒事的。”

不好讓車伕婆子多等,無雙稍微說了兩句,就匆匆出門,上了馬車離開了。

白夢璃有些擔憂的看著無雙離開的馬車,對裴讚道:“無雙從來沒有接觸過官宦後宅,好些事我也沒和她說過,也不知道這知州府的後宅乾淨不。”

白夢璃可不是杞人憂天,她在京城,看過的後宅陰私不要太多。

有些後宅亂的人家,就是去做客,那都是要處處小心,免得捲入什麼陰謀裡。

無雙有一張非常漂亮的臉,美麗的女人在後宅鬥爭裡,最容易被人利用。

裴贊卻不怎麼擔憂:“你不用這麼擔心,知州許維生早些年我認識,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當時他高中二甲傳臚,當時的戶部尚書看中他年少有為,要把女兒許配給他,許維生就以自己已經成親拒絕了。

戶部尚書不介意,讓人傳話給許維生,可以容許他的原配當平妻,他女兒為正室,許維生還是不肯,這才被外放到北地這流放之地來做官。

沒想到這許維生寧可來北地也不肯貶妻為妾,攀高枝娶尚書之女。

當時許維生離開京城的時候,多少人嘲笑他為了個粗鄙的農門出身的妻子斷絕官途。

誰想到呢,人家到了這北地做官也是節節高升,這才十幾年就從知縣升為知州了。

以許維生的品行,他的後院基本不可能亂起來,說不定連小妾都沒有,咱們家無雙去了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白夢璃聽到許維生堅持不肯拋棄糟糠之妻,就對許維生很有好感了,因為白夢璃自己也是小官之女。

當時白夢璃嫁給裴贊,裴家人也是不滿意,想要讓裴贊娶個門當戶對的,是裴贊堅持白夢璃才成功嫁給他。

婚後這麼多年,裴贊也是難得不納妾的男人,不過裴贊這樣不納妾不養通房的男人,在京城也是獨一份。

白夢璃沒想到許維生也和自己丈夫一樣,忍不住誇讚道:“這個許知州還真不錯,品行和夫君有一比了。”

裴贊輕笑一聲,攬著白夢璃的腰,把人從院子門口往回拖:“既然知道許知州人品好,就不要那麼擔心無雙了,他的後宅亂不到哪去。”

無雙這邊的馬車是一路飛奔,比牛車快兩倍的時間趕到了知州府。

馬車直接進府,走到內宅入口,才停下來,無雙跟婆子下了馬車,走著進去。

一進內宅,迎面是個小花園,花園裡種了好多果樹,無雙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果樹是沙果,蘋果,杏樹,李子樹,還有香水梨。

眼看無雙一路看這些果樹,領路的婆子對無雙道:“我們家夫人喜歡種果樹,說是既能賞景,又能吃果子,比別的樹好。”

無雙笑道:“我也喜歡果樹,院子裡種果樹,春日賞花,秋日摘果,還能釀果酒,可比不會結果的樹好多了。”

婆子就笑了:“那姑娘可真和我們夫人說道一起去了,夫人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院子的果樹了。”

無雙和婆子聊了幾句,很快就到了一處寬大的院落裡,無雙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趙氏挽著袖子,在給院子裡的果樹澆水。

看到無雙進來,趙氏放下手中的澆水壺,對無雙道:“你來的正好,快幫我梳個頭化個妝,再挑選一身好看的衣服,我今天要去赴宴,正愁不知道該怎麼穿戴呢。”

說著就來拉住無雙的手,把人一路拉進屋子裡,無雙都沒來得及打招呼,人就被拉進屋子裡了。

一進門,無雙就看到屋子中間擺了好幾個開了蓋的大箱子,各色衣物擺放的到處都是。

一看就知道無雙來之前,趙氏曾經愁了好半天該穿什麼了。

無雙沒有先選衣服,而是乾脆問趙氏:“夫人是想要一個什麼樣的造型,華麗些的,還是淡雅些的?”

趙氏直接道:“我也不擅長這些,你看我之前的梳妝打扮就知道,乾脆你幫我決定就是了,只一個要求,好看。”

好看還不容易,無雙想了想問道:“夫人去參加的宴會,對著裝有什麼要求嗎?

比如,必須穿正裝,不能有任何不合規矩的地方,還是穿著隨意,好看即可。”

趙氏立刻道:“隨意的,只要好看就可以。”

無雙的腦海裡,立刻有了十幾個打扮趙氏的方案,最後無雙選擇給趙氏做一個豔麗的造型。

其實趙氏有一雙狐狸眼,非常適合畫的妖媚華麗,只是她是知州夫人,肯定不能弄的太妖媚,不端莊。

所以上次無雙給她畫眼睛的時候,遮掩了妖媚,突出靈動,這次,可以放大一些眼睛的妖媚之處,但又不能太妖。

無雙這次把趙氏的眼睛畫的妖了一些,但又不是特別妖,似狐狸眼,眼角又有些貓眼的感覺,一下子就把妖媚變為天真不知世事的感覺。

雖然趙氏不是小姑娘了,但她日子過的順風順水,性子裡其實是有些天真在的。

這個妝容貼合了她自身的氣質,一下子就讓她變得鮮活妍麗起來。

無雙又幫她盤了頭髮,換了衣裙,趙氏再次從一個普通的富貴微胖夫人,變成了一個豐腴美人。

做好了造型後,趙氏高興極了,順手就從手上擼下來了一個金鐲子,帶到了無雙的手腕上。

無雙急忙推辭:“夫人,這鐲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您已經給了我不少賞銀了。”

趙氏卻滿不在乎的道:“你就收著吧,我賞了你的,就是你的,你要是過意不去,就認真些教我的丫鬟,讓她能早點出師。”

無雙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實心的金鐲子,怎麼也有二兩重,價值至少二十兩白銀,無雙拿著都有點不安,主要是趙氏給的太多了。

看出無雙不安的樣子,趙氏直接道:“你別覺得不安,我一年因為衣服不合身,不好看,浪費的錢都不知道有多少。

給你的賞錢加一起還沒我一件衣服貴呢,這才有幾個錢,你有什麼不安心的,拿著就是了。”

無雙笑笑,道:“那我就厚顏收下了,夫人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導您的丫鬟。”

“我這就出去了,和你學的是我的丫鬟碧桃,你仔細教她就好。”

趙氏急著去赴宴,吩咐了碧桃和無雙好好學習後,就急匆匆的帶著人走了,只剩下無雙和這個叫碧桃的丫鬟。

碧桃是個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大姑娘,長相是那種小家碧玉的樣子。

碧桃很客氣,還叫無雙老師,對無雙道:“還請老師盡心教導,我有什麼學不會的地方,您儘管訓我,我一定改。”

無雙可沒有體罰學生的愛好,直接道:“放心吧,學習這個很容易的,不過首先,我們得有一個模特。”

碧桃茫然的重複了一句:“模特?是什麼意思?”

無雙解釋:“模特就是負責出腦袋,讓我們用她的頭髮學習盤發的人,要學好髮型,這模特是必不可少。”

無雙這麼一說,碧桃就理解了,直接笑道:“這個容易,這院子裡的丫鬟都可以來當模特。”

無雙就道:“那咱們就開始吧,今天先教你盤發,你看誰願意來做模特,就來吧,不願意彆強迫。”

不過這次沒等碧桃開口,屋子裡伺候的兩個小丫鬟突然開口道:“我們可以當模特。”

這兩個小丫鬟是趙氏吩咐留下給無雙端茶送水的,正好聽到無雙要找模特,就自告奮勇來了。

無雙看了看兩個丫鬟的臉型,道:“也行,正好你們兩個都是圓臉,可以梳高髻。”

無雙開始給碧桃講解如何根據臉型,氣質來進行髮髻的造型。

這些話,碧桃都聽的認真,無雙講了一遍,她聽清了還要複述一遍。

無雙就事無鉅細的講,講完再上手做,做好了髮型,就讓碧桃跟著在另一個丫鬟頭上做一下。

一開始講解的時候,碧桃顯得有些笨拙,但是真的上手了以後無雙才發現,碧桃做髮髻的手藝一點不比自己差。

無雙立刻因材施教,只教碧桃該如何根據臉型選擇髮型,至於髮型的樣子,讓碧桃自己琢磨著盤。

如此一來,教學進度飛快,很快,碧桃就從設計的髮型不倫不類,到稍微有了那麼點模樣。

晚上趙氏赴宴回來,還饒有興致的圍觀了半晌,直到眼看再不回去,天就要晚了,無雙起身告辭,趙氏才停止觀看。

不過趙氏沒有讓無雙立刻離開,而是留下無雙吃了一頓飯,還給她打包了一個大食盒,這才讓車伕把無雙送回去。

還是那個車伕,還是那個婆子一起陪著無雙回裴家。

無雙回到家裡的時候,裴家眾人做好了晚飯,卻一直沒吃,都在等無雙回來吃飯。

無雙把沉甸甸的食盒放到桌子上,道:“正好夫人送了我好多吃食,晚上大家一起吃。”

無雙也沒看食盒裡都有什麼,現在開啟一看,發現食盒裡不止有菜,還有兩層滿滿當當的糕點。

除了糕點,還有一條紅燒魚,一隻大肘子,一隻燒雞。

這些菜和糕點,裴家人都熟悉,以往都是他們常吃的飯菜,現在倒是覺得上次吃這些菜的日子已經遙遠的好像是上輩子了。

白夢璃忍不住拿了一塊白糖糕,咬了一口道:“這個做的味道正宗,好久沒吃過白糖糕了。”

以往白夢璃最喜歡吃白糖糕,為了這個,裴贊把京城所有賣白糖糕的鋪子酒樓都買遍了,就為了找出白夢璃最喜歡吃的那一家。

白夢璃突然有點傷感,不止是白夢璃,其他人也有點情緒不佳,裴婧媛和裴子珏這兩個小的也是和無雙打了個招呼就不說話了。

無雙看大家情緒都不是很好,就把自己手上的金鐲子擼下來,語調歡喜的道:“各位,今天我得了一個金鐲子!

這可是純金的,怎麼也有二兩重,二兩黃金,可差不多有二十兩白銀了,咱們的存款又增加了。”

聽到無雙這句話,大家的情緒果然都激動起來,裴婧媛最先緩過來,歡喜道:“又賺了二十兩銀子,嫂子你可太厲害了。”

白夢璃接過無雙手裡的金鐲子,顛了顛,道:“這個重量,說不定都不止二兩呢,知州夫人還真大方。”

裴子珏有些咂舌的道:“這知州的俸祿有這麼多嗎?生活的這麼好,知州夫人花錢這麼狠,這個知州不會是個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吧?”

裴贊見多識廣,解釋道:“並不需要搜刮民脂民膏,北地百姓生活困苦,但官員可不一樣。

北地盛產山參,所出山參品相最好的是貢品,餘下的,自有參商收購了賣去各地。

山參價格昂貴,參商們上交的賦稅非常多,而且參商也會定時孝敬各級官員。

所以說,別以為北地苦寒當官的就苦,他們和江南肥缺上的官員一樣富庶著呢。”

“難怪知州夫人手頭如此散漫,這是有錢不在乎啊。”裴子珏感嘆。

無雙看大家心情好了,想起裴子書,問白夢璃:“娘今日可給子書看病了,大夫怎麼說?”

說起裴子書,白夢璃的臉上就帶出了輕鬆的笑意來:“大夫說子書情況好轉了,繼續下去肯定能好,還給開了好些養身體的藥。

大夫說了,只要按時吃飯按時吃藥,人就能恢復,不過藥有些貴,開了一個月的藥,花了十兩銀子呢。”

無雙卻不在意的道:“才十兩銀子,不貴不貴,只要人能好,銀子不重要。”

銀子都是無雙賺來的,在白夢璃開口說花了多少錢之前,大家其實都有些忐忑,一次看病就花出去十兩銀子,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看到無雙這個不在意的態度,眾人的心才放下來。

無雙也沒多想,直接道:“我去看看子書,帶他出來吃飯。”

裴子書今天折騰了一天,雖然是看病,但來回坐著牛車趕路,還是過於顛簸了些。

看完病從府城一回來就累的睡了,無雙回來的動靜這麼大都沒有驚動他,無雙進來的時候,他還睡著。

無雙看了看裴子書的氣色,還行,沒有很難看,看來這趟折騰沒有讓他的病情加重。

無雙看他睡的香,就沒打擾他,給他掖了掖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

出去對眾人道:“我看子書還睡著,他今天肯定累了,就沒叫他,讓他接著睡吧。

這些吃的給他留一些出來,等什麼時候醒了再吃吧。”

大家都沒意見,裴婧媛和裴子珏跑去拿了幾個乾淨碗過來,每樣菜都留一點,單獨用碗裝,怕放在一起竄了味道。

晚飯吃的好,大家吃的多了些,一時間眾人都有些吃撐了,無雙進屋去看了看裴子書,人還在睡。

白夢璃看無雙從裴子書的屋子裡出來,道:“子書還在睡嗎?”

無雙點了點頭,白夢璃就道:“今日你出去一天,想來也累了,就趕緊去休息吧,等子書醒了,我喂他吃飯就是。”

無雙還真有點困了,她在這個世界一向睡的早,養成了早睡的習慣,這會兒天都黑了,養成的生物鐘自然產生睏倦之意。

白夢璃讓她去睡,無雙就打了個哈欠,乖乖去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無雙早早起床吃飯,剛吃完飯接人的就來了,等身體疲累導致睡多了的裴子書醒了,無雙已經離開了家裡。

裴子書看著喂他吃飯的白夢璃,半晌才故作雲淡風輕的問:“娘,怎麼不見無雙?”

白夢璃也沒多想,隨口道:“知州夫人派人來接,無雙去知州府了,不在家裡。”

原來不在家嗎,裴子書眼睛垂下來,有點失落委屈,昨天晚上沒看到,今天早上也沒看到。

白夢璃本來沒多想,但是一看到裴子書的這個表情,她立刻反應過來。

作為母親,白夢璃可是非常瞭解裴子書,她一看裴子書這個表情就笑了,有點揶揄的道:“怎麼,你想無雙了?”

裴子書撩起眼皮,平靜無比的看向白夢璃,回了一句:“沒有。”

可白夢璃並沒有被糊弄過去,她突然起了壞心,故意道:“沒有就好,無雙太好了,你又不喜歡她,總不能讓人好好的姑娘被你冷落著。

我和你爹都想著,把她認成乾女兒,以後給她找個恩愛的夫君好好過日子,也不辜負她對咱們家好這一場。”

白夢璃話音一落下裴子書就有點急切的道了一句:“不行!”

話一落下,裴子書就知道自己上套了,果然看到了母親白夢璃瞭然的眼神。

白夢璃點了點裴子書的腦門,道:“還嘴硬,著急了吧。”

裴子書有點臉紅,又有點黯然的道:“可我看她對我,好像沒有什麼男女之情,而且我這個身體,都不知道能不能徹底好呢。

要是我一直好不了,豈不是拖累了她。”

白夢璃覺得自己兒子有點沒出息:“你和她是陌生的夫妻,從沒相處過沒感情不是很正常嗎。

沒有感情,那就培養感情,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你一天到晚悶嘴葫蘆一樣,你看她能喜歡上你嗎。

至於你的身體,大夫都說能好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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