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梨被丟在沙發上，她想坐起身卻被江澄輕易地反手按住。
她預感不妙，扭著身子掙扎，語氣帶了哀求，“江澄，明天還要早起準備婚禮……”
江澄跪坐在她身側，單手捏住她手腕，另一隻掐住她腰肢。
“還知道明天結婚啊，”他低低地笑著，嗓音裡透著幾分蠱惑的涼，“看來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以前你養父母管教你的時候連短過膝蓋的裙子都不敢穿。現在敢穿露腰短裙了，膽子真大啊。”
“江澄，我錯了……”
宣梨軟著聲音哀求，卻在他吻在腰間時癢得尾音都變了調。
江澄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宣小梨，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開始時宣梨還有力氣哭喊，後來只能小聲嗚咽。
她從來沒覺得夜晚這麼長過。
婚禮開始時間推遲到了下午，其它受邀賓客也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意見。
沈婉看著江澄在群裡發的訊息，為宣梨默默祈禱了三分鐘。
她昨晚上上個廁所的功夫，梁峰解鎖了她的手機知道了宣梨的位置，第一時間就告訴了江澄。
沈婉為此還和他吵了一架，指責他偷看自己手機還向江澄告狀。
梁峰好聲好氣地哄著她：“宣梨是你姐妹，你可以替她瞞著，江澄是我兄弟，我也有權利告訴他。”
“我可憐的梨梨……”她心疼地抹著眼淚，“已經一上午沒看見她回訊息了。”
“江澄下手也太狠了，”陳可嘖嘖感慨，“愣是讓梨梨沒下來。”
石倩將手裡的紙杯掐得變形，“狗男人！”
江澄派了人去接霍立身和秋欣，兩人見是勞斯萊斯，都生怕弄髒，下車後還小心翼翼擦過一遍。
司機看得無奈，和江澄說了情況。
“在煙雨鎮生活了幾十年，是有些保守，安排好他們住處就好。”
江澄在核對婚禮的專案事宜，這些事本來是宣梨主動要承辦的，但她現在除了有力氣罵他以外，壓根沒別的精力。
宣梨早上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但早就不見罪魁禍首的影子。
她艱難地去夠床頭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時驚喜地接起。
“秋阿姨？”
秋欣一聽她的聲音不對勁，擔憂地問：“小梨，你嗓子怎麼回事？”
宣梨回想起江澄俯在她耳邊低啞勾人的警告：“下不為例。”
她耳根滾燙，熱得下意識扯了扯領口，一個側身卻看見梳妝檯鏡子裡的自己。
眉目含春，神態嬌媚，完全和之前不一樣。
脖頸上清晰可見的幾處紅印。
宣梨反應過來，掩飾似的又將領口提高。
江澄真是太過分了，這讓她下午怎麼穿婚服！
“小梨？”
許久沒聽見她應聲，秋欣以為她出了什麼事，迫切地又喊了一聲。
床頭櫃上倒是還貼心地放了一杯水，宣梨喝了幾口，清了清嗓。
“我在。”
“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秋欣鬆了口氣，“婚禮怎麼推遲到下午了？”
宣梨臉有些熱，“因為出了點意外，不過江澄都已經解決了。”
“那就好，我和你霍叔叔沒想到你們會在一起，當初我們都以為他是個浪子。”
秋欣回憶起第一次見江澄的畫面，放蕩恣肆，偏偏又長了一張多情的臉，卻沒想到只對宣梨一心一意。
宣梨嗓音依舊有些沙啞，語氣裡的柔意卻難掩，“秋阿姨，江澄特別特別好。”
霍立身接過手機，有很多話想說，最後還是隻匯成一句：“能看見你幸福，我和你秋阿姨都由衷感到開心。”
“謝謝你們過去十五年來對我的照顧，”宣梨哽咽著吸了吸鼻子，“我其實很愛你們。”
“好了好了，結婚當天不能哭，”儘管秋欣還是信老一輩那套，聽見宣梨的話還是忍不住跟著哭，“我們一輩子無兒無女，能養育你十五年也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饒是霍立身也紅了眼眶，嘴上卻罵她：“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小梨今天大喜的日子，非得把悲傷的情緒帶進來！”
“好好好，我不哭，說點和婚禮有關的，”秋欣拿著紙擦了擦眼淚，“小梨的婚服我看過了，中式傳統的鳳冠霞帔，江澄眼光真不錯。”
霍立身：“還沒見過小梨穿紅色，真是期待啊。”
那套鳳冠霞帔是江澄在一年前就找人特意定製的，由精通手工的繡娘縫製，連珠釵都是在Y國拍賣而來。
宣梨很喜歡這一身，不過她還沒親自試過，今天將是第一次。
大師算過今天是百年難得一見大吉之日，一天之中有兩個時辰是大吉，一是上午的八點，二是下午兩點。
這也是江澄敢這麼肆意妄為的理由，上午的錯過了沒關係，還有下午的吉時。
宣梨提前被接到了酒店，化妝換婚服。
沈婉圍著宣梨轉了好幾圈，眼裡滿是驚豔，“哇，梨梨你這一身美死我了！”
陳可對著她瘋狂拍照，“誒呦，以後我結婚也要穿傳統婚服，也太好看了！”
石倩滿臉寫著不高興，“真是便宜江澄了，要我是男的，直接就搶婚了。”
宣梨頭上頂著沉重的珠釵，脖子重得轉不過來，只能隔著鏡子和她們說話。
“婉婉我倒是不擔心，倒是可可和倩倩，你們都要接我的捧花。”
她慶幸這套衣服的衣領高，江澄也刻意沒往脖子上面留痕跡，不用遮瑕就能擋住。
陳可和石倩互看了一眼。
石倩冷哼：“可可這個海後什麼時候收心，我就什麼時候考慮找物件。”
“哎呀呀，海後是不會上岸的，”陳可勾上石倩後頸，笑得妖嬈，“如果是倩倩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這半開玩笑的話讓其他兩人聽得一驚。
尤其是沈婉，下巴張到快要合不上。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陳可輕笑，”倩倩不喜歡男生，你們不知道麼？”
沈婉張了張嘴，“可……之前她不是有個遊戲CP嗎？”
陳可：“那個是她表弟啊，剛入坑沒多久所以一直帶他。”
“那你……”沈婉大腦已經處於宕機狀態，“之前不是還和很多男生聯絡嗎？”
陳可笑意盈盈：“姐姐也是可以喜歡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