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雨中落幕，長門之死（6000）
從空中望下去。
大半個木葉村已經變成了廢墟，到處都是火光和濃煙，街道上遍地是屍體，鮮血染紅了穿村而過的木葉河。
戰爭，就像一臺功率全開的絞肉機，無情地吞噬著每一個人的血肉和靈魂。
最慘烈的戰場，莫過如此。
如果繼續打下去，為了全殲木葉的近兩萬守軍，忍界聯軍一方恐怕也要付出極為沉重的代價。
對於雙方陣營中的許多普通忍者來說，值得慶幸的是。
停戰了。
隨著五代火影團藏的出面，這場木葉圍剿戰，被按下了暫停鍵。
雙方“心平氣和”地坐下來，進入了和談階段。
這次忍界大戰，木葉面臨的局面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如果坐在火影這個位子上的是三代目、自來也，或是其他什麼人，恐怕是沒那個本事力挽狂瀾，讓木葉絕地翻盤的。
三代目那種優柔寡斷的人，只會帶領木葉走向毀滅。
只有志村團藏，想出了這麼狠的一招，將木葉忍者和忍界聯軍的命綁在一起，要死大家一起死。
這才讓敵人投鼠忌器，不敢再輕舉妄動。
所以，是團藏拯救了木葉上萬忍者、以及十多萬村民的性命，僅憑這一點，他就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火影。
以上，是團藏自己的想法。
他發自內心地認為，他志村團藏，才是木葉的救世主。
很快。
在雙方高層的命令下，木葉和聯軍的忍者各自停手，數萬人浩浩蕩蕩聚集到村子中心。
由於火影大樓已徹底崩塌，整個木葉甚至找不到一棟完好無損的建築，因而雙方在戰場中心，臨時搭建起了一個帳篷。
作為談判的地點。
忍界聯軍這邊，出席談判的代表，是土影大野木、雷影艾、水影枸橘矢倉，以及臨時代理風影一職的千代。
木葉這邊，各個忍族的族長几乎都是掛彩帶傷，來到陣前。
日向日足、秋道丁座、山中亥一、奈良鹿久、油女志微……這些人，都神色複雜地注視著團藏這個新任火影，目送他帶著數名暗部護衛進入了帳篷。
和平談判，正式開始。
“咦，下雨了。”
帳篷外，木葉上忍邁特凱伸出一隻手，發現點點雨滴落在手心。
他抬起頭仰望天空，只見天穹陰沉，雨點很快連成了線，嘩嘩地灑落下來。
嗤嗤嗤。
雨落在木葉村中，澆滅了四處燃燒的火焰和濃煙，沖刷著地面的暗紅血跡，似乎——
也是為這場殘酷的戰爭，畫上了一個句號。
木葉村外，一處山坡上。
雨中，帶土眺望著殘破不堪的木葉，表情一臉平靜，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身材高大的幹柿鬼鮫，揹著大刀鮫肌站在帶土身後，一雙死魚眼一眨不眨，同樣沉默不語。
兩人全程目睹了這場木葉圍剿戰。
這時。
噗。
頂著捕蠅草造型的絕，從地底冒出上半身，向帶土彙報了戰場上的具體情況。
重點內容，自然是佩恩與宇智波斷的死亡，以及戰爭雙方開始進行和平談判的事情。
帶土聽完之後，搖了搖頭。
“佩恩六道，不過是六具屍體製成的傀儡罷了，就算被毀，長門也可以輕易造出新的佩恩來。至於宇智波斷，那傢伙絕對沒死！”
他的語氣斬釘截鐵，認定了斷的死亡是假象。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作為斷的敵人，帶土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最相信斷的人。
他的直覺告訴他，宇智波斷不可能就這樣完蛋。
甚至。
那傢伙從木葉戰場逃出來後，說不定就在這附近。
想到這裡，帶土頓時疑神疑鬼，左右張望了一番，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走，立刻離開這裡。”
他感覺此地很不安全，無意久留，當即便帶上鬼鮫和絕這兩個跟班，迅速撤離。
一行三人，消失在了雨幕中。
宇智波族地，小山頂。
“嗬…嗬…”
斷半跪在地上，發出沉重的呼吸，面板像燒紅的烙鐵一樣，渾身冒起陣陣白煙。
嗤嗤。
雨水淋在他身上，為他的身體降了一些溫。
五公里。
此前的斷從未嘗試過，用天御命進行如此長距離的瞬間移動。
果然，他不僅消耗了大量查克拉，而且在這個過程中，身體因高速移動而與空氣產生的劇烈摩擦，也對他的肉體造成了不小負荷。
斷站起身來，擦去臉頰上的血淚，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
短時間內，他最好是不要再強行使用天御命了。
回頭看了一眼木葉，發現村子裡竟安靜了下來，不再有打殺之聲。
看來是團藏那個老東西出手了。
呵。
斷無聲一笑，倒是很期待，團藏又會整出什麼新活來。
木葉，沒那麼容易度過這一關。
不過現在。
斷收回目光，看向了木葉西北方向，打算先去找長門玩玩。
嗖。
他身形一閃，從山頂消失不見。
……
木葉周圍，是廣袤的原始森林。
林間的一片空地上，某種生物浮現出了半透明的輪廓，隨後越來越清晰，最後——
出現了一隻深綠色面板的巨大變色龍。
這隻變色龍的眼睛，赫然是與樹木年輪紋路相似的紫色輪迴眼。
嘩啦啦。
無數紙片輕飄飄地飛來，絲毫不受雨水的影響，匯聚成了一個頭戴花朵、身穿曉組織風衣的女人模樣。
是小南。
唰。
見小南出現，變色龍立即張開大嘴，長長的舌頭卷著漩渦鳴人，將其吐了出來。
“這就是九尾人柱力嗎。”
小南目光一凝，打量著眼前這個渾身沾滿溼乎乎粘液的小鬼，發現對方的年紀很小，渾身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
那些傷，都是被九尾的查克拉灼燒後留下的。
可憐的小鬼。
這麼小的年紀，就被當成工具來利用，看這模樣，估計是很難活下來了。
小南搖了搖頭，向漩渦鳴人伸出一隻手。
頓時。
大量紙片從她指尖飛出，形成一個小小的蠶繭，將鳴人包裹起來。
“嘭！”
變色龍完成任務後，化為一陣白煙消失。
幾分鐘後。
小南帶上鳴人，來到了樹林深處。
這裡是一株株的參天大樹，每一株都要七八人合抱、幾十米高，高大茂盛的樹冠遮住了大部分的雨水。
噠噠噠。
小南走到其中一株大樹面前，樹皮竟如紙片般紛紛飛起，露出一扇大門。
實際上，這一整株大樹，都是小南用紙忍術製造的，從外表看，與其它樹木沒有任何區別。
只要藏身其內，就不會被敵人察覺，即便對方擁有萬花筒寫輪眼或者白眼，也無法看穿這株紙樹。
這裡面，便是長門的藏身之所。
走進樹裡。
一眼就看到一個紅色長髮的男人，上半身瘦骨嶙峋，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見，後背插滿了一根根黑棒。
他的下半身，卻不是人類的雙腿，而是一個巨大輪椅，連線著蜘蛛腿一樣的機械裝置。
此時的長門正劇烈喘氣，汗流浹背、面色蒼白。
“長門，你沒事吧？”
小南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走上前詢問起來。
“佩恩六道被摧毀，我戰敗了。”長門平靜地開口。
“連天道也？”小南愈發吃驚。
天道雖然是一具傀儡，卻是用彌彥的屍體製成的，被長門傾注了最多的心血，也一直被他當成真的彌彥來對待。
“沒錯，彌彥的屍體也被毀了，不過……有宇智波斷為彌彥陪葬，倒也足夠了。”
長門緩緩說道，將戰場上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小南。
小南聞言，也不禁目光凝重，感慨道：
“宇智波斷麼，原來是他把你逼到了這種境地。”
當初。
從斷第一次出手，在木葉村的大街上擊殺了雨隱的幾名間諜開始，小南就注意到了他。
她收集了不少關於斷的情報，也一再提醒長門，要小心此人。
現在看來，她和長門還是低估了宇智波斷的實力。
幸好。
這次行動至少抓住了九尾人柱力，算是完成此行的目標了。
另外，長門在關鍵時刻遠端解除了通靈之術，讓外道魔像順利返回月球了，沒有讓它落在敵人手中。
在長門的注視下。
小南手一揮，紙片形成的蠶繭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的鳴人。
“漩渦鳴人，和我一樣是漩渦一族麼。怪不得這小鬼的體質那麼好，體內九尾連續兩次暴走，都沒能要了他的命。”
長門看著眼前的鳴人，發出一番感嘆。
自從渦潮村被毀後，倖存下來的漩渦族人就散落在了忍界各地，如雨中浮萍，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消亡。
長門和鳴人，很可能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漩渦族人了。
所以他才會如此感慨。
“可是……”
小南眉頭一皺，有些疑惑，“漩渦一族不應該是紅髮嗎，這小鬼卻是一頭黃髮。”
“也許是他父親的基因太強了。畢竟，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啊。”
長門調侃了一句，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但隨即，他的笑意又消失了，而是嘆了口氣，說出三個字：
“可惜了。”
這麼有天賦的小鬼，還是長門的族人，被木葉的人如此利用，讓長門不禁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然而，人柱力就是原罪。
他回去以後，將會使用外道魔像抽出鳴人體內的九尾。而眾所周知，失去了尾獸的人柱力，下場只有一個。
就是死。
小南看出了長門的情緒波動，不動聲色收起鳴人，對他說道：
“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當務之急，是返回雨隱村，那裡才是兩人的大本營，絕對安全。
“好。”
長門點了點頭，當即便以查克拉催動輪椅裝置，打算與小南一起走出紙樹。
但就在這時，他的一雙瞳孔猛地一縮，並渾身一震。
“怎麼了？”小南驚訝。
“有人在快速接近這裡。”
長門神色凝重，閉上雙眼仔細感知。
剛才，外面下雨後。
他便利用輪迴眼的力量，將自身查克拉混入雨水中，發動了雨虎自在之術，監視附近的動靜。
正在接近這裡的那股查克拉，對於長門來說，似乎非常熟悉，是……
宇智波斷！
唰。
他睜開雙眼，駭然失色。
斷，不僅沒死，竟然還找到了這裡。
是和天道交手的時候，利用天道體內的黑棒，進行了查克拉的逆向追蹤嗎？
長門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意識到，自己遠遠小看了宇智波斷。
“宇智波斷？！”
從長門口中聽到這個名字，小南也悚然而驚，回過神後連忙說道，“我們趕緊走吧！”
出乎她意料的是。
長門卻是冷靜下來，搖了搖頭：
“宇智波斷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我沒猜錯的話，他想要的……恐怕就是我的輪迴眼。被那傢伙盯上，我已經走不了了。”
坐在輪椅上的長門，最大弱點就是行動不便。
一旦他的本體被人發現，就會陷入危險，何況對方是宇智波斷這種狠角色。
小南臉色一變，目光變得凌厲起來，冷聲道：
“既然這樣，就只能拼死一戰了。”
她和長門聯手，與斷決一死戰，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長門沉默著，臉色變幻，腦海裡飛快地思考了許多。
數秒之後。
在小南驚疑的目光中，只見他舉起手指，唰的一下——
便毫不猶豫插進了自己的眼眶裡。
“長門，你幹什麼？！”
小南驚呆了，還來不阻止，長門就已經挖出自己的雙眼。
他的兩個眼眶，頓時變成了血淋淋的窟窿，從裡面流出兩行血淚，看上去十分駭人。
“小南，聽我說，你先冷靜。”
長門忍著眼部的劇痛，喘著氣對小南交待，“帶上我的眼睛和九尾人柱力，立刻離開這裡。我會拖住宇智波斷，為你爭取時間……”
“不！”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小南打斷了。她一臉堅決，“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戰鬥，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對於小南來說，如果彌彥和長門都死了，她活在這個讓人絕望的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
“住口！”
長門突然衝著小南發出一聲怒吼，咆哮道，“你想讓我們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這樣白費嗎？”
小南愣住了，呆立在原地。
“小南。”
長門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語重心長對她說道，“別忘了是什麼支撐著我們走到今天。實現世界和平既是彌彥的夢想，也是我的願望。曉的未來和夢想，都交給你了……快走！”
說到最後，長門的語氣又急促起來，充滿了決絕。
夢想。
聽到這兩個字，小南的臉頰上，不知不覺滑落兩行滾燙的淚水。
不能再猶豫了。
唰。
她一狠心轉過了身，不再看長門一眼，以最快的速度衝出紙樹。
然後，隨著一陣嘩嘩的聲音。
無數紙片匯聚在小南身後，形成了一對寬大的白色羽翼，載著她沖天而起，飛向遠方。
紙樹內。
感知到小南的查克拉迅速遠去，直至消失，長門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低下頭，喘息著，任由雙眼流出血淚，沿著臉頰滴落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只有十幾秒。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在長門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長門緩緩抬起頭，雖然失去了雙眼，但他似乎仍能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沒錯，是宇智波斷。
看到長門只剩下兩個窟窿的雙眼，斷露出驚訝的神色，略一思考，也大約明白髮生了什麼。
“看來你知道我要來，是透過雨水嗎？”
他開口問了一句。
“被你發現了。”
長門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感慨道，“宇智波斷，你真是一個可怕的傢伙。我現在總算明白，帶土為什麼會一直輸給你了。”
斷聞言，也笑了笑：
“帶土那傢伙啊，只是我的一個玩具罷了。”
片刻的沉默後。
長門再度開口，這次是他向斷問了起來：
“斷，你究竟是為了誰而戰？似乎不是為木葉，也不是為了宇智波一族。讓我猜猜，你做的一起都是為了你自己，包括對付我，也是為了得到輪迴眼。對嗎？”
“話都讓你說完了。”
斷沒有反駁，而是順著長門的話問後者，“所以你的輪迴眼呢，是讓小南帶走了嗎。看來我得去雨隱村找她才行。”
“不用去找了。”長門搖了搖頭。
“為什麼？”斷不解。
長門聲音驟冷，冷酷宣佈：
“因為，你會死在這裡。而這一次，如你所願，是我的本體親自與你同歸於盡。”
話音剛落。
轟隆隆。
兩人所在的這株巨大紙樹，發生一陣劇烈的震動，樹內空間，形成了一個不透明的紫色結界。
“你的萬花筒寫輪眼，應該是有某種類似於瞬移的能力，可以將自己傳送到視線的焦點處，沒錯吧？”
長門一語道破了天御命的秘密。
“所以呢？”斷反問了一句，看上去不慌不忙。
對此，長門一臉平靜地回應：
“我提前使用輪迴眼的瞳力，在這裡設定了封印結界，與外界隔絕開來。你的瞬移能力，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這個結界只能從外部破解，裡面的人想出去，就算用上千百倍的力量，也無濟於事。
現在，就讓這株大樹，成為你我二人共同的墳墓吧，宇智波斷！”
長門說到最後，面露猙獰，用力喊出了斷的名字。
話音剛落。
漆黑的裡四象之印，便浮現在了長門瘦骨嶙峋的胸口上。
他準備好了赴死。
團藏的裡四象封印術，來源於漩渦一族，而作為漩渦遺民，長門自然也掌握了這個可怕的封印術。
而且，由他施展的裡四象封印，還要強力得多。
噗噗噗。
一瞬間，長門全身的血液化為漆黑墨汁，從他胸口源源不斷地噴發而出，並迅速膨脹成球狀，籠罩了整個樹內結界。
他要將宇智波斷帶到黃泉，讓對方再也見不到世上的陽光。
斷後退了幾步，很快就退無可退，眼看長門的血液撲面而來，就要將他吞噬。
斷目光一凝。
這個時候，就算他使用時停，再轟出“認真一拳”，也未必能及時破開結界，從這裡逃出去。
不得不說。
長門是個真正的狠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為斷佈下了一個死局。
不過。
斷既然敢來，自然不會沒有準備。
唰。
他攤開自己的左手，掌心一直閉著的那隻眼睛，此時終於睜開。
那是帶土的左眼。
嗡。
猩紅的萬花筒對準斷自己，釋放出一股強烈的瞳力，作用在他身上。
斷高大的身形，頓時發生了漩渦狀的扭曲，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個空間漩渦，一下子給吸了進去。
消失不見。
下一秒。
黑色的血液，淹沒了斷所在的位置。
“不！”
長門發出一聲絕望而不甘的怒吼，連同整株大樹一起，沉淪到了漆黑的深淵裡面，永墮黃泉。
這位曉之首領、雨隱村的神，在這一刻，用這樣一種失敗的方式——
落下了他一生的帷幕。
……
這是一片沒有太陽，也沒有星星和月亮，永遠灰暗陰沉的天空。
地面上，也沒有任何生命存在，充滿荒涼與死寂。
放眼望去，只有一個個高高聳立、散發冰冷光澤的巨大立方體，胡亂堆疊在一起，意義不明。
神威異空間。
遊離於現實世界之外，是由宇智波帶土內心的絕望意志，投射而形成的一處空間。
此時的神威空間裡沒有人影，帶土似乎不在家。
但很快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唰。
隨著空間出現一陣漩渦狀波動，斷偉岸的身軀從天而降。
“終於進來了。”
斷看了一眼掌心的帶土左眼，又環視四周，確定了這裡是神威空間，而不是長門要帶他去的黃泉。
自從拜託綱手給他移植了帶土的左眼後，斷一直勤加練習，今天算是在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
神威這種能力，確實很逆天。
也難怪帶土憑藉一隻右眼，就可以無法無天，肆無忌憚地在全忍界搞事。
不過從今天起，隨著斷正式拿到了神威空間的“鑰匙”，帶土的日子，恐怕就沒有那麼好過咯。
隨便逛了一圈後，斷便準備離開了。
這地方沒什麼好待的。
但在離開之前，他想了想，走到一處數米高的立方體前，猛地蹬地一躍而起。
嗤嗤嗤。
斷的指尖激發查克拉，落在立方體表面，筆走龍蛇，豎著寫下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宇智波斷到此一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