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舅舅請你去做客（5000）
噩夢一場。
原本被綱手封印多年的記憶突然復活了，並化作夢魘攻擊她。
是因為回到了木葉的緣故，睹景思人？還是昨天不小心看見了血，所以才受到影響，做了這個噩夢？
“綱手大人，您沒事吧。”
靜音被綱手驚醒，看到後者面色蒼白、滿身大汗的樣子，不由得嚇壞了。
“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夢。”
綱手擺了擺手，花了點時間，讓自己緩了緩。
躲債的日子，枯燥且無聊。
綱手既沒錢去賭場，也不敢到外面招搖，萬一要是被木葉的什麼人認出來了，那幫債主追過來，她又得跑路。
主僕二人，就這樣在旅館憋到了下午。
綱手實在憋不住了。
“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她對靜音丟下一句話，便匆匆出門。
十分鐘後。
這一次，綱手沒有再迷路，很快就走進健身館，找到了斷。
會客室。
“我答應了，什麼時候開始做手術？”她開門見山問道。
“很簡單，等我把朋友請過來就行了。”
斷這樣說道，起身走到門口，面對微笑地喊了一聲，“鼬，快過來。”
“！”
正在器械區健身的鼬，原本還是心不在焉，聽到這個聲音後頓時渾身一震，緩緩轉過身。
看到舅舅笑眯眯朝自己招手，他心裡一咯噔，已然是產生心理陰影了。
該不會，又要和舅舅切磋體術了吧……
好訊息是，舅舅只是讓他幫忙跑腿，去請個人來做客。
“卡卡西那傢伙是你在暗部時的隊長，沒錯吧？那你一定和他關係很好了，你去請他正合適。”
斷對外甥說道。
鼬聞言，露出為難的神色：“可是，我都退出暗部了，而且以卡卡西隊長的性格……”
話說到一半，鼬就閉上了嘴，因為他發現舅舅收起了笑容，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鼬，伱必須相信自己，請個人而已有什麼難的。你要是連這種事情都辦不好，舅舅我呀，可就要生氣了。”
斷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拍了一下外甥的肩膀，以示鼓勵。
鼬：“……”
他忍住肩膀的疼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鼬越來越覺得，舅舅就像一個巨嬰，周圍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要依著他的心意來，從來不講任何道理。
偏偏這個巨嬰擁有十分強大的力量，導致誰也無法違抗他的意志，尤其是倒黴的鼬。
於是。
“我知道了。”
鼬只能點了點頭，默默轉身離開。
看著外甥離去，斷很滿意，鼬最近是越來越聽話了。
都是他這個舅舅教育有方。
看來以後還要加大力度。
“去準備一桌飯菜，我要招待客人。”斷又對薩姆伊吩咐了一句，回到會客室。
“你的朋友是卡卡西？”
綱手聽到了舅甥二人的對話後，坐不住了。
她站起來，皺著眉向斷問道：
“你說的眼睛移植手術，該不會是你們宇智波想…收回卡卡西的寫輪眼吧？這樣的話，我拒絕做這個手術。”
“為什麼？”斷佯裝不解。
“因為卡卡西是木葉暗部的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不想捲入你們宇智波和木葉之間的衝突。”綱手很謹慎。
“你猜錯了，我宇智波斷哪有那麼小氣。”
斷搖了搖頭，示意綱手坐下，接著取來了一個容器，將裡面的三勾玉寫輪眼展示給她看。
“這是……”綱手有點不明白了。
“不是收回，而是置換，用這隻寫輪眼換卡卡西眼睛裡的那一隻。”
斷解釋清楚他的目的後，又強調了一句，“而且，這場手術要在卡卡西本人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所以等會兒你得幫我保密。”
不知情？
“怎麼才能讓卡卡西不知情？”綱手更不明白了。
“這就是你的任務了。”斷意味深長，暗示綱手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兩人正狼狽為奸，在這邊商量的時候。
另一邊。
鼬不知道去哪裡找卡卡西，最後只能來暗部打聽。
“站住！鼬，你自己退出暗部當了逃兵，還有臉回來嗎？”一名暗部忍者，在大門口擋住了他。
“我有些個人物品還放在儲物櫃裡面，沒有拿走。”鼬找了個藉口。
結果那名暗部看他不爽，還是不讓他進去。
幸好天藏路過，及時幫鼬解了圍。
“請問你知道卡卡西隊長在哪裡嗎，我找他有點事。”鼬趁機向天藏打聽。
“卡卡西前輩啊……”
天藏摸著下巴想了想，眼睛一亮，十分肯定地說道，“聽說親熱天堂系列出了新書，前輩八成是去集英社書店了！”
得到這個訊息。
鼬抓緊時間，又朝著書店的方向趕了過去。
卡卡西雙手插兜，走在大街上，面露沉思之色。
昨天。
他和天藏遭遇神秘敵人，向三代目彙報之後，成功將九尾人柱力保護了起來。
化解了一場危機。
三代目對這件事相當重視，當即動用暗部的力量，在木葉全村及周邊範圍搜尋敵人的行蹤。
卡卡西回去以後，又想了一晚上。
他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那個神秘面具男的寫輪眼，是帶土的右眼！
正因如此，才會和他的左眼產生感應，從而共享了彼此的視野。
除此之外，卡卡西想不到別的解釋。
畢竟當年的神無毗橋之戰。
帶土死後，木葉沒能找回遺體，一直就懷疑是被巖隱村的忍者帶走了。
而且卡卡西也注意到。
面具男的隊友，也就是那個頂著捕蠅草造型的傢伙，擅長土遁的遁地術，融入地面後馬上就跑沒影了。
果然是巖忍嗎？
不過。
巖忍為什麼會木遁？
這一點讓卡卡西百思不解，大腦cpu都快要燒壞了。
他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
卡卡西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
如果他再次遇到那個面具男，一定會拼盡全力奪回帶土的右眼。
無論是將那隻右眼留在自己這裡，還是交還給宇智波一族，卡卡西都決不能容忍，帶土的眼睛被巖忍褻瀆。
不知不覺，走到了書店門口。
下一秒。
卡卡西的目光，看向書攤最醒目的位置，被一本書的書名和封面深深吸引住了，再也無法移開。
沒錯。
是親熱天堂，中冊。
卡卡西回過神，連忙走進去買了一本，然後躲到書店的一角，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又是快樂摸魚的一天。
曾經的卡卡西。
因為父親旗木朔茂、同伴帶土和琳，以及老師四代火影夫婦——這些親近之人一個個的離世，讓他內心陷入了沉重的黑暗和悲傷。
直到卡卡西十八歲生日那天。
自來也大人將《親熱天堂》作為禮物送給了他，還說卡卡西是這本書的第一個讀者。
卡卡西受寵若驚，翻開親熱天堂之後，更是很快就沉迷了進去。
無法自拔。
書裡的內容，淺讀之下讓人面紅耳赤。
但卡卡西卻在字裡行間發現了，自來也大人深藏起來的人生哲學，以及忍者之道。
常看常新。
所以他才一直對這本書愛不釋手。
如今，快三年過去了，親熱天堂的中冊終於出版。
此時的卡卡西，如飢似渴翻著書頁，將一切煩惱和憂愁都拋到了腦後。
就在他聚精會神鑽研書中內容的時候。
“卡卡西前輩。”一個聲音突然在面前響起。
卡卡西抬頭一看，發現是鼬後不禁有些驚訝，詫異道：“鼬，你找我有事嗎？”
“那個…我舅舅請你去他家裡做客。”
鼬有些緊張地說道，擔心卡卡西不會答應。
果然。
“你舅舅？哦，是宇智波斷啊。不好意思，我正在執行任務呢，暫時離不開。”
卡卡西婉拒了這次邀請。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把親熱天堂收了起來。要是鼬問起，他總不能說，自己的任務就是摸魚看書吧。
鼬在心裡嘆了口氣，實在沒辦法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向卡卡西賣慘：
“我的舅舅說如果你不去的話，他就要生我的氣。請救救我，卡卡西前輩，拜託你了。”
說完，不等卡卡西拒絕，便向後者深深鞠了一躬。
“這……”
卡卡西猝不及防，也頗感無奈。
他想起了宇智波族會那晚的事情。
當時，宇智波的人要收回他的眼睛，是斷制止了族人，並放卡卡西離開。
卡卡西雖然不想接受對方的拉攏，但一次當面的道謝，似乎…還是有必要的。
罷了。
想到這裡，卡卡西對鼬說道：“我答應你就是了。”
鼬聞言，終於鬆了口氣。
兩人一起走出書店，朝著健身館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
周圍村民們的議論，斷斷續續傳到兩人耳朵裡，大多數都是關於斷的事情。
從斷小時候毆打老師被開除，到後來戰爭爆發的時候他躲在村子裡、不上戰場守護木葉，再到現在殘害暗部、將同村忍者屍體拿去賣錢……
種種“罄竹難書”的罪行，在村民們口中越傳越離譜。
總之。
宇智波斷，在木葉民眾心裡的印象，已經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了。
“這種人怎麼還沒死！”
提起斷名字的時候，人人都義憤填膺，恨不得將其手刃。
卡卡西有些恍惚。
當年，他的父親旗木朔茂面對的流言蜚語，火力恐怕還不及現在斷面臨的十分之一。
“不知道斷是怎麼看待這一切的？”卡卡西不禁感慨。
鼬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以舅舅的性格，根本不會在乎這些。別人說他殘暴邪惡，他或許還以為是在誇獎他呢。”
其實，鼬還有一句話沒說。
也許在舅舅看來，村民們不過是一群嘰嘰喳喳的猴子，鬧得再大聲，斷也只是當猴戲來看。
卡卡西無言以對。
要是他的父親也能有這樣一顆“大心臟”，說不定也不會自殺了。
很快。
兩人就到了肉體改造部門口，推門而入。
一進健身館，就看到了正在鍛鍊的稻火等人。
“卡卡西？”
稻火看到卡卡西后，想起後者上次是被館長放走的，也就沒有為難，反倒是衝著卡卡西點了點頭。
在宇智波眾人看來。
卡卡西受邀而來，肯定是和館長商量什麼重要事情的。
對於稻火等人釋放的友好善意，卡卡西在心中感到不安。
他可不想和宇智波發展什麼關係。
所以。
見到斷之後，為上次的事情道完謝就趕緊離開吧。
“舅舅，我把卡卡西前輩帶來了。”
鼬將卡卡西領進會客室，然後退了出去，帶上門。
榻榻米上擺著一桌子飯菜。
房間裡除了斷以外，他身旁還坐著一個陌生的金髮貴公子，也打量著卡卡西。
“請坐。”斷向卡卡西做了個手勢。
等卡卡西在對面坐下來之後，見對方目光疑惑，斷又主動介紹：
“這位是雲遊各國的斷醫師，醫術高超，和我的名字一樣，是我剛交的朋友。”
話音剛落，斷醫師也就是綱手，便衝著卡卡西說道：
“複製忍者卡卡西，久聞大名！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真是不甚榮幸。”
“您客氣了。”
卡卡西禮貌地回了一句，接著便直接向斷問起，請問今天找他來有什麼事。
斷聞言，笑呵呵地說道：
“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聚聚，代表宇智波一族，感謝你幫我們傳播了寫輪眼的威名。”
“是寫輪眼成就了我，是我應該感謝宇智波才對。”卡卡西很謙虛。
“既然這樣，那就喝一杯吧。”
斷當場拿起酒瓶，親自倒上一杯酒，給卡卡西遞了過去。
卡卡西猶豫了一下，想到實在不好拒絕，就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然後，稍微吃了幾口飯菜，閒聊了幾句沒營養的話。
卡卡西便開口說道：
“抱歉，暗部任務繁忙，我不能離開崗位太久，必須要回去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
“當然。工作最重要，你快回去吧。”斷十分爽快，一點都沒拉著卡卡西。
就這？
卡卡西一愣，沒想明白，斷把他請過來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他想多了？
“那我就告辭了。”
他這樣說著，內心驚疑不定地起身，向門口走去。
可剛走出去沒幾步。
卡卡西便感到了一陣強烈的眩暈，視線也迅速模糊，整個人原地搖晃了幾下，便砰的一聲摔倒在地面上。
昏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
“你的藥真不錯。”斷看向綱手，稱讚道。
“那當然。”綱手倒是一點都不謙虛。
剛才，在斷給卡卡西倒的那杯酒裡面，摻入了綱手調配的迷藥。
她這迷藥無色無味，是曾經暗地裡拿自來也做了好多次實驗，才研發出來的，連那傢伙都扛不住藥力。
更別說卡卡西了。
“那麼趕緊開始吧，要給你找一間手術室麼？”斷問道。
“沒必要，小手術而已。”綱手一甩頭髮，十分自信。
於是。
斷把卡卡西拎起來，放在榻榻米上，就當做是手術檯了。
然後。
綱手走上前來，掀開卡卡西的護額，用工具撐開眼瞼，露出了那隻永遠無法關閉的寫輪眼。
“話說……”
在開始之前，綱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用一隻三勾玉寫輪眼，換另一隻三勾玉，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
她對此無法理解。
斷的回答是：“卡卡西的左眼，對宇智波一族有特殊的紀念意義。”
綱手聞言，不再多問。她聽說過卡卡西的眼睛是同伴臨死前贈送的，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
她也不關心。
在斷的注視之下。
只見綱手快速結印，隨後舉起一隻右手，一團淡藍色的霧化查克拉便將她整個手掌包裹。
查克拉手術刀。
這是一種比掌仙術還要複雜的醫療忍術。不僅能用來救人，還可以傷人，比真正的手術刀更加精準、鋒利。
以此術進行眼睛移植，毫無難度。
“斷醫師，你太厲害了。就算是和傳說中的醫療聖手綱手相比，恐怕也毫不遜色，甚至還要超過。”
斷一邊觀摩手術過程，又開始耍人了。
果然。
聽到自己的名字，綱手嚇了一跳，一不小心手抖，差點沒把卡卡西的半張臉給切下來。
發現斷只是隨口一說後。
“過獎了。我哪裡能和綱手大人相提並論，她是天上的日月，而我只是小小的螢火蟲罷了。”
綱手錶面難得的謙虛一次，實際還是吹噓了自己。
對於綱手來說，這確實是個小手術。
兩人閒聊之間，不到十分鐘，換眼就已經完成。
斷從綱手手裡接過卡卡西的那隻寫輪眼，將其放進容器，然後又收進了儲物卷軸。
與止水的眼睛放在一起。
這樣一來。
他就收集三隻萬花筒了。
無論是止水的別天神，還是帶土的神威，能力都太過於bug了，會對斷造成致命的威脅。
所以這些眼睛必須在他手裡。
綱手清理了卡卡西眼睛周圍的血跡，將護額重新放下來，蓋住。
“他醒來之後，能察覺出異樣嗎？”斷問了一句。
“放心吧，他什麼都不會發現。”
綱手拍了拍胸脯，打包票。
那就好。
斷於是開門，再次招呼鼬進來。
“卡卡西前輩，卡卡西前輩……”
一個聲音在耳邊呼喚，讓卡卡西悠悠睜開眼睛。
他看到了鼬，還有斷、以及其他人，都圍在他身邊。
“我這是……怎麼了？”
卡卡西的頭仍然有點暈。
“你酒量不太行，幾杯下去就醉倒了。”
斷調侃了卡卡西一句，隨後對外甥吩咐，“鼬，送你的前輩回去好好休息。”
在鼬的攙扶下，卡卡西走出了健身館。
“鼬，不用再送了，我已經感覺好多了。”
走了一段路後，卡卡西對鼬說道。
與鼬分開後，他來到一間路邊店鋪的玻璃窗前，掀開自己的護額。
唰。
那隻三勾玉的寫輪眼，依舊在眼眶內。
卡卡西又伸手摸了摸，總感覺這隻眼睛和以前的有些不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也許，自己是真喝醉了，所以才在這裡疑神疑鬼。
想到這裡。
卡卡西搖了搖頭，放下護額，不再多想。
又掏出了《親熱天堂》的中冊。
很快就沉迷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