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曉之二人組
面對卡卡西的請教。
“共享視野？你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嗎。”斷佯裝沒有聽懂。
卡卡西沉默數秒。
最後還是將前段時間，他在村子裡發現寫輪眼面具男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認為對方可能是巖隱忍者，當年從戰場上搶到帶土的屍體後，得到了帶土的另外一隻寫輪眼。
斷一聽，就知道卡卡西遇到的根本不是什麼巖忍，就是帶土本尊。
不過他沒有揭穿，而是點了點頭：
“你遇到的這種情況很特殊，但並不是沒有可能。我回頭幫你問問宇智波的人，族長和長老們應該會知道更多。”
“那就拜託伱了。”
卡卡西聞言，向斷點頭致謝。
說完，他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了。
不過。
卡卡西走了兩步，神色一番變幻，突然又回過頭來，告訴了斷一件事情：
“我當時聽到了那個面具男和他同伴的對話，他是衝著九尾人柱力來的，似乎是想用寫輪眼的力量，重演數年前的九尾之亂，然後嫁禍給宇智波一族。”
“有這種事？”斷似乎很驚訝。
“不過你放心，木葉暗部識破了對方的陰謀，並且已將九尾人柱力嚴密保護起來。”卡卡西又補充了一句。
斷聞言，也站起身，向卡卡西致謝：
“感謝你提供的情報，我們宇智波也會做好防備的。”
從卡卡西口中，他聽出了帶土打的是什麼算盤——
挑撥宇智波和木葉，讓兩者鬥個魚死網破。
巧了。
這也是斷一直想幹的事情，他和帶土想到一塊兒去了。
所以。
斷並不打算把這個情報告訴富嶽、止水或是其他宇智波族人。
他會按照自己的節奏，在合適時機引入帶土的力量，促使宇智波與木葉高層徹底撕破臉，走上政變的道路。
到那時，宇智波和木葉就能面對面打擂臺，真正分出個高下了。
真是讓人期待。
向斷告辭後。
卡卡西走出了宇智波的族地。
他皺著眉頭，一邊回味與斷的對話，一邊抬起手，再次摸了摸自己的左眼。
突然間。
卡卡西感到一股隱晦的查克拉落在他身上，鎖定了他。
有人在窺視自己。
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樓頂，發現是一名警務部的日向忍者，正在用白眼監視著這邊的街道。
卡卡西不動聲色收回目光。
他是暗部，不會受到警務部的管轄。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但警務部的人，似乎並不這麼想。
卡卡西沒走多遠，便有一隊警務人員，朝著他迎面走了過來。
為首之人，正是最近村子裡風頭正勁的警務部隊長——日向日足。
日足等人所過之處，村民紛紛讓路，一臉敬畏。
雙方在街道中央相遇，隔著三米停了下來。
幾名日向警務隊員，目光不善地凝視著卡卡西，並在日足低聲耳邊說了什麼。
日足眉頭微皺，向卡卡西沉聲問道：
“卡卡西，你剛才進入宇智波族地，並與宇智波斷見面了是嗎？”
“有什麼問題麼。”
卡卡西一臉平靜地反問。
日足聞言，眉頭愈發緊皺，頓時加重語氣，向卡卡西發出警告：
“宇智波的人思想都很危險和極端，你最好注意一點，不要受到他們的影響。”
卡卡西內心不悅，但表面上還是應了下來：“謝謝你的提醒，日足隊長。”
然而。
日足並沒有停止對卡卡西的說教。
他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向眼前的年輕人叮囑：
“卡卡西，你千萬不要因為區區一隻寫輪眼，就對宇智波一族產生好感，而不惜站在木葉全體村民的對立面。我不想看到你再走你父親的老路……”
“請不要再說了。”
卡卡西突然打斷了日足的話，直接與眾人擦肩而過，頭也不回地離開。
是。
比起日向一族來，宇智波在村子裡的風評要差得多。
但卡卡西曾經最好的朋友是宇智波，對方把一隻寫輪眼送給他，當作他晉升上忍的禮物。
宇智波的人知道這件事後，也沒有回收卡卡西的眼睛，現在還幫他重新做了眼部手術，讓他能更好地適應寫輪眼的力量。
這就是卡卡西在宇智波身上看到的器量。
而日向呢。
這一族的人，不要說把自己的白眼送給外人了，甚至還在族人身上種下了籠中鳥咒印，美其名曰防止白眼外流，實際就是對族人的終生奴役和壓迫。
這樣一個畸形的家族，如今卻自詡超越了宇智波，是木葉的第一豪門。
對此，卡卡西內心只有不屑。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卡卡西墮落了。”一眾警務隊員議論紛紛。
寫輪眼的卡卡西。
對於這種和宇智波糾纏不清的傢伙，日向一族的人很難產生什麼好感。
日足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一意孤行的卡卡西，對隊員們吩咐道：
“繼續巡邏，尤其是要注意宇智波族地周圍，時刻提防有可能發生的犯罪事件。”
……
又是一夜過去。
清晨，濃霧瀰漫，能見度很低。
木葉西門，一名值夜班的守衛，正眯著眼睛靠在門上打瞌睡。
突然間。
遠處的濃霧裡，緩緩走來了兩個身影。
他們頭戴斗笠、身穿曉組織的風衣，看上去十分神秘，一邊走還一邊聊著天。
“你覺得，那個自稱是宇智波斑的傢伙，是真的嗎？”
“通常情況下，我是不會信的。不過，在親眼見過擁有六道仙人輪迴眼的佩恩之後，就算斑還活著，似乎也沒那麼令人驚訝了。”
“呵呵，看來你對首領的輪迴眼還是念念不忘，這麼快就忘記被神羅天徵打趴下，跪地求饒的屈辱了？”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曉的大將實力太差，讓我以為曉組織的首領也不會有多厲害，所以才對他出手。”
“你……”
大蛇丸與蠍鬥著嘴，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大門前。
“站住！”
那名木葉守衛驚醒過來，看到兩人的裝束後，頓覺可疑。
當即盤問起了他們的名字和身份。
咻！
一條毒蛇陡然從大蛇丸袖子裡射出，張開血盆大口，一對獠牙瞬間咬住守衛的脖子，使後者撲通一聲。
倒下了。
蠍看到這一幕，語氣不悅地出聲指責：
“大蛇丸，你一回木葉就殺人，難道是忘記斑的命令了麼。這樣貿然行動引起木葉的警覺，可不是什麼好事。”
大蛇丸舔了一下嘴唇，甩鍋給蠍：
“還不是因為你的樣子太可疑了，才引起守衛的懷疑，逼得我只能出手。不過放心，我沒有殺掉這傢伙，只是用蛇毒讓他暫時昏迷罷了。”
緋流琥傀儡的造型，的確是有些惹眼。
蠍才不會承認，當即便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反擊道：
“明明是你更加可疑才對。你這個s級叛忍曾經是木葉村的大名人，這裡的人誰不認識你那張臉？”
大蛇丸聞言，呵呵一笑。
他不再與蠍爭辯，只是伸手一揭，竟然將自己的整張臉皮都取了下來，就像是蛇蛻皮一樣。
“蛻皮”之後，大蛇丸的樣子，立刻變成了一個面板白皙、高額頭的美麗女人。
這不是什麼變身術。
大蛇丸自從研發出不屍轉生後，每隔數年便會更換一次容器，原來的身體早就被他捨棄了。
實際上。
大蛇丸平時示人的模樣，才是他使用了變身術的狀態。
“這樣就不會被人認出來了。”
大蛇丸說著，將那張沾滿粘液的臉皮隨手扔到一邊，整個人變成女人之後，氣質也瞬間嫵媚了不少。
“噁心的傢伙。”蠍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走進木葉。
街邊的不少早餐店都開業了，熱氣騰騰的食物香氣，瀰漫在街道上。
讓人食指大動。
“咦，紅豆丸子湯。”
大蛇丸發現一處街邊美食，眼睛一亮，“我有個徒弟很喜歡吃這種丸子，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唉，真懷念以前的生活啊。”
他唏噓了一番，主動表示要請客，但隨即又一撫額頭，一臉不好意思地對蠍說道：
“差點忘了，你不能吃東西呢。真是可惜啊，就算是為了永生，也不必付出這樣的代價吧。”
“總好過你，把自己變成了不男不女的東西。”
蠍冷冷道，毫不客氣地回諷。
“咯咯。”
大蛇丸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便去點了一份丸子，細嚼慢嚥地品嚐起來。
蠍站在馬路邊，眼神陰鷙地四處瞟動。
不一會兒。
一隊木葉忍者出現在了街道上。他們都穿著警務部的制服，開啟白眼，犀利的目光四處巡視。
“這些傢伙，是日向一族的忍者麼。”
蠍目光一閃。
他一直都想搞一隻白眼，用來製作傀儡來著。
“咦，警務部不是由宇智波掌管嗎，怎麼變成日向一族的人了。”
大蛇丸一臉詫異。
向小店的老闆問過之後才得知，原來是宇智波不久前集體辭職，讓木葉收回了警務部的權力。
“真是稀奇啊，沒想到桀驁不馴的宇智波一族，竟然會心甘情願放棄警務部。”
大蛇丸不禁感慨。
“對了。”
蠍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大蛇丸提起，“白絕先前對斑說，宇智波的人突襲了山嶽墓場，頓時讓斑方寸大亂。從時間上來說，這件事剛好發生在宇智波放棄警務部之後，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你的意思是……”大蛇丸眯起眼睛。
“我們去抓幾個宇智波的上忍來拷問一下，也許就能弄清楚山嶽墓場是什麼地方，以及斑和宇智波一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蠍沉聲道。
他和大蛇丸都想了解更多關於斑的情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莫名其妙地為斑效命。
“好主意。”
大蛇丸難得地贊同了搭檔一次，但也指出，“只不過，宇智波的精英忍者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我們要好好謀劃一番。”
吃完早餐。
兩人起身離開。
“是那兩個傢伙麼？”
那隊警務部的忍者，其實早就注意到了兩人，此時互相對視交流一番，愈發覺得二人行蹤可疑。
當即便跟了上去。
曉之二人組七拐八拐，不久便走進了木葉公園，來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樹林裡。
兩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停下腳步。
下一秒。
嗖嗖嗖。
數名警務部的日向隊員現身，將大蛇丸和蠍包圍了起來。
一名小隊長上前一步，向兩人厲喝質問：
“你們不是木葉的忍者，鬼鬼祟祟地潛入木葉，有何意圖？”
他凌厲的目光審視著二人。當然，主要是盯著駝背的人傀儡緋流琥。
大蛇丸見狀，不禁對蠍抱怨了一句：
“你看，我就說你這個樣子太可疑了吧。”
說完，他雙手一攤、向後退了一步，並對一眾警務隊員說道：“不關我的事，我和這傢伙也不熟。”
“哼。”
蠍冷哼了一聲，懶得廢話，直接張開嘴巴。
咻咻咻。
無數毒針和毒刺，頓時如暴雨一般從他口中射出，以閃電速度襲向那名小隊長。
忍法·針八波。
這些毒針數量多、速度又快，猝不及防之下的近距離偷襲，更是讓人無法閃避。
於是。
只聽那名日向小隊長慘叫了一聲，當場便倒地不起。
與此同時。
撕拉。
一條鋼鐵蠍子尾巴，從緋流琥的身後飛出，橫掃向一眾警務隊員……
僅僅一分鐘後。
這支警務部的巡邏隊便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屍體都被緋流琥的蠍尾貫穿，扔進了灌木叢裡面。
“該死的日向一族，竟然在族人身上留下這種咒印，毀掉了全部白眼。看來我下次只能抓日向宗家的人了。”
蠍十分不滿。
“你去抓吧，我可不想再和你待在一起了，麻煩不斷。”
大蛇丸對蠍一臉嫌棄，隨後自言自語道，“我要去見見心愛的弟子，她今年……應該滿十八歲了吧。”
有事再聯絡。
他對蠍丟下這幾個字，便如蛇一般溜出樹林，眨眼就消失不見。
注視著大蛇丸離開後。
嘭！
隨著一團白煙，蠍突然也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紅頭髮的清秀美少年。
這是他原來的樣子。
他把自己的本體也做成了人傀儡，所以青春永駐，外貌一直停留在少年時期。
這個樣子，和緋流琥的形象截然不同，想必不會再引起木葉忍者的懷疑了。
接著。
他不緊不慢地走出公園，在木葉閒逛起來。
蠍準備偵查木葉村的地形與人員部署，同時在心裡制定計劃，要如何以他的傀儡術，毀滅這個村子。
他迫不及待想將木葉變成一個華麗舞臺，在這裡上演一場震驚忍界的好戲。
到那時，世人將明白，傀儡術才是忍術之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