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平安符的小師父倒是笑得牙不見眼,還送了她們一個木匣子:“願施主們往後多喜樂,長安寧,歲無憂,久安康。”

討喜的話誰都愛聽,趙家幾人也象徵著買了幾枚。

趙輕卓本欲連喬織和姜笙的銀子一起結了,姜笙卻先他一步付了賬。

趙輕卓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的。”

姜笙也笑:“表哥的意思是我們一起結賬麼?”

她邊說話,邊又多給了八兩銀子,動作之快甚至趙輕卓都沒反應過來。

趙輕卓:……

天地良心,他真沒這樣佔便宜的心思。

趙輕瓊忙補充說:“輕卓他不是這個意思,姜表妹快些把銀子拿回去,不然表姐可要生氣了。”

“我們作為東道主帶幾位妹妹出來,怎麼還能讓你們破費。”

更何況喬織來趙家時並不是空手。喬家準備了銀兩布匹、京城的特色等,裝了滿滿兩馬車,隨她一起過來的。

趙老太太對這門親戚生了走動之心,就但論這些,他們也理應盡好地主之誼。

姜笙同樣大方道:“怎麼破費呢,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是,表姐不用客氣。”喬織已經把目光放到不遠處別的小攤上,順口附和了一句。

今日趙家人帶她們出來,即便姜笙沒幫忙付這幾兩銀子,她過會兒也得買點東西回去。

至少得給趙輕瑜這位最小的表妹買點零嘴。

姜笙又問:“你們就買四枚嗎,不用給姨姥姥和其它伯嬸也捎帶一枚回去嗎?”

趙輕瓊趕緊說不用:“家裡長輩們身邊都有的。”

她今日是受祖母之託,特意來當東道主的。

幾枚平安符倒是沒什麼,但若是讓這兩位京城來的姑娘太過破費,祖母便要說是她辦事不利了。

趙家與喬家和候府這兩門親戚在血緣關係上並不算近,從父母那輩開始就已經不大走動……但這樣不常聯絡的親戚,半個月前忽然傳了書信過來,祖母也想借這個機會緊密與京城的關係。

日後多條門路,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即便……

趙輕瓊瞧瞧看了眼身旁這位面容精緻的姑娘。

即便姜笙不過是候府一位養女罷了。

趙輕瓊幾不可察搖搖頭,甩開腦海裡的想法,唇角弧度彎得溫婉:“那我就不與表妹們客氣了。”

見喬織往四處都瞧了眼,但似乎沒找到想去的地方,正與姜笙小聲商量要不先去齋堂……

趙輕瓊思忖片刻給趙輕卓使了個眼色:“輕卓,你上次與二哥過來,不是說這邊多支了個攤,賣著各色樣式新穎的絡子嗎,要帶我們去看嗎?”

趙輕卓立馬反應過來:“是,我帶你們過去,正好今日兩位表妹也在。”

姜笙幫他們付了銀子,他們也要還回去才是。

可是姜笙有些走累了:“我在那個涼亭等你們。”

喬織“啊”一聲:“那我也不去了,表哥表姐你們去吧。”

趙輕卓解釋:“不遠,就在前邊,恰好那附近也有個可供休息的亭子。”

姜笙觀察著喬織的神色,不想掃她的興:“那我到前邊再休息。”

等快到趙輕卓說的涼亭時,姜笙便離隊了。

今日香客也不多,喬織想著左右不會走散,囑咐了姜笙別去其他的地方,又把蓮鈴和蓮止留給她,才和趙家幾人一起去看絡子。

姜笙應好,往涼亭的方向去。

還沒走到亭子裡,忽然有個不知從哪個方向竄出來的孩童,正低著頭,以極快的速度直直衝姜笙的方向撞來。

一邊的蓮玲和蓮止下意識僵住,姜笙反應不及,眼看差點就要被撞到,一旁的灰衣香客卻立刻擋在了姜笙面前。

那孩童剎不住腳,直接撞到香客腿上,被緊實的肌肉彈開,一屁股坐到地面,眼裡痛出了淚花。

“小公子——”

隨著一聲大喊,後面有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追了出來。

“小公子。”

“小公子你沒事吧?”

見到孩童坐在地上,中年男人趕緊跑至姜笙幾人面前,先上下檢查了孩童一番,見他除了眼睛紅些並無其他事情,鬆了口氣。

緊接著他又看向香客和姜笙致歉:“這位公子和幾位姑娘,嚇到你們了實在抱歉。”

蓮玲此刻才回過神來,後怕地手心向胸膛:“一句抱歉就完了?!我們姑娘若是摔倒了,你們賠的起嗎?!”

“再者要道歉也是撞了人的道,讓這個小孩——”

“蓮鈴。”

蓮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很輕的聲音打斷了。

音量不大,語氣卻不容置疑。

姜笙搖頭示意蓮鈴不要說話。

眼前的孩童緊抿著唇不語,中年男子連連鞠躬:“實在抱歉,我家小公子不會說話,我代他向幾位道歉。”

“這位姑娘若需要什麼賠償,我們定然不說二話。”

蓮鈴聽到那句“不會說話”剛有幾分心虛愧疚,又聽到“賠償”二字,叉腰就想罵對方是不是覺得她們訛人。

但顧及姜笙畢竟不是自家的姑娘,蓮鈴只是撇撇嘴。

姜笙不欲生事:“沒關係,左右沒有事情。”

她抬腳就要離開,衣角卻被一隻小手給攥住。

姜笙半蹲下,與之平視:“怎麼了?”

那孩童年紀約莫只有六七歲,生得瘦弱,眉目卻精緻。

聽到姜笙的詢問他卻不回答,只是緊緊拉著姜笙,彷彿不想她走一般。

姜笙向來對小朋友很有耐心,想著大抵是因為他不會說話,便抬頭看向旁邊男人。

男人忙說:“小公子,快放開,這位姑娘還有事情呢。”

可小公子本人卻還是緊攥著姜笙的裙角。

正當男人無措又要道歉之際,他卻又突然放開手,飛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姜笙微微蹙眉。

想了片刻姜笙說:“跡九,你跟上去看看,別被發現。”

“是。”

清跡九是方才擋在姜笙面前的灰衣香客,也是姜羨留在姜笙身邊保護她的人。

姜笙往前走,終於離亭子只有兩步之遙。

以為可以休息片刻時,只聽不知哪裡傳來的聲響,越來越大,最後“轟然”一聲,涼亭毫無預兆地倒塌。

塵土飛揚,最近的橫樑就在姜笙腳邊,不過一寸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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