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從高處掃了一團雪抱在胸前,憤憤走過去:“炫技就炫技,怎麼還帶翻別人糗事的!”

她武力值低,她射箭沒準頭,不代表她打雪仗不行啊!

姜羨忍俊不禁:“別抱著雪,快放下來,等下衣裙全溼了。”

姜笙哼了一聲,這才把雪倒下來,準備再團一個球當腦袋。

等雪人的腦袋和肚子都堆好後,她看著雪人摸著下巴:“眼睛鼻子怎麼辦?”

府裡沒紅蘿蔔,倒還囤著白蘿蔔。

她正想著要不要去問侯夫人要白蘿蔔,就見姜羨站起來離開,回來時手裡拿著個幹辣椒。

“怎麼還有這個?”

姜羨說:“門口掛了一串,我住進來之前掛的,沒去取。”

姜羨攤開掌心,掌心裡還有兩個瑩潤的黑色玉石:“圍棋的黑子,放上去吧。”

“我們一人放一個。”姜笙說著便拿起其中一個黑子鑲嵌到雪人的臉上。

姜羨:“幼稚。”

但還是唇角一勾,把另一隻眼睛嵌上去了。

然後她們又折了兩樹枝當雪人的手。姜笙指尖一滑,給雪人添個笑臉,最後得意洋洋拍拍手。

她正想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拍照,手卻一空。

姜笙霎時愣住。

片刻後她喃喃道:“堆起來也沒什麼用,又拍不了照,留不下來……”

但她立馬眉眼一彎:“不過我可以畫下來。”

姜羨拂去她髮絲間的雪花,給她重新戴上帽子:“或許你晚上可以抱著她睡著,也不算辜負辛苦堆出她。”

姜笙“嘖”一聲。

姜羨才笑道:“這邊氣溫低,兩三個月應該都化不了。”

但其實她們都知道,讓人傷感的從來不是雪人會化這件事。

姜笙眸光落到自己姐姐泛紅的手上,拉著她回了屋內:“好冷啊,凍麻了,進去烤火。”

屋內火牆溫暖,姜笙邊把一個很大的手爐灌熱邊開玩笑:“怎麼還能把手腳冰涼這樣的體質一起帶過來。”

姜羨沒應,轉而說起另一件事:“溫惠昨天遞訊息到醉鮮樓,說她會想辦法讓溫仕凜和她母親帶著幼妹和離,讓她哥分家出來自立門戶,剩下就只要太子落馬,她兄長接她離開太子府,至於溫家其他事情,她就不管了。”

姜笙訝然抬頭:“和離?”

“溫夫人是太子妃的親生母親,溫大人怎麼樣都不會和她和離吧……而且她兄長不是嫡長子,還能分家?”姜笙胡亂猜測著。

“那是溫惠的事情。”

溫惠既然這麼說,想必是有些把握的。恐怕這些天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對自己父親更加失望。

姜羨道:“更何況她現在的態度是能保住家人性命就好。”

姜笙問:“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沒有。”

要拉太子下臺這件事,具體她還要找蕭淮景商量。

“對了,你上次答應溫惠要去見見她母親,溫惠說她後日可以回去一趟,叫我問問你。”

姜笙應下:“我沒問題啊。”

於是二十一這天,姜笙便坐轎去了溫府。

姜笙到的時候溫惠已經到了,她直接被迎進了溫惠出嫁前住的院子裡,溫夫人也在那,除此之外再無別人。

見了她,溫夫人讓她坐並含笑寒暄:“姜姑娘來了,你母親近日可好?”

“真是勞你來一趟,我都說了自己沒事,郎中也月月都來府上,你溫姐姐就是不放心。”

其實她是不相信姜笙的,絳平侯府這位姑娘年紀小小,在醫術上還能有什麼很高的造詣不成。

溫惠眉間微蹙:“娘您別說這些場面話了,姜姑娘,還請你給我娘看看。”

溫惠重生以來心底一直都懸著,是什麼原因讓一向身體康健的母親突然間病弱,幾日便沒了……當初溫慎到底給母親下了什麼藥?

溫夫人氣色很好,表面上並看不出什麼,姜笙常規問了幾個問題後都沒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直到溫夫人露出手腕,姜笙切了脈後,眉頭一鎖。

溫惠當即就被嚇到了,難道溫慎的動作這麼早?!

她小心翼翼不敢打斷,但姜笙久久沒說話,溫惠終於忍不住出聲:“姜姑娘……”

“我娘她?”

溫夫人嗔溫慎一眼:“瞎擔心什麼?”

在她眼裡,這都是小孩子過家家。

姜笙最後重新浮取了次脈,移開溫夫人手上的脈枕,抿唇後問:“您近日真的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對勁嗎?”

溫夫人不明所以:“挺好的,上了年紀的人多少會有點老毛病,但我近日好吃好睡,沒什麼不舒服。”

姜笙搖搖頭:“您還沒上年紀呢。”

溫夫人應該還不到四十。

但她指的不是這個:“您近日沒有感覺忽然心臟像被針麻麻地刺了一下,或者像有什麼握了一下自己的心臟,但很快就好了這樣嗎?又或是忽然胸口悶呼吸有點不順暢,但也是立刻就恢復過來。”

溫夫人一窒。

姜笙所說的症狀她都有,但她沒當回事,連身邊丫頭都沒告訴。甚至姜笙不說她都直接忘了。

姜笙不可能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的這些情況。

溫夫人終於嚴肅起來:“我確實有這種感覺。”

溫惠這下整個人開始發懵,噩夢再一次席捲過來包裹住自己,她心裡砰砰跳,艱難開口:“這是什麼原因。”

姜笙忙安撫她:“別擔心,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現在還早。

她說:“溫夫人可能是中了一種很罕見的毒,說毒也不盡然,用得好它是可以當藥甚至當補品的,只是過量長期食用就如慢性毒藥……溫夫人身子底子好,兩強相撞,總有一方要弱勢些。”

溫夫人轉了轉自己的手腕,還是有點不相信:“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會有什麼後果?”

溫惠心下一顫,這種後果她最清楚不過。

姜笙毫不避諱地說:“身體抵不過藥性的攻擊,暴斃而亡。”

溫夫人若有所思。

“娘,您就別多問了。”溫惠緩著語氣說,“剩下只要聽我的就行,女兒還會害您不成?”

“姜姑娘你說吧,現在該怎麼辦?”

姜笙搖搖頭:“身體是有自我調節的功能的,只要溫夫人不繼續服用,過段時間便會好了。”

溫惠聞言略鬆了口氣。

姜笙看向溫夫人:“所以毒不是最重要的,找出根源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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