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件事要麼我們私了,要麼就進宮請人做主。”

“或者還有第三種途徑。”

鄭嫣嫣狐疑:“什麼?”

姜笙壓低聲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明槍易擋,暗箭難防,我們日後走著瞧,看誰鬥得過誰。”

鄭嫣嫣盯著姜笙。

也不知心底在考慮什麼,半晌後她咬牙:“一萬兩銀子是吧,成,我回府告訴我爹孃。”

姜笙揮手:“慢走不送。”

但等鄭嫣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姜笙又叫住了她。

鄭嫣嫣不耐煩:“又怎麼了。”

姜笙說:“你日後如果還要對我做什麼,自己想清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倒貼楊家非楊家不嫁呢。”

“誰非楊家不嫁?!”鄭嫣嫣怒瞪,“他們無緣無故退親,難道不是他們的錯——還不允許我生氣?!”

“我想到他們就噁心!”

她當初要是知道這個結果,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會讓這麼親事順利進行到交換庚貼這一步!

姜笙語調平鋪直敘:“你也知道是他們的錯——不針對他們,反倒針對我?”

“你是腦子不清楚還是柿子撿軟的捏?”

鄭嫣嫣茫然了一瞬。

好像有點道理。

沒想太多,她即刻再一次理直氣壯:“反正你們都是一丘之貉,我就撿軟的捏怎麼樣?!”

姜笙嘖道:“我看你不是欺軟怕硬,分明就是腦子不清楚。”

鄭嫣嫣立刻反駁:“你才腦子不清楚,你全家腦子都不清楚!”

“好,我回去就向我爹孃和姐姐轉達你對他們的敬意。”

鄭嫣嫣:……

姜笙今年幾歲了——她三歲的侄兒都已經不向大人告狀了!

再次瞪了姜笙一眼,鄭嫣嫣重重踩著地面跑了。

她一步步踩得極狠,好像踩的不是磚塊,而是姜笙。

見鄭嫣嫣就這樣離開,喬織覺得很不解氣:“就這樣放過她啊。”

姜笙嘆:“還能怎麼辦呢。”

真讓她蟄伏几月,待到時機也設計這麼一出還到鄭嫣嫣身上……能不能成先不提,她既沒有那個心思、也從中得不到什麼好處。

姜笙真的不記仇,她的事情沒有當場即刻報復回去,過些時候就完全拋在腦後了。

就像小時候孤兒院的院長心偏到沒邊,實在過分的時候她會在暗地使壞。

比方說採來蘆薈把裡面的膠質塗在院長的凳子上、捉毛毛蟲放到院長晾在外面的漂亮衣服裡……反正在沒有監控的孤兒院,院長也捉不到是誰。

計謀成功幸災樂禍之餘,她也會覺得這太便宜院長,想著等自己長大一定要狠狠報復回去——讓院長夏天不能吹電扇、不能吃冰淇淋;冬天沒有熱水用、也沒有厚衣服穿!最好還天天被領導批評謾罵!

這絕對是五六歲的小姜笙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詛咒。

不過後來被爺爺接回家,十幾年間按部就班考上高中大學,跟著老師做出了些成績,漸漸也將陰影的記憶淡忘。

院長在她心中更是已經無關緊要,不值得她花任何心思。

只是前幾年那院長在有家室的情況下被拍到與情人於酒店私會,網際網路上掀起一陣輿論風波。

院長也因為輿論重壓被革職,並且中年失節,被兒女親鄰嫌棄,求職舉步維艱。

不知道算不算惡人有惡報。

姜笙看著鄭嫣嫣離開的方向,想到喬織剛剛的問話。

不過其實……也不只。

她拿起桌面上的錦袋轉了一圈,若有若無的藥香傳入鼻尖,然後把錦袋重新收好:“走吧,去看看太子妃。”

也不知溫惠的事情處理好沒有。

溫惠那邊自然已是一切已經妥當,包括溫慎。

溫慎醒來時是被茶水潑醒的,彼時蕭懷仁已經離開。

她迷茫睜眼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和環繞自己的幾個丫頭,捂著腦袋發出一聲又細又長的尖叫。

身上的痕跡和疼痛清晰告訴她在此之前發生了什麼,可她卻連是誰都不知道。

潑茶水的嬤嬤笑裡藏刀:“溫姑娘遲遲不醒,老奴等人只能出此下策,實在抱歉。”

已經涼透的茶水在這還不算炎熱的五月份順著面龐滴落而下,還是讓身子有些涼意,溫慎抱著自己蜷縮在床角落瑟瑟發抖。

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小心問:“你們……你們是何人?”

嬤嬤冷笑,想攀高枝還裝什麼無辜。

“老奴是皇后的人,在這裡奉命等您醒來。”

溫慎腦袋一嗡。

皇后的人?

她艱難道:“我這是怎麼了?”

她記得自己分明假裝散步偶遇到了太子殿下,一番嬌柔撒嬌之下,殿下因為她腳疼,憐惜把她帶進寮房休息,後來……

後來怎麼了?

溫慎頭痛,捂住腦袋埋進膝間。

她知道貞潔對於一個女子有多麼重要,在殿下沒有給名分之前,她是絕對不會縱容殿下到最後一步的。

但現下自己孤零零在這裡,那麼太子殿下呢?

又為何會有皇后身邊的嬤嬤守在這裡?

這一切究竟是這麼回事?

就聽嬤嬤開口,似乎還有些陰陽怪氣:“老奴在這恭喜溫姑娘了,您回去收拾收拾,等著太子府轎子準備進府吧。”

溫慎想要理清對方口中的意思:“嬤嬤,您,您是說……”

在嬤嬤眼眸深處瞧不起的神色中,溫慎稍稍鬆了一口氣。

至少是太子就好。

但她卻又很快再一次陷入無助之中。

如果這樣進了太子府,她頂多就只能是個妾室,而妾室扶正的例子在大蕭幾乎沒有。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溫慎心中思索得極快,面上泫然欲泣,嗚咽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直把殿下當作姐夫一樣尊敬,您如今讓我嫁給殿下,我實在不能接受啊。”

嬤嬤心底嗤之以鼻。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都不在這裡,那無辜樣表演給誰看呢這是?!

但表面她還是隨口勸慰一番。畢竟看在溫府的面子上,即便溫慎是透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進的太子府,至少也是個承徽。

溫慎卻連連搖頭:“麻煩嬤嬤讓我把衣裙穿好,我要去找皇后娘娘做主,今日之事定然是有人算計,我決計不能就這樣平白遭了陷害!”

嬤嬤勉強答應了。

幸好裙子沒有被撕破或沾到什麼東西,溫慎穿好衣裙又稍微理了髮髻,含淚楚楚可憐往皇后現下所處的地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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